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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不!放开他!放开!”病床上的雪依不停地扑腾着,把床边的哲瀚吓了一大跳。
“喂!醒醒!醒醒!”哲瀚上前推了推她,只见她的脸色白得吓人,紧闭的双目中不停地有泪水滴下来,长长的睫毛剧烈地抖动着,让人看了一阵心疼。
“老大,她……”小张担忧地看着床上痛苦万分的雪依。
“草包!草包!你快醒过来!”梦中的雪依伸出了手,死死地抱住了哲瀚的脖子,毫无防备的哲瀚就这么被雪依拽地扑倒在她的身上,无奈地挣扎着,惹得旁边的小张他们一阵大笑。
“笑什么!?还不过来帮忙!!?”哲瀚感到自己快被雪依勒死了,气得一阵大吼。
“额……?”雪依突然听到一声雷一样的吼声,不由地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到了哲瀚那张因为离得近而放大了很多倍的帅脸,更要命的是,自己正双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两人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僵持着,近得能感到对方的呼吸,有那么一瞬间,雪依感到自己心跳停止了,哲瀚的脸不自觉地红了,而雪依的脸更是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几秒种后,雪依一声惨叫放开了双手。
“你还好意思尖叫?被非礼的好像是我吧……”哲瀚郁闷地黑着脸。
“你!草包!你太过分了!!”雪依急急地将双手护在胸前,转而就发现不对劲,奇怪,刚刚明明看到那个女人抱着他的尸体啊!怎么又活过来了?难不成……难不成是诈尸?!诈尸!?想到这里,雪依不由地大叫出声:“救命啊!诈尸啊!!诈尸啊!!”
“什么诈尸?还有,你刚刚喊谁草包呢?!”哲瀚再一次气得肠胃错乱,这个女人,真是要把自己气死了。
“草包?你没死吗?”雪依困惑地凑上前去,这下自卫的改成哲瀚了,哲瀚将手护在胸前作自卫状,警惕地看着不停地向自己凑过来的女人。
“你喊谁草包?”哲瀚真得很想揍人,真得很想。
“你真的没死啊?”雪依没有答话,只是将手放在哲瀚的额头,热热的,还有体温,确实不是僵尸什么的,雪依才松了口气。
“不好意思,本人命硬得很,死不了的。”哲瀚正色道。
“老大,她没事了吧?”小毛上前,把雪依吓得三魂去了两魂半,惊恐万分地盯着一脸茫然的小毛。
“美女,你没事吧?”小毛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确定自己的脸上没有任何不明物体后鼓起勇气发问了。
“你……”雪依想到了刚才看到的一切,那颗落在血泊中的头颅在她的脑海里闪过,还有那双愤怒的双眼,难道,刚才的一切,是梦吗?可,为什么那么真实?雪依心有余悸地摸着胸口,却感到了剧烈的疼痛,心脏还是那么得痛。
“我刚才怎么了?”雪依擦了擦自己额角的冷汗。
“我把你送到医院的,你在警局昏迷了。”小毛开口了。
“在警局就昏迷了啊?”雪依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看着周围雪白的墙壁,周围满是医药的味道,她不由地皱起了眉头,从小就讨厌医院的雪依转头望着不言不语的哲瀚:“喂,草包警官,我想回家。”
“我警告你,我不姓草,不叫包,不要叫我草包!谢谢合作。”哲瀚真得很想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给狠揍一顿。
“啊哈哈哈!老大,太有才了!”小毛和小张笑得东倒西歪。
“那你叫什么啊?我上次在审讯室说草包警察,只有你答应了呀,别人都没有生气呢。”雪依鬼鬼地笑了笑。
“你!”哲瀚气得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愤怒地想:可恶,要不是因为你是个女人,早把你打趴下了。
“你又没告诉我你叫什么,我怎么知道啊?我上次说草包警察的时候你那么激动,我还以为你真叫草包呢。”雪依一脸的无辜,其实早已在心里笑得前仰后合。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不叫草包,我姓萧,名哲瀚。”哲瀚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压住了自己的火气。
“啊!!!”雪依一脸的不可思议:“你就是萧哲瀚?废话,怎么可能嘛……”
“……”哲瀚真得快被气出内伤了。
***
“为什么这么着急地出院?”哲瀚憋着心里的火气问风风火火向外冲的雪依。
“因为我讨厌医院。”雪依头也不回。
