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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错位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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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诚璧将琉璃抱在怀中,脸上是一道深深的划痕。因为刚才的突然上前冲劲太大,加上琉璃站在莲花池边,所以两人双双跌落进了莲花池中。所不同的是,琉璃被上官诚璧小心谨慎的扣在怀里,并未进到水中,而上官诚璧早已是浑身上下,未见一缕干爽。

“小舞。”刻意压低的呢喃让琉璃睁开了晶莹明眸,并为忽视掉他眼中得心痛不舍,琉璃笑的犹如一池白莲。

“你总不会不管我的,是不是?”

两人无声的眼神交换看在匆匆赶到的齐孤寞眼里,又如一把猛烈地大火骤然升起。这是在做什么,当着他的面示威吗?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早已相识,再看向一旁焦急却了然的苏远轩。齐孤寞握紧拳头,又骤然松开,走到莲花池边,面对着上官诚璧,理所当然的伸出了手。

抱住琉璃的手微微一紧,挣扎,不甘,愤恨一一闪现,最终归于平静,成为一个最尽忠职守的臣子。朝着齐孤寞恭敬的低下了头,欲将琉璃放到齐孤寞手中。一个伸手,万斤重量,上官诚璧忽然有种错觉,这一下交出去的是他全部生命的鲜活与灵魂。

错乱的人生托付近在咫尺,一个猛然冲撞出的身影打乱所有人的步调,齐孤寞毫不设防的双手被这猛然一撞,尽管竭力稳住,仍旧错失。

上官诚璧本是满腹怒气,对于刚才的事情,他在一旁瞧得一清二楚,从头至尾都是端静步步紧逼。他只是碍于身份,不方便出面。没想到,端静竟要学着春熙毁了琉璃的容颜。他情急之下,顾不得其它,没想到正是这一下,伤了这个公主的心。

于端静,他并无感情,有的是责任与家族重托。但是,现在看见端静伤心流泪的模样,责怪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心思百转,化作默然。

“做什么不说话,为什么护住她?为什么?”端静固执的追问,他的态度那么奇怪,刚才紧张担忧的态度让人侧目。他不是在人前最重体统规矩,连与自己亲近少许都不肯。今天却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跳入水中救那个女人。让她如何不恨。

相对于上官诚璧的无语呆立,苏远轩的反应相当直接,再也没有仪表风范。怒吼道:“璃儿。”

一把拽住端静的右手,血丝条条可数,“若是璃儿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放过你。”

端静被他目光中的冷厉震住,缩到上官诚璧身后。

上官诚璧无奈侧身挡住端静,淡淡的道:“苏公子不可对公主无礼。”

苏远轩心系着水中的琉璃,丢下一个阴狠的眼神便疾步跳入水中,与齐孤寞一起寻找着落水的琉璃。

“皇上,你是万金之体。还是先上来让这些奴才找吧。”瑜妃在一旁焦急的唤道,回应他的只是一个冷漠的背影。瑜妃咬咬牙,跺脚道:“该死的奴才,还不下去把皇上扶起来。”

易坤一甩手中的拂尘,道:“娘娘,奴才们都在帮皇上找贵主子,若是娘娘有心,倒不如也下去找找吧。皇上不肯起,奴才们怎么敢自作主张呢。”

瑜妃面色一僵,倒也不敢拿这个太监总管怎么样,冷冷哼了一声,将手中丝帕搅得不成形样,退了下去。

上官诚璧静静看着水中焦急无比的齐孤寞与苏远轩,,脑海中划过一句简洁的话语。突然之间,脸色大变,就要上前去一起救人。步伐尚未迈出,已有一只手紧紧抓住了他。

端静的手无力却坚定的抓住上官诚璧的臂膀,对上端静的视线。盈盈目光中满是哀求,满是恳切,却又隐含着骄傲与命令。上官诚璧知道,此时此刻,自己应该保持沉默,陪在端静的身边,但是,他的心不容许自己那样做啊。

左手缓缓伸出,以让端静绝望的姿态坚毅的将她的手指节节掰开。一根,一根,粗厚的大手冰凉,纤细的玉手冷凝。最后一根手指离开上官诚璧温润的肌肤,也将端静残存的温度抽离。留下一个决然背影,上官诚璧犹如一只从天空中笔直下坠的雄鹰,跳入池中,追寻着他今生耐以生存的猎物。

三个人在水中疯狂寻找,一池碧莲迎风摇荡,迷住人眼其实池小水浅,根本不会将琉璃窒息。只是三人关心太过,加上水中的莲花满池,琉璃被这一下给震了出去,一时之间,倒也有些难以寻找。

终于,远处的花瓣摇曳中,传来一声浅浅的咳嗽。三人如闻天籁,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急急奔了过去。到得那里,齐孤寞先伸手拨开了荷叶。

