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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医生一声长叹,露出为难之色,说道:“不是我不肯救,实在是我水平有限,实在没有办法!”
听到那医生的话,镇长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伤心,哭泣不已,就连旁边的达琳秀也不禁神伤不已,的确,断腿对一个七岁孩子实在太残忍了。
这时候,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天降(失去记忆,跑龙套给取的)缓缓走到那个孩子的身边,微微一笑,看着他,然后伸手去触摸刚包扎好的伤口。
镇长,医生和达琳秀等人一看天降的行动,不由的大吃一惊,连忙阻止,断喝道:“天降,不要啊!”
但是令人惊奇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在天降的手中发出柔和圣洁的金色光芒,慢慢的渗入包裹住那孩子的腿上,整条大腿完全笼罩在柔和的光芒之中。
那个孩子也面露舒服享受的神色,似乎十分的舒坦,刚才的痛苦已经完全消失不见,等到那金色光芒消失不见,那个孩子居然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完全恢复了。
众人一脸惊讶之色,镇长连忙冲上前去,问自己的儿子道:“孩子,你怎么样了?”
那孝微笑着说道:“好了,一点都不痛了!”那位医生连忙检查那孩子的腿,发现那孩子的腿已经完全的康复了,甚至比原来更加强壮,这简直太不可思议。
众人心头都闪过同一个念头,魔法,天降施展的是魔法。
只有魔法才有如此神奇的效果,达琳秀惊讶的望着天降,说道:“你会魔法,你怎么会魔法?”
天降也疑惑的望着自己的双手,英俊的脸上浮现一片茫然,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我就是会!”
为什么会,他却说不出个所以来。要知道魔法并不是每个人可以**的,魔法师在那里都是十分受人尊敬,而现在天降居然会,也难怪他们惊讶。
那镇长自然是对天降等人千恩万谢,这才带着自己的儿子离开。而达尔文定睛望着天降说道:“虽然你不记得任何事情,但是我可以肯定,你以前一定是了不得的人物!”
经过这件事情,天降在这小镇的名气传了开来,都知道,酒吧客栈里的天降还会治疗魔法。
而了招揽生意,达琳秀居然想出了一个主意。
第二日就在酒吧客栈门首贴上告示,自称酒吧客栈内的天降精通治疗魔法,有什么伤痛都可以到让天降来治疗。
时当七月份,正是盛夏,但是在这里却一点都不令人感到酷暑灼热。
天降傍晚时分,总要去酒吧客栈不远左侧,一片小松林前,在一座拱石桥上立着,桥下一弯绿水,长满了荷花,圆叶在水中不住地飘动,松涛轻啸,夕阳衔山,红霞漫天,真个景如图画。
天降一人有时仰望云天,负手长立着,呆呆的望着天空,有时坐在桥上,凝视桥下流水,似是无限幽思。
天降心里总是升起两个人的身影,总有什么事情萦绕在他心头,但是他却怎么也记不起来,总是看不清楚那两个人的身影面貌。
自己的心头总有一种浓浓的哀伤缠绕着他,无法摆脱。
每天,天降都在问自己,自己到底是谁,自己来自什么地方,那两个浮现在自己脑海的身影到底是什么人,一切都让他烦恼不已。
天降在这家酒吧客栈中,人缘倒搞得挺好的,上上下下见着他,有的称他魔法师也有称作天降,他总是淡然一笑,算是打招呼,众人都知道他失去记忆,倒也不以为许。
头几天,来就治疗的人当然不多,慢慢的一天就有十来个,因为天降以及达琳秀等都对金钱看得不重,遇上贫穷的病人,照常施展魔法救治,无不灵验如神。
慢慢地名头传开了,这小镇周围百十里地,无人不知这个小镇有一个魔法师天降,医术魔法如神。
半年后一日,天降在酒吧客栈柜房中,和达尔文,达琳秀三人人喝着美酒,面前摆了三四个小菜,正在喝的起劲,忽然听闻店外响起了几声马匹嘶叫之声,继之门帘一开,闪进三条虎背熊腰大汉。
头上戴着宽边绒毛帽,其中有个年岁比较大的,大着喉咙嚷道:“达尔文老板,你们这儿有个医术魔法十分精湛的天降么?”
