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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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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弃你的时候也放弃了自己,没有你我的心也死了。并非别无选择,只是不想一错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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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开车送她回去,一路上,她都在心事重重的看风景,他并不是八卦的男人,所以,他并不多问。

“我。。我想下车走走。。”向北请求。

“我陪你?”

“不用了,谢谢!”

他欲言又止,最后桃花眼一挑:“想我的时候,随时CALL我哦。”

下了车,向北漫行在红砖瓦铺成的甬道上,往事如这砖下的泥土,沉淀了,又被风沙吹起。

这条街,她很熟悉,不远处便是和氏曾经的办公地址,如今,紫陌红尘,岁月变迁,桃花依旧在,物是人已非!

向北在一处长椅上坐下,听着耳边喧哗的车声,人声!

这一坐便到了傍晚。

薄暮打在身上,人也跟着一起恬静了起来!

第一最好不相见!

何尝不好!

回到酒店,向泽和多多还没有回来,他刚打来电话,多多想玩儿夜间场,可以看到悬转飞碟,他叮嘱她不要忘了吃饭,餐厅就在楼下某某处,他总是这样,把她当孩子一样宠着,每个细微处都替她着想到!

长长的走廊,脚步声全被地毯吸了进去!

向北有些头疼,可能是在外面吹风吹得太久。

她边走边掏房卡,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的一扇房门忽然打开,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扯了进去。

半声尖叫被宽厚的大掌堵住,光线很暗,只能依稀看到对方的轮廓,但这足够她确定他是谁。

熟悉的男性气息很快将她笼住,后背贴着冰凉的墙壁,一直冷到骨头里。

向北突然很想笑,这个男人,她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他有多神通广大,她是最直接的‘受益人’,她竟然还天真的以为,他根本就不知道她回来了!

两人对视了好一会儿,她的眼中是恨是惧,表现的太过明显,她本来就是不擅长掩饰的人!

而他则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身体的磨擦处,温度在不断升高,向北唔唔了两声,他终于肯放开手。

得到新鲜空气,她如遇大赦,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他盯着她惨白的脸慢慢的有了红晕,一缕被汗打湿的刘海贴在脸侧,突然有种想替她掖到耳后的冲动,心旗摇曳。

随之这个想法便被她自己伸过去的手打断,她将头发搂起,用陌生的眼光看他:“先生,你认错人了。”

“向北。”他的声音平缓,像是和弦般响起。

她无力挣脱,沦陷在他的眼眸里!

他不说话,但是紧凑的感觉盈满周围。

向北最终耷拉下肩膀,声带哽咽:“五年了,难道你还不打算放过我吗?”

“为什么回来?”他箍紧了她的手臂擎到自己面前,她整个人不得不踮起脚尖。

“痛。”她抗议。

他像听不到,“那个孩子是我的,是不是?”

“他和你没关系。”向北忍住心中的疼痛。

“你这么恨我,却还生下我的孩子,向北,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我说了,他和你没关系,南箫,求你了,我好不容易生活才平静下来,你就放过我吧。”

“可以,把孩子给我。”

向北像是被雷击中,往后倒退一大步,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南箫很有耐性的重复:“把孩子给我,我不会再难为你。”

“做梦。”向北咬牙切齿:“那是我的孩子,为什么要把他给你,我再说一遍,他不是你的,不是你的,他姓向,不姓南!”

“好一个姓向,不姓南。”他步步逼近,她寸寸后退,“难道你要告诉我,孩子是向泽的。”

向北挥手就是一个耳光,他轻易抓住她的手,“向北,别当我是傻子,我也再说一遍,把孩子给我。”

向北被他的专横霸道弄得哭笑不得,红着眼圈质问:“南箫,你身边的女人那么多,想生几个,随你的便,多多是我儿子,我不会把他给你。”

“原来他叫多多。”向北恍惚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抹难得的温柔,但很快就被阴霾代替,带着冷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空气都被冻结成冰:“只要我想要,你必须得给。”

帝王般的宣告,直接将人打入无边地狱,这一向是他的作风。

“把孩子给我,你和向泽回美国,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否则。。”他贴着她的耳边吹着气:“我不介意悲剧重演。”

关门声响起,向北觉得自己的心跟着狠颤了一下,倚着墙壁的身体慢慢滑下。

禽兽,魔鬼!!!

