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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稍微凑近了他,发现他并没有睡着,只是在小憩。于是就开始追问个中缘由。
“我叫花怡然,一直住在落日镇的杏花村,爹爹是花子俊,娘亲是花姨花雪云。听我爹爹说,这玉佩是我亲生娘亲在我满月时送我的。你见过我这玉佩娘亲吗?”
我自报家门,原先在他家住时,也没说的这么详细,不过为了打听事情,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何况他护送我回去,到时也会知道这些的,还不如我主动相告,获取更多信任。
他比我大五六岁,我满月时,他应该已经是记事的年纪,所以见过我娘亲也说不定。
他听了,眼睛也没睁开,轻声道:“不大清楚,只是这玉佩好像是掌管什么的重要信物,以前听人说起过,也看过一次,所以看你这块时觉得有些眼熟。”
我沉默了,看来是比较难找我那娘亲了,便宜爹娘也没告诉我这玉佩娘亲的确切消息,看样子他们都是有所隐瞒呐。
“你别灰心,”他开口了,眼睛仍然闭着,“我会帮你留意的。不过,你也别太急了,平常心即可。”
“哦,谢谢你,云公子。”不管有没有结果,就他这份助人的心意,我也是很感激的。
赶了一天的车,到傍晚时,我们已经进入了一个小镇了。这小镇没有落日镇那么繁华,不过,麻雀虽小,可也算五脏俱全呀。所以,街道上人来人往的,挺是热闹。
云公子带领我们进了镇子里最好的一家客栈,要了三间上房,吩咐完店小二照顾好马车,就一起去厅里吃晚餐了。看不出来呀,原来这家伙挺有钱的,还真小瞧了他。
我在想着要不要骗他点银子出来花花时,他已经向我抛过来一个荷包,口中道:“拿着买糖吃。”语气一贯的平静
。我立刻接住,回道:“谢谢云哥哥。”说完,还不忘回以一个灿烂至极的笑脸。
看吧,拿人就是嘴短呀。不过心里却在想着他难不成成了我肚里的蛔虫,知道我想讹他钱财这点小九九。
手里的荷包还挺重的,这可是我最多零花钱的一次呀,他还真有钱呢,给个孝子买糖吃都给这么多钱。
花姨可每次都只给我一点银屑屑呢,还美其名曰“孝子要从小就知道节俭啦,生活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啦。”
不过得感谢花姨,要不然我不知道有很多零花钱的滋味这么爽呀,很有暴发户的感觉。而且,这可是我的第一桶金,我要攒起来,留着以后慢慢花的。
我们吃完晚饭就各自回房了,本来云公子建议带我逛街买零食吃的,后来被我以坐车弄得很累,不想逛之类的理由给打发了,只好作罢。所以晚上也就没什么节目,我直接躺床上休息了。
没想到躺着躺着就睡着了。恍惚中,有人敲门,我太困了,没理,翻了个身,接着睡。后来外面就没声息了。
第二天一早醒来,发现自己只穿了里衣,我挠了挠头,记得我昨晚是没脱衣服就睡觉了的呀,难道记错了?
抬头看了看四周,跟昨晚在房间时没什么异样呀,门还是好好栓着的,桌椅也没移动过,窗户仍是开着的,不过,等等,桌子上怎么有东西?
我顾不得穿衣服,直接下床奔到桌边,原来是个布袋呀。盯了一会儿,也不见有动静,于是小心翼翼拿了起来,晕,原来袋子里放着包好的糖果、桂花糕、冰糖葫芦之类的零食呀,我还以为老鼠、蟑螂,甚至蛇之类的呢,真是虚惊一场。
不用想,也就知道那个家伙还真把我当成爱吃糖的小屁孩了。不过做孝就是好呀,一大早,就有丰富的零食吃。
于是,我今天的心情超好,忍不住高歌一曲,“太阳天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小书包/我去上学校/天天不迟到。。。。。。”
正唱到高-潮-时,一个平静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收拾好了吗?准备吃早餐了。”
“哦,马上来。”我赶紧行动,现在要做个乖孩子,这样就有钱花,还有很多好吃的零食呀。
吃完早餐,云公子去结好了账,我们就出发了。坐在车厢里,他一直看着我,看得我莫名其妙。
“怎么了,我脸上有饭粒吗?”我开口问,还凑近了他,把他的眼睛当镜子用,没发现饭粒呀,我疑惑地看向他。
“你早上唱的什么歌呀?很好听。”他笑了,如沐春风的感觉。
我美滋滋地道:“那歌是上学歌,最适合孝子上学时唱的。”我呵呵直笑。
“你的声音很好听,很甜。”他今天心情不错呀,一直在笑,嘴边一直荡着个小酒窝。
我笑道:“谢谢云哥哥的赞扬,小心我会骄傲的。”
“还有什么好听的歌吗?唱来听听。”
“好,如你所愿。”
我略一思索,就唱了起来:“小嘛小儿郎/背着书包上学堂/不怕太阳晒/也不怕那风雨打。。。。。。”因为现在的声音很稚嫩,所以唱儿歌才可以突出声音特点,这叫扬长避短。
于是一路上,歌声相伴,又有马儿的“嗒嗒”声与车夫的驭马的“驾”声伴奏,竟然十分和谐,很是畅快淋漓。