琉璃正坐在池中,环抱着自己,不住发抖。衣衫浸湿,脸上零落的飘散着点点碧绿。发髻散乱,脸面上更是显出一种诡异的青紫色,眉梢处,一点雪白晕上,渐渐的,那微小的雪白迅速扩散,转眼之间,琉璃全身已是满布寒霜。身上更是显出层层冷雾。

“寒症。”苏远轩叫的撕心裂肺,扭过头去,冲着被这一幕吓得呆立不动的奴才大喊,“快,快去传太医。”

三双手伸到前方,想要温暖那个冰冷弱小的身子,却只有一个胸膛光明正大的将琉璃包裹。苏远轩与上官诚璧黯然的看着那个较弱的身子承受冰寒的折磨,无能为力!心头万千利剑彼此挥砍,刀伤层层泛滥成灾。

冰软的身子一如怀中,就传来一阵透骨的冰凉。将齐孤寞冻得体无完肤,明明是六月天气,为什么她小小的身子却会毫无温度。猩红着双眼,齐孤寞如怒吼的狂狮。

“她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苏远轩闪烁着恨意的目光盯视着上官诚璧,竭力稳住情绪,道:“娘娘两年前掉入碧水寒谭,寒气入骨。之后就一直有了寒症。”

齐孤寞惊恐转身,看着怀中已经昏厥过去的人儿,来不及多想,将她打横抱起。冲入钟萃宫内殿,口中扔下一长串的命令。

“将御医全部传进宫来。关上钟萃宫四处门窗,在宫中四处升上暖炉。”话音未落,人已经进入钟萃宫主殿居室。

“是。”得到圣旨,一干奴才立刻忙活开来,再没人去管呆立在当场的端静与瑜妃她们。

本是过来凑趣巴结的妃嫔们,一直在一旁见着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原是想借机羞辱琉璃,不料皇上对于琉璃的态度竟是这样紧张在乎。此刻见着皇上发怒,生怕琉璃有个好歹。皇上迁怒,落到陈嫔的下场。于是一个个纷纷借口告辞。

瑜妃冷着脸色,没有答话,由着她们一个个虚情告辞。上官诚璧凄然的看着钟萃宫忙乱的场景,惆怅苦笑。

曾几何时,她的受伤,她的哭泣,她的病痛都由他安慰呵护,陪伴相随。即使她总是在哭泣撒娇时念着轩哥哥。但,那又如何。他依然能光明正大陪在她身边。一直以为,只要他坚持付出,总有一天,那个懵懂女孩会明白他不可动摇的心意,会成为他最美丽的新娘。

可是,他的身份,她的地位绝望了他的痴恋。现如今,他只能卑微的将手中的全部拱手交与另一个男人。因为,她是他的妻,他是他的臣。苏远轩还可以依仗着表哥的身份堂而皇之的进去看视她,自己呢,非亲非夫。不过是一个天下皆知,即将与公主完婚的驸马。或许,有一天他们之间终究会有一个崭新的名分,那应该是皇嫂妹婿吧!阴阴冷笑呈现,这一生,他还要承受这份可笑的捉弄到什么时候。

虚无的怨恨执着被强行压下,上官诚璧装上笑脸,对着一旁的端静道:“公主,臣送您回宫吧。”

端静从刚才的震惊中恍然回神,笑得勉强:“好啊。”

两个人默默往端静住的锦绣宫行去。端静看着上官诚璧憔悴担忧的神色,张张嘴唇,想说些什么。终是忍了下去,直到到得宫门口,端静才鼓起勇气,急匆匆的脱口而出。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只是想……”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我只是想让你的目光回到我的身上。端静在心里默默将未说出口的柔情倾诉。

“公主不必担心,皇上定会明白公主只是一时失手,不会多加责怪的。”上官诚璧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

“我……”端静张口欲说,瞧见上官诚璧无谓的淡然,喉头被烈酒呛下,独剩下满腹委屈与辛辣无比的刺痛。泪珠转了几个圈,强撑着最后一丝尊严,傲然道:“既然已到锦绣宫,你就请回吧。后宫重地,外间男子多留不便。”

上官诚璧拱了拱手,“既是如此,公主就请早些休息。,微臣告辞。”一个利落的转身,淡薄身影毫不犹豫的走出锦绣宫。

端静立在原地,上官诚璧不带一丝留恋的背影将浓浓哀伤渗入她的骨髓。眼泪再也无法停顿收回,上官诚璧,你离开的这么潇洒痛快。连一个回头都不肯给我,如果今天是那个女人在这里,你还不会这样落荒而逃。端静对琉璃的恨意被今日的一切委屈心碎浇灌,抽出了妖媚花瓣。

钟萃宫中一派奇异忙碌景象。三伏天里,宫中各处升起旺旺的炉火。门窗封的密不透风,来来往往的奴才们一边擦拭着额上细密的汗珠,一边未有丝毫懈怠的将手中的活计做的精细无比。

