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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你居然跟虞少是同一所高中毕业的?”
鹿贝贝的声音把她从回忆里拉了出来。
是啊。
明明是同一所高中。
但虞邵京已经忘记她了。
黎瑰看着眼前这个专心打球的男生,声音里带着难以察觉的酸:“嗯。”
“震惊。”鹿贝贝撞了撞她的肩:“隐藏的很好嘛,小玫瑰。”
黎瑰笑了笑,没有说话。
反倒是鹿贝贝自顾自道:“不过也是,你们又不是同一届,不熟也正常。”
杨美娜握住黎瑰的手,把鹿贝贝推开了些:“一边去。”
“你不对劲啊小贝壳,现在眼里只有虞邵京那个男人了是吧?”杨美娜压着声:“感受一下,来自正宫的威慑力。”
鹿贝贝住了嘴,往宋如烟那边偷偷看了一眼,缩了缩脖子。
她颤颤笑了两声:“感受到了。”
黎瑰抿着唇,思索再三,还是开了口:“其实宋如烟也是一个非常好的人。”
鹿贝贝神色怪异:“这又让你知道了。”
“嗯。”黎瑰说:“她以前帮过我。”
因为这三个人,她才能从冰凉入骨的池水里出来。
所以她也不希望向她伸出友善之手的舍友去揣测这三个人。
黎瑰的话一说出口,四人之间便极速安静了下来。
鹿贝贝撇了撇嘴:“好吧,我是看贴吧里那些人瞎说,还以为宋如烟很不好惹。”
黎瑰:“是不好惹。”
鹿贝贝:?
黎瑰:“她以前学散打的。”
鹿贝贝:!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鹿贝贝往沙发里缩了缩,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废话。
练散打。
一招就可以把她KO了。
鹿贝贝痛定思痛,决定不在背后非议他人,人生在世,还是保命重要。
鹿贝贝苦着脸:“贴吧里也没说她是练散打的呀。”
黎瑰浅笑,露出只有一边的酒窝,脸上的疏冷感顿时消失无踪,反而添了几分甜美。
“嗯,听说她高中专注学习,就没太练习散打了。”
鹿贝贝点头表示听到,她闭嘴了。
这场台球活动持续到将近六点半,以陆屿推开包厢门结束。
宋如烟伸着懒腰,打了个呵欠:“来得这么晚,该不会自己跑去联谊去了吧?”
虞邵京放下球杆,笑着附和:“联谊不带我,那真是太不够兄弟了。”
“别来这套。”陆屿无奈扶额:“突然开会而已,我又不是没在群里说。”
宋如烟从高脚椅下来:“行了,吃什么?我快饿死了。”
“不是说了么?晚上我请我妹她们吃个饭。”王相泽说:“就不跟你们去浪了。”
虞邵京挑眉一笑:“泽哥,多个人多双筷子而已。”
宋如烟也笑:“我食量很小。”
陆屿莞尔:“泽哥大气。”
王相泽:……
他头疼的挠了挠头,在三个人的视线下屈服了:“说吧,想吃什么?”
宋如烟:“问你妹和她的室友们,我们将就吃点就行。”
瞬间,杨美娜成了焦点。
她顶着视线,小心翼翼开口:“火锅?”
“不是不行。”宋如烟没什么意见,“混口吃的。”
陆屿也笑:“管饱就行。”
说着,他掏出手机,“刚好附近新开了一家火锅店,去尝尝鲜。”
剩下的,就只有虞邵京没有说话。
王相泽扭头看他:“虞少吃不吃?”
“都行。”
虞邵京一手插兜,走到黎瑰面前,他微微俯身,另一只手抓住了书包。
黎瑰屏住了呼吸。
太近了。
此刻他离她还不到一臂的距离。
黎瑰心跳乱了起来,她目光直直地盯着前方,大有要数出虞邵京有多少根睫毛来的阵仗。
虞邵京抬起眼皮,嘴里噙着笑:“谢谢你,帮我看着书包。”
黎瑰猝不及防,回过神来,才发现帆布包仍被她牢牢抱在怀里。
她连忙松开手,脸颊发烫,声音小得如蚊子嗡嗡:“不客气。”
黎瑰收回手,看着虞邵京挺起腰,走到陆屿身旁。
“虞邵京,你要脸不?”
“包里装着几百万啊?”
“居然还要学妹给你看包?”
“是谁说东西只让女朋友碰的?”
“我是瞎了吗?”
陆屿一连五问,问得黎瑰脸上越发烫了起来。
东西只让女朋友碰……吗?
她不由自主看向不远处的背影。
可惜后脑勺看不见表情。
黎瑰抿着唇,双手抠着指甲来打消心里的紧张感。
虞邵京笑着给陆屿腹部来了一肘子,淡淡道:“平时让你帮忙拿东西,也没见你不把自己当人。”
陆屿沉默两秒,气急败坏:“不是,我可是你兄弟!”
“虞邵京,你太不是人了!”
宋如烟看着又打在一起的两个人,不免头疼。
她朝还坐在位置上的四人招了招手:“走吧,小学妹们。”
她跟在掐到一起的两人身后,推开包厢的门,先一步下楼打车。
鹿贝贝咽了咽口水:“妈呀,我一直以为虞少很高冷的。”
何佳欣也回过神:“谁不是呢?”
“先走吧。”杨美娜拉着黎瑰站起来:“别让他们等太久了。”
四人一并下了楼。
天色只剩下朦胧的微光,街边的路灯悉数亮起,虞邵京三人加王相泽站在路边,正在等车。
刚刚鹿贝贝的话盘旋在黎瑰脑海中。
她一直都不觉得虞邵京是个难以接近且高冷的人。
相反,虞邵京其实很多面性。
他不高兴了会拉下脸。
他开心了会怼你两句。
他把自己所有的情绪都暴露在外,仿佛在告诉所有人:喜欢我的欢迎,不喜欢的就滚。
所以黎瑰喜欢他,也羡慕他。
羡慕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张扬在外,喜欢他对生活的毫无保留。
狭窄的马路驶入一辆白色轿车,停在众人面前。
虞邵京拉开车门,让陆屿和宋如烟先坐进去,随即他转过头,握着手机朝几个女生的方向招了招手。
“黎瑰,过来。”
被点名得猝不及防,黎瑰呆愣片刻。
虞邵京居然知道她的名字。
控制着僵硬的双腿朝出租车走去,黎瑰弯下腰,坐到后座空出的,仅剩的一个座位。
“虞邵京,你居然也有重色轻友的一天。”王相泽的揶揄从远处传来:“平时你可都是会为我留下一个小小的角落的。”
“怎么?我现在还没有一个学妹重要了?”
“闭嘴。”
随着声音落下,车门也被虞邵京从外面重重关上。
“她是我高中学妹。”
“你是什么小东西?”
王相泽:?
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