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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不孝子,说了你多少次不许来不许来!”说着扯过被子拉过珍青就要走。
珍青却意外的挣脱了她反而过来拉住季舞歌的手臂,“下雪雪,神仙姐姐冷,死,死。”他的意思是雪会把神仙姐姐冻死。
季舞歌反手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可真是暖和!有些感动,竟然还有人在意自己的生死。
轻雪一愣,“还反了你?”
珍青却只是紧紧握住季舞歌的手,不愿意松开,季舞歌亦是抿着嘴冷冷看着轻雪。
“你要不要求饶,要不要嫁给我儿子,说个痛快话,我今天就放了你!”轻雪有些不耐,碰到过倔强的,没碰到过这么倔强的女子!季舞歌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超过了她的预算,但是她就是喜欢这样这样的挑战,越是有人这么不配合,她就越是要征服!
季舞歌只是冷笑,轻轻摇头。
轻雪一把拉过珍青,力道之大,根本让人无法反抗,珍青轻而易举就从她手中逃脱,可见他虽然是傻子,武功却是上乘的。
“神仙姐姐冷冷,我要陪陪。”他仿佛是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不愿离开。
轻雪恼怒,几次想要抓住他都不能够。最后干脆的一甩手,将她腿上的链子解开,“都进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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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姐姐。”珍青笑眯眯的看着她,侧过头看着同自己一般裹着被子靠在墙上的季舞歌,和她一起靠着的感觉真是好。
季舞歌有些累,好多天没有好好睡觉了。有些睁不开眼睛,还是回答他,“怎么了?”
“神仙姐姐真是好看。”珍青再次挨着她挪挪身子。
季舞歌只感觉一个依靠,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头昏昏沉沉的,他在自己耳边说了些什么她根本没有听清楚,已经完全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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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救神仙姐姐,救神仙姐姐。”珍青着急的咬着太一人的手臂,像是一个着急的孝子,脸上带着痛苦的表情。
太一人只轻轻一握季舞歌的手臂,便知道她的情形。
“她到底怎么样了!”轻雪任何时候都是一副母夜叉的样子。
太一人轻轻皱眉,再看向轻雪,已经是满脸的笑容,“她只是受冻了,身子骨不好发热罢了,吃两服药便好。”
“那还不赶紧去采药!”轻雪彻底发挥自己的狮吼功。
太一人讨笑的看着她,“娘子你忘记了,现在是冬天,去哪儿采药啊,而且去年我们采了一箩筐还没来得及用呢。”
轻雪一愣,“那还不赶紧去煎药!”怎么所有的事情都让她来吩咐,难怪她老的这么快,全是拜这个男人所赐!
太一人翻翻白眼,“娘子说的是。”
“你,赶紧去睡觉!”轻雪再次看向自己的儿子,俨然的吩咐,他已经看护季舞歌一夜没有睡觉了。
珍青摇摇头,“神仙姐姐,热,热,陪,陪。”他只是静谧的看着季舞歌,仿佛怕打扰了她,连声音都几乎是嘘着说的。
“陪什么陪!赶紧去睡觉!”轻雪有些恼怒,儿子从来没有这样过,一下子让她不适应了,自己的儿子竟然还会关心人,为何她这个做娘的,不知道呢。
珍青却是执意不肯走,一定要留在这里陪着季舞歌,一会儿摸摸她的额头,一会儿给她换换凉丝巾。
待到季舞歌醒来,便是看到这样一副情景,珍青在忙忙碌碌的为她换水榻湿巾,看到她醒来,他仿佛是发现宝藏一般雀跃,简直就是一下子跳到她面前的。
“神仙姐姐终于醒了!”他手舞足蹈,不知所措的样子。仿佛想到什么,快速的跑出去,季舞歌正在惊讶,没一会儿便看到他小心翼翼的端了一碗药进来。
季舞歌挣扎要起来,珍青小心的扶着她,“我喂神仙姐姐喝。”他一脸的幸福快乐。
季舞歌一愣,就要自己接过药,珍青执意不肯,“神仙姐姐身体不好,不许受累。”他满脸的埋怨和委屈,仿佛受委屈的是自己。
季舞歌心里闪过苦涩,曾几何时,皇莆寒也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只是顷刻间,便物是人非。不自觉,腮边便有了泪水。
珍青一下子手忙脚乱,脸上全是惶恐,“神仙姐姐怎么了,神仙姐姐竟然哭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说着他就将碗放下捶打着自己的身子,仿佛是要杖责自己一般。
季舞歌破涕为笑,他的样子真是傻得可爱。“神仙姐姐可没有怪你。”
珍青愣了一下,小心的走上前去,惶恐的伸出手,唯恐季舞歌打掉他的手,看季舞歌没有那意思,才敢大胆的伸出去擦掉她脸上的泪水,那么小心,那么轻柔,仿佛是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贝一般,让人好生不舍。
季舞歌轻轻的微笑,曾几何时,皇莆寒也曾如此温柔,曾几何时,黄浦风也曾给过她许诺,可,一切都是假的,假到还没有眼前这个傻子真切。
“神仙姐姐的泪水怎么越来越多了?”珍青手忙脚乱,动作依然是那么轻柔。
季舞歌轻轻转过头去,“神仙姐姐该吃药了。”她提醒他,看他慌张的又转身去取药,动作笨拙的可爱。
任由他一小口一小口的给自己吹凉,然后再灌入自己口中,季舞歌轻声叹气,也只有这傻子的心,才是最清澈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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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舞歌坐在树桩旁仰头望着天,早上轻雪离开的时候两个人才过招过,她本是要逃走,无奈根本不是轻雪夫妇的对手,他们再次强行将她绑了起来。
看着眼前的傻子她不免会有些恼怒,“去一边,不要烦我!”对轻雪夫妇的怒气转而发泄在珍青的身上,季舞歌臭着一张脸不愿理睬他。
珍青委屈的撇撇嘴,并不因此讨厌季舞歌,“神仙姐姐我有钥匙。”是昨夜他偷来的。
季舞歌眉头一皱,看向他手中的钥匙,一把就抢了过来,果真是那铁链子上的钥匙,她略微有些惊喜,手却停在了那里。“珍青。”她笑着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