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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残阳归山巅。
当最后一丝余晖也消失在天际。
街道两边店铺外都亮起灯笼,在这里没有宵禁,反而夜晚的街道比白天更热闹,可谓是灯红酒绿,夜夜歌声,丝毫不输于杨悦以前的花花世界,白天都忙于活计,也只有夜晚才能得到放松。
杨悦带着墨芯怀揣着五两银子巨款走向一家客栈,门口肩上搭着一条粗布巾的店小二正卖力的招呼客人,杨悦将马绳系在客栈门口的马桩上,店小二立马笑脸相迎。
“两位客官请问是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
“客官里面请。”
门口店小二随即九十度躬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领着杨悦二人来到柜台前,对着掌柜道:“掌柜的,二位客人住店。”
掌柜放下手中的毛笔,杨悦问道:“掌柜的,还有没有上房。”
客栈客房分为上房和下房,住宿的人三教九流什么都有,客栈也就准备了上房和下房,上房是给有钱人住的,下房是给没什么钱的人住的,上房是独立的客房,下房是很多人挤在一起的通铺,住宿环境也是天壤之别。
掌柜闻言笑着道:“有有,客官上房还有。”
客堂内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墨芯望着一桌桌酒菜口水直流,如果不是杨悦还牵着她的小胖手,估计早已经闻着味去了。
掌柜转身从后面的墙壁挂钩上取下一个木牌,上面写有一‘丙’字。
“客官麻烦将你的文牒书交给我看一下。”
杨悦从怀中拿出一个木质牌子,这是官方发布的身份证明,在外行走也可以当做通关文牒,没有这东西很容易被当做敌国探子,办理文牒书需满十四岁以后去官府办理,还必须在有其他人的陪同认证下去办理。
外来的人住店都需要登记文牒书,人太杂乱就很容易出事,这样就能更好的预防,不过也不是人人都得登记,登记的多为生面孔。
只见掌柜翻开一本册子,拿起毛笔在册子上写。
‘杨悦,蜀州巴郡巴城登科县花一村。’
这个文牒书还是杨悦花大价钱找人办的,毕竟人生地不熟谁愿意当陪证人。
登记好,掌柜又接着道:“客官,上房一日五十文。”
杨悦拿出碎银放在柜台上,客堂内的不少食客纷纷望过来,财不外现这是行走江湖的常识,二两银子足够寻常人家个把月的生活了,大夏国还有很多人一月挣的也不过数百文。
(流通货币标准:1两黄金=10两白银=100大铜钱=10000小铜钱,大铜钱简称为‘钱’,小铜钱简称为‘文’,一千小铜钱为一贯或一吊。)
掌柜笑呵呵的拿起碎银放在嘴边咬了一下,看着上面牙印这才收起碎银,接着拿出钱袋子和一串铜钱。
从钱袋子里取出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碎银,又数了大钱九个和小钱二十个。
“客官这是找你的一两九钱五十文,请收好。”
杨悦拿起碎银上面全是牙齿印,这个时代动不动就动嘴咬验证,杨悦大拇指轻轻用力一按就在碎银上留下一个指印,确认银子没有问题才放进钱袋子,大铜钱和小铜钱用麻绳串起塞入怀中。
杨悦手捏碎银并没有回避,这一幕看在客堂所有人眼中都是一惊,一些人暗自庆幸没有行动,谁知道一位看似十五六七的少年竟然手劲如此大,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练家子。
掌柜将丙字木牌递给店小二,店小二接过木牌对着杨悦墨芯二人道:“两位客官请跟小的来。”
跟着店小二走上二楼,二楼成L型,上房一共有五间,门口都有对应的牌子甲乙丙丁戊,店小二在丙字房停住脚步,用木牌上的钥匙打开锁推开房门,率先走进屋内查看是否有异常,确认没有问题后将木牌放在桌子上对着杨越道。