“妈咪!”向多多背着装得满满的小书包,脑袋上还戴着发亮的玩具触角,一进门就叽叽喳喳的叫着。

向北回过身子,张开怀抱迎接他。

他爬上来,将头上的触角戴到向北头上,拍着手说:“妈咪,你也变成外星妈咪喽。”

向北牵强的扯出一丝笑容,给儿子拿下书包,“乖,妈咪给多多洗澡,今天累了,早点睡。”

“那妈咪要给我讲太空船的故事咯。”他扬起小脸,满眼的希翼。

“嗯。”

向北给儿子洗了澡,送他到床上睡觉,孩子玩儿了一天,早就累了,喝了牛奶,还没等她讲完一段故事便睡着了。

向北替他掖好被角,在小脸上亲了亲,又注视了良久才转身出去。

向泽坐在沙发上看篮球,看见她,忙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她坐下,盯着电视上来回跑动的球员,感觉脑袋晕晕的。

“向泽,我看见他了。”

向泽募得的转过头,漂亮的眼睛睁大:“他说什么了?”

“他要孩子。”向北吸了吸鼻子,绝望似的颓废下去。“是我的错,我不该回来,我不该心动这次机会。”

“别怕,小北。”向泽心疼的将她搂进怀里:“我不信他会用抢的,实在不行,大家就法庭上见,你是多多的妈咪,对他有合法的监护权,他这个一脚插进来的人,根本不会得到法律的庇护。”

“法律?”向北苦笑:“法律对他那种人形同虚设。”

“那我们明天就离开这里,回美国。”

“回美国?”向北的心中燃起一点希望,也许这是最有效的方式,“不,不是明天,现在就走。”

“嗯。”向泽起身收拾行李,向北去给多多穿衣服,孩子刚刚睡着,此时半睡半醒,两只小胳膊搂着她的肩膀,“妈咪。。。”

向北不忍心吵到他,只好拿来自己的衣服将他包起来。

向泽整理好了一切,准备去退房间。

刚打开门,便被外面的阵势吓了一跳,两排黑衣人整齐的站在门口,严阵以待。

“你们是干什么的?”向泽愠怒。

为首的人说道:“南殿吩咐,我们要保护小少爷的安全。”

向泽恨恨的关上门,正好向北抱着多多走过来,她发觉到事情不对,紧张的问:“怎么了?”

“走不掉了,他派了人守在外面。”

向北脑袋一沉,险些没站稳,向泽急忙扶住她,接住多多。

“头疼。”她喃喃的说。

“先休息吧。”向泽将一大一小规整到床上,她还是孩子气,拉着他的衣襟说:“怎么办呢,阿泽。”

“等到他出面,我们当面和他谈。”

“我不能没有多多。”向北眼泪含在眼角,“我不能没有他。”

“我知道。”向泽安慰她,让她乖乖躺下:“我在美国认识了一个律师朋友,他打这种官司很在行,明天,我给他打电话,让他飞过来。”

“有用吗?”向北还是不太确定。

“只要他不用抢的,我相信法律一定会有办法。”

向泽嘴上这样说,其实心中也没有了主意,正如向北所说,法律对他形同虚设,杀几个人都可以当做消遣,更不用说是抢夺一个孩子的抚养权了,更何况,他的确是孩子的亲生父亲。

看着床上熟睡的母子俩,孩子连梦中都紧紧的靠在妈咪的臂弯里,那种依赖的亲昵,让他不忍想到以后将要面对的分离。

南箫!

他从牙缝里咬出这个名字!

第二天,看守的人依然在,他们在无形中被软禁了!

趁着向北和向泽不注意,多多来到门边,踮起脚尖,偷偷的将门拉开一条缝,小脑袋挤出去,好奇的望向那些人。

一见到他,这些黑衣大汉立刻齐齐弯腰:“小少爷好!”