达尔文一见,登时哦了一声立起,笑道:“原来是白家的三爷来了,这位就是天降”,用手指了天降一指。
天降一脸的漠然,缓缓立起问道:“请问阁下有何事?”
三爷打量了天降两眼,心里也为天降的风采所折服,眼前的男子英俊飘逸,更是有一股尊贵的气息流露在外,于是哈哈大笑道:“天降先生,你可走了运了,我们白家大爷的孙女患病,请你去瞧病,只要你本事真好,大爷一喜欢,无数的金币赏给你,够你舒服一辈子。”说着,豪迈地又是一阵大笑。
天降依旧是没有任何表情,淡声说道:“医生有割股之心,无论贫富,一视同仁,若为金钱,我未必肯去。”
听到天降的话,无论达琳秀等人还是那三爷几人,都是一片楞然,想不到天降居然丝毫不给白家的面子!
当真是铮铮傲气,面不改色,只看的达琳秀心动不已。
那三爷哈哈大笑道:“天降先生,想不到阁下如此清高,当真让我佩服,我们大爷白付宁,人称白山鹰,住在白山天鹰峰,人的名儿,树的影儿,这你总该知道了,大爷专程派遣我等三人,迎你进山。”
天降依旧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这也难怪他,他失去记忆,连自己也不记得了,怎么还会记的别人。
其实,说起白家,在这一带也是势力大的很,任何人都买三分薄面,不过,由于白山鹰生性疏财仗义,倒也十分得周围山村,小镇百姓拥戴。
于是,达尔文把有关白家的事情告诉给了天降。
天降这才明白了白家的事情,说道:“原来是如此,既然这样,各位请稍待,我这就去收拾一点东西。”
说着,淡然一个转身走进屋内,接着又步了出来,身上加了一件狐皮大褂,手中拿着几瓶好酒,而那小狗依旧寸步不离的跟在身后。
三爷笑道:“虽然听闻天降先生是魔法师,但是山上奇寒风又大,比不上我们专练斗气的还抗得住,天降先生你是个魔法师,文丝丝地,弱不禁风,不多穿点衣服,还没有见到病人自己反先病了,那不成天大的笑话啦。”
直说得同来二位及达尔文都笑了。
天降也不禁露出一丝笑容,说道:“放心便是了,这点风寒,我还是应付的了,这一点都不懂,哪配称魔法师?”
继接又道:“老板,我这就去了,等事了,我立刻赶回来。”
达尔文老板连忙应诺,而他的女儿可就一脸的不舍,眼中更是直盯着天降不放。
天降随着白家三爷三人走出了客栈,只见有四名壮汉抬着一架山兜,这种山兜只有这里才有,像个无顶轿子,不过它可背躺着,兜下铺得厚厚一层绒毛,柔软温暖,天降见了这个倒也一楞,说道:“就让我坐这个上山。”
白家三爷大笑道:“天降先生你怕这,干脆闭上眼睛,不就得了么。要是大爷知道我慢待了贵客,非教训我不可。”
其实,那白家三爷也是误会了天降的意思,以为是天降害怕,其实是天降根本就不喜欢被人抬着走。
这完全是一种没来由的感觉,仿佛生来便是如此一般。
天降摇摇头,似是无可奈何的样子,上了山兜躺着,四名壮汉一声吆喝,快步如飞的抬去。
天降坐在上面,很是平稳,只感觉到稍有起伏颠簸,不禁暗暗点头道:“这四人训练有素,腿上功夫倒十分轻捷,看来快可以成为初级斗士。”
想到这里,天降也不禁心里奇怪,怎么自己好象可以一眼看透别人的实力到底如何,真是奇怪,真不知道,以前自己是什么人。
天降摇了摇头,挥去自己脑海之中的杂念,努力使自己不去想这些事情。
白家三爷三人乘骑在前,带头走去,一出小镇不足五里,就到了白山入口,入口中就有人闪出,问道:“三爷,天降先生请来了么?”
