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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遮羞月,繁星点苍穹,晚风徐徐凉人意,一潭碧波粼粼,漾着荷叶随波逐流,我随意在湖边挑了一块草坪径自躺了下去。
除了繁星的光,四周漆黑一片,除了潺潺的水声,四周静寂一片,但在这样的黑暗中我却能感受到一种安全感。还记得以前同寝的姐妹在知道我喜欢一个人呆在静谧黑暗的夜里时,毫不吝啬地将毕生所学的形容变态的词汇都朝我表达了个遍,但我却将其当成了另一种赞美,依然我行我素。
就从自己的角度来看,黑暗能掩饰掉太多的东西,至少在黑暗中可以尽情渲释自己而不用害怕被别人瞧见。我望着漫天的银带,不觉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嫁给他真的让你这么高兴吗?”一道久违的声音压抑着从头顶传来。
我浑身一震,没想到还会再见到他,心底复杂,不知如何面对,于是选择了缄口。
“梓萱,你真的开心吗?”那道追问的声音中隐藏着压抑的痛苦,让我心底微颤。
知道必须面对,我微叹了一口气,轻轻坐起,仰头望向前方的来人,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脸,就如我从来看不清他的人一般。在朦胧中凝视半响我风轻云淡地开口道:“南宫,原来是你。”
“很意外我会来?”他向前走了两步,在我身边坐下。
“不意外。”我淡淡一笑道,说实在的,我虽从没想过会在这个时候见到他,但也知道我们定然会再见面,人一旦有了这样的思想准备,这样即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的见面就显得不那么意外了。
“你还好吗?”虽没有看他,但我却知道南宫在侧头看我。
“就如你所见。”
“很快乐?”南宫的声音透着压抑在心底的酸涩。
“什么是快乐?快乐不过就是知足罢了,知足了人就会快乐,如果我知足了,那么我应该是快乐的。”这句话说得我心底空荡荡的,其实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否快乐。
“那么,你知足了吗?”
“人永远都不会知足的,不是吗?”
语毕,我们皆陷入静默,良久,我淡淡开口道:“天色不早了,虽说你是偷偷进来这里,但不免会被人发现,你走吧!”
“梓萱……”南宫欲言又止,半响缓缓起身,背对着我道:“我曾说过如果我得到了那个位子,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爱你的机会,你还记得吗?”
在他背后我轻轻地蹙眉点了点头,但他口中的那个位子却引起了我的好奇。
“我不介意你的曾经,所以你我再见之时,定然是我娶你之日。”我从未在他口中听到过如此决绝的誓言,但这句话却在我心中敲出了一个坑。
我没有答应他,却假装什么都知道般风轻云淡地问道:“你说的再见之日,应该是你得到那个位子的时候吧?”
“梓萱,你知道?”南宫猛然转身,语气中掩不住惊诧。
“知道一些。”我轻轻起身,随意拂去粘在身上的草屑。
“你知道什么?”南宫语气稍稍变得有些冷意,他朝我走近两步,我手心中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这步鱼目混珠套真相的棋是我兴起而走的,多亏了这黑暗,让我多少不必担心自己的神情会引起怀疑。
“也没什么,比如你和沉霜的关系。又比如那个位子。”我稍稍低下头,从他身侧走过,站在湖畔。
“是沉霜告诉你的?”
“恩。”我轻轻点了点头,接着道:“我一直有个疑问,你当初与白钰彤联手既然是为了赤云,那为何不早让沉霜将赤云交给你?”
“我娘当初将玉交给我们兄妹时就是为了避免让有心之人双玉合一,当初找到沉霜之时还不是拿走赤云的好时机,于是我将玉放在她身上,但没想到居然会被叶筱璇拿走。”南宫苦笑一声。
强压下心中的澎湃的心潮,我从没想过他们会是兄妹,就此看来这其中定然隐藏着惊天的秘密,我并不想去挖掘,但现实却逼着我拿起锄头。
“这么重要的东西被拿走,沉霜定然很恨叶筱璇吧?”在夜色的保护下,我悄悄深吸了几口气,平定了自己的心思后若无其事地问道。
“她们两姐妹之间从来就只有仇恨。”南宫风轻云淡地一句话顿时让我犹如掉入冰窟,我当即想到旭尧曾告诉我叶筱璇的爹就是当年暗影门的门主,如果沉霜与她是姐妹,那南宫到底有是怎么回事?心中蠢蠢欲动,我感到自己似乎已经开始接触到了事情的真相,这是一种既害怕又迫切的心情。
“想要坐上那个位子不简单吧?”我轻轻点点头,开口试图问出我想要的答案。
“当然不简单,为了这个位子我和南宫家筹划了二十几年。”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我的心如擂鼓。
“看时机……有人!”南宫才开口,便听闻风中异动,于是冲忙留下一句保重转身隐入夜色。
确定他真的离开后,我双脚一软跌坐在地上,细细回想他说的一切,心底惊寒。
“小姐,原来你在这啊!这么晚了怎么还坐在地上呢?很凉的!”小桃红急切的声音在身侧响起。我抬头向她望去,淡笑道:“扶我起来吧!我想回去休息了。”
起身往回走,才走两步,忍不棕头望向那片墨黑的湖,心底也跟着沉了几分,也在心底暗自做了决定:这个地方太复杂了,我只是想帮千雪找到凶手,一旦帮千雪报了仇,我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