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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110 为卿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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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心怒视着他:“谁吃你这奸人的饭菜?”

朱颜无奈地说:“好好好,我是奸人,但这饭菜总是无罪的,你吃饱了饭再来对付我这奸人也不迟!”

“放了城,我就吃饭!”绾心逼视着他道。

朱颜耸耸肩:“放了他等于放虎归山,哪一日你心甘情愿的跟了我,他就可以自由了!”

“你。。。。。”绾心转过头不理他。

朱颜不再和她缠,俗话说药补不如食补,绾心身体虚弱兼有不孕症,这些东西全是补血养肾的东西,他强分开她的嘴,一勺一勺地喂她吃下去。

他喂完饭,解开绾心的上身穴位道:“我知道我们师兄妹对你不住,但既然已成事实,我必会尽力补救师妹犯的过失,安心在这里养身子,好不好?”

绾心一解自由就扬手,啪,又是一声清脆的掌声:“色狼!”

朱颜抱紧她的双手威胁道:“你若再打我英俊迷人的脸,我不仅要点上你的穴,还要再色你一次,你信不信?”

绾心挣开他:“离我远点,我真想知道你师父是不是也像你们一样无耻,冷血,自私,竟教出这样的徒弟!”

朱颜汗颜,他的师父,确实如此!

“我知道你喜欢看书,实在无聊就看看书吧!”朱颜拿出各色的诗集古书摆在桌子上说。

绾心不悦地问道:“你好像对我的过去很清楚!”

朱颜得意地说:“正所谓知已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你的从前我细细的查过,知道你是一个聪明而又多才的女子,否则我怎能苦苦地的费心追求?”

绾心也不理他,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视他为空气!

朱颜讪讪地站了一会儿,自觉无趣,只得退了出来专心研制药物。

他盯着书上的方子注视了许久,不敢确定能不能用,这书是他偶尔在旧书摊上寻到的,上面记载的许多方子都是他平生所末见过的,也曾寻了一些动物来试验药物,结果是医好了,但人却一次也没用过,因为这些方子太偏太奇了!

但现在绾心的情况十分严重,所有的方子对她均无作用,唯有冒险一试了!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拈起一杆纯金的小精准称,向身后的药柜内取了紫石英,川椒,川芎,川续断、川牛膝、仙灵脾、当归,菟丝子、枸杞子、丹皮、香附、赤白芍,桂心等药物。

取完后放入称内按书上所写的份量一一称好,再放入紫砂罐内加上清水熬煮。

青蓝的火苗舔着底部,药水咕咕地冒起了泡泡,一股浓重的药味弥散开来。

朱颜一边熬制一边观察着药水的变化,熬了两个时辰,药汁变得浓黑里才将火停掉,滤出了一碗汁液端入房内。

他有点担忧地说:“绾心,这药是制不孕的,但是否对人有害,我也不知道,你若是怕就不用喝,若是不怕就喝了它,你万一有事,我会以命相陪的。”

绾心本来不欲理他,忽然听他这么话,知他医术高明,若是真有用,倒是好事一桩,若喝死了,反正活着也无趣,于是她眉也不皱端起药碗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喝完以后把碗重重的一放,重新看起了书。

朱颜呆呆地坐在一边看着她,虽然她恨他,厌他,但她仍是这般俏丽,天生的一股高贵之气如空谷幽兰,本不应该生在世间,偏偏却被俗世烟尘所污。

她的侧面线条极柔,轮廓完美,下巴尖尖,细颈香凝,一袭紫衫淡淡如仙,简直如画里神仙!

他情愿时光停止在这一刻,让他就这样注视着她就好。

绾心正在看书,突然感觉腹内一阵绞痛,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哎哟~”

朱颜吓了一跳,蹦起来叫道:“怎么了?”

流功疼得抱着小腹:“好疼~”

朱颜急忙解开她的穴道抱住她:“你到底感觉怎么样?莫非那药是骗人?天呀,早知道我就不让你喝了,我真该死!”

绾心的衣衫倾刻间就被汗水打湿,只觉得小腹时而如针扎,时而如捶击,有某东西在缓缓地剥落着。

她挣扎着起身:“我,我,我要去茅房!”

朱颜不能跟去,只得大叫道:“来人,来人,快扶绾心去茅房!”

