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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晚餐结束也没收到夏茗茜回的消息。
宋芝无奈叹气:“肯定又跑哪个没有信号的犄角旮旯里当野人去了。”
夏茗茜在外留学时迷上了野生动物拍摄,虽然毕业后被她爸妈威逼利诱回了国。
谁知她回国后又认识了一帮同道中人,这几年越发野了,还时常跑到没信号的深山里去,半年不见人影都是常事。
温钰想到每次见夏母时她那眼泪汪汪的求她劝劝夏茗茜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晚上10点多,温钰吹干头发走出浴室,那两人穿着睡衣披散着头发各占据了半边沙发,东倒西歪的玩着手机。
“茜茜还没回消息吗?”温钰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询问道。
宋芝猛地起身扑向温钰,把脸埋到她的怀里撒娇乱蹭:
“对啊,臭茜茜,钰钰……好香……快让妈妈抱抱”,温钰微勾嘴角,左手环上她的背。
谢云佳听到动静收回四仰八叉的长腿,动作不甚雅观的站起身来,把手机往沙发上扔,人扑了上去:
“啊啊啊——我也要贴贴。”
三个人腻歪了好一阵才分开,温钰窝到露台的沙发里,她伸手揉了揉眉心,感觉这段时间紧绷的情绪难得放松了。
没过一会,房间里平静的气氛被化妆间里传来的叫嚷声打破了。
谢云佳捂着半张脸从化妆间进来,她脸上带着委屈和不甘的气愤,“艹,老娘这仇报得便宜那俩贱人了。”
宋芝从沙发上站起来,她的眼睛偏圆,瞳孔较大,精致小巧的五官搭上那双眼睛像极了精雕细琢的bjd娃娃。
此时她微眯着那双澄清的大眼睛,天真幼气的脸上泛着极其违和的狠辣:
“我让宋霄打听去了,等把那女的翻出来一块收拾了,吃了你的让他们翻倍吐出来。”
温钰手指微动,话里带着凉意,“这种品行的员工想来QE是要不起的。”
QE是卢飞浩就职的公司,卢飞浩本科毕业就能入职QE还是沾的温钰的光。
他作为A大的高材生固然有些能力,但对QE这种大公司来说最不缺的就是人才。
“先前就让你玩玩就得了别把心砸进去,怪我那段时间太忙了,趁你去美国这几个月,居然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给本小姐等着,啊啊啊啊——气死我了!”
宋芝拧着两只手在房间里踱步,这是她每次想收拾人的法子时的惯性动作。
谢云佳抬手遮住湿润的眼眶,嘿嘿一笑转移话题:
“先不讲那傻缺的事了,毓枫怎么没回来,咱弟弟是不是又长帅了,想死我了,嘿嘿,听我表妹说在A大被学姐们追得到处躲。”
温钰没有拆穿她,心底叹了口气:“他今天本来要回家的,学校临时有事绊住了。”
晚上11点,那两人回了房间后温钰进了书房继续处理工作。
温钰是家里第二个孩子,上面一个哥哥下面一个弟弟。父母在她12岁那年就离了婚,他们三个都跟着父亲。
温钰从小就是爸爸带着长大,年纪不大,行事却老辣。
御钰集团是温钰的父亲温德慷一手创办的珠宝公司,温父车祸去世后温钰接手公司至今已经7年了。
温德慷慨念旧,御钰集团里一帮亲戚旧友能干的少,多是些不入流的蛀虫。
她前几天处理了一批公司的老人,那些老家伙惯会仗着当初跟她父亲走过来的交情倚老卖老,对付他们实在耗去了些精力。
这些年来陆续处理了不少,但想到剩下的那些难搞的家伙,温钰沉下了脸色,心里默念道:不急,该急的可不是她……
至于大哥温毓泽,温钰忍不住扶额,30岁的人了依旧一副浪荡子的做派。
那年御钰的危机解决后,他就离了公司,这些年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还好让人欣慰的是弟弟毓枫从小就格外懂事。
父亲出事那年,大哥温毓泽从新西兰赶回国匆忙接手公司,同行虎视眈眈等着分御钰这块肥肉,公司里那群老家伙各怀鬼胎。
温毓泽脾气暴躁,急功近利,搞砸了几单大项目,那次若是没有贺氏的注资,御钰集团恐怕早就无力回天了。
贺氏是帝都的龙头企业,发家史可以追溯到清朝那会了,完全称得上商圈的霸主,旗下涉及的产业范围极大。
年近80的贺家家主贺成毅亲自提出给御钰集团提供资金,他的用意温钰至今没参透。
直至今日商业圈、财经频道、各大投资行猜测的阴谋论也是层出不穷。
更让人想不通的是贺成毅提出的条件—让温钰和他孙子贺玘订婚。
这个消息一出商圈被炸开了锅,贺成毅不是只有个独孙贺华晖吗?突然冒出来的难道是私生子?
毕竟贺成毅的独子贺守恒是各大八卦周刊、娱乐板块的常驻嘉宾,更是帝都出了名的风流种子。
可惜任外界如何猜测,贺家都没有给出回应。
温钰想起了7年前的那次见面,风润茶社里,她提前20分钟到,可那位老人到得比她还早。
贺家那位叱咤风云的家主坐在轮椅上,他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虽然带着笑意,但精神不太好。
温钰礼貌地问出疑惑,他也只是笑着给出高深的回答:“小姑娘以后就懂了。”
温钰白皙的手指轻捏着山根,她至今想不通贺成毅的用意。
而贺玘这个人就像凭空出现一般,只留下一个名字,任外界如何猜测,却始终没有露面。
周六晚上12点多,温钰难得早睡却被电话吵醒了。
她撑着脑袋坐起身来,用手拢起散落的长发,床头暖白的灯光正好洒在她修长的脖颈上,仿佛上好的白釉瓷器。
待稍缓过神来,她探身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在看清来电的联系人后,手指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
“喂,江戎,出什么事了?”
“小钰,你哥受了伤,现在在医院处理……”
等温钰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凌晨1点多了。
4月份的A市昼夜温差极大,温钰只披了一件随手抓到的针织外套,冷风吹走了最后一丝倦意。
温钰站在帝都第一医院高耸的急诊大楼前,却不急着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