内殿之内,御医不断擦拭着汗珠,屋内炙热的高温与皇上虎视眈眈的的眼神将太医们全身上下如过水一般。数十个太医凑在一起,眉头紧蹙,对着床上寒霜笼罩的琉璃摇头叹息,无可奈何。

齐孤寞紧紧拥着琉璃颤抖的身躯,怒火越蹿越高。琉璃的温度在不断下降。殿中上下已经是一片炙热,琉璃身上也是盖了好几层绒被。但是不管他怎样做,如何用自己的体温去包裹她,琉璃依旧是如坠在冰窟一般。眼见着琉璃已经撑不下去了,可是这些该死的御医还在那摇头晃脑,不知所谓。再也压抑不住心头无法言语的狂乱心痛。

“你们这群废物,看了半个时辰竟开不出一个药方吗?”咆哮的吼声震得屋内一片瑟缩。太医院医正率领着数十名御医跪在地上。

“皇,皇上息怒。”

“息怒?”高亢的语调骤然下沉,前一刻喷发的火山在表面凝结为山岩,眼底锋芒毕露:“你是叫朕息怒。”

“臣,臣……”听见皇上语调的急速改变,久处深宫的医正谭天自然知道皇上已经是怒火攻心,当即不敢再遮掩,道:“皇上,娘娘本就体弱,前一段时间皮肉之伤虽未伤及肺腑。到底,到底还是让娘娘伤了元气。今日娘娘掉入池中,引发寒症痼疾,加上心力交瘁。臣等,臣等实在,实在无能为力啊。”

拼着一死将话说完,谭天抖着身子将头紧紧扣在地上,不敢去看齐孤寞铁青的脸色。

“无能为力。”乍闻这四个此生最厌恶的字眼。齐孤寞眼角抽搐的几乎滴出血来。他连琉璃此刻一直下降的温度都忍受不了,更何况要琉璃永远沉睡与冰凉寂寞之中。他是帝王,他是天子,名副其实的天子。此生此世,他绝不允许再一个无能为力的场景在他面前发生。哪怕是天要收走琉璃,这一次,他也要与他斗上一斗!

“听着,琉璃生,你们活,琉璃死,你们……十族尽灭!”鬼魅入魔的声音夹带着玉石俱焚的疯狂破天而出。在场众人听见这充满杀意的圣旨,无不惨然变色。

夷十族,更古未有的酷刑连坐。皇上为了舞贵妃竟要如此大开杀戒吗,宫中诸人背脊无不沁出虚汗。在这三伏天里,一个烧满炉火的宫殿中,竟都感到丝丝凉意入骨。

太医们悚然变色,齐齐求饶:“皇上,皇上饶命啊。”

齐孤寞恍然未闻,只是收回妖异杀气,一脸温柔的安慰着怀中迷迷糊糊梦呓的女子。

猛然一声嗤笑打破原不该有的诡异宁静。齐孤寞皱眉看他,苏远轩迎上他的眼神,冷冷道:“这会这般情深意重做什么,若不是你当初费尽心机安排的事,哪会有人恨璃儿至此,非要将她逼死不可。”

齐孤寞眼角危险地翘起,不发一语。从旁的易坤紧张的道:“世子,圣驾面前不可无礼啊。”

苏远轩毫不理会易坤明显的暗示,继续道:“将太医全部刺死又怎样,即使你杀了全天下,也敌不过璃儿一条命。”皇上又如何,今日若是璃儿有事,对于齐孤寞,他又岂会只是一个无礼而已。

“够了。”不屑的打断苏远轩的话语。齐孤寞目光如炬,“朕不想在这会与你讨论这个,朕只问你,是否有办法遏止琉璃的寒症发作。”

苏远轩惨淡一笑,“如果我有办法,就不会这样痛恨自己。”痛恨自己再一次在璃儿需要他的时候,依旧只能无能为力,即使这一次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却不过还是眼睁睁看着她受苦而已。

“当初璃儿掉入碧水寒谭,为了将她救活。我们不惜从千里之外快马运来艾山上的火山温泉水,这才将她救过来。可是艾山泉水已经干涸,天祁朝哪还有这等温度的泉水。”苏远轩的声音无力悲哀,富甲天下,偏偏没法子买来已经消失的东西。

惊喜的火焰在齐孤寞眼中跳跃,沉声道:“有,皇陵的芝兰香汤。”

苏远轩毫无斗志的头颅瞬间抬起,脸上光华乍现。

“你是说有天下第一泉之称的芝兰香汤?”对啊,关心则乱,怎么忘了,天祁朝皇室的皇陵圣地有一眼温泉,素来最富盛名,比艾山泉水不知好上多少倍。

“朕现在就带她过去。”齐孤寞将锦被随意往琉璃身上一裹,就要出去。易坤却是难得的开口说了话。

“皇上,按照祖宗规矩,芝兰香汤是只有皇上与皇后才有资格享用的。违背祖宗规矩……”

齐孤寞嗤嗤一笑,“朕今日带进去的本就是列祖列宗的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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