两个丫头急忙过来,一左一右挽扶着她来到茅房。

绾心低头一看,下体竟流出了些污黑的血液,散发着淡淡的腥臭味,不禁又呕了出来。

朱颜在外面急得团团转,不时地问着:“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折腾了半个时辰,全身虚脱的绾心才被半拖半抱的弄了出来,她惨白的脸上全是汗水,喃喃地说:“我,我要洗澡!”

朱颜急忙命人准备热水为她洗浴,又等得心焦的时候才看到绾心换了一身衣服,被两个粗壮的丫环抬了出来。

朱颜的心猛的一跳:“她怎么了?”

丫环急忙答道:“绾心姑娘因为身体太虚,在澡堂里昏过去了!”

朱颜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快点,把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等绾心睡安稳以后,他才细细地向丫环们询问了说情,听到有黑血出来时,不禁一喜,这偏方竟起作用了?难道这黑血是淤集在体内的毒血,所以才导致她不孕?

朱颜慌忙地重新配药,依书上所记,依次减轻份量,绾心一直躺在床上,只能喝水,吃什么吐什么,一般服完药后半个时辰就要去茅房,但痛的越来越轻,而且下体的东西也由黑血变为黄色的液体,这几天倒清了许多,也不痛得那么历害了!

朱颜暗暗欢喜,只需再服上三剂,她就可以痊愈了!

朱颜看她气色一日比一日好,心情顿时大悦,又亲自下厨房给她煲了鸡粥喂她,绾心每每要反抗时就被他强吻或时点穴,让她一腔怒火无处发泄。

这晚朱颜又殷勤地打来一盆洗脚水:“绾心,来,把脚伸过来!”

绾心皱眉:“神经病,你又想干吗?趁早死了这条心,我是不会从你的,城呢,我要去看他!”

朱颜不理她的吵闹,替她脱下鞋袜,把那双晶莹如玉,青盘微现的莲足放入水中,轻轻地按摩着。

绾心红着脸啐道:“你这个登徒子,不知道女人家的脚是不可以随便摸,随便碰的吗?赶快松手!”

朱颜感觉着细滑的皮肤道:“我堂堂赤月国六王爷为你下厨房,为你洗脚,你还不知足?果然孔夫子说得有道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绾心怒极:“你自己便是小人,不知道吗?”

朱颜豁地起身,吓了她一跳:“女人,最好不要乱说话,说不定我还让你见一见你心爱的城一面,不然,只怕你们永无相见之日了!只要你说一声从了我,他就可以自由了,我不明白你在坚持什么?本王爷又不在乎什么女子过去的人,你好好想想吧!”

绾心怒道:“你懂什么叫爱情吗?你懂什么叫不离不弃吗?你根本不懂,也不明白,没资格来教训我!”

朱颜冷了颜色:“你懂?你懂你为何不和慕容青岚在一起?为何宁愿跟这个强暴你,侮辱人的人在一起,也不愿意睁眼看看对你好的人?”

绾心被激得怒火攻心,哇地吐出一口鲜血,手指颤抖地指着朱颜,竟说不出一个字来!

朱颜看她快要气得晕过了去了,这才后悔自己把话说得太重了,讪讪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

“你滚,你给我滚呀!”绾心喘过气来,哭喊着说。

朱颜知道惹怒了她,端起洗脚水退了出去:“那你,早点休息。。。。”

“滚!”绾心抓起台上的书扔了过去,咚一声落在盘里,溅起的水花扑得朱颜满脸都是。

歹命,堂堂六王爷喝洗脚水!

绾心掩面而泣,被触痛了伤心的往事,这一辈子她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岚!

岚是她心中的暗伤,虽然被风沙掩盖,但只要不经意的触到,总会锥心的疼痛,她总会梦到他含笑的眼眉,为了甘心付出一切的坚决和痴情。

他是一个好男儿,但却不是适合她的,她始终无法把他当作爱人来对待;赫连成很坏很嚣张,但他就能硬生生的挤入她的骨血中,然后影响她,左右她,难道自己真的很无耻?

枯坐到半夜仍辗转不能入眠,绾心干脆坐了起来,等等,她,她的腿能动了!

