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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成展开信,只见信上写道:
王爷,王妃,素情承蒙你们收留,待素情如亲人一般,如今出此事情,虽非有心,素情却再也无面呆在王府!
王妃请宽心,素情并非死缠哭求之女子,自此以后,素情与王府再无瓜葛,天涯海角,任我行走,素情会永远记住王妃对素情的关照和厚爱,再见!
素情即日!
赫连成又添一烦,本来绾心这边已经不知如何解释,谁料素情竟如此烈性,不告而别,毕竟是自己有愧于她,她一个弱女子,万一出什么事,岂不是让他更加愧疚?
“绾心,素情她走了!”赫连成拿着信小心地说道。
绾心一愣,抢过信来看,心中登时五味交杂,说到底这事却是怪赫连成的,她将信扔在他脸上怒道:“你即刻寻她呀?”
赫连成皱眉道:“算了,让她去吧!”
绾心更加恼怒:“你一个大男人,敢做不敢当算怎么说?倘若她真出了什么事,你的颜面又往里放?”
赫连成只得命人去寻,绾心只是不理他,他用尽了千般软语,绾心只是视他为无物,到晚上睡床绾心又搬进了偏殿,执意不与他同床。
赫连成挡在门口不让她走:“绾心,你讲讲道理好不好?那天我喝醉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况且我根本不喜欢她!”
绾心眼尖,发现赫连成腰间的荷包露了出来,辟手抢了过去举到他眼前恨声说:“她是走了,她的心还留在这里呢!”说完把荷包摔在他的脸上怒气冲冲地离去。
赫连成捡起荷包登时大悟,原来这荷包是素情所绣,怪他糊涂,他这个娘子怎么会绣出这么精致的东西?
如今更是冤上加冤,雪上加霜,更加有理说不清了!
一时间整个王府里变得冷冷清清,笼罩着沉闷的空气。
赫连成心情烦躁,于是常去军营巡罗,每日很晚才回来,他却不懂女人的心事,就算她此刻再生气,只须让她打几下出出气,她自然就会气消。
绾心初时极为愤怒,但过了几天平静下来之后才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赫连成与素情极少相处,怎么可能产生感情?而且赫连成见过的女人不少,除非他是真的不知道!
难道是素情在搞鬼?不可能呀,平时她胆子很小,人又温柔,不像是蛇蝎心肠之人!
那只能说是酒惹得祸了,但是现在素情已走,她虽然觉得愧对于她,但内心却也不是没有高兴的意思的,整天和他这样冷战样,让舒傲每天追问她什么时候搬回去,确实也不像个样子,但可恶的是赫连成竟然也能耐得住寂寞,一连三日也末来找过她!
“王妃,你看!”小丫头指指窗外悄声说道。
绾心貌似在看书,实际上眼耳无不注意着窗外的动静,她早就看到赫连成在窗外徘徊的身影,内心不由的一喜,但又故意板着脸作无视状。
“看什么呀?熄灯,睡觉!”她将灯吹熄,钻进了被窝,窗外的人影站了一会儿,又背着手落寞地走了!
绾心心中也是一沉,那背影竟让她感觉十分痛心,明天,若是他明天还来,那我就跟他回去,绾心临睡前暗暗想到。
不知是为什么,离了那寝宫后,头痛的感觉好了许多,但睡眠却不是太好,绾心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刚合上眼忽然又梦到素情怯怯地望着自己。
“姐姐,我可是清白的身子,以后可怎么做人哪?”
绾心慌乱地说:“妹妹。。。。。。。。”
素情含泪道:“妹妹我只有一死了!”
说完就要向河里跳去!
“不要!”绾心大叫一声醒了过来!
“王妃,你怎么了?”小丫头急忙点亮灯问道。
绾心擦擦头上的汗摇摇头,良久才睡去,也许她不可以这么自私,应该去找一下素情!
那偏方自从素情走后她就没有再服用过,也不知道是否有效,绾心没事细细地看着素情的摆饰,发现她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力求完美,做得非常细致缜密,若是她真被纳入门下,也不为一桩好事!
果然第二晚赫连成忍耐不住冲了进去,二话不说扛起绾心就走!
