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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如果觉得住在这里不方便,您可以住我位于东京的另外一处居所。”午饭后的闲散时光,伊藤忍始终表现出十二分的热心。
“伊藤,这方便吗?”对方热心的劝导,让韦震渐渐感到盛情难却。
“震,当年山口组内部为争夺”上位“的机会,发生激烈争斗。我身陷其中,被渡边社团追杀。若不是你想办法将我在泰国藏匿起来,我的灵位可能早已摆在神社里了。到了这里千万不要客气,伊藤家族是绝不会忘恩负义的。”听了这番话,蝶影抬头望向“父亲”。伊藤的陈述让她对于韦震有了更深的认识。这或许也是梵天的无量心吧?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韦震轻轻放下精致细腻的黑瓷茶盏,捻动起晶莹的翡翠念珠。
“点滴之劳,对伊藤家却是没齿大恩。当年我若出了意外,还有谁能辅佐家父横扫关东,登上山口五代目的崇高地位。伊藤家的历史将会被完全改写。”伊藤忍非常恭敬的对韦震低头施礼,接着说,“若非家父最近身体出了些问题,准备进行肝脏移植手术,否则他一定会向您当面道谢的。”
“太客气了,还是请老人家以身体为重。代我向令尊问好。”韦震举止谦恭。
“这是我那处寓所的钥匙,请您拿好。”伊藤从身后的漆木矮柜中取出钥匙,礼貌的双手敬上,“震,那处寓所有一名叫幸之助的司机和一位作为侍者的欧巴桑。等一下我会派人先送你们父女俩过去。”
韦震微笑着向伊藤致谢。伊藤的私宅在东京该算是最安全的地方了,别人是绝对没有胆量窥测的。
“蝶影小姐,如果有什么特殊需要请直接告诉绢代,她会为您安排妥当的。”伊藤忍强烈的注视让蝶影感到很难为情。不知是她过于敏感,还是对方的眼睛太会说话。
座落在东京芝公园附近的这间寓所规模要熊多。但两层木屋内的格调却同样细腻精美。日本人注重细节,墙壁上精美香艳的浮世绘,矮几上陈设着菊花与刀,脚下绵软细腻的塌塌米,格窗外零星点缀着几株顶着白雪的干枯樱树。这就是传说中的日本,细腻的让人几乎感觉到一种不真实。与那场战争中给亚洲人民留下的粗暴残忍的印象简直有着天壤之别。
“弥生?”韦震呼唤蝶影刚刚得到的别称时,心中居然酸溜溜的。
“吃醋了?”没有他人在场,蝶影决定直白揭穿他。
“口气很嚣张啊,女儿。这里是日本!请注意你对男子尤其是对父亲的态度。”韦震摆出作威作福的样子,盘起腿坐了下来。
“你还记得你是父亲?”她居然放肆的把他们的逆伦之举当作玩笑开。
“蝶影!”韦震无奈的皱起眉,低呵着!
“不是弥生吗?”她坚持放肆着。
“喜欢东京吗?”
