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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和苏苏争执的时候,我的指甲划过她的脸,她一掉眼泪,伤痕更明显了。
沈洲当场气的飙脏话:“还在收拾这些破东西干嘛,快点给苏苏道歉,我警告你别挑战我的耐心。”
他一边警告我,一边掏出手帕给苏苏擦拭脸上的泪:“别哭了,伤口会疼的,我马上给你涂药。”
涂完药转头看向我,又是那种深深的厌恶:“你是聋了吗,我让你给苏苏道歉你听到没有。”
见我依然跪在地上收拾东西,他耐心已然殆尽。
几步上前,一脚踹开了朝朝的玩具,抓起了我的头发。
面目狰狞可怕:“穆羽,我是给你脸了是不,既然你不知道怎么道歉,我就来教教你。”
我被她拖到了苏苏的面前,一下一下的被他按在地上。
额头破了皮,血顺着脸颊滑落。
我紧紧的护着怀中的骨灰盒。
对不起朝朝,我错了,我不该爱上这个人,不该带你来这个世上经历这么糟糕的人生。
“既然这么喜欢这些东西,那就全部带走,你买给朝朝的东西,我会全部换成新的。”
朝朝的玩具被他粗暴的丢在了我的身上。
嘴角被砸中,嘴里是浓浓的血腥味。
我死死咬住牙关始终不开口,任由血液蔓延至我的整张脸。
直到我的身体支撑不住虚弱的倒在地上。
沈洲这才停下手,眼中略过一丝丝慌乱。
苏苏“好心”来到我的面前。
“穆羽姐姐对不起啊,我本意是来为今天临时借走洲洲的事情来跟你和朝朝道歉的,没想到害得你们闹了这么大的矛盾。”
“哎呀,早知道我就不来了,我还以为我亲自来说会好一点,实在是没有想到会这样……”
她的脸上带着歉意,缓缓弯下腰,想要把我扶起。
我恨毒了。
赤红的眼睛瞪着她,猛的把她甩开,她却往后几步,磕在了桌子上痛的再次掉泪。
沈洲又急了,满是心疼的给她检查,确认无事后把我从地上拖了起来:“穆羽你真是给脸不要脸,你今天要是不道歉就别想出这个屋。”
争执间,怀中的骨灰盒掉在了地上。
白色的骨灰散落一地。
而苏苏的狗恰好跑了过来,尿在了上面。
“啊,不要,快点给我滚开。”
狗被我扔了出去,发出呜呜的惨叫声。
苏苏抱着狗伤心痛哭:“穆羽姐姐,你要怪就怪我,它只是一只无辜的小狗啊。”
沈洲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冷,看我发疯一般趴在地上拨弄瓷片,一脚踩在了我的手背上。
骨灰盒的瓷片没入掌心,痛的手掌控制不止的颤抖。
鲜血顺着指缝一滴滴的落下,被我紧紧捂住,我不能弄脏了朝朝,他最爱干净了。
“既然你不要脸,就别怪我不客气,我要上楼把朝朝带下来,让他亲眼看看他的妈妈到底是个什么德行。”
“真是个疯女人。”
我轻柔的收拾散落的骨灰,像是在安抚受惊的孩子。
“朝朝别怕,妈妈会一直陪着你。”
我的心里痛到滴血。
沈洲回来了这么久,从来没有问过我怀中的白瓷罐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也没有问过朝朝那天到底有没有安全回家。
更没有想过我们这么大吵大闹会不会打扰孩子睡觉。
他只在乎他自己,只在乎他的白月光。
沈洲很快便从楼上冲了下来,漆黑的皮鞋踩在儿子的骨灰上。
发了疯的质问:“你把朝朝藏哪里了?”
“你敢带走他,小心我杀了你。”
我心痛到放声大笑。
“沈洲,你这辈子也别想再见到儿子。”
他怒了,巴掌一个接一个的扇在我脸上:“你敢威胁我。”
此时,他的手机响了。
是助理打来的。
沈洲愤怒的接过电话就开始吩咐:“马上给我查穆羽把朝朝藏到哪里了?”
“找到以后立马把人给我送过来,你们谁要是敢让穆羽再见他就给我滚出公司。”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后说道:“沈总,您儿子今天在高速公路上拦车时候,被醉驾的司机撞到,送去医院的路上已经咽气了,人已经火化,太太把骨灰带回家了。”
“太太托我定的墓地也已经订好了,明天就可以下葬。”
沈洲在听到这句话给后,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的越来越难看。
眼神中是满满的不可置信。
只是转瞬间又开始破口大骂:“穆羽给了你多少钱让你跟她合伙来骗我,你到底是谁的人,不相干的话早点给我卷铺盖滚蛋去。”
助手有些难为情,吞吞吐吐的说道:“沈总请您节哀,老太太也已经在回国的路上,您做好心理准备。”
一时间客厅里面寂静的落针可闻。
“啪。”的一声,手机掉在了地上,摔成两半。
沈洲双眼瞬间通红,跪趴在我面前牢牢抓着我的肩膀,试图想证明刚才听到的都是假的:“他说的不是真的对不对,朝朝怎么会死呢,明明那就是一小段路怎么会出意外。”
看着他急切的双眼,我心痛到全身颤抖,挣脱了他的束缚。
我痛苦到歇斯底里的朝他嘶吼:“沈洲,别自欺欺人了,那可是高速公路啊,你让他一个六岁的孩子怎么打车,你想要满足那个女人的要求你做到了,不惜牺牲你自己儿子的性命也要做到,你满意了吗?”
“朝朝才六岁啊,他那么可爱,你怎么忍心啊,你可以伤害我,但是你不能伤害我的孩子啊。”
见我还牢牢抱着地上的一摊骨灰,沈洲像是才想起来助理说过的话,朝朝的骨灰被我带回了家。
他颤抖着脱掉鞋子,用手掌一点点的擦拭鞋子上沾染的骨灰:“朝朝,爸爸对不起你,爸爸马上把你放进干净的盒子里面。”
“啊啊啊,我的朝朝。”
他小心翼翼的伸手,却又不敢下手触碰。
最后脱下自己外套一点点的擦拭,嘴里一直嘟囔着那句对不起。
沾染了狗尿的骨灰被他反复用手捐搅弄试图擦干。
又给助理打电话,声音沉痛却有力:“半个小时内送过来一个纯白色骨灰盒,要快。”
我已经脱力了,虚弱的躺在地上,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只能任由眼泪一行行的落下。
没有用了沈洲。
你现在做什么都没有用了。
一切都已经晚了。
苏苏的眼眶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红了起来,俯身蹲在了他跟前,扮演起贴心温柔的知心人。
“真的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严重的后果,我太难受了,呜呜呜……”
“洲洲,人死不能复生,你别太难过了,朝朝也不想看到你们这个样子的。”
沈洲抽出胳膊,苏苏落空,眼中除了惊讶就是失望。
“你先回家,这几天不要联系我,你也知道奶奶不喜欢你,要是被她见到的话,少不了让你难堪。”
我的心里像是被冰冷的匕首反复刺中,并搅拌。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能抽出空来担心苏苏被老太太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