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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在大明宫中,这件事情发生的时候,书云笺从始至终都仅仅是一个看客的身份。她只是在坐在她的位置上,一边喝酒,一边看着这件事所有的经过。当时,她也没有多想什么,只觉得事情发生的太过蹊跷,也太过突然。
而在那日夜里休息之前,书云笺将柴静的事情细细想了一遍,便有了此事是萧景疏暗中操控的想法。这之后的两日,北陵青没有提这事,她也懒得说,如今北陵青主动提起,她自然是准备和他仔细谈谈这事。
“主动向皇帝姑父提起要给萧绽颜和萧媚笙赐婚,又向皇帝姑父推荐静姨,他应该知道静姨的女儿身,所以静姨会拒绝婚事的举动也定然在他的意料之中。”书云笺伸手挑了北陵青垂落的一缕发,慢慢的绕在手指之上玩,“而且好巧不巧,萧绽颜突然摔倒了,无意中发现了静姨的女儿身,不得不说,在这件事上,老天都在帮萧景疏。”
其实,就算萧景疏暗中操控,使用手段让萧绽颜摔倒,即使算准了她会摔在柴静身上,萧绽颜发现柴静是女儿身的可能也只有一半。但这一半的机率,萧景疏赌赢了,萧绽颜果然不负他的期望发现了柴静的女儿身。
以萧绽颜那个脾气,发现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忍得了?当即就向萧鼎禀告了出来,并将此事闹了起来,而后,萧景疏再时不时的从中引导,果然这件事就发展到了如今的地步。
“倒也不能说老天在帮秦王,只能说秦王运气好。”北陵青的笑容有些淡。
“不仅运气好,还很会算计人心,他真的选了一个好的棋子。”书云笺继续玩着北陵青的头发。“长公主那样的人,一旦自己占到了理儿,就绝对不会轻易放弃。瞧瞧那时,明明都传来消息说有女子怀了静姨的孩子,她依旧不依不饶,这事搁旁人估计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弄错了,可她真是坚决的很啊!”
说到这儿,书云笺抬头看了北陵青一眼,问:“狐狸,我问你个事儿。”
北陵青垂眸看着她,直接道:“我知道你要问什么,确实是我安排的人,想要用怀孕之事打消众人的疑虑,当时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我一时之间也没有想到什么好的法子,只能用了那样一个方法。不过很可惜,没起到什么作用。”
“长公主摔倒静姨身上时,应该碰到女子的……”书云笺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胸前的地方,“估计是碰到这儿了,所以才会这般肯定。否则听到那样的消息,她怎么可能还那般坚持自己没有弄错?”
北陵青顺着书云笺的视线看了下去,两人在一起时一向亲密,虽说没有发生真正的肌肤之亲,但搂搂抱抱的时候,有些地方难免会碰到,北陵青自然很清楚书云笺说的这儿是哪儿。
“敏敏。”北陵青盯着书云笺身上的某处看了一会儿之后,突然露出了一个调皮邪气的坏坏笑容。
“干嘛啊?”书云笺没有看北陵青,自然不知道他此时别有心思。
“宫中那些妃嫔们都会食用极好极有效的丰乳汤,你要不要试试?看看管不管用?”北陵青笑容未变,依旧坏坏的。
书云笺一听这话,立刻怒了。感情这只臭狐狸嫌她胸小,要她去丰胸,丰毛线胸,要那么大干嘛啊?
