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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惜……我……”梅传孝几欲开口,仍旧无从说起。他的个性过分内敛,很少会去争取什么东西。割舍一段他极力争取的感情,哪有说说那么轻易。
该死的家伙,真想一拳扁死他算了!男子汉大丈夫就他这样优柔寡断的吗?“喂,梅传孝,让你说句话就这么困难吗?你大哥要是出了事,咱们俩就散伙!”他不说,她说!事情明明白白地摆在眼前,躲得过去吗?
“可……”他舍不得!梅传孝猛得抬起头,把剩下的大半句咽了下去。怎么就这么倒霉呢?解签人说得不错,果然福中藏祸!
“怎么办?明说!拜托你老人家给个痛快话,最好一刀捅死我!”她以为分手本身没什么了不得,等着分手才是最熬人的!梅若惜紧绷着小脸,忿忿不平地抱怨着。
“若惜……我舍不得!”他心里分明象是被人捅了百八十刀,流血不止。她怎么还一个劲儿地逼着他分手呢?
舍不得?也就是说他想过分手,只差下不了决心了。那还等什么,该死的!“你不要我了就干脆直说,少来那么多”舍不得“!离开我,外面有的是更好的女人;离开你,我也死不了的!”梅若惜仿佛一只抓狂的小母狮般暴躁地低吼。表面上看起来气势汹汹,心里却委屈极了。见鬼了!哪儿冒出个混蛋叔叔,干嘛非得杀了梅传忠呢?仇是报了,结果又怎么样?她的幸福没了!
“你……气死我了!”他要是真的想要分手,还用得着这么痛苦吗?疲惫地撑着脑袋,有气无力地说到:“坐过来,听我说。”
“不听!我要走了!”梅若惜撅起小嘴大步往外走。举目无亲,要去流浪了。
“若惜,你干什么?”他用力一挣,猛得站起身,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输液瓶啪的一声落在地上。鲜红的血液顺着透明的输液管骤然倒灌,一眨眼的功夫已漾满了管子连接处的狭小空间。
“梅叔……”若惜满是心疼,刹时哭出了声。立即冲上前去,将落在地上的塑胶输液瓶高高举起。
他扯掉胶布,随手拔掉针头,无奈地唤了声,“若惜……”伸出唯一能动的一只手臂,猛得将她揽进怀里,“对不起……”
“讨厌……呜呜呜……梅叔,不怪你……”小丫头连捶带骂,悲伤地窝进他怀里,额头抵着他的肩膀,几乎哭断了气。或许一切都是天意,这个男人原本就不属于自己。
“不哭,别哭了,乖,求你……”他好心哄她,自己却控制不住凄然泪下。菩萨,一定要保佑大哥他平安无事!他好爱她,不想就此失去她。
梅若惜放任自己靠在他肩头哭了个够,难过的心情终于平静了些许。抬起尖尖的下巴,凝望着那双同样擎着泪水的眼,哪知道自己又开始哽咽了:“梅叔,你别不要我……呜呜……”
“要是大哥出了事……唉,全看老天爷了……”梅传孝仰天长叹,不敢看她的脸。是因为他背叛了如雪,老天才这样惩罚他吗?脑袋里冒出许多想法,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她?她才十七岁,他居然在迪斯高诱惑了她!带着面具他就不认识她了吗?天啊,他都干了些什么啊!
“他会没事,一定会没事的!”如今她只有在心里默默地为梅传忠祷告。抹了把眼泪,暗暗对神佛许下承诺:菩萨,帮帮梅传忠,就当帮帮我,一定要保佑他这次能平平安安的!