三爷回道:“接过来啦,烦你传报总堂。”
那人答应了一声“是”,又闪进入口内。白家三爷三人离鞍下骑,往前窜去,俞云山兜也随后赶着,忽然入口那边飞起三支响箭,四山均起了回声,清澈悠亮。
一进山,山势分外的陡削,仰面见人,云从脚起,白家三爷三人斗气修为倒很是不错,只在山间小径跳跃起落,只苦了抬山兜的脚夫,努力追赶,衣裤被汗水浸透了贴在身上,天降则是一脸淡然,丝毫没有害怕之意。
倒也看的白家三爷心里直点头佩服,一个青年魔法师就有如此胆量,当真是不简单。
渐行到半山,四外黑压压地,密林重莽,藤萝蛇虬,兽蟒虫豹不时出没,山风威力加强,呼啸怒吼声往耳旁掠过,沿途响箭冲霄而起,却不见半个人影出现。
三个时辰过去,天降等人已经置身在山顶走着,远远望去,高峰仍然积雪未化,一片白皑皑的景象,寒风扑面生寒,天降双手自然的放在在山兜内,问道:“白三爷,还有多久可以到达?”
声音虽轻,但是却依旧清晰的传到白三爷的耳中,白三爷也没有注意,为何在怒风之中,一个普通人居然可以把声音清晰的传到他的耳朵中。
白三爷转面笑道:“天降先生,这不是到了吗,请你低头看看就知道了。”
天降本是半仰着的,闻言坐直身子低头一看,却见谷底隐隐现出屋宇,却为树木枝叶遮蔽,不是穷极目力,是无法看出,但是天降却是看的清楚,这山谷天然是一个广阔盆地,怕不有屋房千百间,白家总堂设在此地,常人是万难发现。
下山的时候,天降只觉腾云驾雾似的,耳朵边寒风呼啸,如同厉鬼恶嚎一般,不一会儿,到达平地,进入古木参天树林,这声音才消失不见。
白家回首见天降神色镇定从容,淡然自若,丝毫没有流露出畏惧的样子,当真是让他心折,看来,这个天降魔法师绝对不简单的人物。
山兜只在林间左转右弯,仿佛是迷宫一般,明明有路不走,反而朝无路径的方向行去,看来,这白家的外围防卫也是相当的严密。
走出林外,豁然开朗,面前呈现的是一片连绵屋宇庭阁,鸡犬相闻,炊烟绕绕四起,这是一个村庄的格式,谁也不会想到是一个帮派的所在。
白三爷三人在前疾行着,七拐八弯,来到一所气派很大的宅厅前停着,那宅第被高耸的青砖围墙围住,八字门头高耸,重朱铁环,金松两个虎头,但是此门紧闭着。
人们反而,从旁边侧门出入,门首虎气森森四个大汉亮刀把着,一见白三爷来到,立时一个大汉飞跑入内,锣声响三响,朱漆大门隆隆开启,天降一看就知是主人以贵客之礼迎接于他,但见一位老人,年约七十,率领着数人快步如飞地朝大门走来。
天降细细端详这老者长相,一张威武的国字脸,须眉雪白,尤其是两道白眉长及耳须,宛然寿者之相,目光如电,心知来人必定是白家大爷白付宁。
天降淡然一笑,说道:“在下天降,阁下相必就是白家的大爷,白山鹰白付宁吧!久闻大名”
白山鹰白大爷呵呵一笑,晶亮的眸子闪电似地,打量天降一眼,也被天降的绝世风采所折服,一眼就知道眼前的英俊男子是个出众之人,说道:“天降先生,好说,小孙女病势沉重,故而屈驾来此,一路而来,还好吧?”
