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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飞随韩绽进电梯上到九楼,最后走进一间放映厅。厅内的空间着实大得很,所陈设的办公用品却又极其简单。一间约二百平米的大厅里仅一桌数椅而已。可装修却十分讲究,厅内整个的装饰色调庄重不失豪华,质地坚实不失美观。四壁有三墙是装了隔音板的,靠西面的隔音墙面上挂着一块正方形的巨幅白幕布,幕布前依次列置了五排轻便式沙发软椅,足有四十多张。靠东墙的室顶板上装有一部投影仪,南面则是一排落地的铝合金窗户和几块已拉开的巨幅暗红色绒面落地窗帘。室内一张很大的会议桌,锃明瓦亮、一尘不染。桌子周围摆放着一圈黑色真皮沙发椅,整整齐齐、敦实厚重。在厅里南面靠窗的墙角有一张文员专用的小办公桌,桌上放着一台影碟机和电脑显示器,而桌的后面正端坐着一位一身警服,神色严肃的男警官,临飞估计他可能有四十来岁,仪表堂堂,人很瘦个头挺高,估摸也有一米八左右,两道剑眉一双深遂的眼睛,在注视临飞时,让临飞感觉他眼睛的背后深藏着复杂和极富穿透力的睿意,坐在那不失威武之色。

临飞觉得他只在这做个文员是不是有点可惜了?这位“文员”见到临飞和韩绽进来,立即起身走到饮水机前为他们俩倒了两杯水,临飞立即接过,客气地说声谢谢,而韩绽则显得有点局促不安,临飞看在眼里不动声色。

临飞错过眼神随口问韩绽到这里来是不是要请他看电影啊。蝎装相地反问说你怎么知道?临飞便不言语。看来是这样了。

临飞对这样的事情并不陌生。他每次执行任务前,他的上级都要给他一大摞的资料,以便了解各种形势,其中总少不了是要看一段录相的,哪怕是幻灯片。临飞知道王巡把他调到这里来并不是只让他当名警察那么简单的,而且他已经想到这件事还非他去做不可,不然王巡不可能调他来这,林处也不会放他来。想到这他就随意地在幕布下找了个位置坐下,也不搭理韩绽了。韩绽心里啐了他一下,心道:你牛!便朝坐在墙角的男警官走去。她低头对他轻声嘀咕着,然后便走到窗前把帘子都给拉上,等她坐到临飞边上时,后面的男警官便把灯关了,室内顿时是一片不见五指的墨黑。

停了几秒钟,投影仪里便射出一团光柱到幕布上,接着就是一段段情节不太详尽的彩色录相和不时插播的一幅幅幻灯照片。临飞默不作声地静心观看着,但是令他有点奇怪的是,所有在录相中出现过的人都是开着口说话的,可是却听不到任何声音,银屏上的下角处是一排排不断更新的中文字幕,看来这部录相里的声音是经过人为处理了的。尽管看得是“无声电影”,临飞却很快被里面所讲述的事情给吸引住了。

录相播了约有20分钟,就停了下来,室内又是一片墨黑寂静,静得似能听见空气的流动声。

黑暗中韩绽忽然轻声问临飞:“怎么样,你要不要再看一遍?”

临飞意犹未尽地反问:“完了?就这些?”

“啊。”韩绽应道,心里却想:这些还不够啊,等下就有你瞧的了。还没等韩绽再说什么,临飞却立刻道:“那把窗帘拉开吧,黑丫丫得干坐着。”说完就起身离去。

“嘿……”韩绽有点不高兴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心说我不叫开灯,看不把你摔个跟头才怪呢!可是她并没有等到有谁摔倒的事情发生,哪怕有东西给碰倒的声音也没有传来,倒是靠窗的布帘很快就被拉开了一块,室内顿时跑进一片雪白的光明。接着临飞就把所有的窗帘都拉了开来,然后在会议桌边拉开一张沙发随意地坐下,他看见走上前来的韩绽神色有点异样,便关心地问她:“你怎么了?”

韩绽立即回过神来很惊奇地问:“刚才黑不隆咚的,你怎么一下子就到窗台那去了?你眼睛那么好哇?”