“白痴。”哲瀚白了她一眼,不经意地回了下头,就是这样的不经意,让哲瀚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放置着三个中等大小的柜子,也许是护士们更衣的柜子吧,但是,奇怪的是,靠墙角的柜子下方有许多暗红色的液体。哲瀚不动声色地走了过去,右手轻轻地放在了腰间的手枪上以备不时之需,一步一步地走近,这下哲瀚可以肯定了,是血,那些暗红色的,是血液,更为血腥恐怖的是,从柜子的缝隙中,血正源源不断地汩汩流出,柜子有些陈旧,上了锁。
“我说……”雪依回头,看见了正在向角落走去的哲瀚,奇怪地冲他喊了一声。
“嘘……”哲瀚将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她闭嘴,用手势指挥她跟过来。
“干嘛?”雪依小心翼翼地跟在哲瀚的身后。
“不论待会儿发现了什么,都不许看,躲在我身后。”哲瀚用后脑勺对着雪依,冷冷地说。
“好。”雪依难得地没有反驳,她觉得很压抑,一种怪怪的感觉袭击了自己的心。
一个护士在哲瀚前靠近了柜子。
“停下!”一声呵斥让护士吓得再也不敢动弹。
“你有这个柜子的钥匙吗?”哲瀚走上前,带着那个小尾巴。
“恩,请问,有什么问题吗?”护士吓得脸色发白。
“给我,我去开,别害怕,我是警察。”哲瀚亮了下警官证,接过了钥匙。
一步一步走进了那个不停地流着血的衣柜,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哲瀚将钥匙伸向锁子,随着“咔哒”一声轻响,锁子开了,哲瀚拿下了锁子,迅速拔枪,指着柜子,随后左手开了柜门。
“啊!!!”那声惊恐的尖叫是护士发出的,随着沉闷的一声响,护士晕倒在地。
哲瀚皱了皱眉头,也难怪,刚打开柜子,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就张牙舞爪地扑了出来,血就是从这具尸体上流出的,尸体上的皮肤已经完全被剥掉了,血,不停地流出,背后响起了一阵干呕声,是雪依,雪依还是看到了,哲瀚转身,扶住摇摇欲坠的雪依:“你没事吧?”
“没事,你快点忙你的,我一会儿就没事了。”雪依推了推哲瀚,向不远处的椅子跑去,跌跌撞撞的身影让哲瀚后悔没有避开她。
“老大!”办好出院手续的小毛和小张急急地冲了过来,看到了眼前的尸体,不由地发了个抖。
“又是这种死法?”小张意有所指。
“恩。”哲瀚点了点头。
“什么?难道说,B小区的那个也是这种死法。”虽然没到现场,但小毛从哲瀚和小张的表情就判断出来了。
“也不完全一样,B小区的那个被害者,是头上的皮肤被剥了……”
“头上的皮肤……”小毛狠狠地打了个寒颤。
“这是一起恶性连环凶杀案,通知局里了吗?”哲瀚问。
“恩。”挂掉手机的小张点了点头:“局里一会儿就来人了,崔法医一会儿就到。”
“这个柜子是那个护士的,等她醒来再对她做笔录。”哲瀚看着闻讯赶来的医生护士把地上的护士架走了。
“得令!”小毛紧走几步对那名医师说了句什么,医师点了点头。
“崔翔宇呢?怎么还不来?”哲瀚发飙了,不由地迁怒到了自己的好哥们儿身上。
“我来了,别吼了。”法医拿出了白大褂,边穿别走过来。
“好奇怪啊。”法医蹲在地上,边观察边对身旁的记录员说着,但是他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就是连着几起凶杀案,每个被害者的死因都是脖子上那条奇怪的血痕,看不出是什么利器造成的,但是,却深不可测,这样想着,法医转头对着哲瀚说出了心中所想。
“这血痕……”哲瀚皱着眉头看着血尸脖子上的血痕,浓重的血腥味让他的胃中翻江倒海的难受着。
“和前几次一样。”小张脱口而出。
哲瀚点了点头,四下观望着,发现柜子的最里面有一面小小的镜子,他伸手把镜子拿了出来,却发现镜子上沾着两个可疑的肉球,是眼珠,人的眼珠!乍一看上去就好像在监视着他,他将镜子递给了法医,法医强忍着恶心用戴着手套的手接过了镜子,放进塑胶袋中。
“老大……”小毛捂着自己的肚子,脸色惨白,身边的小张也好不到哪里去,都快要吐出来了。
“没事,你们先休息会儿吧。”哲瀚挥了挥手,继续寻找着周围的线索。
一阵冷风吹开了走廊上的窗子,冷风灌了进来,外面下雨了,窗户被雨水拍打的“沙沙”作响,在风的作用下,窗子不停地开开合合,发出了沉闷的碰撞声。
哲瀚看着窗外,似乎看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在雨中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他摇了摇头,使劲看着窗外,那个人影不见了,哲瀚轻轻地摇了摇头,这么大的雨,有什么人会在外面一动不动地站着呢?一定是自己看花眼了。
谁也没有注意到,地上的血尸正在以一种微弱的速度萎缩着,血尸唯一有皮肤的脸,正轻轻地下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