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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她问完这个问题，沈清川审视的目光就落到她身上。
乔黎表情坦然，美眸无辜地朝他眨了眨，一张小脸白里透红容貌绝艳。
沈清川盯着她看了几秒，收回视线，终是没忍心像审间谍一样审她。
孙长征看出点什么，大胆地说：“哎，你不知道黎同志，沈队家里多了两个收养的妹妹，他这人一向不爱搭理女同志，准是嫌家里女人多烦，所以才在部队躲清净。”
孙长征原本是想暗示沈清川对乔黎不一样，哪知道乔黎并没有收到这层信号，只是略有所思的点点头，心道果然沈清川不回家，送思想教育的书给她，是因为讨厌原主，想躲原主。
只是不知道他对原主这莫名的讨厌是从何处而来？
乔黎默默思索着，唇角的笑渐渐消失。
沈清川注意到她表情不对，却又不知道原因，眼神冰冷地看向孙长征：“你话太多了。”
孙长征不敢再乱说，“哎呀，吃饭吃饭。”
乔黎也很快恢复表情，笑着道：“你们多吃点呀。”
见两人都没怎么动筷子，乔黎用公筷主动给沈清川夹了一块鱼肚子肉：“沈同志，你尝尝看”，又给孙长征夹了一块，“孙同志也吃。”
孙长征刚想说他们沈队从不吃鱼，就看到沈清川直接把鱼肉送进了嘴里，连眉头都没蹙一下。
他还以为沈清川会直接把鱼肉扔出去呢，上次他们去沿海出任务，有当地的知青同志给沈队献殷勤，熬鱼汤送过来，那时候沈队什么反应来着？
当场就把人给拒绝了，还直接说不喜欢吃鱼，以后不要再送过来。
再跟现在对黎同志的态度对比，孙长征嘴角要飞到太阳穴了，哎呀，这是有情况啊！
发现沈清川对乔黎不同后，孙长征就像发现新大沈一样。
一顿饭筷子没动几下，尽顾着观察两人表情了。
最后这桌菜不出意外的剩了一大半，甚至有两道菜，沈清川和孙长征都没碰过。
孙长征舍不得浪费，找服务员借了个保温桶，把鸡汤和猪蹄都装进去，将保温桶递给乔黎：“黎同志，这些你拿回去吃吧。”
“不不，你们带回部队吧。”乔黎不要，说了要请他们吃饭，结果菜都给她了，那多没有诚意。
孙长征摆手：“我们飞行大队的食堂伙食开得好，天天都有肉吃，还是你拿回去吧。”
“说好我请客，结果你们都没吃多少，还是你们带回去吧。”乔黎手里拎着上午买的两件新衣服，起身往收银的地方走。
她已经做好要回去退衣服的准备，哪知道掏钱的时候，服务员下巴朝沈清川的方位一抬，说：“那位男同志付过了。”付过了？
乔黎愣了两秒才消化这话，“那、那桌菜……需要多少钱和票呀？”
服务员笑着看她一眼：“十二块呢，还要加六张票，姑娘，那是你对象吧，可真有福气，对你挺大方的。”
乔黎呵呵两声，也懒得解释两人的关系。
她现在烦恼的是，救命之恩没报完，又欠了沈清川十二块的人情，只觉得压力山大。
下意识回头往桌边看了眼，便见沈清川拎着保温桶过来。
孙长征跟在他身边。
乔黎不好意思地对两人说：“今天让你们破费了，改天你们有时间吗，我请你们吃饭。”
沈清川还没回答。
孙长征直接应下：“有时间，后天我们沈队没事，可以出来吃饭。”
乔黎敲定道：“那行，后天中午12点我们还在国营饭店见，沈同志和孙同志都要来啊。”
沈清川嗯了声，孙长征一脸笑意地点点头。
三人走出饭店。
“黎同志，我还有点事，我们沈队送你回家。”
孙长征朝沈清川眨眨眼，冲乔黎道。
乔黎哪里敢再麻烦沈清川，怕到时候人情都还不完。
而且到时候她的身份肯定瞒不住。
乔黎指了指不远处的公交车：“不用麻烦，我坐公交车回去就行，我亲戚家附近就是大院，治安还不错，不会有危险。”
话音刚落，正好公交车到了，乔黎朝两人道了声再见就着急地跳上车，找了个靠车窗的位置坐下。
车窗是开着，乔黎刚坐下，窗外伸进来一个保温桶，沈清川站在窗外，手臂微抬，将保温桶递过来，语气不容拒绝：“这个你拿着。”
乔黎只好接过保温桶，冲他弯了弯唇角，“谢谢沈同志，今天让你破费了，后天见。”
公交车启动，乔黎对着窗外挥了挥手。
沈清川漆黑的眸子盯着她好看的眉眼，语气如常地嗯了声。
公交车渐渐开远。
孙长征再忍不住，上前手肘撞了撞沈清川的胳膊：“诶，沈队，什么情况？”
沈清川薄唇微抿，眼神冷冽地看过去：“孙长征同志，刚刚的账还没跟你算，作为军人，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这点基本觉悟都没有？”
孙长征挑眉想了会儿，知道是在怪他吃饭时候透露得太多了，态度良好的认错道：“沈队，你这就冤枉我了，我是在帮你！那我不说这么多，人姑娘能了解你具体情况吗？”
沈清川眼神严厉地扫他一眼：“第一，我的事不需要你掺和。第二，我暂时没有解决个人问题的打算。”
孙长征挠头，忽然觉得有点搞不懂自家队长了，明明对黎同志的态度就很不一样，他还以为是铁树开花的征兆，结果只是他的错觉？还是说：“沈队，难不成你怀疑那姑娘背景有问题？是间谍？”
沈清川冷着脸，“我怀疑你是间谍。”
孙长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