原来是为这个,临飞谦虚地说:“在部队练就的。”

“听王副厅长说,你在部队里是当特种兵的?”韩绽很认真地问他。

“啊,对啊。不过特种兵也没什么,你不要觉得很神秘。没什么的。”临飞委婉地掩饰着,他以为韩绽特崇拜当过兵的人,尤其是象他这种当过特种兵的,便故意避重就轻地谦虚着,其实特种兵的荣誉感在他的心目中具有无比崇高的份量,特别是他曾经为之的付出,那是他这一生也无法忘怀的铁血历程。

韩绽听他这么说过脸上立即现出不屑的样子,她说:“切!特种兵嘛,不就是一群四肢发达,头脑……”她还想说下去的时候门开了。

王巡从外面走进来,身后跟着一位身材高大穿黑色西服的中年男人,虽有倦容但显得比王副厅长年轻许多。

韩绽、临飞和那个坐在室角一隅的男警官都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韩绽很尊敬地对这个刚进来的中年男人说:“倪书记,您好!”那个被唤着倪书记的中年男人冲她点点头,然后扫眼看了大家一下,站在桌边并不说话,骨子里透出一种不同凡响的威严。

王巡向倪书记介绍临飞:“他,临飞。怎么样?”

王巡用征询的目光看着倪书记,看得出他情绪激昂的很。接着他又对临飞说:“临飞,这是倪书记兼厅长,你的顶头上司,可不敢怠慢哟G呵……”临飞忙上前与倪厅长握手并说道:“倪书记您好!”

倪凯华含笑地上下瞧着临飞,然后抬起手掌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临飞说:“哦,酗子体格不错!王老倌可是天天在我耳朵里灌水呢,搞得我也天天在想你呀!都睡不塌实了!”大家闻言都笑了,临飞被他说得有点不好意思。

倪厅长坐在会议桌的首位上,王巡和临飞坐在下首,那个一直不吭气的男警官则坐在了临飞的对面,不时看着临飞的一举一动,若有所思的神情。韩绽给大家上了茶后,也坐在男警官的旁边,侧脸悄声跟他说着什么,他偶尔点头地仔细听着,脸上静如泊水。

放映厅的大门这时开了,唐欢从外面进来。

王巡见到立即示意他也坐下。

等大家都安静下来后,王巡看向倪书记却不说话,但意思很明显: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倪凯华点头颔许。

王巡先瞥了身边的临飞一眼,冲韩绽严肃地问道:“蝎,刚才都看过了?”

韩绽立刻正色地回应道:“是的,王副厅长。”

王巡转头看向临飞,和颜悦色地对临飞说:“既然看过了,那你谈谈你都看到了些什么?要说得具体一点9得有点思路供大家思考,能做到吗?”

临飞似感意外地睃了一下韩绽,又看着上首的倪书记,倪书记见状便笑着说:“哎!别看我,王老倌叫你说,你就说嘛,说错了又不要紧!”他好象完全置身事外,语气轻轻松松。但他明显着也是在为他打气鼓劲。

临飞意识到这才是真正的面试了。看来两位领导在充当主考官,他们是想通过这段录相来考核他的综合能力的,如果这一关过不了,那后面的事就有点悬了。

面对大家那投向他的不同寻常的目光,他心想:看来不拿点本事出来,大家对他还真是不放心!想到这他便要站起来,谁知倪书记却摆摆手对他说:“哎,不用紧张酗子,坐下嘛,坐下说是一样的。”

韩绽眼见临飞似有为难的样子,便想提醒两位领导他才看了一遍,可正欲发言,却见王巡似乎知道她想说什么似的,正用眼瞪着她,吓得她立刻危容肃坐打消了这个的念头。此时此刻,她真得很为临飞担心,她是用同情的目光在注视着他。前不久她也是这样过来的,韩绽是在以已度人。在主考官没有给他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就搞突然袭击,面对这意外的考核,那内心的慌乱、尴尬和窘迫是完全可以想象和理解的。可同情归同情,这种忙却是谁也帮不上的。不过她心里又有点责怪临飞,本来她是想叫再看一遍的,可话还没说出口,人家却不愿再看,只急着去开窗,好象很怕黑似的,哼!这下看你如何过关,不出洋相才怪呢!到底还是个没经验的傻大兵!当兵的都这样子,好心当成驴肝肺!

