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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觉得心烦气躁的,便放下心中的点点滴滴,来到一架琴后,缓缓坐下。双手轻轻地拨弄着手中的琴弦,一曲长相忆开始自天空响起。
风,渐渐吹起,吹乱了我的发丝,也让她的长裙有些飘动。靖瑶微微皱了一下双眉,放下手中的琴弦,起身走向窗边。伸手将窗户关好,沉重地叹了一口气来到桌前,伸手挪了一把凳子坐下。刚坐下不久,她突然想到了住在荷花池边的那位白衣女子,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推动着她。靖瑶伸手拿起茶杯,拧了一口茶,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便离开了寝宫。
皓月临空,浮光蔼蔼,行过仙女桥便到了荷花池,荷花开得茂盛,在溶溶月下如雪如银。此处与那座大宅已经不远,周围寂静无声,不见人影,朱缎镶着珍珠的云丝绣鞋踏在被露水弄湿的涌道上,连着裙角碰触的声音,沙沙轻响。
面前一角荷花被月光投下温柔的颜色,泛着清淡的波光,看得她心底渐起凉意。不知不觉中,已到了那座大宅的门外,门依然是半掩着。正预备推门而入,猛地从里面窜出一个身影。还没有来得及细看,那人伸手捂住嘴巴,狼狈的向夜幕中跑去。
见着明亮的月光,靖瑶回头看向那个身影。是她?见到那个娇小的背影,她猛地倒抽一口气。看到那人的离去,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些惶恐不安。直到那个背影消失不见,靖瑶才回过神来,轻步地走了进去。
“有人吗?”靖瑶反身去轻轻地关上门,站在门处先是四处张望了一下,却不见一个身影。于是只能再次试探地轻唤了几声,大殿依然寂静一片,无人回答。
难道是在假山后面?正思索着要不要去假山时,突然清脆的声音叮叮当当得响起,迟疑了一下,继续走进房间,这才发现里面竟然有个玉帘,大概是因为刚才开门吹进夜风的缘故,晶莹的玉帘椅不停。靖瑶心里一紧,明知诡异却不想管那么多,冥冥之中好像有一股力气在推动她一般,让她不由自主地向那个玉帘深处的偏室里走去。
室内里好像燃着很浓的檀香,她还未踏进去,鼻子就已经嗅到了那股略微有些刺鼻的味道,微微紧锁了一下眉头,再次掩鼻轻唤了几声,却依然没有回音。无奈地摇摇头,试探着轻轻挑开玉帘,悄悄地将身子挪了过去。蓦然,整个身子变得僵硬无比,原本微红的脸颊变得苍白无色。
紫色罗帐慵懒的垂在床棱,明黄色的床单仿佛被人用力扯过,可怜兮兮地搭在床的一角,而那绣着华美牡丹的棉被,像是在炫耀自己的香艳一般,招摇地搭在一对男女的腰间。脚下仿佛踩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靖瑶黯然低下头,常见的一袭白衣正静静地躺在她的脚下,视线慢慢划过,熟悉的鞋子一只歪在床前,一只却张扬地斜到了内室的门槛上。
仿佛被人用力地卡住了脖子,她无力呼吸,却依然凭着最后的一丝希望伸长脖子感知到最后一点生存的温度。靖瑶慢慢凑向那张狼藉的床,从来没有如此害怕过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一切。视线像是被人下了诱一样,慢慢地从男女交缠着的双腿无力地上移,像是害怕看到眼前的一切,却又不甘心就此闭上眼睛。
终于,靖瑶强忍着的酸痛还是没能抵挡住眼泪的狂涌。天不佑她,此时此刻在床上不遗余力缠绵在一起的正是白天宇跟小倩。
那刚才从这座大宅落荒而逃的就是楚怜莹了?靖瑶的心猛地一绞痛,当年那不堪入目的事情迅速地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她双手紧紧地绞着自己的衣裙,洁白的牙齿狠狠地咬住嘴唇。
空气弥漫着浑浊的温热气息,体味儿,熏香味儿,交叉着肆虐她的思维。小倩的淡粉肚兜系带正歪歪斜斜地搭在白天宇那玉白的脖颈上,两人睡相甜美,白天宇薄唇微抿,依然是那般魅惑的弧度。而小倩则是唇角微勾,少女的甜美与满足显露无疑。
靖瑶用手紧紧地捂住嘴巴,终于在这幅香艳的图画面前歇斯底里地惊呼出声,“不!”终是落荒而逃。
顿时,当年的那幅景象不停的闪烁在她的脑海里。靖瑶拼命地椅着自己的脑袋,不愿去回想,不想去回想。可是看到刚才的那一幕,躺在白天宇的身边,似乎就是当年的自己。如果说当年对我犯的错误,仅仅是为了报复影哥哥,那么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
她感到无所适从,竟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出来的。只听到夜风在她耳边呜咽个不停。而她的泪水,就像是连绵的下雨,在她的容颜上流连,此刻好像只有奋力奔跑刷洗她的无力与绝望。白天宇,你怎么可以这样做怎么可以再伤害了我之后,再去伤害怜莹。
“怜莹郡主,你这是要到哪里去?”迷迷糊糊中靖瑶竟然到了大宅的门口处,刚要踏过高高的门槛,身后传来一声清澈的声音,“那出戏好看吗?”
刹那间,回过头看到一袭白衣女子正站在她的身后。“是你?”靖瑶震惊地看到那名白衣女子脸上的烧疤,她不正是那个礼部尚书的女儿吗。不对,刚才好像听到她在叫她怜莹郡主,难道这一切她是为怜莹而准备的吗?
“你刚才叫我什么?”靖瑶转过身子面对着那名女子。
“我叫你怜莹郡主啊,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那名女子挑挑修长的眉毛,冷冷地说道。
怜莹郡主?看来她真的是针对楚怜莹而来的,但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更不明白的是,她为什么要没病装病?
为了能够从她的口里探出些什么,于是靖瑶伸手抹了抹挂在脸上的泪痕。淡淡地回答道:“对,我是楚怜莹,请问你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