在途中,又歇了一晚后,我们就到了落日镇。我先去了趟凤清家,发现她完好无损时,终于放下了自被劫持以来对凤清的担忧。
辞别凤清,我们继续往杏花村的方向赶。
因为有云公子的一路相随,我不再孤寂,但是却归心似箭。恨不得一下子就飞到了花家小院,飞到了花姨他们跟前。
不过,越靠近杏花村,我越紧张,身体都忍不住战栗。最后云公子紧紧搂着我并轻拍着我的背才得以缓解。
对,我在怕,这是我第一次离家,而且去得这么久、那么远。我害怕我这么久没见我那便宜爹娘,他们会出什么意外;我害怕回到家时已人去楼空。
上次爹爹告诉我玉佩的事时,我就隐隐不安,感觉他们好像要抛弃我似的,只是不知道何时何地。
“云哥哥,你说,我爹娘他们应该会没事吧?”我只有说话才能缓解紧张心绪,防止自己胡思乱想。
“乖,没事的,他们一定会在家等着怡然归来。”他边答边轻抚我的头发,安抚我凌乱的心。
我闭上了眼,感受被青草味萦绕的感觉,慢慢放松。等心情渐渐平复后,睁开了眼,原来已经到杏花村了。
我探出头,吩咐着车夫行走的路线。不一会儿,就到花家小院了。马车停了下来,我立刻跳下了地,跑了进去,云公子也跟了进来。
“爹爹,娘亲——”我激动地大喊,远远就看见爹爹拄着拐杖匆匆走了过来。
看到了他,我长吁一口气,还好,还在。
花姨也从后院急急地走了过来。
他们走到我跟前,一把抱住了我,“怡然宝——”
我响亮地应了,破涕为笑。
“你终于回来了。”花姨也笑出了泪,爹爹则一直紧紧搂着我,口中嗔道:“你这孩子。”
“哦,对了,爹爹、娘亲,是这位云哥哥特地送我回来的。”
我抬起来,指向云公子,便宜爹娘也看向了他。
良久,他们都没有说话。
我正待要问时,云公子开口了:“子俊姨父,花姨好!”
爹爹和花姨点了点头,让出了路,“谢谢云公子送我家怡然回来,里面请。”
我困惑了。便宜爹娘的语气怎么这么冷淡,不像是该有的待客之道呀。
跟着进了屋里,大家相继落座,花姨已经上好了茶,也坐了下来。车夫已经到偏院休息去了。
“姨父,没想到你们竟然在杏花村隐居了这么多年呀。”云公子开口了。
“是呀,一别六年,小风你都长这么大了,你娘亲他们都还好吧?”老爹似有感慨。
花姨一直坐在那里,不说话,只是静静听着,神情也很平静。
“劳姨父挂念,他们一切安好。”
我很受不了这种冷清的场面,于是插嘴道:“云哥哥对我很好哦,他救了我,而且还给我好多好吃的。”
老爹听了,朝我宠溺一笑,回头看向云公子时带着感激之情:“这次多亏了小风,要不然我这闺女还不知道如何了。”
“举手之劳而已,姨父不必太在意了。”云公子面带微笑。
“爹爹,娘亲,我很累了,所以估计云哥哥也很累了,你们就让他先歇一下,叙旧之类的就等养足了精神再来也不迟呀。”
我走到老爹旁边,撒娇地摇了摇他的手臂,说道。
“呵呵,好,小风呀,你就先到客房去休息,咱们也好久没见面了,等会再好好聊聊。”爹爹爽朗的一笑,然后转头看向花姨,花姨此刻也站了起来。
“好。”云公子说完就起身,跟着花姨去客房歇息了。
我也被爹爹拉进了自己的小卧室。
“你这个臭丫头呀,就是不让爹娘省心!”他边说边揉着我的头发,“下次不可以这样了,这次还好是遇到了小风,要不然爹娘的眼都望穿了也不能见你归来的影子。”
说完,就坐到床沿上,用力一把把我拉过他身前,紧紧抱住了我,生怕我消失般。
“失去了你娘亲,我后悔了一生;现在再也不能承受失去你了,你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希望!”他把脸蹭到我颈边,小声呢喃。
我困惑地转头,“爹爹,你真的是我的亲爹爹吗?”他不语。
我道:“爹爹,这次我去了凤清家,后来在落日山的雁霞宫被人弄去了月家庄,然后被轩辕澈救了出来,后来就遇到了云哥哥。”
我尽量用平缓的语气诉说着我的遭遇,让他知道我这些天去的地方,也想证实一些东西。
“哦?你被掳到月家庄去了?他们有没有对你怎样?”他抬起头,紧紧盯着我的脸。
“没有,待我好吃好住;不过我看到一个很像爹爹的人,他叫月庄主。”我留意着他的神情。
“哼,是他呀。”老爹的眼神有点冷。
“爹爹,月庄主是不是你的兄弟呀?”我试探地问,不是兄弟的话,怎么那么相像。
老爹听了,不语,良久,叹了口气,声音有点哑:“怡然宝,如果哪天爹爹不在了,你就去找那位月庄主,他确实是爹爹的兄弟,我们是双生子。”
“爹爹,你好好的,怎么会不在呢?而且,我不喜欢那位月庄主,我只喜欢爹爹,我要和爹爹一直在一起。”我用力地握住便宜老爹的手,以示坚定的信念。
他听了,欣慰地笑了,慈爱地说道:“爹爹也只喜欢怡然宝。来,乖,先睡一会,等一下爹爹过来叫你吃晚饭。”
他把我轻轻放好在床上,温柔地盖好薄被。我甜甜地笑看他,然后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感觉他在床沿坐了会儿,才走出去,门口传来他声声惆怅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