韩绽心里有点悻悻然,嘴一撅不动了。

韩绽记得上个月当王副厅长突然在会上提出选一个还在服役的特种兵来执行这次的非常任务时,大家几乎都是用一种惊讶的目光看着王巡的。倪书记也似有隐忧,他说会不会有差距呀?他的意思是说这可不是一个特种兵能办的案子。

可是王巡却力排众议坚持最佳人选非临飞莫属。

王巡一说到特种兵,这令韩绽想起了她那一身块头肉和皮肤晒得黑黝黝的哥哥。她的哥哥是某野战部队的一名侦察兵(在她的感觉中侦察兵就类同于特种兵),她记得哥哥有次回家探亲,见了爹妈还不忘敬礼报告,完全忘了这是在哪,还当自己是在军营里呢!一家人围在一起吃饭时,哥哥的吃相就更搞笑了,一本正经地端起碗,呼呼拉拉地扒起来,当大家还刚吃几口时,他就已经开始在盛第二碗了,一家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那一次把韩绽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所以韩绽一直很固执地认为临飞肯定跟自己那个机械大兵哥哥没有两样。

不过这次她估计错了,当临飞真正走到她面前的那一刹那,她的芳心里还是莫名其妙地突突跳了几下。临飞潇洒俊逸、高大伟岸的帅哥形象完全是女孩子心目中典型的白马王子所具备的条件,更难得是他身上还有一点儒雅的气质,只是皮肤黑一点罢了,但比她哥那身酱油皮可强多了!当时她还在纳闷: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象当过特种兵的人呢?因此,她对临飞就有了三分的好感七分的猜测。这会儿她从心里有点同情临飞也是必然的心理,她真怕他把这个面试搞得一塌糊涂。

临飞小声轻咳了一下,又下意识地再次拉了拉脖子上的领带。这个举动又令韩绽心跳起来,因为她已经认定这是临飞一个内心不安的明显标志了。她想起刚才临飞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也是这样,当时她还觉挺好笑也挺得意呢!这只能说明临飞对她的存在有某种心理上的压力,哼,男人都这样的,哪有对美女不动心眼的?尽管她还是个待字闺中的黄花小姐,可是在这方面的经验却显得十分老到,到底在警校是学过心理学这门课的。只是她不知道她有时也会把她学到的理论用错了地方。

临飞的声音不大,但大家都听得清楚:“既然领导发了话,那我就把刚才看到的分析一下,分析的不对就请给予纠正。嗯……我从刚才看到的这段录相中,基本上形成这样一个观点:这是在讲述一个贩毒团伙,在我们省凌阳市一家‘红色酒吧’内进行的一次毒品交易。但只能作为参考性的毒品交易,因为交易情景十分模糊。能确认是毒品交易,主要还是买毒的人当场就有一人在卫生间吸食。时间为2003年5月13日的中午12点16分,总计交易时间为15分钟。影像资料虽然不甚详尽,但这次涉案的犯罪分子在镜头前几乎无一漏网。这次涉案并被记录在案的犯罪分子,根据录相资料显示:总共是11人,四女七男。据这段录相所采取到的证据,凌阳市公安局缉毒大队的侦察员已经锁定了这些人的全部背景资料。在这里我再重复地赘述一遍:1号嫌疑人许思,男、35岁,本省凌阳市城西区朝阳街133号5幢2单元706室。2号嫌疑人林峰,男、32岁,凌阳市胡南县栌乡柚桔村小组村民。3号嫌疑人江小君,女,24岁,本省南汀市人,无业无房,父母均在国外,她自三年前就离开了南汀到凌阳市,现跟着绰号叫‘狼眼’的许思,在这段录相里,她应该是许思的女友。4号嫌疑人……等等,以上这些便是这起毒品案件所调查出来的基本情况。这11人其实是两伙人,一伙以许思、林峰、江小君等5人属于卖方,而以符小东、张兵兵、邓燕等6人是买方,据影像数字显示这次交易的数量为200克海洛英。在片中多次特别提到的还有两个人,他们分别是胡木清、侯东生,他们不在这次交易的犯罪现场。但是根据片中资料显示,目前凌阳市警方已经把他们列为头号毒贩\显然在红色酒吧出现的人都是在跟他们众多交易中的其中一件了,正所谓是‘冰山一角’,大的还在后面,所以这也是凌阳市公安局迟迟未动他们的原因之一。所以现在表面上的结论可以这么说:这是一个以胡木清、侯东生为首的贩毒集团在背后操控着凌阳市乃至全国很多省份的毒品网络,也可以说是个新暴露出来的毒品流通的源头。

