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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似乎谁也没睡着。
除夕的鞭炮声一直叫嚣着,楚逸心疼她的疼痛,没敢继续,只是紧紧地抱她,吻她的泪。
枕边一片洇湿,那是杨小棉无法抑制的泪水。
她终于成了他的女人,从心到身体的俘虏。她哭,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这个认知。唯独没有喜悦,隐隐的,她有些害怕,她不知道未来的路该如何走。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在她身上烙下这么个深刻的印记,从今以后,哪怕再也不见,也此生难忘了。
怀着复杂的心情,天渐亮的时候,她才迷迷糊糊睡去。
楚逸的目光,贪婪而流连地细细描绘她的每一处,真是个美丽的天使!他全身再度紧绷,被压抑着的欲望迅速抬头。可是,他不舍得她痛,而且,她也实在是累了。
他稍稍离开她的肌肤,手肘支起脑袋,深情凝望。朦胧的晨光下,她睡得不踏实,连秀眉也是拧紧的。
傻瓜,她在担心什么?当那朵圣洁的楔开在被单上时,他就发誓此生她将是他唯一的新娘!
“不,不要!”“逸,逸……”
“小棉,小棉……”当发现她不过是梦中呓语,楚逸紧张的心才落了下来。他的手轻轻抚平她眉间的褶皱,嘴唇轻啄了一下她的额头。
长臂一伸将她搂壮里,把头靠在他胸前,明知她听不见,却还是温柔地说:“睡吧,宝贝,我在的,一直在。”
楚逸翻了个身,阳光透过明净的窗户,柔柔地刺激了下他的眼睛。他微眯着双眼,下意识地往身旁摸索了一阵,空空的。他猛然睁开眼,身旁,不见小棉的人影。
“小棉——”没人应他。
他匆匆起身,穿了衣服就往外走。
透过宽阔的客厅,小小的身影正在厨房里忙碌。他的心安了,笑着走过去。
很不幸,杨小棉是被饿醒的,想多睡会都不成。起床后,她先洗了个浴,镜子前,她看到脖颈上好几处吻痕,胸前也有清晰的齿痕,不由羞红了脸。用温水擦拭了几遍后,依然不见消退。她不由有些恼火,太过分了,用咬的啊!野兽一头!当然,最难受的还是下身,酸胀肿痛,连走路都有些不便。
收拾停顿后,她径直走入厨房,打碎了鸡蛋,并了几朵葱花,油锅煎炒。另在一个小锅里煮起了粥,早上她习惯吃的清淡些。巴巴等了几分钟,锅里的粥涨开了,她拿起锅盖,正要放上筷子,忽然,某人从身后抱紧她,她惊得一跳。
“好勤快的小主妇,为夫真是有福了!”楚逸双手环住她,慵懒的气息熏在她耳侧,他的嘴唇乘机往她颈窝处猛啄……
“别,别闹。”杨小棉缩着头颈,脸如潮红,被他这一偷袭,全身无力,连锅盖都要拿不住了。
“我没有闹啊,我在吃我的早餐,天底下最美味的早餐。”
真真是个最不要脸的赖皮鬼,她才不要当他的美食!
不动声色地轻扬手肘,某人吃痛,“唉哟”一声放开她,捂住肋部就嚷:“小绵羊,你谋杀亲夫啊!”
杨小棉镇定自若,摆着筷子,放下锅盖,正眼都不瞧他一下。
才一会工夫,某赖又缠了上来,下巴搁在她肩上,用力嗅了嗅:“娘子,你好香。”
“去去,忙着呢。”杨小棉推他,无奈某赖就是不走。她回转身,板起脸,训斥的话未来得及说出,便在他异常温柔的眼神前失了语。
“疼吗?现在有没有不舒服?不要煮了,去休息。”声音那样柔软。
杨小棉微微一怔,眼眶一热,迅即转了身,用淡笑掩了颤音:“没事。我已经在煮了,过会就能吃了。”
她知道他关心她,这样就好了,真的。
“那好,别累着,我先去洗洗。”楚逸温柔一笑,俯下身吮住她的唇,深深地,良久,才不舍地离开。
杨小棉似飘飘然的云朵,被他的一吻弄得神情恍惚,脸上的热度直往上冒,他走后,不由暗骂自己,好不要脸!然而,唇边却不自禁地溢出笑意。
“小棉,吃完饭,我们去你外婆去。”饭桌上,楚逸语出惊人。
“什么?”杨小棉抬起头,看着那张因为靠得近而俊美无限的脸。
“你没听错,去你外婆家,我开车。”
“可是,可是……”可是他不是忙吗?这些日子以来他做惯了空中飞人,连家里人都没见上几回。
“可是,你最重要。”楚逸低笑,猛然偷袭她一个香吻。
杨小棉兴奋得不知所措,连他的偷袭也不计较了。
如果不是楚逸,杨小棉不会在回外婆家的路上这么认真。平常她要么木木地看窗外的风景,要么索性瞌睡。可惜,轮到某人开车,就没这么惬意了。
不得不说,车导航仪这种装置容易忽悠人,甚至有一次,车子转了一个圈后居然回到了老路。吃了亏之后,杨小棉不得不几次下车问路。好歹,这一程虽坎坷,也晃到了外婆家。
村庄里,家家竖起六米多高的灯笼杆,挂起了红灯笼,到处贴满了窗花、对联和福字,年的气味比城市里的不知要浓过多少。
在外婆瘦弱的肩头,杨小棉像个孩子似地,又哭又笑,浸透她一片衣衫。楚逸在旁轻叹,犹感此行不虚,温暖的亲情不愧是天底下最为真挚的感情。
外婆两鬓霜白,面容清瘦,看向楚逸的时候却是满脸慈爱,由不得他得意地在杨小棉跟前挤眉弄眼。
晚上,外婆弄了一桌的好菜,令人眼花缭乱又垂涎欲滴,细细品后,楚逸赞不绝口。饭桌上,杨小棉左一句,楚逸就右一句,每每争锋相对,好在外婆有些耳背,也不晓得他们在说什么,只觉得嗡嗡嗡嗡的一片声响,好不热闹。
在她眼里,两个小年轻这一番唇齿之争,无疑是一种恋爱中的人才愿意燃起的情趣。
饭后,杨小棉缠着外婆说话,把楚逸一个人撂在他自个的房里。微黄的灯光下,一张床,一把椅,一几书桌的冷寂,他郁闷了!
而杨小棉一直磨到外婆睡下,才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