“客官若没事小的就先退下了。”
客房不大,进门正对窗户中间一张常见圆桌,左边是一张简易木床配有灰色麻布蚊帐,被褥虽粗糙却略显干净,右边一道木质屏风。
杨悦转了一圈见屏风后面有个大木桶,此木桶正是沐浴所用,走到圆桌前掏出五文放在桌子上道:“我们先下去吃点,给我们准备好热水,等会我们要沐浴。”
店小二立马拿起桌上的五文,满脸笑容道:“客官你们先去用膳,小的马上给你们打好热水。”
说着店小二就冲出了房间,店小二之所以积极是因为中五文钱自己可以得到两文,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外快,三文交给掌柜算柴火和水钱,店小二两文是运水的辛苦钱,当然装满热水待客人沐浴完还要将废水运走。
杨悦将猎弓放在柜子里,带着灵芯走下楼,来到柜台前,掏出五文放在对台上,对着掌柜指着门口的枣红老马道:“给我的马添上好的草料。”
掌柜收起钱回应道:“好的客官,我立马让人把马照顾好。”
杨悦二人随便找了个空桌,墨芯乖巧的拉开凳子,店小二立马抽下肩膀上的麻布巾把桌子擦了擦。
“客官,请问需要点什么。”
“两碗面,一只烧鸡,再上一壶水酒。”
“好嘞!客官请稍等。”
杨悦早就发现墨芯化身成为大馋猫,抬起手揉了揉墨芯的小脑袋。
店小二先端着盘子一壶酒两个酒杯走过来。
“客官酒来了,请先用。”
水酒是一种比较差的酒,酒色也有点浑浊,说白了就是掺水的酒,酒精度数并不高,只比杨悦前世喝的红酒要高一点,口感虽差不过是大多数人都喝的起的酒。
以前的杨悦沾酒即醉,所以都很少喝酒的,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喝酒了。
杨悦给自己满上一杯,酒色带有少许发黄,举起酒杯正欲一饮而尽,就看见墨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正盯着自己的酒杯,那眼神中很明显有一丝丝期盼。
杨悦犹豫片刻还是放下酒杯,给墨芯倒上半杯,也不知道这丫头的酒量如何,一两的酒杯倒了半杯,在这里没有小孩不能喝酒的说法,毕竟十四岁就已经开始谈婚论嫁,十五六七就参军上战场,孩童喝酒也很常见。
墨芯双手捧着酒杯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墨芯是第一次喝酒,更多的是好奇,小心翼翼的伸出灵巧小舌轻点水酒。
墨芯滑稽的样子让杨悦忍不住想笑,邻桌三位汉子放下手中筷子,看着墨芯虽一身糟糕样,不过那小心翼翼的样子颇有几分可爱。
左边的一位汉子笑道:“小娃娃,酒可不是这样喝的,看叔叔怎么喝酒的。”
墨芯一身还乱糟糟的,又穿着一个黑袍分不清男女,汉子怕喊错那就尴尬了,只能称呼为小娃娃。
杨悦朝着邻桌望去,三位汉子穿着统一服饰,一身青灰色布衣,胸前搭着一块软甲,上面写有‘震远’二字,侧边有一单独‘镖’字,腰间挂有直刀,桌旁还放有三把六尺长枪。
墨芯看了看邻桌的怪叔叔,又盯着酒杯一动不动,似乎在酝酿什么。
此时,店小二端着掌盘走过来,将一份烧鸡和两碗面放在桌上。
“二位客官你们的菜齐了,请慢用。”
杨悦将一碗面推到墨芯面前,用手撕下一个大鸡腿放在墨芯碗中笑道:“别看了,快吃,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嗯!”
墨芯捧起酒杯小脑袋一仰,一大口将酒全部喝入腹中,辛辣的水酒刺激着喉咙。
“咳咳……”
客堂的食客看着急咳的墨芯都是纷纷哈哈大笑,为沉闷的客栈添加不少欢悦的气息。
住客栈的都不是本地人,是一群到处奔波讨生计之人,没有便捷的交通工具,路途艰险不少人为此丧命,有的人已经逐渐变得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