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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我已不再是陈蒨的执刀备身侍卫,这年初我升职了,职务是吴兴东阁日直,负责吴兴东阁白天的侍卫工作,东阁,我男人白天办公的地方,所以我们仍是朝夕相对,这样天天腻在一起的日子,我觉得很甜蜜,我已经习惯别人看我的眼光,你们看不起我,就因为我是娈童,那又怎样,只要我男人对我好就行。独眼龙章昭达时常拿我开心,一见我来,就说是陈家小娘子来了,弄得我脸上飞红一片。
今天一大早,我伺候男人穿上色彩鲜艳的盛装礼服、戴上镶嵌珠宝的梁冠,我也穿上只有隆重场面才穿的侍卫礼服。礼服不同于常服,衣裳特别繁复,袖口特别宽大,因为轻纱质地,微风吹过,引得裙裾袂带飘飘。我男人穿礼服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超凡脱俗,好像神仙转世。
男人看我的眼神也是一副痴迷,他拉着我的手说:“子高,你长高了,这衣服换以前瘦弱的你根本撑不起,瞧你现在修长矫健的身姿,衣服穿在你身上,正是增一寸嫌肥,减一寸嫌瘦,恰到好处啊。非要用言语来形容你的美,我想是四个字,丰神秀俊。就算是潘岳、卫玠重生也不如你呀。”
呵呵,我男人的嘴巴就是甜,夸得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心里装得满满是甜蜜。
我和男人骑上马并肩前行,一路说说笑笑,在城外等了片刻,远处尘埃飞起,来了一队人马,旌旗招展、浩浩荡荡,没待他们走到近前,陈蒨已经下马迎接,我也紧随其后。
队伍前面领头的两人,见到陈蒨也翻身下马,我想年轻的那个酗,应该是王家三公子王頠,瞧他长得玉树临风、儒雅清秀,我不禁为陈家七小姐高兴,虽然我从没见过那位小姐,只听府里的丫环说,小姐是位绝代佳人。[注:小姐这个称谓,南北朝时还没有,到宋才有,意思也不尊贵,用来称呼妓女,太巧合了,和现代的新用法一样,不过,米兰觉得用当时的叫法,娘子、姑子、女郎,还是不足以表现贵族女子,所以就错用小姐罢,看着莫笑。]
年纪和陈蒨相仿的那个应该就是震州刺史、王僧辩的女婿杜龛,长得高大魁梧,眉目硬朗,也是个英雄人物,只是我不喜欢他,他看到我的眼神,让我很不安。
两下见过礼,我们又重新上马,一行人朝府里走去,杜龛故意放慢马步,拖到我身边,问我:“你是不是叫韩子高?”
“小的是韩子高,杜大人,你怎么知道的?”我低头欠身说。
“早听说子华身边有个美丽绝伦的少年,吴兴境内妇孺皆知此事,今天见到你,这样俊美的人儿不是子高,还会是谁?”杜龛说,他的眼睛色迷迷地盯着我。
我忙把头垂得更低,陪笑回道:“多谢大人美言。”
他缠着我说了好些话,问东问西的,因为他是我男人的贵客,我只好耐着性子奉迎着他。
到了陈府,陈霸先夫人章氏已在厅堂等候,四下分宾主落座,我恭敬地伺候他们茶水,王頠命人把聘礼搬来,十来口大箱子,装满绫罗绸缎、珠宝字画,章氏很高兴命仆人收了。
我一直低头做事,眼角的余光,不经意扫到屋子一侧的屏风下面,那里有一双绣花缎面的鞋,我心中暗笑,这该不会是那位陈家七小姐的秀脚吧,她一定是来偷看她未来的夫君,呵呵,转身时又回头瞟了那双鞋一眼,忍不住低头偷笑。
午饭开始,我男人与王公子、杜龛推杯换盏,要说我男人的酒量真是大,还没见过他醉的样子,我跪立在旁给他们斟酒、上菜。在给杜龛倒酒时,这色迷迷的男人故意趁机抓住我的手,惊得我差点没把酒壶给摔了,一边脸上陪笑说:“杜大人,您喝多了吧。”一边把他的手推开。
杜龛坐到我男人身旁靠在他耳边说话,男人微皱一下眉头,旋即大笑,他抬头看了看我,向杜龛点点头,杜龛拍拍男人的背,说:“子华,你够兄弟。”我男人转头也靠到杜龛的耳边,小声低语着,杜龛抬眼看着我直乐。瞧他们看着我说话,他们是在谈我吗?为什么笑,我有什么值得他们笑的。
午饭过后,我给他们端上醒酒汤,男人喝了一口对杜龛说:“大哥,你醉了,让子高送你去休息吧。”
杜龛笑着摸摸头说:“子华,我这头还真是有点晕呢,那我去休息了啊,你们继续谈。”
我男人转头对我说:“子高,送杜大人去东厢房休息。”
“是,”我点头,上前搀扶起杜龛,走过男人身边时,男人冲我使个眼色说:“好好伺候杜大人,就象伺候我一样,不得怠慢。”
刹那间我如五雷轰顶,我的男人,陈蒨,他刚刚说了什么,我呆呆地望着他,他只是向我挥挥手,转脸又和王頠继续说话,根本就不理会我失魂落魄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