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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得平平淡淡无波无痕迹,司马文睿好像也忘记了在以前居住的院子里还有个女人在痴痴的盼望他的来到一般,每日里只记得做生意、应酬、吃饭、回家睡觉了。
不知不觉的,就这么过去了又是一个多月!
当夜幕再次笼罩了整个大地,当各式精致的八角宫灯点亮了夜晚又熄灭了,司马文睿这才回到家里。
每当夜色来临时,他的心中都充满了犹豫,家──是要归的,谁不想回到温馨的小家园里去,白日的忙碌打拼,时常在生意场上的灯红酒绿、温香软语都是这世间迷惑人的东西,可是每一个人的内心里,最渴望的却还是属于自己的那份平淡与真实的牵挂。
但是,为什么自己就偏偏要逃避?
不知道是在逃避什么,反正总觉得心里被什么掏得空空的,越是在人多的地方越是感觉如此,到底缺了些什么,问谁去?
是母亲的离世让自己如此的伤感了么?
那么母亲,您为何要狠心丢下儿子?
是父亲在母亲离世之后对一切事物的漠然、包括对自己也是那么淡然若无物么?也不对,以前的父亲对自己也是如此,父亲的眼里,一直只有母亲而已,那么,自己这么大个人了难道还要学小男孩一般去乞求父亲的慈悲怜惜?不──
那么,到底欠缺了什么?
只是,容不得他再细细思量,因为这看似平淡到了极点的日子,却在此时让他发现了,作为一个丈夫,他居然错过了一个重要的故事!
今日没骑马,一路走着回来的,可还没到门口,就见到在门口转着圈儿的管家急急忙忙地迎上前来:“二少爷,您可回来了,快、快、快回房去……”话,还只说到一半,就急着拖着他朝府里走去。
司马文睿紧蹙了剑眉站着纹丝不动:“何事如此慌张?”心中,不知为何在擂鼓了,到底是为何惊惧?
“哎呀,瞧我这把老骨头。”管家一拍自个儿大腿,急慌了吧,这就叫‘皇帝不急太监急’,连忙补充了上去:“二少爷,您当爹了,小少爷和小小姐都出来了。”瞧这说的什么话呢,乱七八糟的。
司马文睿心尖尖上一记重锤敲来,一把提起管家的衣领吼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刚才听得好像比较迷糊,也或许是脑子里一片空白了。
“您当爹了,二少爷,哎──哎──”管家的话还没说完,面前的人已经了无踪迹,使劲地揉了揉眼,看来,是年纪大了,老眼昏花得比较厉害了吧,只是,刚才自己真跟二少爷说话来着?杂就一眨眼功夫人没了呢?不过,还好逮住了二少爷的贴身跟随,瞧──
那跑得一溜烟似的人的背影,不正是梓潼那小子是谁?看来得赶紧跟上去。
房内,疲惫至极的人儿却只见容颜苍白憔悴,精神却不错,正躺在床上歪着脑袋看着身边呢,一副温柔美丽得无与伦比的样子。
“冰──冰──”迟疑地呼唤出这好似许久都未喊的名字,手脚都在颤抖着,却好似找到某个方向了就老是想扑将上去似的,可是,却还是按耐着自己,憋着劲的站在床前,望着她,也望着外侧那一红一绿的两个襁褓,那里面,居然是两个小东西,正甜甜的睡着,一副吃饱喝足了的样子。
“相公,您回来了。”一如既往的,淡淡的语气,只是眉宇间,增加的是一份为人母的自豪,也是淡淡的,防若天成而来的。
心中,本应该是被来到人间的一双龙凤儿女填满的,可是,为何一边是空的一边是满的,像是漂浮在半空一般──不上不下的?
“两个吗?一儿一女?”本想说,你辛苦了,可是,却哽在喉中,无法言喻。
“是的,还好为妻做了两个襁褓,本是备用的,没想到派上用场了,对了相公,这是儿子,这是女儿,为妻累了,想休息一下,您也累了一天了,这段日子恐怕是要委屈您到别的房间去住了,因为刚才为妻把这床给弄脏了。”她好似把什么都想到了,却唯独不再去揣测他的心思。
司马文睿正把那两只大手柔柔地伸出一指,轻轻地碰触到两个孩子嫩嘟嘟的脸颊上,心中充满了为人父的自豪,却在听到这话时,好似被人从山顶上朝悬崖下抛似的,难受得要死了。
沉沉地抬起俊美的容颜,黯然的眼眸中,光泽幽幽没了生气。
千言万语咽在喉中,一句都说不出来了,望着那渐渐紧合的双眸,望不见那里面曾经占据了她所有心思的自己。
突地,心中对这对粉雕玉琢的孩儿有了一种复杂又怨怼的情绪,倏地缩回手指,转身,仓皇而去。
啊──啊──
夜色中,司马二夫人的墓前,一个俊朗飘逸的身影咚地跪倒在地,凄厉的长啸声,是在悲叹最最疼爱自己的母亲离开了人世?还是代表了别的失去了的东西?
秋夜,秋风渐起,月朗星稀。
“娘──”司马文睿如孩童一般跪在母亲的墓前,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而已,可是现在,他到底为什么要伤心?为何要落泪?且听──
“娘,冰冰只听您的话对吗?您为什么要离开人世间啊,丢下孩儿一个人活着好难受、好难受──她不再爱我了,她早就不再爱我了,她居然连我要娶别的女人回家都没反应了,她居然还笑得开开心心的,而且她居然连生孩子这样的大事都不让人通知我这当丈夫当爹的人回来陪着,完完全全的把我当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娘──,您醒醒啊,娘──,您到底留她在我身边做什么?娘──”
风,为何吹得有些狂了?浑身都是冰冷的。
手,在娘的墓碑上轻轻的抚摸着,俊美的脸颊带着热泪温柔地贴了上去:“娘──,孩儿到底哪里不好?孩儿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孩儿感觉不到她曾经的爱意了?娘,您告诉我好不好?好不好──”
“司马文睿,你这个笨蛋。”身后,突如其来的一声女子怒骂,回荡在悠悠长空,清晰无比。
“谁?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