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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走一步,心里就更加发慌;那突然间的恐惧感占满了她整个心脏,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心脏…”她眼前一亮,猛地转身,又奔回大厅。
“医生,医生…”她像发疯似的乱喊一通,吃过饭刚回到办公室的老医生不悦地撇撇眉毛,提高嗓音问道:“同志,你有什么事吗?”
“我,我要捐心脏,对,捐心脏;不对,是移植心脏。”莫雅儿乱七八糟地说了一大堆,心乱,就连话都说不好了。
“你到底是干嘛的?好好说,别急~”老医生看她穿着一身清洁制服,倒也不嫌弃,搬给她一张椅子,慢慢坐下。
“我想把自己的这颗心脏捐赠给1号病房的恩泽西!”刚刚的冲动,在这一刻,突然变得胆怯,说完了,竟然患得患失起来。
莫雅儿想到郁容,想到修一,想到米亚,脑海里闪过的,都是瞬间的美好情景,让她一度留恋,不舍弃了生命。
可是泽西还躺在病床上,那个不小心偷偷带走她心的人已经生命垂危了。
如果你不在了,这个世界对我来说,就没有意义了。
“你回去考虑考虑吧”,老医生叹息一声,俨然发现了她的退缩,想了想,又说道:“你知道他犯的是什么样的病吗?”
“巨细胞心肌症!”她记得上次做移植心脏手术的时候,那个医生说过。
这样的病适合做再次移植手术,但是再次移植的死亡率颇高,手术后长期存活的心脏移植受者的心脏会有可能发生严重冠状动脉增殖性病变,不能施行血管再通术。
“那你也该知道,我们做移植手术用的心脏,都是从自愿捐赠的死者身上取来的吧?”老医生问她。
她胡乱的点点头,泪水已经模糊了视线。
莫雅儿,你这个胆小鬼!
你不是爱他吗?为什么在死亡面前,自己就懦弱了呢?
“姑娘,我不知道,你是他的什么人;你今天能在这里说出这样一番话,我被你感动了!但是,生命不是儿戏,作为一名医生,我是不会拿生命做赌注的。我想你明白,假如手术移植成功了,他也只能最大极限的多活二十几年;而倘若失败,你所献出的生命,是得不偿失的!”假如手术不成功,这份恩、情他也无福消受。
“医生,你们可以把他的心脏转植给我吗?”莫雅儿想,如果两台手术同时进行,是否她也能活下来,且不去管这个期限到底是多久?
“转植?”老医生讶异,这个提议让他啼笑皆非,“你知道他的心脏为什么要移植吗?他是严重的三尖瓣下移畸形。我们先不去估测这个手术能不能成功,就算成功了,你接受了一颗残缺的心脏,也活不到几天了!”
莫雅儿心里一酸,颤抖的手在手心里暗暗握着,咬了咬下唇,破釜沉舟地问道:“那如果有足够的资金,你们能不能保证两台手术都顺利进行?成功率有多少?”
老医生一听,好大的口气!
“一亿欧元你能出的了吗?我们会为您联系世界顶尖临床专家来为你们做手术!”主要是邀请专家要花费很多,请不请的到,还是个未知数。
*
莫家庄园,郁容拎着行李箱,下了出租车。站在庄园外,惊叹地无语至极。
这么大的地方,开个五星级的娱乐场所都够了。
花团锦簇,绿草茵茵,别具匠心的层次设计,颇有一番西式花园的味道。大门自动向两边缩进,踏着轻盈的步子、鬼使神差般地向着豪华地别墅走去,明媚的夏风在绿草间荡漾着柔波,殷红色与雪白构造了这令人向往的富丽堂皇。
“有人在家吗?”郁容小心翼翼地探着脑袋进去,大厅里,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地上光滑如雪的大理石地面,慢慢上抬,情不自禁地放下手中的行李箱,四处看看,一件件家具都像是童话里才能见到的典雅艺术,轻轻一摸,好像是水晶做的那样,令人爱不释手。
“夫人,您有什么吩咐吗?”一个西装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面前,他的右耳里塞着耳麦,手里拿着对讲机。
他大概是这里的仆人吧。
“嗯,卫子衡呢?”大周末的,难道上班去了?
“老爷他出去有事了,需要我跟他说,是您回来了吗?”弯躬着身子,彬彬有礼。
郁容摇摇手,“你下去吧,不要告诉他了,等晚上的时候,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回来吃饭!”
保镖退出去了。
郁容诡异地弯起嘴角,哼着曲子,闲悠悠地把自己的行李拎上了楼,参观了下莫雅儿的卧室,粉色系墙画,漂亮的橱柜家具,大到床榻、榻榻米地毯,小到台灯、雕艺,都是那么地相称。她轻笑了一声,跳上软绵绵地粉床,柔软的蚕丝被,让她的每根神经都放松了。猛地挑起床边放着的那本书:“二十几岁女人要做的70件事。”
翻开折角的那一页,“不会宽容人的人,是不配受到别人的宽容的!”郁容笑笑,把书扔到一边,闭上眼眸,喃喃念叨:“那我宽容自己吧!”宽容自己,总不是什么大错吧。
傍晚时分,卫子衡接到自家的保安电话,说是夫人已经到家了,心动之余,也无心再谈生意,先把这个大客户的案子搁一搁,赶紧开车回了家。
才进家门,远远地就闻到一阵飘香,他换了鞋,轻手轻脚地将西装脱下拿在手里,听着厨房传来阵阵炒菜的声音,悲喜交加,悄悄走入厨房门口,熟悉的背影还在忘我地忙碌着,嘴里哼着悠心的小曲调。
这一刻,才知道,思念是那么深。
他是爱她的,而爱情,是无法抗拒的。
听着心里扑通扑通地每一跳,慢慢地靠近她,从背后,将她抱着,就连自己也无法相信,那是自己的声音:“老婆,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