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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 花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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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成坐在高高的龙椅上,俯视群雄,此刻的心情虽然激荡,面上却毫不显露,仍是一幅冰冷的模样,阳光照在他铁质的铠甲上,泛着刺眼的光芒,那削瘦的脸上却是帝王的得意和荣光,所有的努力在一刻得以实现,他终于攻占了燕国!

啸龙首先带头,跪下高呼万岁,其余的人纷纷效仿,山呼万岁,绾心立在一边,一时间心中五味阵杂,同样是帝王,但赫连成的冷严和气势却让人心生敬畏,而舒云展则更像一个隐士,所以注定是失败者。

“绾心,过来!”赫连成突然开口,惊醒了绾心,她带着微笑,款款上前:“恭喜!”

赫连成道:“以后你便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可欢喜吗?”

绾心望着下面黑压压的人头,还有四周金碧辉煌的装饰,突然感觉有些压抑,她轻声道:“这个地方,有太多不愉快的回忆,我。。。。。”

赫连成了然地点头:“放心!”

他缓缓起身,带动得微微的声响,让所有的人头俯得更低,从这一刻起,他便由摄政王变身为帝王,成为所有人心中的神!

“都起来吧,本王决定将燕京夷平,在马项和燕国交界处重新建一宫殿,立为新宫,改国号为荣,从此一统三国!”

下面的人刚起身又跪下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绾心心中一暧,眉眼含笑地望着赫连成,但却也有莫名的不安随之而来,他是皇帝了,而她就不再是赫连府的专宠王妃,而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宠辱不惊,掩尽辛酸,只展现笑颜的皇后!

而且,也许不久的将来,赫连成一样会有后宫,而自己年老,这些年来更是心力交卒,根本无心争宠,这以后的漫漫岁月,是否又会回到原点,如以前一般尝尽冷暧!

“绾心,你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赫连成关切地问道。

绾心歉意地一笑:“或许是因为太累了吧!”

“那你先下去歇息吧!”赫连成体贴地说道。

绾心点头步下玉阶,但这皇宫之在,竟没有她歇息的地方,因为昔日的宫殿已经面目全非,而且分成慕容云的各宫妃子居住,她又能到哪里歇息?

正在漫无目的的散步时,突然听到一个士兵惨叫一声,她分开垂柳发现一个宫女背对着她,她面前躺着一个血流满面的士兵,绾心起了疑心,普通的宫女如何有这般本事,能将士兵杀死,一定有古怪!

“你是谁?”绾心总觉得这背影很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是谁的背影,于是出声询问。

那宫女匆匆回头,看了她一眼,拔腿就跑。

她用面巾遮住半边面,挡住了容颜,但风吹起她的围巾,露出了嘴唇,那唇边的一颗红痣露了出来,绾心脑中灵光一闪,是香妃!

此女心狠计毒,曾数次害她,还差点丢了性命,这次决不能放过她,怪不得那些死去的嫔妃中没有看到她,原来她早就准备逃跑了,定是被侍卫发现,所以才杀了人!

“站住!”绾心一瞧香妃提着裙子,行动极快地绕过一丛花要从暗门出去,情急之下,足尖一点,施展轻功飞了过去,赶在她逃走之前挡了下来!

“香妃,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怎么,见了故人不打声招呼就想走吗?”绾心神定气闲地问道。

香妃显然吃了一惊,没料到当日没有丝毫功夫的绾心今天已经是身怀绝技,她知道被绾心认了出来,索性扯掉围巾,扯开唇道:“我不是不想打招呼,只是不知道如何称呼你?你说我应该叫你皇后呢还是应该叫你王妃呢?哈哈哈哈”

绾心一怒,抬掌精确无比地扇在她的面上:“这一掌是还你陷害我的!”

香妃登时神色一冷,红唇微动,默念咒语,绾心知她善于用盅,后退了一步。

香妃面如寒霜,语气陡变,阴森地说:“今日你让我走我要走,你不让我走我也要走,快快让开,不然休怪我手下无情!”