“你,你干吗?好多下人在看呢!”绾心又急又羞地说道。
赫连成黑着脸,怒视了一干下人,下人们立刻作鸟兽状散去,他嗡声嗡气地说:“人家说天上下雨地上流,小两口吵架不记仇!你这女人竟然给我分开睡,我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
他将绾心往床上一扔,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就扑了上去,粗暴地吻上去,绾心初时反抗,渐渐地迷醉在这狂野的热情之中不能自拔,赫连成趁机占了便宜。
两人总算以床上的方式完成了和好,绾心转过面闷声道:“素情有下落了吗?”
赫连成半晌不语,急得绾心心吊得高高的,终于转过脸质问道:“找到了不敢说吗?”
赫连成笑意渐浓,搂着她亲了一下道:“我没去找!”
什么?绾心瞪大了眼睛:“不行,要去找她,万一她有什么事怎么办?”
赫连成斜眼道:“她自己说了与王府再无瓜葛的,我又何必多此一举来惹绾心不开心!”
像是被他看穿了心事,绾心的脸蓦地红了,扭身道:“你道我是那拈酸吃醋的人吗?”
“既然如此,我可去寻人了!”赫连成正色道:“这是我的错,我必会负起责任,至少给她个名份,省得她无脸见人!”
绾心此时也想开了,幽幽地说:“是啊!”
-------------杏花酒楼--------------
杏花酒楼新近来了一个卖唱的姑娘,歌喉如黄莺如谷,清脆娇甜,因此引得一干男子纷纷围着她观看。那女子结着双环的发丝中央系一条碧绿的丝带,眉似含黛笼烟,秀丽轻盈;剪羽的睫毛如蝶翼般一张一闭撩人心弦,肌肤吹弹可破;菱形小嘴吐出清脆的歌声,如一粒粒珍珠落在玉盘中;
眉心一点红痣,点得她如画里神仙,再加上湿润润的,楚楚可怜的眼神和杨柳般柔弱的腰身,更让众男子对她心生爱意。
这女子正是离开王府的素情,她无以谋生,只得卖唱度日。
她唱得是一首江南采莲曲,这一身打扮恰如一支清莲,让人望之生爱,却又不敢褒渎半分。
众人正在听素情唱歌听得入神,突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一个满面油光衣饰华丽的公子带着一帮随从进入店内。
那肥公子一走动,脸上的肉也跟着颤动不已,双眼眯成一条缝,一身装扮让人作呕却故作斯文地手拿一把折扇。
小二急忙弯腰跑过去迎接,那肥公子手下将小二推了个趔趄,拣个位置请肥公子坐定,这才双手环胸,双眼看天趾高气昂地叫:“哎,我们少爷是首富钱老爷之子,今天赏面来你们茶楼听曲,快把那个唱曲的叫过来。”
那位钱公子肥手把折扇展开摇着骂道:“哎,我说小三,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咱家是读书人,说话斯文些,不要吓到人啦!”
小二赶紧上楼去叫素情,正在听歌的客人不干了:“我说小二,今天是我包的,钱也给了,怎么不让听了?”
小二作个辑:“哎哟客官,对不住您。现在内阁钱大人的公子来来听曲,今天的钱呐等会我退给您。”
那位客人只好自认倒霉,人家有钱人,惹不起呀!
肥公子把折扇一合,色眯眯道:“小娘子长得不错嘛,会不会唱‘小寡妇守空房’?”
素情面露嗔色冷冷地说:“这位公子,小女子是正经唱曲子的,不会那些淫词艳曲,公子要听这曲大可到对面的红香院去听。”
肥公子被她不软不硬的话激怒:“哟,跟大爷扛上了?今天爷还就想在这听这曲子,你唱一天多少钱?今天我包了,来人那,把这美人接回家去专为少爷唱曲。”
“让开!”素情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哟,她还挺横,伙计们一起上捉住她给少爷玩。”
这家仆一句话尚未说完,只觉得脸上火辣辣一痛.原来素情长袖一舞,不知何时扇了他一个耳光
家仆杀猪似的叫起来:“上啊,把她给捉住了!”
素情素手轻扬,几枚铜钱飞出正打中众家仆的曲池穴,这一群人都抱膝滚在地上叫唤.
等他们抬起头来已经不见了素情的身影。
素情教训了这几个生事的人后发觉有人跟踪她,就匆匆地转入一条偏僻的小巷内,她刚走进去,忽然见眼前黑影一闪,几个蒙面的黑衣了拦住了她的道路。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一看对方武功不弱,素情有些害怕地问道。
“干什么?怡香院里正缺一个雏儿,你倒是个好人选!”黑面人原来是专为青楼寻找贷色的亡命之徒,他们看素情孤身一人,就打上了她的主意。
素情回头望望,却没发现跟踪她的人出现,于时大声叫了起来:“救命啊,抢人啦!”
