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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冒牌货”浩浩荡荡地出了大门,车子缓缓驶上了大路,此时的司机已经换成了韦虎。穆之信和来时的司机留在了山口会所,暗中听到几个打手又在廊下碰头嘀咕着:“难道是我眼花了?出来的那个韦小姐怎么变样子了?”
“你总盯着韦小姐看,当心组长会吃醋的!”另一个家伙拍着对方的肩膀奉劝到。
“所以啦,认出对方不是韦小姐,我也不会捅破。我怕组长肆机报复我。”
穆之信在心中暗笑:这些家伙,表面上的忠诚都是假的。转身对着跟他一起留在会所的司机说:“我们也走吧,时候差不多了。”
两人走出大门的时候,门卫一脸错愕:老天啊,难道是眼花了?刚刚那个司机不是出去了吗?人影一晃,他认为是司机就给忽略了。进去五个,出来六个,见鬼,这下他的责任大了!事已至此,说什么也不能认,只有一口咬定绝对没出差错。
山口组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没有人会去关心,反正梅家人已经胜利逃亡了。梅若惜亲昵地拉着准老公的手说:“阿嫂已经没事了,你哥他怎么样了?”
“我哥他……”这小家伙还惦记着他大哥吗?他梅传孝怎么会吃醋呢?
“传孝,传忠他怎么了?”有史以来,郁芳菲还从没这么为丈夫担心过。
“大哥他昨晚中了一枪,还不知道是什么结果。”梅传孝看得出阿嫂眼中透出的惶恐,连忙回应着。至于事情的内幕,他得事先问过大哥的意思才能透露给对方。
“传孝,他在哪儿?快告诉我。”郁芳菲忽觉眼前一黑,脑袋晕沉沉的。她这下真的要做寡妇了?菩萨保佑,传忠他会没事的!是她做人有问题,还是命运有问题。为什么只对失去的东西,倍感珍惜?
前方的司机忽然开了口:“对不起,是我开枪打伤了梅兄弟。”韦虎直接地表明了心中的歉意。
“阿嫂,大哥是为了救我,同时也是为了救你。韦虎兄弟是想对我开枪,大哥拼死为我挡下了那颗子弹,而更多的是为了你考虑。如果他不吞下那颗子弹,就说服不了韦虎兄弟,更不可能说服穆之信帮忙救你。”梅传孝语调从容,一遭捅破了其中深意。
梅若惜在一旁一脸不爽地教训道:“喂,那是我爸,你怎么能直接叫他穆之信!”
郁芳菲看到身后的一对有情人已终成眷属,可她的脸上却提不起一丝笑意。她的丈夫生死未卜,人还躺在医院里。
车子刚到海盟堂,端木就把几张机票递到回来的几个人手里:“快走,惹上了山口组,日本不是久留之地。”
“台湾?”梅传孝看着手上的机票暗自叹息。打心眼里,他已经不想再回台湾那个是非之地。
“上海?”郁芳菲一头雾水。转身看到从中堂里走出来的老父亲和三个兄弟,“哥,你们也急着离开这里?”
“我们跟传孝一起。”
“只我去上海?”她惊讶地长大了眼睛,感到不可思议。
“三通了,全仗小马哥的”不独不武不统“,改天全家包机去上海看你。”郁礼神情释然,一副嚣张的口气。
“我不走,传忠还没有消息。”
“那家伙死了,现在停在殓房里。活人要紧,山口组能把一个死人怎么样?”郁老爷子一副不疼不痒的表情。
“爸!他再不好也是我丈夫,你怎么能这么说话!”芳菲粉面含威,满心不愿意。
“早几年干什么去了?连个后也没给传忠留下!”老人家气横横地数落着她。
“我……我可能……有了!”月事过了十几天,最近还连带着轻微的恶心。她推测,可能是中“乐透彩”了。
“大哥的?”脱口而出,梅传孝此时很想扇自己嘴巴。
“废话!”郁家三兄弟同一时间恶狠狠地瞪着他。
“对不起,阿嫂。”他赶忙道歉,岔开了话,“事不宜迟,大家赶紧走吧。”
飞往台湾的航班已经开始登机了,郁芳菲攥着去上海的机票一直坐在椅子上东张西望。刚刚老爸大概是在跟她开玩笑,她预感很快就会看到梅传忠。如果真的只剩下她一个人,家人绝对不会放她独自远行。
眼看着一大群家人进了闸,说说笑笑,喜气洋洋,跟本看不出哪里象是在逃亡。她就要去上海了,跟家人隔着一弯浅浅的海峡,她忽然希望自己变成余光中那首《乡愁》中的蚂蚱。
时间分分秒秒地流过,熬人的等待延续着……
两个小时之后,她满心落寞地登上了飞往上海的客机。看了看表,飞机就要起飞了。难道她等待的人真的躺在殓房里吗?