绾心取出从末用过的金蚕丝罩,迎风展开,那丝罩本是极软极轻之物,这一展开竟十分宽大,把绾心的整个人罩了起来,丝罩网眼极细小,肉眼根本分辩不出。

香妃见她不走,细长的指甲曲成兰花状,轻轻一弹,在阳光下一道极细的白光闪过,直向绾心扑去。

绾心将网罩一收,用功力将其中之物震碎,随后轻笑着抖了抖,只见一些微小的细末飘落在地上,原来那丝罩极细能罩一切微小的东西,而且沾有剧毒,这些盅虫被毒一染,便粘死在网罩上,被她功力一震,便化为灰尽。

香妃脸色剧变:“天蚕金丝_,想不到几年不见,你倒是学了一些本事!”

绾心冷笑:“莫非还等着任人宰割吗?”

她说话间,摸出一枚飞剽,悄无声息地掷出,香妃本无查觉,但飞剽的光芒一闪让她看到,于是翻身一跃,险险地避过,她十指成爪,直向绾心扑来。

绾心将腰放低,反踢一脚,踢着香妃的后心,香妃嘴唇一张,一根极细的银毫针从她口中吐出,向绾心刺去。

绾心吓了一跳,急忙缩头,避过面门,但这针却刺入了头部。

香妃哈哈大笑:“这银毫针进入人体内后便会在全身的筋脉随走,破坏人的血管,过不了几天你便会血管爆裂身死,你若放我走,我便给我解药,不然,我们就同归于尽!”

绾心低下头轻叹道:“到底是你历害C吧,我放你走!”

香妃得意地一笑,伸手去掏解药,这时绾心却突然移到她身前,搭上她的肩:“留着你早晚是害人,你受死吧!”

一柄雪亮的刀插入了香妃的心脏,香妃圆瞪着眼不敢置信地望着她:“不会的,不会的,你怎么可能。。。。”

绾心拔下头的钗子,举到她眼前:“瞧仔细了,你的银毫针它在这里!”

原来这钗子有磁性,将针吸附在上面,绾心假装被针刺到,故意示弱,趁其不备,突然发难,这才一发得手!

香妃颤抖着倒在地上:“你。。。。很。。。毒!”

绾心拍掌,掸掸衣角,将天蚕金丝折好,放入怀中,慢慢地走出了后院。

“那位侍卫伤势如何?”绾心走进房问着正在诊治的大夫。

大夫垂手道:“这位小哥虽然性命得以保全,但是这条胳脯却是难以保全了!”

绾心替他盖上被子,赫连成不时何时也走了进来,扶了她的肩道:“绾心,那个慕容云纯粹是胡说八道,要挑拔你们母子之间的关系,傲儿聪明好学,而且肖似于你,而这少爷没有半分似你,怎么可能是傲儿,你就别想太多了!”

绾心靠在他身上叹道:“可是慕容云十分狡猾,他什么事都都能做得出来,我怕。。。。”

“好了,你若是怕的话,就让他留在府中,好吃好喝的款待,可好?”

事到如今,绾心也只得点头应声。

舒傲也得到了消息,一时间又喜又忧,喜得是如果他真的不是绾心的亲生儿子,那么他岂不是可以和绿绮在一起了;忧得是万一真的不是,他和绾心这么多年的母子关系已成事实,而且绾心待他如亲子,他亦待绾心如母亲一般,这种种关系岂是说抛便能抛得下的。

晚饭时分,一家人终于可以齐聚在一起吃顿团圆饭,绾心看到旁边有一个五香卤凤爪,便开口道:“这个绮儿最爱吃,给她端去!”

这才说完,一桌子都静了下来,她这才想起绿绮已经削发为尼,虽然被接了过来,但仍吃斋念经,并不沾荤腥。

星然轻笑道:“母后最是惦记姐姐,这四喜素丸子也是好爱吃的,我端去了给她!”

舒傲也停下了筷子,默语不语。

赫连成举筷道:“难得一家团圆,快吃吧,饭都凉了!”

星然端了丸子给舒傲一使眼色,舒傲放下筷道:“我吃饱了!”说完跟着星然走了出去。

绾心瞧着他们的背影暗暗叹息,这爱恨情仇到哪一天才能了结,这情债纠缠让她也无能无力,只是希望他们能好好的了结这段关系,而不要生出乱子来才好!

星然将四喜丸子递到舒傲手中:“哥,你看!”

虽然外面的血战初平,人心浮动,但一踏进这后院,听着那悠悠的木鱼声,便让整个人的心都静了下来,一盏青灯,一个素衣女子正闭目念诵,绿绮的脸上已经褪去了青涩和倔强,唯留一片淡然和清平。

舒傲许久不见绿绮,此刻一见,差点掉下泪来,星然悄然退下,留下空间给二人。

“绮儿,你,还好吗?”舒傲声音颤抖地问道。

绿绮停止了敲打,动了动眼皮,轻启朱唇:“施主,这里没有什么绮儿,唯有一心向佛的弟子轻空而已,你找错人了!”