原来朱颜这次是轻轻的点了一下,半夜时分穴道已经自动解开了,绾心一阵狂喜,她悄悄地穿好衣服蹑手蹑脚地来到朱颜的正室,由于这里是他的正室,又有机关,所以很少有人敢来这里。

她记性甚好,顺着方位连点了七下,门应声而开,陷入昏睡中的赫连成猛地睁开眼,这几天朱颜一直不露面,只命人送酒饭招待,真把他急得五内出血。

他眨了眨眼,这才看清眼前的人儿竟是他朝思暮想的绾心:“绾心,你怎么来了?”赫连成惊叫道。

绾心掩唇,不敢哭出声来,几日不见,赫连成已经消瘦了许多,胡子疯长着,白发又生,她扑进赫连成的怀里低声泣着。

赫连成想要安慰她,忽然想到朱颜的话不禁生了疑心,他强忍住狂喜不悦地问道:“朱颜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绾心的脸腾地红了,埋在他胸前不敢出来,想了半日才答道:“没有,他没有对我怎么样!”

赫连成更怀疑:“没有,你的心怎么跳那么快?”

绾心抬头嗔怒道:“我是见了你激动嘛,你倒不信我,那我不如去死好了!”虽然说谎是不对的,可是她实在是无颜把朱颜玷污的事情说出来。

赫连成这才狂喜地说:“那就好,绾心,你摸我的怀里,有一包药,你悄悄的下在朱颜的碗里,然后拿出开锁的东西,咱们一块逃走。”

绾心起身四处找着机关:“城,我不可以帮你解开吗?”

赫连成皱眉怒道:“朱颜此人狡猾无比,这铁锁是混了精钢制成的,根本无法打开,除非拿到钥匙!”

绾心用衣服沾了清水替她擦洗着面容,一边有点激动地说:“城,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可以生孩子了!”

赫连成奇怪:“什么?”

绾心这才想到一激动竟说了出来,他们一直分离,绾心也没时间跟他讲有关赫连露儿和素情的事情,到现在才有短暂的相聚,于是绾心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全部说了。

赫连成双手快要捏爆了,他怒极:“贱女人,果然有阴谋,看我回去不斩了她9有那个露儿,竟如此狠毒,你又没有得罪她,我,我,我恨不得立刻出去,把这些人杀个干净!对了,我那天在你房中捡到一块帕子,你看看是不是你的?”

绾心掏出帕子看了看皱眉:“不是我的!”

赫连成猛然想到素情为何在绾心的房内,原来她竟也是要害绾心的,不料被朱颜抢先了一步!

“这个贱人,别让我再见到她,还有赫连露儿!”

绾心擦着他的汗嗔道:“快别这么急,看你一脸的汗,那个露儿为何要害我,你当真不知道原因?”

赫连成奇道:“这丫头平时胡闹些,我也不认真注意她,没料到她竟会武功,还是朱颜的师妹,更可怕的是还存了害人的心,不过我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害你,莫非跟我有关?”他看绾心一直瞪着他不确定地问道。

绾心点着他的头嗔道:“自然有关,谁叫你是人家的意中人!”

轰,赫连成呆住了,这是哪和哪的关系?

绾心看着他的呆样不禁轻笑道:“都道美貌害人,不料你这呆样也能害人!”

赫连成呐呐地说:“咳,胡闹,我根本拿她当妹妹一样看待,不过既然她如此狠毒,而且我也和赫连家决裂,那就容不得她了!”

绾心按住他的手:“现在我被朱颜医好了,以后也可以拥有自己的孩子了!”

赫连成复又高兴起来:“果然是好人有好报,看来我这坏人也是应有劫!”

两人虽然不能像往常一般拥抱,但自有一股甜蜜涌上心头,互相依着,有着说不完的情话。

绾心一看天色将明,虽然不舍,但也只能一步一步的迈出暗室。

赫连成虽然也是难受,但一想到两人的末来便生起了希望的光芒,不再觉得眼前是一片黑暗。

绾心躺在床上假寐,看到朱颜轻手轻脚的进来,然后坐在床前等着她醒,装了一会儿,绾心实在受不了他的‘深情’注视,只得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尝尝我给你熬得枸杞小米粥!”朱颜一脸期待地看着绾心。

绾心伸了伸腰,接过碗,垂下帐子。

朱颜奇道:“做什么吃饭要放下帐子?”