“若惜,听我说:万不得已,我真的离开了你……相信我,我是爱你的!”梅传孝不知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个,这样会不会让她更伤心呢?这样黏黏糊糊得有什么好处,还不如彻底让她断了念想!可惜他太自私了,他不想她从此忘了他。经过了这一次,他已经废了……
“你要是离开我,我就去庙里当尼姑C了,我帮你叫护士去。”她刚刚才平静了一点,再说下去,她又要哭了,飞快的向门外走去,试图逃离眼下煽情的境遇。
“还叫护士干什么?手背都扎烂了!再说,这么晚,人家都睡了,别再打扰人家了。”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又是水肿又是淤血的手背,神情无奈地说。
“你还挺怜香惜玉的!”她嘴角一撇,狠狠白了他一眼,口气分明酸溜溜的。
“你……这样也吃醋啊?”说实话,护士出出进进好几次,他连眼皮都没有抬过。到现在他都搞不清楚刚刚到底是哪个护士刚刚进来过。
“谁让你对哪个女人都那么好?跟《红楼梦》里的贾宝玉似的!”小丫头嘟着脸,声音闷闷地嘀咕。
“小心眼儿!天都快亮了,躺下睡一会,乖乖的。”他一副心疼的口气,全然没有一丝邪念。
“都快分手了,还要躺在一张床上吗?”她真的好想他,今晚或许是最后的一夜吧。
“呵呵……”他勉强笑了笑,牵过她的手,紧接着掀开被子,招呼她钻进温暖的被窝。这是最后一夜吗?怎么象刚开始似的,两人安安稳稳地躺在一张床上,这还是头一次。
随手关了灯,双眼渐渐适应了黑暗。他张大双眼望着天花板,安然倚在她身边:“若惜,给你这个。”
“什么?”接住他塞进她手心里的东西,指尖一搓。是她的小扣扣!怎么会在他手里呢?开心地转向他,脸上泛起好奇的神色,“你是怎么找到的?”
只听嘎巴一声,她不小心把他弯曲的手腕压在了身下:“哎呀,你想把我这只手也压断吗?”
“对不起,太黑了嘛!”她又不是故意的,而且她的腰一样很疼嘛。
“老天,黑也算理由啊?”他这把老骨头要是每天跟她睡在一张床上,说不定哪天命就没了。这样的老婆,他还舍不得?所以说爱情是不理智的,怎么单单看她顺眼呢?
“还疼不疼了?我看看,在哪儿呢?”她调皮的小手在被窝里一通瞎摸……
“喂,别乱摸!”他重伤在身,她想干什么?更想不通的是,他居然被她惹起了火,他都残了,还有空想这个?
她紧紧地咬住嘴唇,低下头,掩饰着一脸坏笑,嘻嘻,他居然……有反应了!她发誓,刚刚不是故意的,可现在——他逃不掉了!当真是物以类聚,原来她和淑惠都是一路货色——“二十一世纪大淫魔”!
“若惜……你不困吗?”他嘴上说,身子却不由自主地向前挪了挪。猛然吞没了她的浅笑,舌尖毫不犹豫地闯进她的小嘴狡猾地转动着。
她温柔的小手明显感觉到他的急迫,瞬间挣脱他的唇舌,喘着粗气抢着说:“你的身体,行吗?”
“不行,伤口刚缝合,搞不好会再次撕裂的。”幸而他迅速找回了丢失的理智,不然就惨了!
“那就算了。”小手揽住他挺拔的腰身,抚着他的翘臀,邪邪地打屁道,“喂,不知为什么,看到你这副痛苦的样子,我还挺兴奋的。”
“变态嗜好!”他轻吮着她的耳珠,宠溺地评价。这丫头好野,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其实……我很想做。”纤细的指尖抚过他的薄唇,嗲嗲地呢喃着。
“那……”他不想让她失望,大不了拼了。
“算了!我总觉得你没有往常火热。”她仅凭身体的感觉评价。
“怎么会呢?”都快憋出人命了,她还怨他不火热?
“哎呀!你好象……没摸摸我……”声音极低,小脸上似有一团烈焰窜动,燃烧着。
“拜托!我一只手残了,一只手压在下面,怎么摸?”梅传孝忽然感到一阵挫败,他成了残障人事,还是会影响今后的正常生活。
“呃?我给忘了……”发现对方短暂的沉默,知道自己的话可能刺激到他了,立即开了个玩笑说:“江湖人称”摧花胜手“的梅二公子,现在是徒有其名了!”
“呵呵……”他用压在身下的那只手轻轻捏了她一把,坏坏地说:“太监尚有得宠的机会,少了只手算什么?我比起那些死太监可强多了!”
“不要脸!”
话音刚落,就听到护士小姐敲门,大概是一觉醒来想起给这边换液体了。梅若惜一个翻身爬起来,撩开窗帘看了看窗外,“难怪,天都亮了!”连忙去开门,跟护士小姐认真说明了药瓶掉在地上的经过。
护士看上去相当和蔼,拿着药瓶出了房间。此时,梅传孝的电话在枕头下面嗡嗡大叫。上面显示的是香港本地的号码,他犹豫了片刻,轻轻按下了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