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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知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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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苍凌刚才一直在气头上,直到听见了那声吆喝,这才发现了楚惊风也在现场。自己受窘的时候遇到熟人,本不是一件高兴的事情。更何况,楚惊风还是被自己赶出晋家的人。当然,更让晋苍凌窝火的是楚惊风那声吆喝的内容:“出售宝剑!”晋苍凌哪里会想到楚惊风能够铸造宝剑,所以第一反应就是:楚惊风这是在调侃自己!

虽然自己目前的形势不妙,但贵族的自尊还是让他忍不兹道:“楚惊风,连你也敢对本公子不敬!你算什么东西!”

楚惊风强压住心中的怒火,脸上却嬉笑如常地说道:“楚某什么时候对晋公子不敬了?您打您的架,我卖我的剑,井水不犯河水,呵呵!有神兵宝剑出售,绝世好剑啊!”

说完,楚惊风缓缓打开一个麻布包裹,取出一柄宝剑说道:“此剑名紫电青霜,长二尺三寸,锋利无比,削铁……哦,是削铜如泥……”楚惊风差点忘记,这个时代还没有铁器。

晋苍凌等人看到楚惊风那铜剑上白白一层霜刃,以及剑身厚重古朴的色泽,当即断定那是一柄绝对高级别的宝剑。特别是宋霄,本身就是一个嗜剑如命之人,眼睛已经不能从宝剑身上挪开半寸。以宋霄的眼力,自然知道楚惊风的剑乃是不世出的极品。

宋霄竟然当即抛开眼前的争斗,径直跑到楚惊风面前,一把抓过了那柄剑,喃喃自语道:“‘紫电青霜’,确是好名字,对得起它的轻盈灵动,也对得起它的锋芒毕露,好剑、好剑!”

把玩了好长时间,宋霄这才渐渐清醒过来,看到楚惊风正在微笑看着自己。宋霄当即恢复世家子弟那种神态道:“能有如此好剑之人,却也值得本公子高看一眼!这柄紫电青霜多少金?本公子买下了!”

楚惊风知道,对方越是喜欢那样东西,就越不要让他轻易得到,否则他便不会珍惜。就像追一个女人,越难追到手,男人便越是感觉有兴趣。所以楚惊风当即装逼道:“此剑并非凡品,岂能以俗世金银衡量?有缘者,分文不取;无缘者,千金不卖!”后面两句,楚惊风直接无耻盗用了《西游记》里的原话,貌似观音菩萨到凡间送禅杖袈裟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

“哦?小哥此话何解?”宋霄果然来了兴致,而且他对楚惊风的印象也好了许多。在宋霄看来,楚惊风无疑是“知剑之人”。而这种“知剑之人”,任何一个剑痴都要稍许尊重一些的。

楚惊风笑道:“醇酒当对美人,宝剑当赠英雄!然则何谓英雄?夫英雄者,胸怀大志,腹隐良谋,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楚惊风大放厥词,直把宋霄以及其他众人说得一愣一愣的。

良久,宋霄这才回过神来,竟然长揖道:“不知先生竟是如此高人,宋某实在是唐突高人了!先生实乃知剑之人,宋某枉称剑痴,哪知不如先生万一!如此说来,宋某确实无德可佩此剑,实在汗颜!”

“非也!”楚惊风笑道,“放眼天下,真英雄能有几人?难不成神兵不遇英雄,便要埋没沙尘不成?”

宋霄竟然恭敬地说道:“请先生不吝赐教!”

楚惊风“叹息”道:“如此宝剑,若不遇英雄,那便赠于知剑之人也是好的!神兵自有灵性,非爱剑之人不能持之、不能养之……”

这句话特别合了宋霄的胃口。不错,每当宋霄看到一些不懂剑的人持有极品好剑,总会为那宝剑愤愤不平,大有明珠暗投之感。今日听楚惊风这么一说,宋霄大喜道:“佩服!若是天下之人皆如先生一般爱剑、惜剑,这些神兵也不枉在世间走一遭了!”

楚惊风仰天大笑道:“哈哈!今日终于找到知剑之人,宋公子却也当得起这剑痴之名了!既如此,我这宝剑赠予公子有何妨!”

说完,楚惊风双手慎重地将紫电青霜平举,推向宋霄。宋霄没想到还有这等好事,当即大喜。虽然嘴上说着谦让的客套话,那手还是极其有力地攥住了剑柄,无论如何舍不得放开。

楚惊风忽然说道:“慢着!”

宋霄以为事情有变,心情突然来了个大转折。虽然舍不得这把紫电青霜,但毕竟对方是知剑的“高人”,唐突不得的。所以宋霄不解地问道:“不知先生……?”

楚惊风心中暗笑道:不把你小子搞得心潮起伏不定,老子就不姓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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