绾心将药快速地倒入碗中,然后掀开帐帘:“因为我看到你吃不下东西!”

她假装喝了一口皱眉道:“好烫!”

朱颜不信地说:“我刚试过,温度挺合适的呀!”

绾心赌气把碗递给他:“不信你尝尝!”

朱颜第一次看到她的小女儿之态,一时之间呆住了,他接过碗傻傻地说:“好,我尝尝!”

他喝了一口:“没有烫啊!”

绾心嗔道:“有股怪味儿,你再喝喝看,不知道你放了什么东西在里面?”

朱颜又喝了一口咋嘴:“果然有股怪味儿!”

正在这时忽然听到下人传报:“皇上驾到!”

朱颜皱眉道:“怎么又来了,我这个皇兄真是。。。你先在这里等着,待会儿重新做药粥给你喝!”

绾心乖乖地点头,内心窃喜不已。

朱禄大步迈了进来,上前拍着朱颜的肩喜道:“行啊,听说你把马项的王爷也擒了?包括他的女人,在哪里,让我看看!”

朱颜知道他十分好色,于是推托到:“她病了。。。。”

朱禄探头直闯入内室:“又病了?那更该看了!”

他熟门熟路地一直走到客房,看到一个绝色女子正坐在桌前梳妆,嘴巴张得大大的,一时间合不上去了!

美,太美了!

饶是他后宫妃子无数,也没有一个比得上此女的美丽,怪不得朱颜为了她情心大动!

朱颜无奈地叹着气,毕竟他是皇上!

“你就是绾心?”朱禄淌着口水问道。

绾心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理他。

朱禄眉毛一动,他平时尤其喜欢虐待妃子,但其实他还有一个怪僻就是喜欢被人虐,越是冷言冷语的待他,他越是兴奋异常。

“你可愿跟朕进宫,享尽荣华富贵?”色字当头,朱禄竟当着朱颜的面抢起人来。

朱颜不禁色变:“皇兄,莫非你来就是要夺人所爱的嘛!”

朱禄也色变:“不就一个女人嘛,让给我,我后宫的妃子任你挑选,十个八个都行!”

朱颜快要被他气疯了,他黑着脸道:“皇兄,你不要太过份!”

他什么意思,用自己那些难看的妃子来换绾心,真亏他想得出来!

“滚出去!”绾心看到他的嘴脸厌恶地下着命令。

朱禄更加兴奋,手一挥立刻来了一队皇家侍卫高手,把朱颜架了出去。

朱颜一怒之下也不再客气,对皇家侍卫动上了手,而朱禄才不管外面呢,顺手把门一带,淫笑着向绾心逼近。

绾心强装镇定:“你干什么?”

“干什么?你知道啊!”朱禄生得福态,这一笑一脸的折子纹。

绾心厌恶地皱眉:“出去!”

朱禄眼中闪着光:“果然够辣,够劲!”说着扑了上来。

啪,一个耳光扇了过来,把他扇得眼冒金星,绾心扇完后有点怕地移向桌子旁边,手着一本厚厚的书防身。

朱禄缓过神,脸上印着五道掌印,兴奋地说:“打得好,再打,快点打!”

绾心怔住,这人莫不是疯了?

朱禄怒道:“你他妈再不动手老可要上你了!”

啪,一本厚厚的书扔了过来,砸在朱禄的身上,他打了一个哆嗦,眯着眼道:“好爽,好舒服,接着打!”

既然有人犯贱,绾心也就不客气了,把书接二连三的扔了过去。

朱禄哈哈大笑道:“打完了没有?该我打你了!”

什么?看来这人和朱颜不一样,他可不是什么谦谦君子,简直就是一变态。

此时门外也打斗得十分激烈,不时有惨叫声传来,偶尔还有一点鲜血溅到门扇上,朱禄听到这种声音竟越来越兴奋,他摸出腰间的黄金镶宝石的皮鞭,甩了几下狞笑道:“宝贝,我来了!”

绾心趁他不备将滑溜的珍珠倒在地上,朱禄一个不小心摔倒在地上,绾心急忙抢过皮鞭使劲地抽着朱禄:“你想挨打,我今天就把你打个够!”

