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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甩掉追踪者,驾驶“SEAT”车的司机开心大笑起来。
他用中文对临飞说:“欢迎你,劳尔!”已知道这个司机是自己人时,他点点头说:“你是……”
司机说:“基尔老板派我来接应你,这段时间你一直都是在跟他联系,有什么事他都会通知我的,你叫我彼得行了。”双方都知道这时他们不能说过多的话,以防被外界不知设在哪里的监测仪器探知了去。他们这时不能打听对方的真实身份,就连他所讲的基尔老板,临飞也从来没有见过,每次都是用短信方式联系,当然所收到的短信都是要另外解码才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干这行的人防范措施总是排在头位的。
临飞看着彼特说:“你有三十多了吧?”
彼特爽气地说:“有!你呢?”
临飞说:“一样。”
由于双方都是戴着扮成本地人的假面具,所以无法知道对方真实地样子,但临飞却总觉得这声音很熟不知在哪听过,而彼特也有此同感,于是两人便在车上都保持着沉默。
车快速地行驶在离开马德里的公路上。临飞没问这是去哪,他此时不想知道也没有这个必要,因为刚才发生的事情使他必须尽快远离这个城市。
这时临飞掏出红星三号,在上面有序地点按着键盘,一阵短暂地动作就将剪贴下来的资料发到了远在中国的三处。很快他就收到回复,落字是一个林,他会心而满意地漾出一个无声的微笑。
彼特在中途换了两次车,还变换着车道向前行进着。最后一次是开了辆福特皮卡,转来转去的,让临飞觉得好象一直都是在城市的边缘转悠。不过这次他们很快在郊区的一处庄园前停了下来。彼特打了个电话,庄园的铁栅栏门很快就被从里面出来的人拉开,彼特立即就将车开了进去。那里有好几户人家,竟然都是中国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足有三十几号。经彼特介绍才知道他们早在二十多年前就搬到这来,已经是属于这个国家的正式公民。
原来是一批老移民!临飞在心里暗自咂舌。
彼特和临飞被人默不作声地领到一排房子前,那人用手指着一扇门回头看着他们俩,然后就转身走了,那动作令临飞觉得他好象是牵着两条狗回笼子里一样,连句人话也不说,全靠意念了,这让临飞心里颇感不快。
这里的房子设计完全是按照中国人的风格建造的,是一排排类似于中国部队营房的平顶式建筑。由一间间单人房隔着,总共有五排这样一模一样的宿舍区,每排舍区有十间。临飞他们被安排进2号舍区一间小房子内,里面设施齐全(包括电脑、冰厢、2个单人床铺,中间一排各两张的类似于学生的简易课桌,挨着床边是一张陈旧的沙发,门边是洗脸架和毛巾等),显然这一切都是安排好了的,从主人不甚关心的样子就可以看出来,他们并不想过多地参与他们的事情,但又把他们当是这里的一员,所以并不表现激情,好象彼此都是特别熟悉一般。
房间里就只剩下他们俩人了,他们便开始摘下面具,摘下后都意外地瞪大了眼珠子,旋即无声地扑上来紧紧拥抱在一起。彼得眼泪顿时流得哗哗的,他不停地说:“飞哥,真得是你,真得是你呀!我早该想到了……”
临飞也深受感染,他激动地说:“李主任说这次有个助手来配合,却没有想到原来是你小子!敏超,你还好吗……”两个人再次加大了拥抱的力度,好久没有分开,真有点悲喜交加。
外面有人在敲门,接着门就被推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一个穿着红色尼大衣的女孩,二十几岁,圆脸盘,扎着马尾辩子,虽不甚漂亮,但别有一番年轻女孩的温柔美。她正为两个大男人在热烈拥抱而感到吃惊,当看到两个红红的眼睛,顿时明白什么,她大大方方地走了过来,不无耶愉地操作满口的京腔道:“两个大男人犯得着这么亲热吗?知道你们是老友重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正闹同性恋哩!”说完就忍不住自个笑了起来,笑声清脆如铃。临飞和刘敏超这才不好意思的分了开来。
刘敏超擦了把眼睛,向临飞介绍:“舒蕾,是这儿农场的园艺师。这是我兄弟,你叫哥就行了。”
舒蕾不高兴地叫起曲来:“我怎么那么多哥啊?你们每个人都可以知道我叫什么,我却只能叫你们大哥二哥的,太不公平了吧?”她把带进来的蓝子放在桌上,便要向外走去,嘴里还说:“改天我叫你们大毛驴二毛驴小毛驴!”。
刘敏超立即跳了起来:“小丫头片子,是不是皮痒要我抽你一下啊,有这么跟哥讲话吗?”舒蕾立即嘻笑着往门洞处溜去,临了她回头看着临飞一眼,调皮地冲刘敏超说:“驴哥,这个小毛驴可比你帅多了。”然后立即在门边消失了。
刘敏超无奈地摇着头,嘴里直说:“真是欠收拾!”显然他们已经相当熟了。
临飞不以为然,坐在沙发上四下环顾着房屋设施,一切都是按照中国人的习惯设计的,感觉就象在家一样,而更让他感到惊讶的是墙上竟然还挂着毛主席的画像,他心里想是不是所有房间都是这样,这些从祖国移民到这来的人在这是干什么的呢?
