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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姐姐已经不在了,那个宝宝更是早就不存在,可成可欣总觉得这里面应该还有着什么样的事情是她所不知道的,而她很想要搞清楚。
既然南靖轩自己也想要搞清楚这个宝宝的出处,是不是就意味着,这件事情的确有着重要的关系,或许就跟姐姐的自杀有关呢?
成可欣在医院的问讯台询问之后,才知道夏俊阳已经转到了医院的特级疗养院。成可欣按照医院所说的地方一路找过去时,终于在疗养院的花园广场找到了正在轮椅上晒太阳的夏俊阳。
夏俊阳的头发全白了,脸上的皱纹也更加苍老,虽然才过了短短几个月,却好像老了好几年。她慢慢最近他面前时,努力让自己不要再尖刻,毕竟他是一个垂暮的老人了,于是,她挤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夏俊阳迟缓的将目光锁定过来,也回了一个呵呵的笑,那笑容却是陌生而无邪的,像个孩子。
成可欣有点说不上来的酸楚感觉,不自觉地坐在了他旁边的长椅上,好不容易才开口:“你……身体好点了吗?”
夏俊阳还是笑,看着她,笑得露出了牙齿。
“我……其实,想来问你件事情。我只是问问,要是你知道就告诉我,没关系……事情都过去了,不管怎么样,我只想搞清楚,不会再想着去报复谁了。”
没有得来丝毫回应,成可欣才将目光定睛看过去,就见夏俊阳的笑意没变,而身后几步远,竟站着南铭伟。
南铭伟手里正拿着一瓶水,呆呆地看过来。他还是那么干净的帅气,透着如玉般的温暖。可是,整个人消瘦多了,眼眶都有些暗青,只有依旧墨黑的眸子里,涌动着不可思议的热潮。
成可欣没有料到自己会在这里碰到他,根本还没有做好碰到他的心里准备,一下子有些局促不安。匆匆站起身来,不知道笑得该不该,“南铭伟……你好,你怎么来这儿?”
南铭伟似乎在刻意地忽略,更是在掩饰着自己的不安,也没有答她,只是拧开了手里的水,走到了夏俊阳跟前。“夏伯伯,喝水。”说着,他就直接将水瓶凑到了夏俊阳嘴边,喂他喝下几口,然后用纸巾擦擦他的嘴边流出的水渍。夏俊阳对着南铭伟笑得更开心了。
直到这个时候,成可欣才觉得不太对,夏俊阳的反应根本像是不认识他们,连笑容都很无辜。成可欣诧异地看向南铭伟,用眼神向他询问着。
终于,南铭伟才开口:“夏伯伯他上次抢救过来后,就被诊断为阿尔茨海默病,也就是‘老年痴呆’,他不记得别人,甚至不记得自己是谁,现在必须得在全天候的看护人员帮助下生活。不过这里的看护都很尽职尽责,疗养条件也很不错,你可以放心的。”
“是你安排了他在这里的治疗和生活?”
南铭伟没有否认,只是说了别的:“一个月前,袁香兰也过世了,他也算是没什么牵挂了。”
袁香兰也死了?那么,这个世上他还真是再没有亲人了,除了……有血缘关系的自己。忘了所有人甚至忘了自己,或许对他来说反倒是件好事,那么,他也不用知道他的两个女儿也不在人世了,少了很多悲伤。就这样吧,让他没有了对所有人的歉疚,也许也是对他最大的宽恕了。
“南铭伟……谢谢你。以后这里的费用都我承担吧,这本来也应该是我来。”
南铭伟看着她涩涩地笑了笑,“我也就能再帮你做这么点事了,也不行吗?”
成可欣有些哑然。正在这时,有护士过来说夏骏阳到了打针的时间,便推着轮椅带走了他。走出好远时,他竟还回头扬起了笨拙的手对着这边摆了摆,满脸憨然的笑容。那笑容,竟让成可欣想哭。
穷其一生,抛弃了多少亲人爱人,最后得到的是什么呢?全是一场空。
“可欣……你最近还好吗?”好一阵儿的失神,终被南铭伟淡淡地唤醒。成可欣回过头,展露一抹笑。南铭伟不自觉也被感染了,跟着她笑得更深刻,“你看着……还不错。”
是啊,可不是吗?这时候的成可欣怎是一个“美”字了得。有一种滋润、妩媚,是由内而发的,掩饰不了也不用刻意表现,那么不知不觉、自然而然,就连幽蓝色的眼眸中,也流露着柔情。
看到了南铭伟刹那被晃了眼睛的样子,成可欣意识到了什么,忙不经意地敛了敛笑容——他分明憔悴得多了,干净的眼睛里,从没有现在这么心事重重。
“我、我前一阵,回我外公那儿了。”
“你知道……我大哥他……”南铭伟欲言又止,似乎带着试探,怕刺到她的痛。
成可欣不知道该怎么说,就听南铭伟继续道:“我直到最后才知道,原来我大哥为晟宇、为我做了那么多。我就说他不管做什么,都有自己的理由的。可是我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件事,警方竟说什么自杀,我绝对不相信。我什么都没见到,就告诉我我大哥没有了,这让我怎么相信?”
南铭伟的反应太正常了,就像自己听到了那个噩耗,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相信一样。看到这样的南铭伟,成可欣很不好受,可是一想到南靖轩说,这还不是他知道的时候,说他知道得越少越安全,她只能忍一忍。因为她越来越相信南铭伟的那句话——南靖轩做事情一定有着自己的理由。
“南铭伟……也许,事情会有什么别的可能,我们要坚持下。”
“你也怀疑这里面有隐情是不是?总之,我看不到确凿的证据,绝对不会相信我大哥的消息。很可能,是万业和智邦的阴谋。”
成可欣怔怔的,只能点头。
“可欣……无论如何,你别太难过。不管事实结果如何……还有我。”南铭伟说着握了握她的手,敛住了眸中的不安,带着点毅然决然,转身离开了。
留下成可欣呆呆地站了许久,不但觉得他的话别有意味,更有些冥冥之中的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