说完这个,现在我主要谈得是我所看到的在这次交易现场录相中的一个发现:我对这次涉案的罪犯在心里都数了一遍,其实应该是十二个人。但从字幕的显示中看却只有十一人,这就是说还是漏掉一人。也许是有意漏掉的。那么这个人是谁呢?我就这个人谈谈我的浅见。

这段录相,我想在座的各位领导应该都看过了,如果大家没记错的话,在红色酒吧的门口,那个一直站在门边的门童是个很可疑的人物,只不过他在这起毒品交易中一直不是直接的参与者罢了。但是经过我的观察,他却是这次毒品交易中的一个非常重要的角色。为什么这么说呢?大家再仔细想想:第一个进入红色酒吧的毒贩,这个人叫许思,外号狼眼。跟在他后面的瘦高个叫林峰,他是最值得注意的一个了。林峰在进门的一瞬间,他的右手碰了门童的右手一下,这个微细的动作看似一点都不奇怪。按正常思维可以这样推断:当时这个门童是半侧着身子不停躬腰迎客,往里走的人不小心碰到门童的手,一点也不奇怪,太正常不过了。可是这个门童的反应就很耐人寻味,他本来自然张开的手突然就变成了拳头,并且立即紧靠着大腿处,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林峰的手有针,这么不经意扎了他一下,有仇?有仇他林峰也不会傻到在这个节骨眼整他一个门童吧?至少从门童的表情上也看不出他有被东西扎的痛苦样子,他神态自然、若无其事,同时还含着点机警。那门童如果不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他突然的举动说明什么?他手里是不是接了什么东西,以至要用手攥着不至掉到地上被人发现。

接下来又进去了三位,其中尾随在最后面的那个穿红色短裙的女人,她也是这群嫌犯之一,江小君。她在与门童还差一人距离的步子就要交汇过去的那一刹那,似有意无意地对这个门童笑了一下,如果不是笑那也至少应该是向谁招呼了一下。当然我声明一点:摄像角度是从后面偷拍的,我是不可能透过她的脑后看到江小君是不是真得笑了一下,但门童见到她后脸上很不自然地就立即似笑非笑的样子让人不知他是在应谁的招呼?还有一个细节就是:门童在这次毒品交易中充当卖方的5个人都进去之后,他的那只紧靠大腿的右手却插进了他的裤兜,又很自然地就抽手去关酒吧的玻璃门,自己跟着也进去了。单从这个抽手的动作可以看出这个门童要不就真是个门童,要不他的道行是很深的,心理素质很不一般,是个老手,我估计他年龄在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别看他年轻。

用常规思维来看待这件事,门童的确是在接待上门的顾客,谁也不会怀疑他的身份。可他那个极其细小的动作却使我不能不把他列入这起案件的重要嫌疑人之列。那么接着这个门童他去哪了呢?他到吧台后面去了。这时录相镜头跟着就进入酒吧厅内。门口已经没人接待,侦察员进去后,那个门童还站在里面,他对进来的这名侦察员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热情。当然进去偷拍的侦察员也没有过多地去注意这个门童,必竟他不是侦察重点。正如大家在整个过程中所看到的,侦察员确实没有把门童列为重点而摄入在录像内。但通过侦察员不经意的偷拍,在画面的背景上仍时不时地见到门童的影子,他在干什么呢?他在倒酒,不知大家注意到没有:他一双眼睛不停地转动着,显得异常的谨慎、小心、灵活。

现在我深入解析门童的一系列行为:一、这个门童是接了林峰给的小费?这是在发现林峰与门童之间的这个小动作后所给出的正常推测的思维方式论断。然而我的结论是不可能。既然有公开给小费的习惯,就没必要那样偷偷摸摸。那么不是给小费,他的这个行为就值得动动脑筋了;他之所以这么偷偷摸摸,那就只能说明一点,他从林峰手中接过的东西不是小费。那又是什么呢?如果放慢这个动作的话,也许可以看出点端倪。一个给一个接,给得神不知鬼不觉,接得也太有水平,几乎没有破绽。这可不是一般的接东西,街上夹人钱包的小偷才有可能具备这种手法,动作之快几乎用肉眼都看不出来,手上这点功夫没几年的练习是做不到这个样子的。门童的身份非常神秘。第二、当这些人进去之后,他立即就到吧台中去了。吧台中还有一名调酒师站在那,这个门童在吧台处就开始在为客人倒酒。当这次交易结束后,门童再次出现在门口,他又在做迎送顾客的工作了。值得注意的是,他送客只是针对这十几个人。他至少提前10分钟站在门口,然后那些人才一个个从他身边离去。