她不能一个人走,不可以!不论是死是活她都要知道他的丈夫在哪里m然站起身,跌跌撞撞地向着即将关闭的舱门冲去……
“芳菲!”她在干什么?冒冒失失地撞进他怀里。
“传忠……”紧紧环住他的腰身,汹涌的泪水已湿透了他单薄的外衣,“传忠,我好担心你!”
“快起飞了,先坐回去。”印象里,她从没象现在这样依赖过他,若不是情势所迫,他一定将她久久拥在怀里。
去往台湾的飞机眼看就要降落了,梅若惜一脸天真地望着隔壁不远处的郁老爷子说:“老爷子,您这下还介意我待在台湾吗?”
“你嫁了传孝,我管不了你。”笑眯眯地看了她一眼,继续调侃到“你现在的身份今非夕比,我郁老头子拿你没办法。人都是软的欺,硬的怕。从前的孤女如今是货真价实的”黑帮公主“了。亲爹跨着稻川会和山口组,额外还认了个雄霸香江的义父。”
“阿嫂不回台湾了吗?”小家伙满脸狐疑地望着对方。
“因为梅家门人围攻郁家,传忠被台湾警方盯得很紧。回台湾,就等着坐牢吧。”
“好了若惜,你就别吵老爷子了。”梅传孝一把揽过小家伙的肩膀,在耳边安慰着她,“有大哥陪着阿嫂,你就放心吧。”
“他不是中枪了吗?刚刚老爷子还说他挂了。”一脸白痴地乱讲话。
“那是为了哄你爸。还不明白吗?”梅传孝不耐烦地捏着她的脸颊。
“我爸他留在日本,不会有事吧?”她好容易才找到了亲爹,很想多点时间陪陪他。可惜这么快就要离开日本,没办法!
“放心,韦虎会摆平一切啦。”他扬起一抹会心的浅笑,温柔地环住她。
“我们什么时候去日本看我爸?”
见鬼!连飞机都还没下,她就惦记着飞回去了?说心里话,他才不要回去呢!没法面对那个曾经是前妻的“妈”。无奈地望着对方说到:“你要是想他,就自己抽时间去日本吧,我一辈子都没时间陪你去了。”心里很清楚,这是个很不负责任的回答。
“害怕面对雪姨吗?”直白揭穿他。
“若惜!”知道是这样,非说出来干嘛?她就不能给他留点面子吗?
“我只是实话实说嘛!”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眨巴着望向他。
“很没面子啦!”微皱起眉头,扒在她耳朵上低声讲话。
梅若惜忽然若有所思地转向他,凑近他的耳边说到:“那好,咱们不如定个君子协定吧。我不去看你哥,你不去看我爸,好不好啊?”没法跟梅传忠见面啦,真的好尴尬,她一看到他,就想挖个坑把自己活埋了。无地自容嘛!
“可咱们俩结婚的时候,真的一个亲戚都不要吗?”是不是有点委屈她?每个女人都想风风光光地嫁一次,她过后不会埋怨他吧?
“结婚是我们两个人的事,要那么多人干嘛?就在凝香园安安静静地度个蜜月不好吗?”不是她想得开。她从前只是个孤儿,从没妄想过会有个隆重的婚礼。而梅传孝最喜欢待在他的凝香园里了啦!
“真的吗?”他含情默默地望着她,忍不住凑近她小巧的嘴唇吻了一下。她到真象他的女人,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依旧不放心地追问,“惜,今后可不许埋怨我啊。”
“不会啦!”小嘴再次凑了过去,向他索要一个吻。
他毫不犹豫,旁若无人地亲了她一下。
“梅叔,你的胳膊……什么时候才能拆石膏啊?”她哪壶不开提哪壶,杀风景啊!
“快了吧……我现在的样子让你很难堪吗?”浓浓的自卑感再次笼罩着他。
“制服诱惑,好不好啊?”声音嗲嗲地扒他在耳边,用温暖而柔软的气息迷惑他。
天啊!飞机上可以吗?要是可以的话,他希望能立即搞定她。他没什么定力嘛,老刺激他干嘛?搞得他心猿意马,等下飞机着陆之后,还站得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