朱禄这下可顶不住了,不断地哎呀尖叫着,偏偏没他的命令,侍卫们不能擅闯,只疑心他又在玩什么花样,于是没人敢冲进来!

“你老实不老实,还敢对本姑娘起色心吗?”绾心一边抽一边问。

朱禄狼狈不堪地滚着:“姑娘,姑娘娘,不敢了。。。。”

绾心趁机将放了药的粥端给他:“不敢了就喝了这碗粥!”

朱禄虽然奇怪她这种方式处罚,但也不敢不伸手接,咕咚咕咚地喝了个净光。

绾心冷笑道:“你知道你喝得什么粥吗?”

朱禄摇头:“不,不知道!”他被吓傻了!

“这碗粥里加了剧毒的毒药,你要敢不听我的话,到时候毒发身亡我可救不了你!”绾心威胁道。

朱禄恃着朱颜是解毒高手,于是答应道:“行,没问题!”

“你让朱颜放了赫连成,我就给你解药!”绾心低声说:“明时午时在宫外找我,我会带解药去,记住你一个人来,不然,解药不会给你的!”

正在这时朱颜已经冲了进来:“绾心,你没事吧?”

绾心突然抱着朱禄泣道:“你,你这个畜牲。。。呜呜。。。。”

朱颜登时色变大怒道:“朱禄,不要以为你是皇帝就可以胡作非为了,你对她怎么样了?”

朱禄一时急道:“我我我,我哪有对她怎么样,你看看我这鞭伤就知道是她打的,她还给我吃了毒药,颜儿,快点替我解毒!”

他这话朱颜根本不信,把绾心拉过来冷冷地说:“这里不欢迎你,请自便吧!”

朱禄登时脸都绿了:“你,朱颜,你不要太嚣张了,我门外还有二千精兵把守,只要我一声令下。。。。”

朱颜冷冷地说:“只要我一声令,就有二十万精兵冲进来,你说是你的二千历害还是我二十万历害?”

“你。。。。。。。。。”朱禄气极:“你想造反?”

朱颜护着绾心道:“若是皇兄肯放过这位姑娘,我们还是和和气气的做兄弟,岂不美哉?”

绾心在朱颜背后朝他得意地笑着,暗示他赶紧答应条件,朱禄微一点头是对绾心也是对朱颜的妥协:“好,我答应你!”

他内心却在骂着,这臭娘们,老子算是栽倒你手里了!

紧张的气氛总算得以缓解,门外挂彩的侍卫也都摇椅晃地站了起来,朱禄这才整整衣衫道:“我答应你可以,但这赫连成关系到两国关系,我要亲自审问他!”

朱颜犹豫了一下,想来他也不会说谎于是点头道:“好!”

朱禄带着赫连成愤愤的离去,赫连成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看到绾心朝他使眼色就知道事情有变,但无生命危险,也暗示她注意安全,这才跟着朱禄离去。

朱禄走后朱颜关上门看看空了的粥碗眯着眼问道:“你不是嫌这粥有怪味儿吗?怎么突然又喝了?”

绾心紧张地说:“啊?我。。。是啊,我突然饿了就喝了嘛!”

“那你喝了这加了穿心散毒的粥,不怕穿心而死吗?”朱颜闲闲地问道。

绾心大惊,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朱颜不紧不慢地说:“我自小就与毒药接触,在药中浸淫了二十年,这点小小的抗毒功能我还是有的,为什么要下毒?”他突然逼近,带着青草的香味,有点恼怒地问道。

绾心后退了一步:“你,你别过来!”

朱颜双手撑墙,把绾心圈在其中,有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温润的双眼变成了淡冰色,冷静地说道:“你想拿到钥匙救你的赫连成,对吗?后来又改变主意,让皇兄喝了粥,你们俩个达成了某种交易,但是你的解药在哪里?”

绾心惊慌起来:“我,我没有解药!”

朱颜靠她更近,红润有棱的嘴几乎要碰上她的鼻尖,他吹气,轻笑道:“是的,所以你又在打我的主意了!”

绾心脸红了,别扭地转过头:“没,没有!”

