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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我被顾明远带出苏家老宅，我还在发懵。
“别怕小小，我就是想单独跟你谈谈。”
顾明远对我说话的语气温柔得像是我的错觉。
我呆呆地看着他。
我的这种表情让他认为我没有理解他的话。
“刚才我说的，要不要再跟你说一遍？”
我缓缓摇头，问出心中疑问。
“为什么？”
顾明远像是想到了什么生气的事情，眉头皱了起来。
眼神里都是杀气。
“因为顾怀时对不起你。小小你如果觉得必要，我可以把顾怀时送出去。”
我并不想跟顾怀时再有牵扯，他要去哪儿也不应该由我决定。
“不要。”
我开口拒绝，顾明远听见之后，却感觉整个人好像都丧气了起来。
我有些不解，但也没开口过问。
“我不想要顾家的东西，请让顾怀时尽快跟我办手续。”
给顾怀远留下离婚协议之后，我们再也没有联系过，我也不想跟顾家再有牵连。
我不知道顾怀时为什么一直不跟我办手续，只能求助顾明远。
顾家家主也确实好用。
第二天顾怀时就出现在我面前了。
他脸色不是很好，头发凌乱，衬衫褶皱。
一看就是玩了一宿之后，直接过来找我了。
他身上的香水味熏得我后退了两步，姐姐没在家，他这副表情让我非常没有安全感。
“小小，你要跟我离婚？”
他手里捏着我给他留下的离婚协议，和那张孕检单子，似乎刚知道这件事情。
我内心早已经麻木了，平静地看着他点点头。
“为什么？小小我根本不知道你的身体状况，你不能就这么给我判了死刑！”
原来人无耻起来，能到这种程度啊，我从前竟不知道。
“害怕，离婚。”
我不想让顾怀时发现我的变化，于是用着曾经的语气，想要赶快结束这段对话。
“小小！”顾怀时闻言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
“那天我不是故意不管你的！只是方铎他心脏不好，我不知道，我”
“你放开我，疼。”
我打断了顾怀时的话，不想听他的心路历程，他拽得我胳膊很疼。
“苏明小！”
顾怀时突然一声怒吼，我条件反射般地捂住耳朵蹲了下来。
记忆中，我总是这样被他吼，随后就会有很多难听的话向我砸来。
即使是曾经的我，听到后也会觉得心脏疼痛。
我并不想再受到顾怀时的伤害。
大概是我的过激反应让顾怀时有一瞬间的愣神。
我终于从他的手里将自己的胳膊挣脱了出来。
我拼命地想将自己缩起来，似乎这样就能保护自己了。
“小小你怎么了！”
顾怀时似乎是想要上前查看我的情况，但是我实在是太害怕了。
当初从台阶上摔下来的疼痛，似乎又席卷而来。
就在这时，一声怒吼，解救了我。
“顾怀时！住手！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