结论只有一个:他是个望风的人,如果他一直站在门口里面就说明外面一切平安无事,如果他站在门口又很快离开就说明外面有问题。反之,他一直站在门口外面,店内没有问题,如果不在门口出现,说明不能进店。

这就是我针对此次案情的片面分析,请领导们批评指正!”

大家都静静地听着,没有一个插嘴的。看神情象是在听故事,津津有味的样子。等临飞终于把住了话头后,大家才回过神来。

这时王巡问坐在他对面的韩绽:“蝎?……”韩绽似乎在走神没听到王巡在叫她,王巡便看向坐在韩绽旁边的那名男警官,只见他从桌下拿出右手伸出一指在面前椅了一下。

“哦。”王巡点点头。他将目光移向倪凯华书记。

倪书记本是一脸的严肃,此时就笑容满面了,他没加任何褒贬却“叭叭”地鼓起掌来。王巡就看着临飞跟着也鼓起掌来,于是大家都为临飞的精彩分析而热烈地鼓掌。只有韩绽一直在紧盯着临飞,她是怎么也想不到面前这个穿着奢华的傻大兵不仅记忆力超群,对人和事物还有如此敏锐的洞察力。一个当兵的人分析案件竟一针见血!自己看了两遍才说得有点入围。而那个门童,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所以她提也没提过,她曾也怀疑过门童,可实在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可疑之处!而听临飞这么一说,那个门童到处可疑,简直就是个罪犯!王厅和倪书记在听她分析案情时,对此也没有提过异议。当时她还有点沾沾自喜哩!可现在跟人家这么一比较,自己原来差这么远!更令她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他只看一遍就能把案子分析得如此透彻,特别是那些罪犯,他如数家珍般地一个个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真可谓是过目不忘!她这才明白为什么王巡会在会上打包票说最佳人选非临飞莫属了。

她对临飞的好感陡然升到了十分,就好象一个平时成绩很差学生在高考时却出人意料地考了个满分而令她不得不刮目相看。

这时坐在临飞对面的那个一直不言苟笑的男警官也绕过会议桌走了过来,倪书记便起身微笑着说:“临飞同志,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方志国同志。是省厅禁毒局最年轻的局长。”

王巡也插话道:“你今后的所有行动都将由他直接负责。需要任何支持你就找他,他无条件配合你的行动。至于任务,他会跟你说的。”

临飞不由得暗自吃了一惊!局长?难怪他当文员的样子怪怪的,怎么看都不象!看来这省厅还真是个藏龙卧虎之地。

方志国主动伸出手与临飞亲热地握着,他满含笑意地说:“临飞同志,你的精彩分析真是令人钦佩,能有你这样的同事和我们在一起工作,我们都会感到很轻松啊!”

临飞急忙谦虚地说:“其实我真是惭愧的很,你藏得深,我根本就没有看出你将是我的直接领导。今后一定跟你多学习学习。”

“对,你今后就是得学这个‘藏’字,一定要在这方面下苦功夫。”倪书记收敛笑容郑重地对临飞说道。

这时韩绽走到大家面前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方局,我还是把我前几天作的分析报告收回吧。”

临飞有点奇怪地问:“方局也是你的领导?我还以为你……”

“是方局故意这么安排得,其实你也是,你没看到他肩上扛得可是三级警监的衔啊?”韩绽似乎找到了为自己下台的理由了。

“哦,我只懂得军衔制度,这警衔……真是不好意思。”临飞在女孩子面前变得有点老实起来。

大家都呵呵地笑着。

王巡对临飞说:“以后你也要多学学这方面的知识。”

临飞点点头。王巡又对他说:“你还有三天的时间准备,这三天该干什么,方局会跟你安排的。”

临飞把目光移向方志国。方志国也同样在看着他,脸上保持着淡淡地微笑,可眼神里却透出一股不可捉摸的睿智和忧郁,似乎在告诉他这次的任务是多么的艰巨并充满了危险,这令临飞顿感肩上沉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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