舒傲喉头一梗,几乎要冲上去抱住她那削瘦的肩来,但是他没有迈出半步,只是痴痴地望着绿绮,半日方道:“轻空,我来看你了!”

绿绮这才起身,移开青竹藤椅,拿了一个碧青缠枝莲花的茶碗来,倒了一杯雪后天晴的茶水递上前:“多谢施主挂念,请用茶!”

舒傲接茶时抚上了绿绮冰凉的手指,绿绮抽手坐好:“这茶是取自梅花上的雪水煮成,最能降除心魔,施主尝尝吧!”

舒傲放下茶水急急地说:“绮儿,你可知道,原来舒傲另有其人,很可能我并非娘的亲生儿子,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绿绮抬指示意他用茶:“是不不是,又与我何干?”

舒傲再也忍耐不住,紧紧地抱住绿绮道:“绮儿,你还俗好不好?我们远走高飞,让他当舒傲,我不要富贵,不要名份,只要和你在一起!”

绿绮身上的檀香窜入鼻中,削瘦的身子轻若无骨,心疼得他抱得更紧。

但绿绮却皱了眉推开他,急忙跪下:“阿弥陀佛,在菩萨面前你竟做出此等轻薄行为,真是罪过,罪过!”

舒傲愕然:“绮儿,你。。。。”

绿绮正色道:“舒公子,轻空早已看破红尘,决心皈依我佛,以往种种前尘旧事,俱为灰炽,请施主不要再来痴缠于轻空!”

说完不再理他,自顾自地念起经来。

舒傲呆呆地盯着她的背影,忽然明白了她的真正意思,原来她真的已经忘记了自己,并且不留一丝留地,而自己,却还在痴痴地念想着她!

他不知道是什么让她心死,但是对她推开自己的坚决还有不带一丝感情的话语来看,他能断定,绿绮是真的不再留恋过去了!

那一颗滚烫的心霎时间如坠入了寒冰之中,好像一个经过种种劫难,置生死于度外,好不容易才达到目的地的人,却发现原来他要找的人已经不在,这种失望和痛苦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舒傲脸上有泪滑落,他脚步沉重,缓慢地踱出了那间冷清清的经房。

掏出怀中那纠缠在一起的青丝,泪水模糊了双眼,罢了,罢了,既然伊人无情,他又何必苦苦寻求?

举手,将青丝放飞于风中,那青丝轻若羽毛,轻飘飘地落入了草丛中,再也寻不着一丝痕迹,他以为可以天长地久的,原来这感情竟如斯之轻!

珠儿和慕容青岚被单独关押在一间房中,赫连成即不审问也不理会,只是由着他们二人吃住,绾心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暂时将慕容心收养。

“王爷,你瞧着赫连成把我们关在这里是什么意思?”珠儿忐忑不安地问道。

慕容青岚眼疾已好,但却从此双目失明,再也看不到东西,他淡淡地说:“不知道!”

“你说他会不会看在小姐的面上放我们一马?”珠儿满怀希望地问道。

“住嘴!”仿佛触到了慕容青岚的痛处,他怒喝道:“国已破,我还有何面目偷生?以后休要提她!”

珠儿急忙禁声,她知道,小姐是他心中永远的痛,尽管表面上他已经淡忘,但是内心深处却仍然不能完全忘怀。她不可以这样坐以待毖,她要活下去!

“哎哟,肚子疼死了,来人呀,肚子好疼啊!”珠儿捂着肚子大声地叫着。

慕容青岚吓了一跳:“珠儿,你怎么了?”

珠儿躺在地上打着滚:“疼死我了!”

一个看守的侍卫走上前斜着眼道:“你是真疼还是装的?”

珠儿咬得嘴唇泛白,断断续续地说:“这位大哥,求你。。。行行好,我真的肚子疼啊!”

慕容青岚也急了,一把扭住侍卫的胳膊道:“我娘子是真的肚子疼,快送她去瞧大夫!”

侍卫被扭得差点骨折,急忙道:“好好,我这就去,这就去!”