“怎么说呢?还没有机会深入了解东京。不过一个连黑帮都重归重举,温文而雅的地方,民风一定差不到什么地步!”蝶影脱掉外衣,轻松的跪坐在细腻柔软的塌塌米上。
“又是黑帮!”韦震扫兴的摇了摇头。
“目前,我只见识了黑帮。”蝶影嫣然一笑,偏要跟他作对。
“还得到个新名字——弥生!”他双眼微闭,坏坏的揶揄到。
“又来了!”她脸似红莲,娇艳动人。
“呵呵。”韦震懒懒一笑。蝶影天生丽质,若人怜爱。男人喜欢上她并非什么奇怪的事。只可惜伊藤忍晚来一步,佳人早已被他先近水楼台。虽然这样的占有并不怎么光彩,好歹她目前是属于他的。
“父亲,我很想听听您的感受?”她欣然张大眼睛,满脸期待。
“比起东京,我更喜欢大坂。那里的人更热情更豪爽,比较容易相处……”韦震放松身体,靠在墙壁上,“不过富士山值得留恋,晚些时日带你去那里转转。一定要去试试箱根的温泉,一流的旅游胜地,与我们泰国的普吉岛一样热门。”
“提到日本,您首先能想到的是什么?”蝶影好奇的追问。
“呵呵。”韦震淡然一笑,摇了摇头,不肯说出来。
“告诉我嘛!”她强烈要求知道。
他依旧摇头:“别问,秘密。除非……”
“别想勒索我!”她敏感的警告着他。
“真话不能说。至于假话,不想骗你,所以不说。”韦震继续卖着关子。
“说实话,悄悄的。我发誓决不嘲笑你。”她耐心的哄着他。真的很想了解他。最近,他给了她太多的意外。
“真的?那好吧。”韦震眼中忽然迸发出诡异的光芒,“首先是合法的黑社会组织。其次是AV女优,最后是逆伦。”
“什么跟什么啊!”她有点羞怯。他的脑海中竟然不是暴力就是**,让她大失所望。她以为至少应该会是富士山,浮世绘,德川家康,丰臣秀吉之类。
“失望了!可这却是实话。”韦震坐直身体,将腕上的佛珠纂在手心,“蝶影,除却特殊的身份地位,我不过是个极普通的男人。想到黑帮是职业习惯。而日本的AV女优有着全球化的市场,影响力不容小视。至于逆伦,是不可救药的心病!不知为什么,在日本这样的故事尤其多。据说前些日子,京都某社团的首脑刚刚娶了小自己27岁的养女。”
“父亲,”忽然间,她不知该说什么了。咬着唇,低眉沉默着……
“蝶影,你若只是个养女,我一定会克服一切阻力娶了你。什么名誉,地位,我根本不在乎。”韦震轻叹一声,痛苦的闭上双眼。
真的吗?她根本就是他的养女啊。他当真会娶她吗?
“父亲……”一想到母亲,她告戒自己不能。她怎么能为了成全自己,而揭穿母亲多年来的秘密,甚至是破坏她当下的美满生活呢?“父亲”要是知道了真象,又会怎样对待母亲呢?
女儿心里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瞒着他。经历过多少次这样的欲言又止了。蝶影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啊?有什么事让她如此难以起齿?
“怎么,说下去!”
“我是担心你这样肆无忌惮的说出来,会被什么人偷听到。”蝶影敏锐的将话锋一转,换了个话题。
“没关系,这儿目前就我们两人。到这里之后,我就立即请伊藤给这里的司机和佣人放了假。”知道蝶影为此担忧,韦震立即给她宽心,“我说过,来日本是我们的秘密。现在就连季文辉都不清楚我们究竟在哪里。”
“父亲!”蝶影的心中充满无限感激。这样的情怀用任何词语都是难以表达的,她惟有感慨唤他一声,来宣泄心中浓烈的情感。
瞬间,他被她凄迷的眼神迷住了,既然言语乏力,一切就尽在行动之中吧。猛得将她扯入怀中,俯身将她压在身下,近乎掠夺的疯狂索取着……
席地而睡果然不同凡响,仿佛离文明时代远了许多。周身的原始兽性被骤然唤醒。逆伦算什么?若是没有法律,怎么会有人犯法?若是撕碎道德,谁还去在乎道德!
“弥生……”癫狂迷乱之中,韦震用了这个暧昧的称呼。
她的香肢如盛放的白莲花般恣意伸展开来。他炽热的身躯覆着她明媚的春光,滋润她迫切的欲望……
她若是他的养女,他一定娶她,能得到他这样的承诺还不够吗?她不再奢求什么,笃信梵天向来是说到做到的。她不需要再去证明什么,在早春玫瑰色的晚霞中享受着甜蜜的爱情。
“震,”蝶影红莲般生动的脸颊紧紧贴在韦震刺有梵天法像的脊背上,望着枝头被晚霞染成樱花似的春雪,忽然这样柔柔唤着他。
为她忽然间的改口吃了一惊,迅速恢复了平静,转回头轻问:“弥生,开心吗?”
“开心。”蝶影细细的指尖轻轻游走于他背脊上梵天神像的完美轮廓。他若是梵天,她便是无处逃遁的莎维德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