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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浩然走后，我找了个相对干净的椅子坐下。
「这个，是他吗？」我指着萧浩然离开的方向，冲秦瑶问道。
「不是。但是他，很像他。是我喜欢的样子。」
秦瑶望着已走到楼下萧浩然的背影，浅浅的笑着，月光打在她身上，让她整个人都披上了柔和。
我看呆了，是有多久，没见到这样温柔祥和的秦瑶了？
一年，还是两年？
明明三年前她每天都是这样温柔的笑脸迎接我回家。
而现在我却只能从她看别人的背影里，找到那抹柔和。
三年前，我33岁生日那天。
秦瑶带着3岁女儿小柠檬来我公司找我，等我下班一起庆生。
谁知在取蛋糕的路上发生了车祸。
女儿小柠檬被压断了脖子，当场死亡。
秦瑶也撞破了脑袋。
等我赶到时，她疯了样双手掐住我的胳膊。
「从孩子的头上压过去了！他从孩子的头上压过去了啊！」
我心如刀割，一边扶着晕倒的秦瑶，一边在心里发誓。
付出一切代价，哪怕是我的命，也要让害死我女儿的人不得好死。
都给我女儿陪葬！
可后来我调查一圈，并没有找到秦瑶口中说的那个他。
监控显示，秦瑶和女儿取回蛋糕，开车从地下车库往外出。
车开到一半，秦瑶打开车门在车外接了个电话。
应该是忘记拉手刹，车子从坡上溜了下去。
等秦瑶再次出现在监控下时，她已经满头是血。
双手拖着脖子已断，脑袋耷拉在秦瑶手臂外的女儿。
溜车的角度正好是监控死角，没人知道车子溜下去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本以为等秦瑶醒后，能真相大白。
可她却患上了创伤后遗症，选择性失忆了。
她不认识我这个老公，不认识我们的女儿，甚至连女儿的遗容，她都不愿多看一眼。
我曾怀疑她是装的，还强迫她趴在遗体上看。
期望她能想起来什么。
因为我太想知道真相了。
满腔的恨意憋在心里无处发泄，这比杀人还让我痛苦。
可她那陌生的眼神，骗不了人，那就是看陌生小孩的神情。
因为女儿的头骨被车压变形了，哪怕经过殡仪师的修复也还是很丑怖。
秦瑶甚至露出厌恶，嫌弃的表情，像是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那一刻，我相信了，她是真的忘记了，彻彻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