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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着,夕银果然舒展了眉头,可嘴里仍在嘀咕:“为什么……大哥哥会是你……你知道我喜欢了你十三年么……我要告诉你……我叫夕银啊……可是……我没机会了……唔……”
龙释猛地一怔,如遭雷击,蓦地回头,再次凝向呓语的夕银,脑海里,一些破碎的片段开始聚集。
三年前,他们的第一次约会,夕银坚持要约在警局门口……
在港口货仓救韩奕的时候,夕银古怪地缠着他问往事……
十三年前,他在警局附近的巷子里,救了一个迷路的小女孩,和她约好第二天再见,让她告诉自己名字,可是自己却失约了……
当时光真切地倒回十三年前,龙释猛然发现,夕银的睡颜竟然和当年那个小女孩重叠在一起!
缓缓弓下身,抓着夕银的小手,十指交叠,半晌,喉咙里哽着艰难的声音:“夕银,真的是你吗?所以你怪我失约?我们真的十三年前就认识了?”
等了一会,夕银似乎睡得很沉,微微上翘的嘴唇一张一合,喃喃地说着些断续的让人听不懂的话。龙释眼中却染上喜色,兴奋地攥紧了夕银的手:“我就知道,你对我是有感情的,对吗?隔了那么多年,我们能够在一起,我绝不会轻易放开你!以前的事,都是我不对,以后,让我加倍补偿,好吗?”
夕银翻了个身,咕哝一声,龙释开心地放开她的手,起身在她额上附下一吻,像只偷腥的猫,又像个得意的孩子,自言自语道:“我当你答应了哦。”
第二天起床,夕银只觉脑子里一片浆糊,浑身都像被打散了重装一样,胃里空荡荡地发酸。
低头看自己,好好地穿着睡衣,昨晚醉得那么厉害,居然还能自己爬回来换上睡衣?烦躁地在头上一阵狂挠,好象是和龙释吵架了,被他扛回来,还撞了车,可后面的,怎么也记不起。
手心忽然一紧,昨晚在车上,他说……离婚。眉头不自觉地蹙起,离婚……就意味着两个人再没牵连,要分开了吧。虽然一直告诫自己,只是演戏,只是契约,想摆脱这样的生活已经很久了,可一听到“离婚”这两个字,心里就针扎似地疼。
使劲摇摇头,披上件外套,走出房间。客厅的餐桌上,龙释一如既往地在摆晚餐,看到她,还是笑眯眯地招手叫她下来尝尝。似乎,一切都没改变,昨天发怒的人,是他吗?
忐忑地坐在桌前,看龙释热情地给她夹菜,还不停解释哪个有营养,哪个能驱寒,绝口不提离婚的事。沉默地看了一会,敲敲太阳穴,大概自己醉得太厉害,记错了吧。
正发愣着,龙释忽然问:“怎么?不好吃吗?还是刚起来没胃口?”
夕银摇摇头,象征性地夹了一口吃起来。
龙释满意地笑起来,又道:“中环那边新开了一家海洋公园……呃,不单是孝子玩的那种,听说海豚表演很有名。这个礼拜天……一起去看看吧。”
夕银习惯性地一边听龙释说,一边不停地点头,忽然顿了下,抬头,问:“你……和我?”
龙释点头,紧张地期待着夕银的回应。
夕银莫名地看了看龙释,又把目光收回自己的碗里。这样……算是约会吧。结婚三年,两个人反而再没有一起约会,今天他怎么会忽然提起呢?有点怪异,可不得不承认,心底洋溢着小小的雀跃,甚至……很期待。
“嗯……去看看吧。应该很有趣。”夕银边埋头吃饭,边小声说。
龙释眯起细长的眼睛,点头笑道:“这次一定不失约。”
青帮风堂
雷厉两指捏着眉心,扶在案上,似在深思什么。办公室的门被敲响,雷厉抬头,眉蹙得更深,淡淡道:“进来。”
一个手下小心翼翼地推门闪进,观察着雷厉的神色,小声道:“厉哥,刚才已经把这个月酒吧收入的一半送到了黑龙帮那边……银姐人不在,是焦函代收的。”
雷厉不语,挥了挥手,手下头也不敢抬,就想猫着腰退出去。雷厉忽然甩手,把办公桌上一叠文件夹打飞了出去,手下战战兢兢,杵在门边进退不得。
“臭婊子,踩到我雷厉头上来了!”指节攥得咯咯作响,脸色青白骇人。
手下立刻明白过来老大一整天闷闷不乐的原因,赶忙接话茬道:“确实,黑龙帮这两年欺人太甚,现在居然打起厉哥场子的主意,不如……”
雷厉愤怒地一巴掌拍响桌子,打断了手下的话,忿忿道:“不用你说,我也会给她点颜色看看!被个女人欺负,传出去我雷厉还不成了同行的笑柄!”
手下自告奋勇“厉哥,这事就交给我来办,保证让您满意。”
雷厉眼珠子转了转,这才仔细打量献计的手下。忽然嘴角上翘,咯咯怪笑两声,点头道:“你那点伎俩,我也听说过,还不赖。就交给你办吧。”
手下点头哈腰地退了出去。
到了周日,夕银一起床就看见龙释坐在电脑前,煞有介事地查路线和游玩指南,做足了准备的样子。
夕银耸肩。不过是去海洋公园,要这么慎重么?走下楼,淡淡道:“帮里还有点事,我处理完直接到海洋公园门口和你会合。”
龙释回身,笑若三月春风:“嗯,你去吧。我在那等你。”
无端的,就想起小时候初遇龙释时,那如阳光和煦的笑容,会绽放桃花的眼睛,不禁有一瞬间的闪神。
一路上,不停地想起近日来龙释种种的表现。似乎从她醉酒之后,有些东西,正悄然地改变,可她又说不清具体是什么,只是一种感觉。这种感觉困扰着她,连开车都不能专心,直到身后刺耳的喇叭提醒她,才发现红灯已经跳转成绿灯。这种情况,竟然连续出现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