咚,一个黑衣人突然从背后出现,一拳将她打昏,然后扛在肩上,和其余的人招呼一声,把素情由暗道送入了怡香院中。
鹁母扔给黑衣人一袋银子说:“先付一部分银子,待验过之后再付其余的!”
她抬起素情的下巴看了看说:“模样倒是清秀,但是不是处还有待检验,来人那,给她验处!
她抬起素情的下巴看了看说:“模样倒是清秀,但是不是处还有待检验,来人那,给她验处!”
哗!一盆冷水把素情泼了个满头,素情牙关打着架醒了过来。
她张开眼睛望见眼前一片红香软翠的暧昧之色,旁边又站着几个剽形大汉,不由的问道:“这是哪里?”
鹁母指指楼上的牌子道:“怡香院这三个字你不会不认得吧?来人拿,拿守宫砂来!”
素情刚要挣扎,就被人架得死死得,又有人用布条勒住她的嘴,不让她出声。
鹁母端着一盒色泽艳红的砂状膏体,将素情的袖子高高撸起道:“点!”
这守宫砂是用上等的朱砂喂足三斤给壁虎吃完后,待七月七日这日将壁虎挂在墙上阴干,然后取清晨天亮后的第一口井水将吃足朱砂的壁虎捣碎,封在盒子里,就制成了守宫砂。
此砂若点在处子身上,颜色就鲜艳如朱,且凝点不散,若不是处子,点上去就会变淡,最终化成水流下来,青楼中为了将雏儿买个好价钱,又要确定她是否是处子,往往用这一办法来检。
一点嫣红点在素情如雪一般的藕臂上,众人都屏佐吸静看这朱砂的变化。
刚开始如血一般艳红的守宫砂还停留在素情的手臂上,让鹁的脸色有些捉莫不透的变化,过了片刻之后,这守宫砂竟慢慢地变淡,最后顺着素情的胳膊流了下来!
几个黑衣人登时觉得秽气,啪给了素情一掌:“骚娘们,原来早就被人上过了,还他妈给爷装清纯,这下老子亏大了!”
鹁母冷冷地说:“你们其余的银子拿不到了,请走吧!”
这几个黑衣人一边骂一边悻悻地走开。
鹁母抬起素情的头,给她闻一下一个细瓷瓶中的味道,这才将她松开绑,瓶中的药是散功用的,叫散功香,素情闻了之后就全身无力,软成一团,只能任人摆布。
鹁母剔着牙道:“你既然破身了,那就说明有相好的了,说,你的相好是谁?免得他找上门来,坏了我的大事!”
素情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扭过头不作声。
鹁母忿忿地呸了一口道:“贱丫头还嘴硬,我告诉你,我可是有许多方法让这里的姑娘们乖乖听话,你再不回答,我就要你尝尝我的历害!”
素情也呸了一口道:“我没有情人,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死也不会接客!”
鹁母脸上的肌肉抽动:“还不接客?来人那,取银针来!”
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用盘子托着一盘明晃晃的银针行了过来,颇为同情地看了素情一眼低声说:“姑娘,你还是乖乖接客吧,不然你会受很多苦的!”
素情神色坚定地摇摇头,示意决不会屈服的。
勃母上前拍拍她的脸道:“像你这种外表柔弱,骨子里硬气的女人最讨男人喜欢,你要不接客,我岂不是白白浪费那些银子了?把她的双手给我绑起来!”
素情挣扎道:“不要,不要,你们干什么?”
“放心,我不会破坏你的皮肉,我们怡香院的姑娘们哪一个不是皮光肉滑的,这才招人爱嘛!把银针刺进她的指甲里,看她还敢不敢嘴硬!”鹁母神情一冷狠狠地说。
素情看着闪闪发光的银针吓得瞪大了双眼,一个强壮的仆人将她的手指伸直,对她阴阴地一笑,毫不留情地将银针刺进了她的指甲。
一股钻心的刺痛袭来,素情感觉指甲和肉生生地分离了,细小的血珠立即冒了出来,可恶的是那人还用银针在指甲里绞了几绞。
“啊~~~~~”素情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
鹁母在一边闲闲地道:“说不说你的相好是谁?接不接客?”
