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离明终于回来了,可是月如歌却陷入了纠结中:到底该怎么跟他说关于她与柳如是的婚事?他是那么敏感的人,怎么才不会大发雷霆?
柳家已经屈服了柳如是的意志,替他置办好了嫁妆,还购置了康城东边的一处豪宅作为他俩的新婚礼物。一切就绪,只欠东风。
离明似乎感觉出了她最近的心不在焉,彼此默契地没有提及关于柳如是的任何事情。
月如歌坐在窗前的凳子上,放下书本,静静坐着,脑子却飞速旋转着:她一直是喜欢云风师兄的,可云风师兄娶了别人,这不能不说是她的遗憾。正因为这种遗憾,所以才不愿再次经历。
她必须承认,对柳如是确实动心了;尤其是她的玉镯对柳如是的感情,更让她心潮起伏。
柳如是的身上,似乎也有着云风的某些气质;不过,她心里清楚,他们是不同的。云风对什么都云淡风轻,也不会承诺什么;而柳如是则是敢于争取、不顾世俗的,他本身就是修真之人。
一双纤长的手,轻柔地放在她的双肩上;她回头,看见离明带笑的眼。
“在想什么?”离明的声音,冷清中夹着暖意。
月如歌未语,只是静静注视着眼前的男子;成亲这么久,他似乎没啥变化,不得不承认,岁月对于男子尤其的厚待。难怪男子越活越有魅力,而女人越活越像豆腐渣,一天比一天衰老!
“小离,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爱上了其他的女子,你会不会娶她?”这样说应该可以吧?月如歌锁着他的眼道。
“傻瓜,有你足够。”离明倾身过来,把头轻压在她的头顶,双手柔柔地箍着她的脖子。
她暗叹一声,原来问也是白问呐。
她转头看向窗外,忽略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晦涩。
如歌,难道你真的爱上了柳如是,所以才急着征询我的意见,好娶他进门?离明的双臂不觉收紧,似告诉自己,怀中的女子,他离明不会放手。
****
“灵儿姑娘,这卷心菜不错哦,今天一大早才从地里摘下来的。”菜市场上,卖菜的王婆正大力怂恿着月如歌买自己的蔬菜。
月如歌点头,微笑不语。
“这西瓜不错,甘甜可口,大热天的,尤其解渴。”王婆看到月如歌不为所动,推销起自己的西瓜来。
月如歌继续微笑。
“哎,灵儿姑娘,你到底看中了哪样?说,我王婆绝对给你优惠!”王婆终于忍不住了。
月如歌刚要说话,眼角处瞄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转而道:“谢谢,我明天再来买吧。”她话未落,人已经朝拥挤的人群中钻去。
后面紧随的欧阳景也立即钻入人群,眼睛努力搜索着那抹熟悉的身影。
兜兜转转,月如歌已经气喘吁吁,可不远处那个头戴斗笠的人似乎一直没有放弃的意思,气得月如歌想骂娘。
该死的,简直就如牛皮糖般缠上了,竟然怎么也甩脱不掉!月如歌又跑了一阵,终于忍不住低声咒骂。
在她以为要甩脱时,头戴斗笠的男子总是适时的出现在她后方五十米处,不偏不倚;而且他似乎还乐此不疲。
月如歌索性停了下来,转身,注视着五十米处的那个黑衫男子。此刻的小巷里,安静得只能听到偶尔的虫鸣鸟叫声。
他的身形很高,一袭黑衫包裹着精干的身躯,手中只拿着一根翠玉笛子;斗笠遮盖了他大半的脸颊,而鼻嘴却被黑色面巾蒙住了。
难道他是杀手?月如歌的心忍不住颤了颤,貌似自己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呀!到底什么人要自己的这条小命?月如歌越想心里越加的发抖,想跑,腿却如定住了般,一动不动。
他近了,他近了!一个声音在心里叫嚣着。
就在她眨眼的功夫,他已经站在了她跟前的两步处,好强悍的功夫呀,她心里忍不住赞道。
他只是静静看着她,彼此默默注视着;她皱了皱眉,难道这个人不是要自己小命的?她忍不住为心中的猜测鼓掌。
良久,他动了,却是举起了右手;她全身绷紧,如临大敌。
“你在害怕?”他笑道,声音中夹着隐隐怒气;由于隔着面巾,笑声听起来有点恐怖,让月如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她还是怕他呀,他忍不住暗嘲。
月如歌不由地瞪了他一眼,未言。
他的手却是轻柔地落在她的脸颊,低语道:“瘦了。”声音中夹着几缕痛惜和怜爱。
月如歌呆愣地看着眼前的黑衫男子,思维停顿了好几秒,难道他们是熟识?他的这身功夫,都抵得上她那几个师兄的任何一个了。
“你是谁?”她忍不住问道。
“几年不见,一点记性也没见长。”他低笑道,声音欢快而愉悦。
月如歌蹙眉,这人还真是怪。
“怎的,舍不得走了?”欧阳景戏笑。
月如歌拂开他的手,面带不悦:“你到底是谁?”
“你说呢?”欧阳景复又勾起她的几缕青丝在手边把玩着。
“你再不说,我喊人了啊。”月如歌准备大喊时,听得男子戏谑道:“你尽管喊吧,今天怡红院新鸯牌,大家赶着看热闹去了,谁还会来这种地方?”
月如歌扯回自己的头发,男子却又揪着其他的青丝去了;气得月如歌干瞪眼。
“大哥,你就行行好,我上有老下有小,家里还有个年迈八旬、腿脚不便的老母亲,你放过我吧。”月如歌软声软语道。
没想到她刚说完,那男子笑得更大声,她还是这样逗。
月如歌眉头都快皱成一条线了,看着眼前大笑的男子,实在是无语。
在月如歌呆愣间,他突然伸手一捞,把她捞入了怀抱:“今后,你就是我的。”
“你,你,你——”好个狂妄的家伙!月如歌吐了半天的“你”字,却是被他突然扯下的黑色面巾吓坏了,打死她也不相信,站在面前的是她六年未见的四师兄欧阳景!
欧阳景得意地吹了一个口哨:“是不是还要告诉我,你有两个半老的爹爹,一个四旬的娘?”
月如歌的脸色沉了下去,挣脱他的怀抱,再也不理他,转身就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