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好伤感啊,脊背上渗出冷汗。
这一部分的弯道更是多,她一路上细心的数着,在拐过第十八个弯时,惊喜的差点叫出声来,前面居然有台阶,顺着台阶缓缓而上后,她发现了一道很扁的暗门,轻轻按动着机关,门缓缓的开了一条足够她爬出去的缝。
轻轻的钻过去,门在后面无声的合上。乔若瑾这才发现自己钻出后,居然站不起身,只能保持着猫腰的状态,一手触摸着上方,好像是木块之类的东西,前面倒是有亮光,隐约还看到有家具。
乔若瑾缓缓的往前爬了几步,在听到有声音后立刻停了下来。
“不是已经稳定下来了吗?”男人的声音清冷中搀杂着她读不懂的东西,让她刚刚还冒着惊喜的心猛然又是一悸:二皇子?
仔细又一想,心里也便坦然,顺着这个密道爬出来,来到二皇子的地盘上本就是必然。只是他说的稳定下来了,指的是什么?
“回二皇子,本来是稳定下来了,奴才们都为皇上高兴着呢,却谁知天快亮时就突然复发了……”公鸭嗓的公公声音颤道。
皇上?复发?
早就知道洛宇皇帝近两年身体不好,听公公的话,这两天宫里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儿。皇上若是病重,洛宇动荡不堪,抚额,一脑门子阴凉湿润的东西,汗啊!
“公公且回,我马上就去!”不知是不是早就知晓二皇子想篡位的事,此时他的话听到耳中,不但没有悲痛,反而有一种含着喜悦的东西。
乔若瑾不敢轻举妄动,乖乖的在后面等着。听着没有声音了才接着往外爬,出来后才发现,自己居然是从床底爬出来的,难怪直不起腰,还黑咕隆冬的。而他们说话的地方应该就是外室,好险,这厮若是在床上……
她小心翼翼的环视了一下屋内,看着摆设应该是三皇子的卧室。皇上情况不妙,宫内毕定慌乱,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皇帝那,应该是个跑路的好时机呢。只是这地方一间房连着一间房,要出去还真不是件容易事。她谨慎的倾听着声音,一间接一间的转着,想从这错综复杂的房间里绕出来,在进入一间房间时突然怔住了,连呼息都感觉到了一滞。
这是间书房,摆设和洛尘暄的差不多,又不太一样,此间更为奢华,房间里的一面墙上挂满了刀枪剑戈,很有男子的阳刚之气,又彰显着霸气。
而令她震惊的并不是这些,而是正对二皇子就坐的地方挂着这屋里唯一的一幅画。与整个布局总显得格格不入,画上的女子风姿绰约,美丽异常,唇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俏皮而可爱,而那双明亮清明的眸子……
居然和自己的那么相似……
相似的眸子。
她心里反复的念着这几个曾在二皇子嘴里听过不止一次的字。而他在说这双眸子时,无一例外的都要提到一个人:楚寒。
一个熟悉的片断在脑海中由模糊渐近清晰起来,还是在珉城时,被洛尘暄软禁在客栈,楚寒把她救了。
楚风山庄在珉城的别院里,乔若瑾竖着大拇指赞楚寒:“从你去我卦摊前算卦,我就认定你是个好人,对一个陌生人能够如此,公子为人真的很大方,又热心。”
楚寒当时一愣,直盯着她的眸子,突然就道:“不知为何,第一眼见你,就觉得很熟悉。”
当时她还以为要么楚寒说的是客套话,要么就是两人真的有缘,一见如故。
后来,她知道楚寒有三个月的记忆是空白,这是两人熟识后他亲口告诉她的。
时至今日,时至此刻,看着这画像,她脑子一直理不顺的地方猛然一下子就通了:这女子和楚寒绝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画像挂在这里,说明这女子和二皇子也有着斩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那天,二皇子的话里明显意思就是想拿她当人质,来要挟楚寒和洛尘暄两人的。
楚大哥,难怪你经常对我发呆,难怪你会那么无微不至的关怀本是陌生的人,如此宠溺……
原来……只因为……画上的女子呵!
至少一开始是这样的……
一个念头在脑海里飞快的产生,搬起旁边的椅子在画像前放好,她利落的爬上去,取下了那副画,卷手塞入了怀中。
皇上双眼已经无力,言语更是困难,在说得最后一句“景弟……遗诏……。”之后,安然闭眼。
大哭声顿然响起,太医紧赶着上前匆忙查看,摇头不止,面上已是老泪纵横。
景王淡然的安排着一切,宫里在瞬间抬眼看到的便是一种颜色:白色。悲凄感弥漫在整个宫中,使本来炎热的夏季衍生出几分凄凉。
不多时,跟随皇帝多年的刘福从景王手里接过遗诏,明黄色的卷轴在白色的映照下与其说是耀眼倒不如说刺眼。
洛瑞允看着那一抹明黄,唇角的阴鸷更甚,难怪他寻了这么久都没找到,他早该想到此物交给了皇上最信任的景王。
可是,这又如何?
不管里面遗诏是谁,他都布置好了不是?陈国突然发难,安将军携子安剑承带兵去了边关,此时的京城并没有多少兵。而他的那些人,绝对可以与之抗衡。
“大行皇帝遗诏!”刘福的声音细而亮。
众人立刻跪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子上前听旨!”
太子身子明显一僵,紧接着连忙向前一步跪下:“儿臣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皇子为人淳厚,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着继朕登基,即皇帝位。”
“儿臣接旨!”太子接过圣旨,神色严肃,望着这抹明黄,心里不知是喜是忧,只觉得悲凉、委屈以及欣慰全部接踵而至。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又是一片喊人,独独少了两个人的声音,好在人多的很,听不出什么不同。
宁妃微微抬眼,以余光向后斜看着儿子,而洛瑞允此时也正以相反的角度看她。二人目光相接,又低了头。
*
昨晚上,居然再一次没出息的睡着了,抚额,难不成要头悬梁锥刺股才能制住磕睡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