珠儿被两个侍卫架着去看大夫,她一边喘着气一边打量着四周的环境,路过绾心的寝宫时,她突然出招,击中其中一名侍卫的小腹,跑了出来。

另一名侍卫见她使诈,骂了一声:“他妈的,死丫头用计,来人呀,犯人跑了!”

绾心苦思没有解救他二人的计策,不由地微微头痛,而李青青又坚持不肯说那侍卫的真正身分,并以此来威胁她放一条生路,舒傲又终日郁郁不乐,让她头疼不已!

正在她思索之时,忽然听到有人惊呼,刚站起声,门被便忽然推开,珠儿一头闯了进来,跪在她面前泣道:“小姐,救命,救小姐救救珠儿!”

绾心惊讶地扶起她,还末说话,便有侍卫在门外喊话:“王妃,有犯人偷跑出来了,小人看到进了你的房间,王妃要小心啊!”

珠儿摸出一把闪亮的匕首,横在绾心脖子上:“外面的人听着,王妃在我手上,若有人胆动轻举妄动,小心我杀了她!”

绾心瞧她紧张得浑身发抖,但眼中的狠厉却不似作假,不由的心头微微一寒,这丫头真有取她性命的意思。

一时间门外的侍卫大惊,赫连成和舒傲等都赶了过来,珠儿逼着绾心慢慢地走出门外,一边恐吓道:“不要过来,否则我杀了她!”

赫连以天怒道:“贱人,快放开我娘,否则我让你碎尸万断,别忘了,还有一个慕容青岚在我们手里呢!”

珠儿冷笑道:“一个双眼失明的人,来换尊贵的王妃性命,我倒是不赔,不过你们可要想清楚了这笔交易划不划算!”

赫连以天又要大怒,却被赫连制住。

“你想怎么样?”赫连成沉声问道。

珠儿紧张得手心渗出了汗,尽量不去看绾心的眼睛,她一口气把话说完:“放了我们一家三口,我便不会伤害她!”

四周寂静无声,绾心默然不语,要瞧她如何做成这笔交易,也要看赫连成的态度如何。

“好!”赫连成极爽快地答应了,倒让珠儿一愣。

“准备马车,干粮等物,等我们行出燕京,自然会放了王妃!”珠儿提着条件。

赫连成手一挥,命下人去准备,他关切地望着绾心:“绾心,不要怕,我不会让你受一丝一毫的伤害的!”

绾心对她点头微笑,示意他不要担心,珠儿逼着她退回了囚禁她的房中,慕容青岚听了事情的经地吓了一跳:“珠儿,你这是干什么?”

珠儿掉下泪:“我,我也是为了救你所以才。。。”

“胡闹,放了王妃!”慕容青岚踏前一步,珠儿后退一步:“王爷你不要逼我!”

绾心轻笑,以手指弹开匕首:“何须他逼你!”

珠儿感觉手腕一麻,匕首当一声落在地上,把她惊呆了,再看绾心毫发无伤的样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下痛哭流泣地求饶:“小姐,对不起,小姐,珠儿是一时糊涂才做了错事,所有的事都与王爷无关,小姐要杀要刮都对着珠儿来吧。。。。”

慕容青岚也跨前一步,紧紧地握着绾心的手臂求道:“珠儿是为了救我才这样做的,丝丝,求你不要伤害她!”

那关切的神情让绾心一震,无限的酸意涌上心头,丝丝,他能叫出这一声,便是要她想起以前的种种过往,想起他对自己的千般恩情,要以此来救珠儿的性命。

岚,你只道我心狠手辣,翻脸无情,敦不知我绾心并非绝情无义之人,你待我的好我怎么会忘记?便是你不求,我也会拼了性命保全你一家三口的性命!

绾心将她扶起温言道:“珠儿,你可是傻了,我若要害你还会等到现在吗?待会马车来时你便仍如刚才那样对我,等出了这燕国,你二人便远走高飞,带着心儿隐名埋姓地好好过日子,知道吗?”

珠儿泣得声音更大,把头都磕破了:“小姐,你对珠儿的恩情,珠儿没齿难忘!”

慕容青岚长叹一声,松开手:“多谢你!”

这一声多谢已经这两人知道关系已经生疏,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马车一直行到城外许远才停下,慕容青岚负了行李,珠儿抱着慕容心,一家三口向绾心跪谢,绾心急忙扶起他们:“使不得!”