两人挤坐到沙发上。临飞问刘敏超:“自从上次分手你就失踪了!想找你都没地找去!”
刘敏超拭了拭眼睛说:“唉,我们从印度回来后,三处就把我派到新疆去了。一呆就一年多。那事就别提了!”刘敏超似乎不愿提起那段经历,但他又打趣地说:“呵,凭你飞哥的本事要想找个人还不容易。你怕也是脱不开身吧?疗养院的那朵花可还是鲜艳无比啊。呵呵……”
临飞推了他一下,说:“我可警告你,这事可不能拿来说的啊!”他知道刘敏超说得是何茹,他肯定是听在九江特警队的陈鑫南说的。
然后临飞挤了挤脸,便脱了鞋将两腿绕过刘敏超搁置在他身后,呈半躺的姿势,顺口说了一句:“这次是你主动请缨吧?”
刘敏超起身帮临飞从床上拿了一条毛毯给他盖上,嘴里说:“哪呀?这事说来话可就长了!”
“那就随便说说,不犯纪律的。”临飞特别想知道二混子这几年到哪去了。
刘敏超重新坐下,隔着临飞的小腿靠在沙发上,想了想说:“这犯什么纪律,我是正常的工作调动……不过是有点挂羊头卖狗肉的嫌疑。呵呵……去年部里让我以工业观察员的身份调到这里的使馆工作,但来了以后才知道我的主要工作就是调查‘虎头帮’,这个‘虎头帮’我比较熟,你还记得吗?上回我们在印度干掉的那个家伙就是他们的成员。后来我不是被他们追得先跑回国了吗?你也许不知道吧?菲丝庄园就是他们的总部!‘虎头帮’其实就是个黑道组织,以前做什么就不用我说了,跟黑手党光头党没啥分别。四年前被反华团收拾了,成了他们的分部,只要有个风吹草动是针对我们的,这帮小子就在马德里极积地煽动不明真相的人到我们使馆闹事,最近几年闹得更凶了,还打伤了我们好几个工作人员。这事引起了外交部的重视,曾也派过人协调,但很难与这个‘虎头帮’说到一起去,还使我们莫名其妙地失踪了一个同志。外交部很生气,指让二部派员彻底调查该帮,得到情报后方知他们是反华组织中的一个情报分支机构,竟然还派间谍到大陆搞活动,我就这样被派来执行新制定的“关注”计划。这次基尔老板指示说有个锄奸任务需要我配合,直到今天老板才通知我到去教堂接应。也是险呀,我刚到你就已提前行动了,还好刚碰上,嘿!没想到原来是你!这个世界真是说大就大,说小也实在是太小了!”
“是啊,要不是熊案,我们很难再见着啊!”临飞深表同感。
刘敏超问:“怎么样?你做掉他了?”
临飞说:“事情没那么简单,这小子还黑了3千多万呢!我还得盯着他,让他把钱吐出来!不把钱吐出来,这事哪里算完?”说完临飞若有所思起来。
“现在这样,已经打草惊蛇了!恐怕这小子会躲起来。”刘敏超不无担心地说道。
临飞却说:“抓到熊后,你会怎么做?”
刘敏超想都没想就说:“弄回家去……”
临飞不动声色地说:“哦?你是这样想的?出了意外呢?”
刘敏超立刻利落地“刷”地一声做了个劈削动作。
临飞笑了笑,点点头说:“最好就是这样了,不然净干擦屁股的事。”
刘敏超接道:“象那个阿昌……”刘敏超心狠了狠“干脆搞出意外!到时我来担这个责任!”
临飞又笑了笑,打了哈欠,一阵困意袭来,他又两天没有好睡了,就在沙发上躺下对刘敏超说:“我睡一会,晚上还要出去,你也要抓紧时间睡一下。”
“你说什么?今晚就去……”刘敏超有点吃惊地看着临飞,临飞没理他已是闭目养神的样子。
刘敏超转目看到舒蕾放在桌上的蓝子,便起身走过去将蓝子上盖的白布掀起来,顿时一阵肉香袭来,一整只烤得红光透亮的大头火鸡躺在里面,足有三四斤重。
刘敏超回头看了一眼躺着的临飞,自言自语地说:“那就等起来再吃吧。”这样说着他又将白布轻轻地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