素情额上,颈上,脸上全是痛出来的冷汗,她嘶哑着声音道:“不说,不接!啊~~~”
她每拒绝一次,仆人就把银针刺时她的一根手指,十根手指全刺完了,素情咬破了嘴唇,昏过去几次,硬是坚持住没有说出来。
鹁母看了她一眼,冷笑道:“看来必须给你用狠招你才肯说,肯接客是吧?”
素情咬牙冷冷一笑:“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看本姑娘会不会屈服?”
鹁母暗叹这姑娘性子倔强,手一摆,立刻有人拿来一只从井中刚抓来的青蛙,那青蛙皮肤湿滑,喉部一鼓一鼓的,让人看了觉得恶心不已!
素情大骇,他们想干什么?
鹁母阴阴一笑道:“女人身上有许多男人摸不到,但却很敏感的地方,你知道青蛙有什么作用吗?”
素情无力地摇摇头:“难道它还会吃人吗?我不信!”
“青蛙最大的天性就是见洞就钻,你说你身上哪里有洞让它钻呢?”鹁母闲闲地瞄着素情的下体。
素情急忙夹紧双腿,这次她是真恐惧了:“不,不,你们疯了?”
“脱掉她的衣服!”鹁母冷笑一声,素情就这样被扒掉了衣服,
鹁母将其它人退下去,托着青蛙道:“你现在改口还来得及!”
素情皱眉看了看恶心的青蛙,闭上眼:“不说,我死也不接客!”
“有骨气!进去吧!”鹁母强迫地分开她的双腿,将青蛙往里面一塞。
“啊~~~~~”素情只觉得一个冰凉滑腻的东西贴着自己的皮肤,正使劲的往里面钻,那感觉简直比针扎恐怖十倍。
鹁母手里拿着一根点燃的香烛轻笑道:“你说我这在下面一烤,青蛙一受热,会不会使劲蹦进去呢?”
素情面如死灰,双眸却闪着点点寒光,逼得鹁母不敢正视:“你,你敢!”
鹁母受此刺激,果真把香烛放在青蛙下面烤了起来。
素情感觉一个异物咚一下蹦了进去,巨大的恐惧和恶心让她昏了过去。
鹁母拍手,进来两个丫环给她松了绑,拖进了一间柴房里。
“饿她三天,好好看着她!”鹁母丢下话,把素情锁进了柴房中。
素情醒来时,正是晚上,夏天的夜极闷热,这里又没有透风的地方,再加上受了刑法,一时间嘴唇发干,喉咙肿了起来。
她本有些功夫,如今闻了散功香之后全身无力,竟连柴房门这简陋的门也打不开,不禁懊恼异常。
她坐下来,暗暗运气,无奈这散功香是宫延用品,十分历害,一时半会竟打不通筋脉,只得作罢。
到半夜时,渴得十分历害,手指全肿了起来,喉咙也说不出话来,素情甚至以为自己可能会死在这破屋里时,突然间电闪雷鸣,一场大雨及时地下了起来。
素情艰难地挪动着身体,来看窗台来,伸脖接雨水来解渴。
一连关了三天,鹁母这才放她出来,素情已经力疲神危,哪有力气反抗。
素情被拖到了一个超大的房间内,房间用香樟木隔开,组成一个个的小隔间,她反正也无力反抗,就由着她们摆布了!
几个婢女打扮的人先将她全身用粗盐洗了一遍,接着放入香樟木房间里熏蒸,然后又细细地搓洗了,泡放了鲜花的大木桶内,泡了半个时辰后。
拿了一件轻纱蝉翼的粉色衣服来替她穿上,素情有气无力地问道:“这是衣服?”
婢女咯咯地笑道:“可不是,这位姐姐你有所不知,这衣服可是怡香院上得了档次的姑娘们才能穿的,待会去熏了香你就安心地接客吧!”
素情用手拔拉着:“我不接,我不接。。。。”
鹁母晃着身上的肉走了进来:“喂她喝碗蜂蜜水,留点力气,别在床上像个死人一样!”
一个侍女拿碗拌好蜂蜜,送了过来:“喝一点吧!”
啪,素情手一抬,碗应声而碎!
鹁母恨声道,用细绳捆好她,再点上她的哑穴,待会儿当场拍卖!”
什么?拍卖?
素情还末来得及反抗就被点了哑穴,登时不能作声,又用软金丝的细绳捆了好手,化了浓妆,点上胭脂水粉,额心的红痣点成了三瓣桃花,打扮完后,竟是一个绝色女子!
她忐忑不安地坐着,待着拍卖大会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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