天降一脸的淡然,说道:“哪里,哪里,救病如救火,还是请白大爷先带在下去看看令孙女的病情如何吧。”
白大爷一捋须,脸上流露出焦急切之色,立刻请天降入内,天降快步走进里面,小狗则是一路跟着。
只见里面好大一所宅院,院内奇松古柏,桂子飘香,花叶在山风里婆娑起舞,白石铺成一条小道,夹道十数巨枫,时正秋季,叶红似火,灿烂又绚丽
欧阳天突然脑海浮现出一句诗句来,“停车坐爱霜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自己也不禁奇怪,自己怎么会冒出这么一句来。
在那阳光照耀之下,枫叶晶红夺目,枝叶丛中,隐隐现出,崇楼奇阁,飞丹流檐,不亚于王侯所居。
天降被引进在一间书房内落坐,这间书室倒也布置的清雅淡致,有一番高尚的风雅之意。壁间挂得有多幅名家油画,琳琅满目。
献茶已毕,白大爷即陪天降朝内院行去,这大宅子布局不凡,回廊九曲,琉璃水阁碧砂轩,走来在一间屋内,只见一个小女孩约在六七岁,昏睡在床中,全身被厚被所掩盖,只露出小脸庞,灰白无神。
这屋内还有三人,一个白发如银的老太太,凤目晶光闪烁,手中拿着一支洁白如玉的法杖,另外是一个年约三十的少妇,姿容艳丽,还有就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环,端坐床上,一见二人进内,连忙盈盈起立,白大爷为天降一一介绍,指着老太太道:“这位便是老妻。”
天降礼貌的施礼道:“在下天降拜见老太太。”
白大爷接着又指着美艳少妇笑道:“这是儿媳。”
天降微笑的点了点头,道:“参见少夫人。”
老太太笑道:“天降先生,不必多礼,就请看看小孙女的病吧。”
天降也不多言,走到床边,侧坐床沿,一凝神,双目立刻看透那小女孩体内一切,不禁一切都明白于心,这个本事,也是欧阳天不久才发现的,只要把精神集中在双目就能看透一切病症。
明白了那小女孩病症,立刻正色说道:“其实都没有什么重病,只是身子虚弱,被这里寒风一侵,这才变的严重,两位一着急,给她输了斗气,由于她身子虚弱,经脉被斗气一涨,这才加重!”
那老太太一听,立刻恼怒的看了白大爷一眼,看来,输斗气的一定就是白大爷,说道:“看你,你干的好事,”接着急声问天降道:“可有危险”
白大爷本是看了小女孩昏睡不醒,紧皱双眉,听说是由于自己的原因才会如此,更是恼急,急不择言问道:“有治么,天降先生?”
天降说道:“放心便是,在下保证不过一天,即可痊愈。”
白大爷等人一听此言,不由欢欣,连忙说道:“那就有劳天降先生妙手回春了!”
天降一脸平静说道:“放心,在下这就尽力施展救治!”
天降立刻集中自己的精神,也不见其念任何咒语,双手散发柔和的金光,那小女孩笼罩在圣洁的光芒之中,整个身躯慢慢的漂浮起来。看到如此情景,白大爷和白老太太,还有他们的儿媳都紧张的握紧双手,就连手心也冒着汗水。
大约过了几分钟,那小女孩的身躯慢慢的又降了下来,落在床上,等到光芒闪去,小女孩的身形重新现了出来,原本苍白失神的小脸也变的红晕一片,呼吸也变的均匀平稳,看来应该是恢复了差不多。
天降微笑的回过头来,说道:“没什么事情了,睡一觉,明天就没恢复了!”一听天降所言,白大爷等三人连忙赶到床边,一脸安慰的看着躺在床上孙女,连声感谢天降。
白大爷于是便陪着天降来到前面的书房,说道:“真是太感谢天降先生的出手相助,真是感澈不尽!”天降倒也依旧从容,丝毫不见波澜起伏,说道:“白大爷太客气了!”