她又拿出一包金元宝递给珠儿:“这东西虽然俗,但却处处少不了它,我无以相赠,也只有送这些俗物了!”

瞧见珠儿又要哭,绾心急忙说:“天不早了,你们赶紧走吧,误码了时辰就不好了!”

这一家三口这才互相扶着慢慢地向远处走去,绾心挥手,再见了,岚,祝你们活过幸福!

她回来时,一家人全站在宫外门迎她,赫连成率先走出,不顾众人的眼光,将她紧紧地拥在怀中:“你平安回来就好了!”

绾心嫣然一笑:“我们回家吧!”

回到房中,绾心定定地瞧着赫连成道:“其实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赫连成握住她的手:“绾心,只要你开心就好,这些事,何必再提!”

是的,他知道倘若杀了慕容青岚她定会不快,所以容忍她们在他面前上演了一出拙劣的戏剧,他只是冷眼旁观,既保全了面子,也做了好人,又得了美人心,这样的事,何乐而不为?

“绾心,新的宫殿马上就要修好,我们马上就可以搬到那里住了,到时候我要进行盛大的册封大典,我的号为正德,封你为荣禧皇后,可好?”赫连成搂着绾心问道。

皇后,原来最终是避免不了的!

绾心迟疑地说:“其实我不想当皇后。。。。。”

赫连制止她的话:“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就是我的整个后宫,是独一无二的皇后,再也没有什么三宫六院与你争宠,可好?”

这宠溺的话语让绾心醉倒了,她不敢相信地抬头:“城,你,想好了?”

赫连成捏捏她的鼻子,把头埋在她胸前,闻着属于她的独有芳香呢喃道:“我赫连成此生只爱绾心一人,其它的女人在我眼中如草如芥。。。。”

绾心哽咽:“那我岂不成了天下第一嫉妇?”

赫连成调笑道:“谁叫你即悍又嫉还貌美迷人,把我的心捆得牢牢的,让我不能染指别的女人,你犯这罪可大了,得好好想如何罚你?对了,就罚你今晚好好侍驾吧!”

“讨厌,老不正经的!”绾心笑骂道。

红烛泪尽,凉风送爽,朝阳初升,又一个新的一天到来了!

“审得如何?”绾心皱眉问着狱官。

狱官小心地说:“回娘娘,她还是不肯说!”

绾心一甩袖子道:“我去会会她!”

阴暗的地牢中,李青青钗发皆散,越发衬得一张脸雪青一片,身上血迹斑斑,而旁边的慕容天则已昏迷不醒。

瞧见绾心进来,李青青冷哼了一声,把头扭过去。

绾心击掌:“好,不错,果然有骨气!”

李青青冷冷地说:“少在这里装模作样,要杀要刮,悉听尊便,要想知道舒傲的真正身份,我偏偏不说!”

绾心指着慕容天道:“连你儿子的性命你也不顾吗?”

李青青道:“你以为我说了你便会放过我们母子吗?既然落到你的手里,我便做了最坏的打算,我劝你还不要浪费唇舌!”

绾心怒意横生,不再追究谁才是真正的舒傲,冷冷地说:“把他二人就地正法!”

“哈哈哈哈,绾心,你永远也不知道舒傲的真正身分,我让你这一辈子都不得安宁!”李青青临死前恶毒地诅咒着。

绾心不再理她,大步走出了狱中。

一月后,新的的宫殿建成,正德元年,荣国建立,绾心封为荣禧皇后,为正宫娘娘,后宫空无一人,正德帝终生不立妃。

大皇子舒傲心不朝政,一人骑马仗云游四方,过着快意人生的生活。

二皇子赫连以天被立为皇太子,将继承赫连成的千秋基业。

公主星然嫁与开国大将军啸龙,虽然是老少配,却生活得和诣快乐,令人艳羡。

正德五年,荣禧后因积劳成疾,卧病不起,临终时含笑而逝。

正德帝痛哭不已,举国大哀,三年内不准嫁娶酒宴。

正德帝从此孤身一个,直到正德十五年,郁郁而终,死时饮下一杯薄情酒,追随爱妻而去,其子将他与荣禧合葬,从此二人长眠于地下,相守一世。

赫连以天登基后,改国号为昊天,从此继承父志,一统天下,将国士一直开拓到极北沙漠,成为一代霸主。

而当初断臂的侍卫,则被赐国姓赫连,名佚,为赫连以天南征北战,立下汗马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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