朱颜忽然低下,吻上她的唇,他强迫的固定住她的头,身体紧紧地贴着她,唇舌不停地交缠着,绾心觉得体内的空气已经被挤干了,有种快昏过去的感觉。

良久,朱颜才放开她,及时的挡住她要扇巴掌的手:“我们的日子还长着呢,如果每次接吻都要以巴掌结束,那真的很无趣。我明白的告诉你,就算赫连成可以走,我也不会放过你!”

惩罚的吻结束之后,朱颜淡淡地说:“要解药就来拿吧,这欺君之罪可不是你能承受的!”

绾心微微的一怔,这个朱颜的确不是一般的聪明,她有些折服地跟在身后,虽然是不甘,但也只不得不忍耻去取解药,这毕竟关系到两个人的性命!

朱颜举着解药恢复了温和的笑意:“你说你拿了解药会不会和赫连成一块走,让我鸡飞蛋打?”

绾心不语,她是有这个想法。

朱颜突然捏起的下巴,趁她没反应就喂下一丸药:“为了不让她走掉,我只有出此下策,倘若一个时辰之内末归,你就会肠穿肚烂而死!”

绾心接过解药,默默地转身,总是逃不开他!

她真的太想念城了,她在这里一日就觉得煎熬一日,如果能相见,那怕一个时辰也好,死就死吧!

绾心来到约定地点,戴着一面黑斗蓬,焦急地等着朱禄。

倾刻之后,果然一个打扮成买菜的农夫走了过来:“姑娘买菜吗?我家园子里有好多新鲜的,还有一个特大的,我家主人让我来请姑娘去看看!”

绾心一扫他手脚干净,指甲白晰根本不是买菜的,八成是朱禄的人,于是低声问道:“人呢,不要耍什么花招?”

那菜农也低声道:“我家主子说这里太显眼,就在前面的客栈里等着姑娘呢!”

绾心左右看看,谨慎地跟着他上了楼,一间清雅的客房里,赫连成已经收拾整齐焦燥不安地等待着她。朱禄则一脸郁闷地坐着,看到她来,色眼一亮,被赫连成的眼神逼得急忙转移开视线。

“绾心姑娘,解药可以给了吧?”他苦着脸问道。

赫连成激动地抱着绾心:“我已经命人去送信了,估计现在他们已经收到了!”他转过身对朱禄道:“准备好车马和干粮,送我们出赤月才能拿到解药!”

绾心有些留恋地看着他,以手抚着他的眉眼道:“不,我不回去了,你一个人走吧!”

赫连成惊叫起来:“为什么?”

绾心苦笑道:“我服了一种毒药,赶不赶回去都是个死,只要看着你平安就好了!”

赫连成咆啸:“笨蛋,蠢女人,为什么做这种事?为了我,值得吗?你不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朱禄捂着肚子大叫道:“解药,解药!!!”

他快疼死了,可恶,这两个人还在他面前搂搂抱抱的无视他!

绾心也微皱着眉道:“你快走。。。。”

房内的两个人都毒发了,赫连成怒踢着朱禄道:“叫什么叫?不准叫!”

他抱着绾心焦急地说:“没事,没事,不要怕,你一定要挺住,我不会让你死的。。。。”

绾心无力地说:“帮我照顾傲儿。。。”

吱呀一声,木质的门被推开,一抹火红的身影转了进来。

朱颜微微叹息:“我就知道你不肯回去!”

赫连成怒意上涌,看到他就要冲上来让他饱吃一顿暴打,朱颜只说一句话就让他停止了冲动。

“救人要紧!”

赫连成恨得牙关发麻,朱颜却不紧不慢地倒水,服药,救人,忙了一阵,才把两人的毒解了。

朱颜对着忍了很久的赫连成道:“放你回去我是不想让绾心伤心,现在你可以走了!”

赫连成抽出鞭子,二话不说迎头一鞭,绾心和朱禄都无力在坐在地上,看着两人打斗。

绾心知道赫连成不是朱颜的对手叫道:“小心啊!”

朱颜在狭窄的屋子里如燕一般轻灵地闪来闪去,根本没有出招,赫连成的鞭子看似生猛,却一点也没有碰到他的衣服。

朱颜踢开窗叫道:“你看外面!”

外面整齐地站着整装待发的军队,训练有素的排成阵形,不要说是人,就算一只鸟也飞不过去。

他淡淡地说:“你若再不走就没有机会了!”