“你滚。”书云笺手指上还缠着北陵青的发,她稍稍用力扯了一下,极为不高兴的说道:“大爷的,你现在在我心里已经升职了,不是臭狐狸,而是色狐狸了。”
“敏敏,你既然这样说,我要不要表现一下,看看符不符合你的话?”北陵青依旧坏笑的看着她,眼神极致的温柔宠溺。
“表现个鬼,你自己数数每天要占我多少便宜。”书云笺瞪着他。
“数这个做什么,反正整个人都是我,不占便宜白不占。”北陵青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书云笺一听这话,立即不停的摇头,看北陵青的眼神好像是在看什么无可救药的东西似的,“瞅瞅,这就是奸商本质。”
北陵青笑了声,“奸商才能养得起你。”
“我们刚才说到萧绽颜摔倒时,碰到了一些不该碰的地方,所以才会这般肯定静姨是女儿身。但说到底,她只是被人利用而已。”书云笺果断没有继续说下去,直接将话题切回了他们刚才聊得正事。
“长公主虽说不是愚笨之人,可这件事从头到尾,长公主怕是都无法发现自己只是为他人做嫁衣。”北陵青见她如此,也就顺势说起了正事来。
“萧绽颜以为一切都是她自己所为,与别人无关,她定然觉得是自己发现静姨的女儿身,揭露静姨的欺君罔上之罪,但她估计不会想到,她不过是别人局中,一颗自以为是的棋子罢了。”书云笺绕北陵青头发的手指一动,快速的松开。随即,她在北陵青怀里动了动,找了一个更为舒适的姿势靠在他的胸前,“话说,静姨那时候,有不少人帮她。”
北陵青也换了个姿势,更加紧的抱着书云笺,“高相和乾王叔是因为同僚之情,靖世子是帮自己的父亲,大概也有敬佩静姨的缘由,荣世子大概也是如此,至于太子殿下,他帮静姨与党争有一定的关系,而皇嫂,我觉得她应该早就认出了静姨的身份,所以那日才会几次帮静姨说话。”
书云笺点了一下头,对于北陵青的分析很是赞同。但北陵青说到党争问题,她便忍不住将这个事特别挑了出来,仔细说道:“四相司文,八尉主武,六部分担文职,亲王侯爵分割军权,这里面的每一部分都有着各自的稳定以及作用。六部虽然分担了四相的部分权利,但归根究底,在文职方面,四相的位置比六部要重要的多。如果能将四相拉拢到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那么对于皇位的争夺,必然有极大的作用以及助力。”
书云笺的神情沉了沉,眼底似乎快速拂过一些极为深暗的东西,“对于朝堂以及党争之事,我并没有主动去了解,但有些事也还是知道的。高相的立场没有表确,但据说他最近和太子那一边走的比较近,夜相似乎和萧景疏比较的接近,至于宴相和现在已经失去丞相之位的静姨,这两人似乎到现在没有表现出一丝归附谁的迹象。”
“高相与太子走的近,自然有太子的照料,夜相自然也是如此,有着秦王的关照,这两人如今无论是想要折断谁,必然是很难。”北陵青雪白的几乎透明的手指抚摸着书云笺漆黑的长发,“宴相与荣王府结亲,有了百年王府在其身后,太子他们暂时是不会动他,而静姨,她没有什么人作为后台,根基也比较浅。以致于,在文职方面,四相中唯一一个可动的便是静姨。”
北陵青笑了笑,笑容是如冰雪般的凉,“当然,四相中最好对付的人也是静姨,因为她是女儿身,只要揭露她的女子身份,便可以拉她下来,耗费不了什么精力和算计。静姨下来之后,四相空缺出来的位置,必然为人所争夺,太子、平王、浔王、秦王以及暮王,这五人在接下来的时间中,必然会想法设法把自己的人推上去,就算推不上去自己的人,也绝对不会让其他皇子的人上去。”
“这些人互不相让的话,想必会是渔翁得利,狐狸你想当这个渔翁吗?”书云笺笑了笑问。
北陵青立刻垂眸看她,似笑非笑的道:“敏敏,你说过我是奸商,既是奸商,有利可图之时,又怎么会放过?”
“你准备推自己的人上去吗?”书云笺又问了一句。
北陵青摇了摇头,视线转向一侧的窗户,透过它,北陵青看到初秋时的天空,那是一种幽凉到极点的蓝,透着无尽的淡薄以及幽远,好似所有的一切都似天空那般远不可及。
再次垂眸凝视书云笺,此时的她离自己是那么的近,近到他可以随时拥有她的一切。可是北陵青比谁都明白,世界之事永远都在变化,唯一不变的便是变化这件事。
突然,北陵青心中一动,一种极为奇怪的感觉袭击了他,他俯身下来,将唇贴在书云笺的唇上。
他的唇仿佛春雨一般,一点一滴的侵袭着书云笺唇上的每一寸肌肤。他吻的很仔细,吻得很小心,也不急着更加深入,只慢慢厮磨于双唇中,片刻后,渐渐深入。
分开,接触,如此了多次之后,两人才慢慢停了下来。这时,北陵青的手移到书云笺的腰间,雪白的手指挑了挑她的腰带。
“敏敏,最近老是听到一件事情,你想不想做?”北陵青问道。
“什么事?”书云笺因为刚才,白皙的肌肤上浮出极为显眼的红晕。
“先睡后婚,很新颖吧!”北陵青笑。
书云笺看了他一眼,直接的道:“你又想升职,直接从少女变成男子吗?”
“顺便给你升职,从少女变为女子,可好?”北陵青笑了笑。
书云笺睨视他,“你这些年大概只晓得做生意,会吗?”
“咱们一起摸索,一起学习,共同发展,共同进步。”北陵青坏坏的一笑。
书云笺听到这些话,觉得耍流【氓】能耍的如此文艺,这只臭狐狸也是厉害。她想了想,视线看向房间里阁,“你既然想给咱们两一起升职,卧榻就在那儿,咱们两去吧!”
“好。”北陵青站起来,横抱起书云笺走向里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