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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经进宫了?”
站在高高的阁楼之上,齐孤寞嘴角噙笑,看着由舞益阳领头的马车缓缓从燕陨门进入宫中。余晖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就着一身紫色的龙袍,九爪金龙的头颅高高扬起,一如此时齐孤寞想要狩猎的心情。
易坤点头,瞅了瞅入了宫门,下了马车后,就径直往飞燕宫而去的众人。依旧是困惑的。
今日端静公主前去漪澜殿请安的时候,皇上亲口驳回了其为如玉公主讨要隆重周岁礼的请求。可不到片刻,在皇上见过了苏世子之后,一个人在乾阳殿关了半响,出来的第一个时间,便是满脸煞气的叫人去宰相府宣读旨意。
本该是找个太监去的,哪知道舞益阳将军敲进宫,自己要了这个差事。谁去宣旨不是他们这些奴才能管得,只是,皇上当时的神情,像极了当年决定斩杀国舅时的满面凶厉。这宫中,看来又要生出许多事端了。
“瑞玲郡主就安排在飞燕宫中宿下,一应事情,不可怠慢了。”
齐孤寞悠长的语调平平稳稳的说出这句话,让易坤不由得心里打个冷颤。皇上突然这般优待上官家的人,绝不是一件好事。
“是,皇上,老奴知道了。”
低着头,齐孤寞额前的发丝掩去了他暗沉的眼波,只听见似云似雾的话出口。
“易坤,郡主来到宫中,为朕的女儿处理周岁礼之事,你说若是她在此之间出了意外,朕应该给她一个什么身后封赏。”
易坤脚下一弯,擦了把冷汗,陪笑道:“启禀皇上,奴才愚钝,想不出来。”
齐孤寞淡淡的回过头看了易坤一眼,随即咕哝出声道:“果然很难想么,朕也没能想出来呐。”
随即面容上浮现出一抹温暖的笑容,遥看着远处精致的凤凰檐角,“天色不早了,去漪澜殿把。”
易坤收了收震惊的心神,一甩拂尘,喊道:“皇上起驾。”
宫人迈动步伐,踏着春日里残阳的光泽,紧紧跟随在帝王身后,脚步轻缓。踏上他们早已熟悉无比的宫道。
因为齐孤寞一路悠闲的步调,到了漪澜殿之时,天空已经挂上了半遮半掩的圆月,清辉从云朵深处洒满了整个庭院。
站在院中,看见自己亲手为所爱之人布置下的莲池,带着满心满眼的爱意,自在摇摆。齐孤寞的脸上,不自觉沁出一抹温柔的笑容。
等到正常的莲花开放季节,这里必然要比火山石催化而出的骨朵更加美上十分。那个时侯,他和琉璃的孩子也已经降生于人间,一家三口,在这里看每个日出日落,该是多么和美的时候。所以,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必定会维护住这份幸福,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
脸上的温暖随之而去,身后的拳头攥紧,周遭的宫人,都不由得为帝王突然而来的怒气,冰冻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片刻过后,齐孤寞转过身子,问道:“娘娘今日的晚膳用的如何?”
这段时日,齐孤寞虽然依旧是起居皆在漪澜殿之中,不过因为琉璃心结未解,因此也一直单独用膳。可是琉璃每日里吃了什么,做了什么,齐孤寞每日都是必然要过问的。
琉璃从来知道红妆等人伺候完她以后,都会将事情详细的告知齐孤寞。可她也从未曾阻拦。她并不想折磨所爱的人,她现在之所以如此,她一直明白,需要的只是那份时间二因。
见到齐孤寞过来,早就等在一边的红妆,连忙上前几步道:“皇上放心,娘娘今晚用了小半碗珍珠八宝饭,又吃了一碗碧梗玉米粥,胃口极好。”
想了想,又道:“娘娘今晚还一直夸赞那道雕花醉鸡味道不错呢。”
“哦?”
齐孤寞听见琉璃吃的极好,心情大为畅快,连声道:“传旨御膳房,每人赏白银十两。那道醉鸡是何人所做,告诉他,今后要多做一些娘娘喜欢的吃食。”
见到面前诸人皆是喜色,齐孤寞又道:“你们将娘娘伺候的好,每人也去内务府领二十两银子吧。”
一时间,众人都是一阵欢喜。因为琉璃最近和齐孤寞之间的状态不定,连累的漪澜殿上下,乃至于整个后宫都怕被君王的怒气牵连,现在齐孤寞心情畅快,怎能不叫众人大为放心,齐声谢恩。
满意的见到宫人们跪拜谢恩,齐孤寞眼神看向前方,一道雕花镂空的木门,轻易地阻止了他相思成灾的步伐。本来畅快的心情,又涌起一阵奇异的悲哀和紧张。
很久了吧,他都没有好好地看过琉璃,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唯一确定的是,他已经无法再忍受下去了。所以今日,不管如何,他要逼琉璃面对他,也面对自己的心。
若是果然是苏远轩所说,琉璃只是需要一个时间,一个过程来适应这样的事实。那么他也要陪在琉璃的身边,共同来适应这一个转变。毕竟,当初的誓言许下,是他年少轻狂时对于清扬放纵肆意的承诺。不管是否是真实的爱意。他的确有责任保护清扬,但他,没有办到,这是过了千万年,他也无法辩驳的错!
若是琉璃真的恨上了他,那么他也要穷毕生之力,去改变这个局面。无论如何,对于琉璃,他绝不放手!哪怕琉璃最终恨了他,也只能留在他身边恨他,他们之间,只能是不死不休的结局!
心中大定,再也没有了前一段时日的忐忑和迷茫。所谓乌云蔽日,很多时候,视乎心境而已……
“易坤,东西呢?”
突然被点到名,纵使易坤久在宫中伺候,也难免怔忡了许久,瞧见齐孤寞不悦的眸光,这才明白过来,齐孤寞所指何事。
易坤从身后的小太监手上接过一方锦盒,恭敬地呈给了齐孤寞。
“皇上。”
齐孤寞眉宇黯然,接过锦盒细细的摩挲,金漆方盒上楼镂刻着并蒂莲花,间或有一个小角已经被磨得圆润光滑,显然是人长期的抚摸所致。
打量半晌,齐孤寞眼底骤然现出一抹坚决,轻声道:“你们都退下。”
语气轻缓,但是那股冷凝深沉的意味可以让人瞬间就领悟到眼前这位帝王必然是要做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因而各人也不敢多嘴,乖乖的退了出去内殿外,去了漪澜殿和内院相连的楔园中等候。
囧,这本来是昨天的,我滚回来的时候太晚了,对不起你们骂死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