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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荒芜的地方的,还记得自己在睡之前明明是在医院里,可现在居然莫名其妙地置身在一个极度荒凉阴森的地方,而且,她突然发现自己的眼睛又能看得到东西了,重新见到阳光的雪依很不适应,她下意识地伸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适应了周围的光线,她慢慢地放下了手。
一个荒凉的、光秃秃的小土丘映入眼帘,土丘前生长着一朵洁白的百合花,直觉告诉她这是一座荒坟,她向着土丘鞠了一躬,转身想走开,因为这样的气氛很压抑,压抑到她几乎难以呼吸了,但是很糟糕事情发生了,她突然发觉她居然无法再控制自己的身体,她看到自己伸直了手臂,机械地弯下腰,硬生生地扯断了那朵迎风摇曳的百合花,花梗断裂的那一刹那,雪依清楚地听到了一声尖锐凄厉的惨叫声,那个声音像一柄利刃划痛了她的耳膜,那声惨叫中,似乎夹杂着隐约的笑声,那种阴恻恻的、让人冷到骨子里的笑声,残留的花梗开始往外喷射着鲜红色的液体,看上去像极了一个小型的喷泉。
她怔怔地愣在那里,随后,她又受到了控制,跪倒在土丘前,伸手抚摸着正喷射着血性液体的断梗,那殷红的液体溅满了雪依的手上、身上,她的心里充满了恐惧,但是,她还是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她开始动手挖那个土丘,她难以接受自己此刻竟然成了一个可怕残忍的掘墓人!
手上传来钻心的痛,但她却还是无法让自己停手,她清楚地感觉到有液体正从自己的手上源源不断地流出去,是碎石子划破了她的手,与百合断梗流出的血腥液体混合在一起,无法分清到底是谁的血,总之是殷红一片,看上去是那样的触目惊心。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手指触到了一个冰冷的骨性物体,是一个颅骨的顶部,灰暗的额骨在日光的照射下,泛着晦暗的光泽,显得是那样的荒凉凄然,不一会儿,一副还算完整的骸骨映入眼帘,雪依终于停止了挖掘,古怪的直觉告诉她在她面前的,是一副少女的骸骨,她也说不清为什么会这样想。
“掘墓人啊!请你轻一点,轻一点,否则会弄痛我;掘墓人,请不要对我无礼,否则你会死得很惨……”
“不,不,我不是掘墓人……”雪依想喊,却像一条缺氧的鱼儿,只是无奈地张着口,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掘墓人啊,看清楚我的死法,我要你去杀一个人,也把他的骨摆成我这个样子。”
“我不是!我不是掘墓人!”雪依闭上双眼,但是骸骨的样子却还是在雪依的脑海中无限地放大开来。
那是一副很惨的骸骨,似乎生前遭受了人类难以想象的虐杀,她的骨,很奇怪地摆放着,每根骨上都被钢钉钉着,她颈骨的每一个颈椎骨都四散开来,摆成古怪的圆环状,每一根肋骨上都钉着三根铁钉,还被削掉了一部分,她的肱骨呈古怪角度扭曲着,桡骨和尺骨被调换了位置,骨盆被三支箭刺穿,还可以依稀看到箭头,腕骨和腿骨的关节都被敲碎了,这些画面就像被一个放映机播放着一样在雪依的脑海中不停地滚动播放。
雪依被迫睁开了眼睛,看着坑中的那副惨不忍睹的骨骸,实在是难以想象她死前遭受了何其惨绝人寰的虐杀。
“咔咔……”骨骸居然轻微地动了一下,发出了轻微的响声,但是在雪依听来却是致命的恐惧,一瞬间,她的理智崩溃了,一声绝望的尖叫从她的喉咙中挣扎了出来:“啊!!~~”
***
“雪依,雪依,你醒醒。”哲瀚担忧地看着紧咬着唇不停颤抖的雪依,他看不到她的双目,因为有白纱布遮挡着,但是她紧咬着自己的唇,咬出了血都不松开的样子让哲瀚很揪心。
“怎么了?”翔宇急忙走了过来,看到雪依这个样子也吓了一大跳,忙转身去喊医生。
“救命!救命!我不是掘墓人!我不是掘墓人!!”雪依挣扎着,尖叫着。
“雪依,醒醒……”哲瀚推了推她,“掘墓人”这个词让哲瀚的眉头皱了起来,她做噩梦了,天哪,为什么在梦中她都不能好好地休息,古尸,你等着,我绝不会放过你的!哲瀚愤怒地想着。
医生疾步走了过来,嘱咐护士给雪依打了一剂镇静剂,雪依慢慢地安静了,呼吸也渐渐平稳了下来。
“医生,她怎么会这样?”
“这个病人,就是心脏缺少三分之一的那个吗?”医生想到了他在心内科的同学跟他谈到的这个古怪病例。
“是。”哲瀚和翔宇不情愿地回答着,他们最怕雪依被当成研究对象,他们不想任何人打扰雪依。
“有可能是一种中枢神经上的并发症,她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医生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知道这种病例是不可救治的,同情地看了看已经睡着的雪依,轻叹一声走了出去。
医生的话和语气让哲瀚和翔宇的心揪了起来,他们无声地看着雪依那半张露在外面的脸,白得像纸一样的脸,茫然不知所措了,他们的眼中同时冒出了愤怒的光芒,紧攥的双拳充分暴露了他们的内心世界。
“和那具害人的古尸抗争到底。”他们不约而同地说了一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