这时陪着白大爷一道迎接天降的老者,一同走上前来,其中一位老者亦赞扬备至,说:“无论如何,天降先生的治疗魔法真是精湛,让我等佩服啊。”
白大爷一双晶光四射的眸子又射向天降的身上,心里打定一个主意,不过此时言之还嫌过早,笑道:“小孙女能得痊愈,我白付宁必当重谢天降先生。”说着,便让手下去拿几千金币来酗谢天降。天降却也推辞不要,只取几十个金币而已。这让白六爷更加的佩服天降。
次日一早,一觉醒来,果然小女孩病体痊愈,白大爷带来书房,命小女孩叩谢天降,俞云道声:“不必如此”,一下抱起小女孩,亲了一亲接着放下那小女孩,与白大爷淡笑道:“此间事已了,在下出要告辞下山了。”
白大爷笑了一笑道:“我刨寸宁尚有一事相求’且别忙先回小镇’说一句实在话,我白付宁实在是欣赏先生的精湛魔法水平,还请现在能够留下来教导小孙女魔法,望先生能够屈就答应!”
天降一听,不禁怔了一怔,摇首道:“在下承白大爷如此看重,荣幸之至,但是在下闲云野鹤已惯,想趁着有生之年,游遍天下,一睹山川文物之胜,此时实在勉强了。”
白大爷连忙说道:“我这山庄都是粗莽大汉,让小孙女**斗气,实在不雅,只希望她能**一点魔法,也好有点护身之术9望天降先生答应!”天降摇了摇头,为难的长叹一声道:“实不相瞒,在下记忆全失,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实怕误了白大爷孙女!”
于是,把自己在小镇外发现的经过告诉给了白大爷。白大爷不禁一楞,想不到会如此,接着皱了皱眉道:“天降先生,白某爱才心重,请万勿推辞,先生的身世来历就交给白某,白某只以三年为限,先生一不是战士佣兵,二也不是我山庄中人。”
“三年中,天降先生亦是自由之身,随意出入,决不羁縻限制,而且我这山庄人丁不少,疾病难免,先生也可施展神技造福人群。”说着,目光露出一片诚恳之色,望着天降。
天降沉吟半晌,慨然道:”既是白大爷如此看重,再下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在下有一点要求,在下性喜清静,还望不要打扰在下,愿白大爷能够准许。”
白大爷立刻大笑道:“我还以为什么大事,这间书房及厢房今后列为禁地,若无要事,不准任何人惊扰先生。”
天降这才答应下来,又说须小镇一行,收拾自己随身之物,看要紧的,必须亲自跟酒吧客栈的达尔文父女告别,自己怎么说也受了人家半年的恩惠。
天降回至小镇的酒吧客栈,与达尔文父女两入盘桓五日后,才再度回白山的山庄,临走之即,达琳秀也是依依不舍,双目含泪。自此而后,天降每日长居书斋,除了教那小女孩魔法之外,不是风花雪月就是饮酒品食酩酊大醉。偶尔也出庄散步,眺赏山光水色。
白大爷也还真看重,赠他一面令牌,任他出入,反正见他是个文弱的魔法师,这千山万壑,不是身负绝世实力的人,诀难飞越,所以慨然相赠,还派遣了一个十二岁的小童叫白云的,专门服侍他。
这日,老山主孙女儿白丽秀,头上扎得两个冲天辫儿,跳跳蹦蹦的跑近书房,见着天降就叫道:“老师,我爸爸回来啦,带了很多好玩的东西给我,爸爸还听说是老师治好了我的病,他说想见见您,老师,我们走吧。
说着一双小手死拉活扯天降衣裳,天降不由宛然一笑,仿佛眼前的小女孩幻化成另一张面孔,熟悉异常,但是自己却又怎么想不起来,看到老师愣在那里,急的白丽秀催个不停,于是天降牵着白丽秀走进内院。
厅内不时发出白大爷那雄浑的笑声,看见天降走来,立刻豪笑站起身来,说道:“小儿白飞云刚从达杰帝国归来,闻听天降先生治疗魔法神奇,孙女白丽秀是为先生着手成春,要当面谢谢天降先生。”
