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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上学,我比平时早起一小时。
背起箩筐,乖巧的说:「奶奶,我以后都早起去给猪割草。」
奶奶白了我一眼,「难道还要我夸你吗?你这么大了,本来就该做。」
我也不生气,自顾自的走上后山。
上辈子,我十六岁那年村里发了通告。
得了花病的人,每个月可以领20元重病补贴。
那时候,我家每个月整体收入才只不到500元。
每人每月20元,无疑是飞来横财。
奶奶不知道花病是什么,只知道那些人不过发一场烧,每个月就可以拿几十块钱。
她心里嫉妒的直发痒。
听了村里其他人找到「路子」。
搞到些不干净的东西,劝着哄着闹着让全家一起用。
那时候大家对这个病认识都浅,奶奶发话,外加上钱也都同意了。
殊不知,那是凄惨的一生的最开头。
我现在要做的,就是避免再被感染花病。
将猪草喂了猪,我就出门上学了。
转过路口时,将车前草、蒲公英、苍耳子也统统装进书包里,一起提上了镇。
这些不但是野草更是药草,应该有药馆子收。
多少能卖一点钱。
药馆里,老大夫摸了摸胡子,好奇打量我两眼。
一共给了我3块2毛。
我高兴能卖这么多。
又惆怅想等过了季节,该怎么继续筹钱。
老大夫医者仁心,热心建议:「找找麦冬,知了壳,那些我能多给点。」
对啊,我眸中一亮,冲他深深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