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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湛的斥责好似一根根针,往心脏里扎。
吴秋意觉得她的心泛着细密的疼。
她捂住手上的烫伤,想要解释刚才在她把排骨汤递过去时,是柳缘缘没拿稳才弄洒了汤。
可是她还没开口,柳缘缘委屈的声音就从严湛身后传来:
“湛哥,她也不是故意的,你就不要怪她了。”
说着,她毫不顾忌的拿出纸巾,替严湛擦拭着被汤溅到的衣襟。
动作亲昵又自然。
吴秋意即将说出口的话哽在喉咙里,不上不下,难受的要命。
她干脆蹲下身,一点点捡起保温盒子。
她故作轻松道:“没事,院长给我放了一天假,我再做一份就好了。”
说着,她抬起头,骤然怔住。
身前不知何时早已空无一人,严湛站在不远处,无数助理、工作人员围在柳缘缘身边,每个人的目光的紧紧跟随着柳缘缘,就连严湛也不例外。
也是,柳缘缘十六岁就凭借一部小成本的文艺片杀出重围,成了一代人心中的白月光。
自己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医生,拿什么跟家喻户晓的电影明星比呢。
掩下眼底的失落,吴秋意将保温盒的碎片装进包里。
严湛也许不记得了,但她还记得,严湛从前会用一整个下午做一道菜,然后用这个保温盒盛了,兴致冲冲来找自己。
她抬眼,站在冷风里,远远望着在片场运筹帷幄的严湛,很想问问他,为什么忽然一声不响搬出别墅,为什么带着柳缘缘参加了奶奶的七十大寿。
难道她,就这么拿不出手吗?
但是她没有这个机会了,柳缘缘人高马大的保镖又在驱赶她这样的”闲杂人等“。
拍摄是保密的,她连多看一眼严湛都是奢望。
失魂落魄的回到家,手背上已经高高肿起一块。
吴秋意用凉水随意冲了冲,忍着疲惫和疼痛做了一大桌子菜。
钟声响过七点,窗外深秋的天色已经黑尽了。
别墅里,吴秋意孤零零的坐在偌大的餐桌前,单薄的身影在灯光下愈显得孤单。
桌上的菜已经热了三遍了,她纠结片刻,还是拨通了严湛的电话号码。
一连拨了三遍,每一遍都是冰冷的女声:“抱歉,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吴秋意望着窗外被风刮得呼呼作响的树枝,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八点钟、九点钟、十点钟……
一直到窗外路灯熄灭,月上中天,严湛还是还是没有回来。
吴秋意沉默的站起身,将桌上的菜一盘盘倒进垃圾桶。
忽然,门外响起汽车引擎伴随着激昂的乐声。
吴秋意猛地站起身,她走到门口,正巧看见柳缘缘扶着东倒西歪的严湛下车。
柳缘缘看见她,明显怔了一瞬:“你不是湛哥的朋友吗?怎么会在他家?”
吴秋意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她一把从柳缘缘手中接过严湛,伸出左手,向她展示婚戒:
“柳小姐,抱歉白天让你误会了,我不是阿湛的朋友,我是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