天降一边从容的走进大厅来,便看见白大爷身旁端坐一个中年入,威武英气,虎虎生威,一看便知道是一个豪爽汉子。见到老太太少夫人谈话,于是就向中年人微微施礼道:“在下天降拜见白少爷。”
白飞云立刻大笑地:“天降先生,咱们又不是那些贵族子弟,那用来这多繁礼,我倒要首先谢谢先生呢。”
天降淡淡的谦虚了几句,又向老夫人少夫人请了安,就要告辞退出。老山主一把留住天降,笑着说在此吃了饭再走。
一刹那间,侍女摆上了一桌精致酒宴,天降也不好推辞,坐在侧首,一面吃,一面谈着,但是却也不多说话,神情依旧平静的很。
白飞云对白大爷郑重说道:“孩儿从达杰帝国回来,途中就听说我们当年的仇家鬼灵三斗士约多名能手,要来我山庄报那一刀之仇。”白大爷哈哈大笑道:“这三个败类不来便罢,不然定叫他们讨不了好回去,想我们白家庄虽不是什么名门大派,不义之财决不妄取,不仁之事也决不妄为。”
“想那鬼灵三斗士,劫盗淫掠无所不为,当年竟伸手到我们头上,所以被我用刀一下把他老大的一条胳膊给砍了下来,还是我见他们**不易,已经到了高级斗士,实在不忍,否则,岂能让他活着回去。”
白飞云笑道:“还听说鬼灵三斗士**到了白银斗士,我等真不可大意。”
白老太太接口大笑道:“儿子啊!他们来了正好,可看看你娘这些年来斗气修为精进了多少。”
说完一头银发,根根飘动,当真是具有女中豪杰的风采。白飞云恭顺地微笑道:“娘,想不到您这么多年来,还是豪兴末减。”
天降则在座上不停地啜饮,举筷尝菜,这种大陆上的仇杀在他听来根本茫然不解,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所以一面吃,一面与小女孩白丽秀低声说笑。
忽然,白飞云又沉声说道:“如今中玄凌大陆上又出了两件耸动听闻之事!”“一是玄凌大陆上的第一佣兵团团长欧阳天自从半年前在天京之城惊世一战,把魔畀的四大魔将给杀的没有还手之力,更是施展惊天力量,消灭了四位魔将,之后,便从玄凌大陆上消失不见,天火佣兵团更是四处寻找,但是却是一直没有消息,仿佛在这片大陆上消失了一般,听说,欧阳天团长的实力已经达到了神的境界,真是不敢相信,一个人居然可以杀死四位魔将,据说这欧阳天团长是一个年纪甚轻,像貌英俊的少年人物,孩儿可惜末见着此人,不然到真想与之结识结识。”
白大爷听得白眉轩动,大笑这个手工艺道:“岂只是你想结识,就是我老头子也未曾不想见见,如此传奇英雄人物,不见一面,真是一件极大遗憾的事情啊,还有一件是什么呢?快说来听听。”
白飞云笑了笑,道:“这事便是达杰帝国收复了失地,驱逐出阿卑罗帝国,之后,正在全力备战,相信不久,必定全面向阿卑罗帝国宣战。
白大爷长叹一声说道:“看来,整个大陆又要波澜再起了!”
白飞云接着说道:“是呀,的确如此,不过,现在的达杰帝国已经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他们的达秀琼斯女王宣布废除了奴隶制度,而且,颁布了新的法令,提倡人人平等,只要你有才能,都可以在国家之中发挥一己之力,受帝国重用,所有的一切法规都变的公平透明严厉,就算是贵族违反了法规,也一样受到处罚!”
白大爷一听,不由的一片惊楞,怎么也没有想到,身为一位女子,有如此魄力,于是大叫一声,道:“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真是让人佩服,真是一位奇女子啊!”
白飞云也不禁侧脸望了窗外一眼,感慨的说道:“是啊,这位女王殿下真是带给人太多的惊奇!”