赫连成沮丧地垂下鞭子,武夫他不如朱颜,势力也不如朱颜,莫非他竟如此无用?

绾心艰难地爬到朱颜脚下,拉着他的袍子求道:“求你,放我们走,我知道你其实人很好,心很善良,我也明白你的心意,但这世上有许有事是不能勉强,勉强在一起只会互相折磨而已!

今生与你无缘,只待来世再续情缘,好吗?城,不要冲动,这件事,总有商量的余地,现在我们不是以仇敌的身分,而只是普通人的身分面对面。朱颜,真正喜欢一个人,不是拥有她,而是让她幸福,如果你真心喜欢我,求你放我走,这样我会永远永远的感激你的,好吗?”

朱颜面容微动,是的,他输了,虽然他可以用强留住她,但留不住她的心,这又有什么意思?

但是他又不舍得放她走,她这一走,也许以后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赫连成依旧倔强地说:“绾心,不要求他!”

朱颜微怒:“你这个狂妄自大的家伙,我真不知道绾心喜欢你哪一点?论相貌,我不比你差,论身分,我和你同样贵为王爷,论武功,你更是差得远,只会粗鲁的大吼大叫,我真是失败,竟败给你这样的人!”

绾心听他的口气松动,立刻说道:“是,我承认,他比不过你,但是我的心却要我去爱他,也许这就是缘份吧,如果两人彼此喜欢,不管对方变成什么样,不管他有多少缺点,都会彼此接受,包容;也许在别人看来他是失败的,但在他所爱的人眼里,他却是这世上独一无二不能替代的人!”

绾心说着,幸福地望着赫连成,赫连成走来抱起绾心,两人十指交缠,深情地凝望。

朱禄实在等不及了,他不知道这两人在莫名其妙地争什么,不就是一个女人嘛,需要这么大动肝火吗?当然是谁强谁得到她了!

“颜儿,为兄支持你,把她留下来!”朱禄一边向墙角蹭着一边诌媚地说。

绾心和赫连成同时瞪了他一眼,朱颜也冷冷地说:“我的事,不需要你挂心,你可以走了,皇兄!”

朱禄一缩头,他巴不得马上走呢,这里的空气火药味太浓了,简直一点就爆!

“好好好,我走,我走!”朱禄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朱颜看着两人幸福的样子,被刺痛了眼,他平生没有失败过,无论他想要什么,哪怕是费尽千金,也要求来,可惜,偏偏只有爱情,他低声下气,他温柔如水,他卑微如尘,他不要自尊,他甚至愿意付出生命,却仍旧求不到!

他看看了两人,长叹了一声,害得两人的心都提了起来,良久,他才缓缓地说:“我从前以为自己是无所不能,原来不是!绾心,我曾利用过你,也救过你,后来掳过你,现在,我要放了你!”

绾心和赫连成呆了,少倾才醒悟过来,手握得更紧。

“朱公子,谢谢你,真的!”绾心真诚地说。

朱颜落莫地叹气:“能与你相遇,给我的人生留一段美好的回忆,我现在已经满足了,我师妹对你不起,总算我尽了绵薄之力,让你以后可以重新有孕,希望生宝宝的时候你能记得我”

赫连成不悦地哼着,被绾心握着不让他说话,他的娘子记着别人的男人,他允许才奇怪咧

朱颜定定地望着绾心,原来世上最让人珍惜的东西就是得不到和已失去,这两样他都占了

脑中闪过一位朋友对他所说的话:对于所爱的人,所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

这也许就是他的命吧,朱颜深深的叹息,良久方转身道:“来人,配车马,送绾心姑娘出城!”

如此一说,赫连成倒像是沾了绾心的光,字里话间对他满满是瞧不起,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赫连成也只得忍了,拉着绾心的手闷声道:“不用你的车马,我自己有!”

楼下的众兵看到主帅发令,哗啦一声让出一条道来,让他二人通过

绾心回眸,朱颜那一身火红伫立在风中,风卷起他的衣角波动出凄美的形状,那双如玉的眸子里是隐忍的痛,那淡淡的笑里是满满的苦涩,他亦和她对望,绾心只看了一眼便快速地回过头。

在苍凉的风中,朱颜内力充盈的话语清晰的传来:“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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