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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蛋,你瞅天上那是不是有个人在提着驴飞?”
“哪有啊三狗,你又骗我。”
“......”
若是有修士高坐云端俯瞰下方的话,便能发现一道青色流光在大晋境内不断闪烁,并且每次闪烁的距离都相隔甚远。
大晋边关。
“陛下,蛮夷在左侧频繁进行骚扰,大宋在正面也已经出兵。”
一位武将回到营帐内禀告战况。
就在这时,又有武将来报。
“陛下,大宋的军队又有攻势,蛮夷在一旁也杀过来了!”
身着金甲的中年男人虎躯一震,急忙站起身来。
“戒备,准备迎战。”
“属下尊令!”
那武将听了指令,立马起身退去。
“传朕指令,让那些江湖修士组成的军队全力挡住蛮夷的冲锋,这边朕的主力要全心全意迎战大宋!”
“谨遵圣命!”
又一武将退出营帐前去传圣谕去了。
中年男人重新坐了回去,面色苦恼,长叹一口浊气,“这大宋国力本就要高于我大晋,如今再加上者蛮夷,难道朕真的要做这亡国君了吗?”
“陛下,勿要自责,谁都想不到这大宋竟然如此不知廉耻与那蛮夷合作,就算他胜了就如何,日后的史书定要将他耻辱柱上千年,被后世人所谩骂。”
在一旁的军师安慰道。
“不,史书不会这样记载的。”中年男人缓缓叹息道,“他大宋灭了大晋之后只会立马扭头攻打那没有脑子的蛮夷一族,然后编撰是大晋与蛮夷合作,最后被大宋所灭,史书是由胜者所记载的。”
“这大宋当真是不当人子。”一旁的将领纷纷气的咬牙切齿。
“行了,随朕出门迎战,这国即便是亡,朕也要死得其所!”
中年男人再次站起,整理了一下身上金甲,提起长剑便径直走出门去,一众武将紧随其后。
来到城头。
武将又来禀告。
“陛下,将军,蛮夷那边已经打起来了,可大宋这边却是不再前进,而是派人不断过来叫阵。”
中年男人走到城头朝远处观望。
只见不断有大宋士卒骑马在不远处绕圈,且大声谩骂。
中年男人皱眉,这类叫阵会使守城一方的士兵精神紧绷,提心吊胆。
人是不可能一直保持精力集中的,长期以往,定会出现精神恍惚,疲惫等负面影响。
而攻城的一方却是压力不大,分批次叫阵,分批次回去休息,等大晋士卒心力交瘁之时,他们甚至还能保证精神饱满。
中年男人暗骂这大宋的阴险狡诈,不光结合蛮夷,还要如此折磨对手。
这时,忽然大宋那边有一人骑马冲出,在快要临近,守城将士都弯弓搭箭之时,却又忽然调转马头哈哈大笑着跑了回去。
这已经是摆在明面上的戏耍了。
但守城将士又能怎么办呢,只能是听着对面大宋讥讽的叫声,憋着一肚子火气罢了。
“陛下,将军,蛮夷那边退了!”
又有将士禀告。
“退了?听我指令,出兵,直击大宋鼠辈!”
中年男人眼前一亮,最让他头疼的便是这蛮夷军队,如今蛮夷退去,将士们被大宋嘲讽的怒气正高,那便正是出兵的最好时机。
很快,大战一触即发。
大宋那边也是没想到蛮夷会突然撤兵,还在吃着饭,大晋打过来了,硬着头皮吃了一波败仗。
而罪魁祸首此时则正牵着毛驴慢悠悠的走在路上。
原因是中途李长卿路过蛮夷驻扎的营地,钻进去乱杀一番,把在前线骚扰的蛮夷主力军吓了回来,那群没脑子的家伙以为是大宋出奇兵偷家了。
也正是这突然撤退,让江湖修士加入到了正面战场,突然的袭击也让大宋在前线吃了个大亏。
但奈何战力差距依旧不小,宋军回去之后重整军队便再次联合蛮夷杀了过来。
留给晋军休整的时间只有两天不到。
不多时,宋蛮两军铁骑就打的晋军节节败退,甚至已经冲撞到了城门下。
城墙也是岌岌可危,被打出了一些破损。
那些修士分批次上前释放法术,不断的拉锯战让大晋一方的修士损伤惨重。
李长卿此时还在赶来的路上。
如果先前是僵局,那么现在就已经是破局沦陷了。
最终胜利天平还是偏向了大宋和蛮夷那一边。
身着金甲的中年男人站在城头,绝望的看着城墙之下的不断死去的大晋将士,无奈摇头。
“没想到朕竟然是大晋的亡国君啊!”
“陛下,我们给您备了马车,您快走吧,后面还有防线,这里交给我们便是了。”
有武将上前劝道。
中年男人摇头,悲愤道:“投降吧,不要再做无谓牺牲了,既然大宋想要朕这大晋,那给他便是了,用朕一命换尔等性命,传朕指令,开城门!”
“陛下,不可啊,万万不可啊,您乃大晋明君,万万不可如此啊陛下,算我等求您了陛下,快撤吧!”
一众武将联合请命悲戚喊道。
“听朕的话!尔等可降,但朕不能降!天子要守这国门,君王要死在社稷!”
中年男人神情坚决起来,刚要打算再次传令。
远方,一青衫身影骑着黑白色毛驴踏空而来。
“陛下,您看那边,又有修士来了!”
一位武将发现了盲点。
青衫客提着三尺青锋径直走到城头半空。
周围空气瞬间凝固,天地一暗,战场上还在厮杀的士卒瞬间只剩眼瞳能转,修士亦是如此。
“哎,那个什么,晋王是吧?”
青衫客看向那中年男人,轻声道。
“对对,敢问仙人是?”
“噤声,少问,就当我是个八境修士就行,你是大晋多少代的皇帝?”
青衫客好奇询问道。
“回仙人的话,我是大晋第三十七任皇帝子奉。”
中年男人拱手答道,在真正的仙人面前,他不能自称是朕。
“子婴是你什么人,他现在还活着吗?”
“那是家父,于前年仙逝。”
“那小子死了啊,行吧,这一路上我也瞧了,那休养生息你办的不错,比子婴那个光会打仗的小子强多了。
如今这麻烦我便帮你一次,但你且记住,我出手,有也只会有这一次。”
听到子婴已经逝去,青衫客心头顿时有些失落。
他将毛驴放到城头,孤身一人来到战场半空。
朝那大宋一方。
出了一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