白大爷眉头一皱,倾首道:“这女王殿下实行新政,必定会遇到绝大的阻力,那些贵族必定不会就此罢休,他们贵族的利益必定大受损失,为了自己的利益,肯定会对新任女王施加压力!看来,她也不好应付!”
白飞云笑道:“父亲,这点你可就错了,这女王殿下一点都不含糊,果断坚决,那位贵族敢反对,立刻撤去贵族头衔,没收一切财产!”白大爷正色道:“难道那些贵族就不会反抗,要是那些贵族连起手来,可不是这么容易对付的!”
白飞云哈哈一笑,道:“父亲,那些贵族就算再反抗也没有用,女王殿下由宁达斯魔导师,战神雷克,龙魔法师亚森,还有可怕的死神安多,试问那些贵族还敢说个不字,每个贵族都乖乖的交出手中的权势兵力!”
白大爷正要说些什么,白老太太笑道:“好了,好了,你们爷儿俩最好别聚在一起,一见面就说个不停,冷淡了天降先生你们还不知道。”
天降本来与白丽秀说笑,闻言,连忙道:“不要紧,这种国家大事,在下本来一窍不通,少庄主远道归来,父子总有一番叙阔,这种天伦之乐,像在下连自己是谁都记不起来,说起来,真是无法企想的。”
这番说词,也真是天降真诚吐露本心话,没有半点客套成份在内,不知道自己是谁的确是一件难过的事情。
白大爷还真怕冷淡了天降,于是有一句,没一句,找着天降说话,但是天降本来生性就不喜多言,谈话自然有点格格不相入,好在白大爷久历各种奇闻趣事,见识多,说话之间倒也是风趣很,不时抚掌大笑不止。
转眼酒醉饭饱,天降便趄月告辞。这晚天降只觉神思不属,久不成寐,不得已披衣下床,搬一把交椅坐在书斋外面,欣赏起皎洁明月。这个时候,在这里相当冷了,尤其是在白山上。不过月色十分皎洁,天河云淡星稀,那月色照在山谷,森林,田庄,都分外迷人,树木除了常青松柏等外,渐渐尽都凋零,有的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天风过处,起了一阵阵呼啸,萎黄的枝叶像旋舞般飘落。
枯叶飘在天降肩上,身上,俞云木然呆坐,谁出不知他在想什么,像是满腹心事。可以说,他的内心充满了疑惑和惆怅,自己努力想要想起自己是谁,但是却怎么也做不到,自己心里明明有什么人印象很深,但是却想不起来。
心头更有一股化不去内疚和歉意,更有一个哀伤,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的感觉,自己却怎么出无法回忆起来。而且,自己似乎有许多奇异的能力,那治疗的工夫还只是小把戏,无论自己的速度可以身手都是极具杀伤力,不过,这些都没有跟别人提起罢了,毕竟,这些奇异的本领不好到处跟人说。
四更将尽,霜落正浓,牛毛细雨般地漫天洒下,天降用手摸了头间一把,伸了伸懒腰,’搬椅回房才慢慢入睡。
第二日,天降昨晚之心事,似是全部一扫而光,教了白丽秀一会魔法之后,便让她自行**去了。
小白云送上一壶好酒,呼噜呼噜正在啜饮得有劲,忽见白大爷面色凝重走了进来,俞云连忙起身施礼。
白大爷用手一挥,微笑道:“天降先生,这两天鬼灵三斗士恐怕会俩来此寻仇,如无必要,请不要离开书房,以免保护不及,伤及先生,万一见有生人,或者有些响动,千万别露面,只可藏着不动。”
说完,用手指了指白云,说道:“这白云也懂一点防身武艺,命他护着先生妤啦。”
天降倒也不慌不忙,从容的说道:“这个,在下一定自会谨慎,白大爷不必为着在下担这份心。”
白大爷道了声:“这样就好。”略—顿首,便自走了出去。
天降长叹了一声,见到白云站立在门边,望着他俏皮地笑,天降假装拉长了脸,低喝道:“小家伙,你敢对先生无礼,我总有一天要你好看。”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