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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安欣请我去喝酒……”
杨浩天一脸的沮丧和歉意。
“喝酒怎么了?”虞晚蹙眉,隐约猜到了什么。
杨浩天支支吾吾,“我喝醉了,安欣问了我一些问题,我酒品不好,安欣问什么我都说了,她知道你的事了,现在全公司都传开了。”
虞晚一惊,然后觉得好笑。
说出去,恐怕她自己都不相信,她会是傅家的儿媳妇?
“没关系。”虞晚摆摆手,没往心里去,走出了茶水间,直接朝着办公区走去。
“虞晚,你还有脸来上班?”
“就是啊,真不要脸!”
“大名鼎鼎的傅爷和白昕薇可是娱乐圈内有名的恩爱情侣!”
“为了追傅爷甚至不惜跑到傅家,这行径和私生饭有什么区别?”
虞晚站定在自己办公座位面前,赫然看到,自己的位置,被泼了鲜红的油漆,上面还写了几个大字‘恬不知耻’。
杨天浩跟在虞晚身后,“你们胡说什么!虞晚喜欢傅爷怎么了,碍着你们了?”
虞晚听到杨天浩和周围同事说的话,心底一阵好笑。
合着是把她当成傅景深的私生饭了?
诚然,傅景深的确有这个资本,颜值甩娱乐圈一票小鲜肉几百条街,她曾经也疯狂迷恋过这个男人。
可那样的感情,就犹如镜花水月,终究只是一场幻境。
现在她醒了,不再是那个活在梦里的小女孩。
虞晚出神时,安欣突然一个箭步上前,摁住虞晚的肩膀,狠狠推了虞晚一把。
“我们盛悦不欢迎你这样德行的人!你识趣最好自己辞职滚出去!”
听说昨晚黄莹姐还送虞晚回了家,安欣跟在黄莹姐身边半年,都没有这种待遇。
对虞晚恨得牙痒痒,不出了这口恶气,安欣心底不痛快。
虞晚始料未及,被这么一推,整个人朝着泼了油漆的桌上倒去,杨天浩眼疾手快,捞了虞晚一把。
虞晚手肘嘭的一下撞到了桌角,险些整张脸埋进油漆。
幸好被杨天浩拉了回来,才堪堪幸免于难。
“多谢!”虞晚惊魂未定,站定了拍拍胸口,才皱眉看向了安欣,“你推我?”
“推的就是你,怎么了?”安欣仗着自己在公司待得久,下巴一扬,两手叉腰。
“你能拿我怎么着?”
啪——
一巴掌狠狠落在安欣的脸颊上。
安欣整张脸被打得侧过去,她捂住红肿的脸,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虞晚。
“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怎么了?”
虞晚学着安欣的口吻。
“你能拿我怎么着?”
“虞晚!你这个贱人!”
安欣大叫一声,想要扑上来撕扯虞晚。
虞晚一个侧身,躲了过去。
安欣没想到虞晚反应这么快,她没扑倒虞晚,整个人反而狠狠地栽倒在了一桌油漆上。
“啊啊啊啊啊啊——”
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响彻了整个办公区。
安欣从一堆油漆里爬出来,她的脸上,身上,全都沾满了鲜红的油漆,模样十分滑稽。
有些同事早就看不惯安欣仗着自己是莹姐助理,在公司狐假虎威,见此情形,忍不住拍手叫好。
安欣一听这些落井下石的声音,恨意滔天,“虞晚!你知不知道我爸是谁!你敢动我!你等着!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安欣狼狈冲出了办公间。
杨天浩回过神,唏嘘地说,“小虞,安欣的爸爸,可是这个公司的高层!”
虽然盛悦影视经纪公司,只是傅家名下的子公司,但盛悦高层身份地位,也不是他们这些普通人惹得起的。
虞晚挑眉,“也难怪。”
原来是有人罩着。
杨天浩作惊讶状,“你不害怕吗,你今天打了安欣,还搞得安欣这么狼狈,安欣要是找到她爸爸告状,一句话就能把你炒鱿鱼……也怪我多嘴!把你害成这样!”
杨天浩懊悔不已,早知如此就不该和安欣喝酒。
“没事不怪你,如果真的要给我穿小鞋,安欣看我不顺眼,早晚的事。”
说不害怕被开除,是假的。
她毕业后就被关进了金丝笼。
能被盛悦聘用,让她既惊喜又意外。
失去了盛悦的工作,也不知还有哪家影视经纪公司敢用她。
虞晚简单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油漆,就去给黄莹磨咖啡。
敲开黄莹办公室的门,虞晚端着咖啡进来,放下后就转身出去。
“等等。”黄莹停下手上的工作,“你不打算和我说点什么?”
虞晚脚步一顿,知道黄莹说的是什么,“私人恩怨,我不想带入工作中。”
黄莹倒是蛮意外,不过转念想到什么,“你是公司里第一个敢打安欣的人,她爸爸来头不小,是公司高层,安欣入职半年,我多次提拔她,是卖她爸爸一个面子。”
“我知道了莹姐。”虞晚只说,“没事我先出去了。”
黄莹颔首,目送虞晚离开,拿起了手边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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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下班,虞晚站在路边等公交,旁边站着不少同事。
一台低调又招摇的阿斯顿马丁,徐徐停在虞晚跟前。
“这是国内限量一台的阿斯顿马丁?”
“我的天,是哪个总裁接小娇妻?”
惹眼酷炫的跑车,引得周围同事一阵议论。
以为是别人要下车,虞晚后退半步。
没想到,手机震动了一下。
居然是傅景深发来的短信,强势有力的短短两个字。
“上车。”
虞晚自然不会想到傅景深是来接自己下班的。
他是傅家的千万继承人,但她可不是他捧在手掌心的小娇妻。
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就是:他是来接自己离婚的。
虞晚深吸一口气,打开车门,坐上车。
嘭的关上车门,虞晚就开了口。
“我可以自己打车去民政局,公司离民政局不远,民政局六点关门,你最好快点,否则容易堵车。”
身侧,男人的气压低了低。
虞晚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有问题吗?”
难道他不是来接自己去办理离婚手续的?
男人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也不吭声,只用力地一脚油门。
跑车像是离弦的箭驶了出去。
虞晚因为惯性作用,险些撞到汽车中控,她急忙给给自己系上安全带。
坐稳后,虞晚脸色有些发白。
她曾经以为自己了解傅景深,可现在她发现她越来越猜不透这个男人。
只差最后一步就能离婚了,为什么他三番五次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