多多扑哧一声笑了,觉得这些人像是在演电视剧,他嘘了声:“不要吵到他们咯。”

他溜出去,为首的人立刻恭敬的在他面前半蹲下去,“小少爷,不要乱跑。”

“那叔叔带我去玩。”

“这个。。。”为首的大汉挠着脑袋,这个南殿好像没有吩咐过,他可不敢,一旦出了差错,几条命也不够搭。

“小少爷,你还是回去吧。”大汉为难的说。

多多蹲在那里耍赖皮:“你们守在这里,妈咪都不能带我出去玩,让你带我去,你也不带,我不管,我要去看楼下的金鱼。”

“小少爷。。。”大汉正为难着,就听见身后有人说:“想看金鱼吗?我带去你。”

多多寻着声音望去,他一下便认出眼前这位叔叔,顿时喜笑颜开。

南箫抱起小家伙,他立刻好奇的问:“叔叔,你是不是明星?”

南箫笑着摇摇头。

“那我怎么看你这么眼熟呢。”

电梯的门开启,他抱着孩子跨进去,然后在电梯关闭的时候回答他:“因为我是你的爹地。”

“爹地?”多多似乎对这个称呼很陌生,但马上就搂住南箫的脖子:“你真是我的爹地?”

“嗯!”

孩子的眼中发出喜悦的光芒,好像放下了某种担心,“原来爹地真的没死。”

南箫黑了脸,难道那个女人在向孩子介绍他的时候,已经把他说成是死人了吗?她难道就这样的恨他?

南箫陪着他在金鱼池边玩耍,多多看上去非常开心,他边扑腾着水边问:“爹地,为什么你和妈咪不住在一起,而是舅舅和妈咪住在一起呢?幼儿园的小朋友,都是爹地和妈咪一起住咯。”

南箫摸了摸他的头,“你想和爹地住在一起吗?”

小家伙想了想,觉得和爹地才见面,应该多亲近亲近,但是妈咪似乎更重要,他不要离开妈咪。

于是坐在水池边,一只小脚贴着水面踢了两下:“我想要爹地,也想要妈咪。”

不忍心为难孩子,南箫将他抱起来,“那我们去找妈咪。”

远远的,他便听见那女人在跟他的手下争论,多多担心的说:“是妈咪!”

“南殿。”众人见到南箫,赶紧退到一边。

“多多。”向北跑过来,脸上的焦急这才卸下,想要抱回儿子,南箫开口说:“我有事要和你谈。”

向北正视他:“正好我也有事找你。”

多多感觉到两个大人之间似乎不对劲,怎么态度都是冷冰冰的,他抱着南箫的脖子说:“爹地,你为什么不哄哄妈咪,她生气的样子好难看。”

爹地?

向北不可思议的看向南箫,他却看着儿子,眼神中是无法掩藏的温柔。

他都对儿子说了什么?

但是看儿子的态度就知道,他似乎已经认可了他的身份,虽然说孝子好骗,但是能够这样亲昵,不得不说是彼此之间那份难以割舍的父子深情。

她又一次感觉到讽刺!

“南箫,你这个混蛋。”向泽从屋子里冲出来,几个大汉立刻架住了他。

“舅舅。”多多害怕的喊。

南箫一个眼神看过去,大汉们立刻放了向泽,他不想吓到孩子。

“阿泽,你带多多回去。”向北背对着他说。

“小北。。。。”

“带多多回去。”她说得坚定。

向泽不甘心的收了下拳头,走到南箫面前,他将孩子递给他,他回了南箫一个警告的眼神。

“爹地。”孩子恋恋不舍趴在舅舅的肩膀上,大眼睛里全是委屈:“爹地。。你要哄哄妈咪咯。”

南箫朝他微笑,点头!

向泽也愣住,这样褪去了所有防备的南箫,这样温情亮眼的南箫,让他差点忘记他是那个把他们害得几乎家破人亡的凶手。

他的房间!

真皮的沙发散发着淡淡的膻味,坐上去,整个人都陷进去大半!

他和她相对而坐,屋子里的灯调到恰到好处的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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