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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冷静点好不好?现在后悔有个屁用,还不快想办法把她找回来!”碧瑶厉声喝道,她一向是个理智得有些可怕的人,所以,即使在这种情况下,脸上也不见丝毫慌乱之色,心下忖着,如果许少云在就好了,他最擅追踪,可惜留在了官驿保护那个馥香公主。
一语惊醒梦中人,对啊,只要把她找回来就没事了!
“青龙,白虎,四处察看一下。”冷静下来的风无痕沉声吩咐道,他们搬石头也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这么短的时间内,风雪不会将脚印完全遮住,一定会有迹可寻的。
“公子,有线索了,在轩车旁发现了两个人的脚印,上了山,之后又在山上骑了马,看蹄印共有十余人,皆奔松州城而去。”很快,察看完毕的青龙回来禀报道。
“追!”风无痕跳在雪骢宝马,双腿用力的夹了一下马腹,马儿一声长厮,飞奔而去,几个人也纷纷上了马,丢下轩车,紧随其后。
雪骢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焦急的心情,四蹄狂奔,又长又白的鬃毛在风中翻飞,如一道暗夜中的闪电,速度快得惊人,片刻,就将后面的人甩出老远。
松州城,危耸的高墙,城门紧闭,风无痕策马来到城下,仰头看着城楼上的官兵,冷冷地道:“开门!”
官兵喝了一口烈酒,低头朝城下看了一眼,又是江湖中人,一点礼数都没有,不耐烦地道:“子时已过,要进城等明天早上。”
风无痕拧眉,眸中闪过一丝寒澈,抽出腰间的斩龙宝剑,用力一挥,一道剑气划了过去,官兵的帽子被齐齐削了去,带着几缕头发,倏然飘落。
“别让我再说第二遍!”清冷的声音,带着不怒而威的气势,吓得官兵差点尿了裤子,双腿发抖,捂着头顶战战兢兢地道:”好,好,这就开!”
官兵跌跌撞撞地跑下层楼,将沉重的城门缓缓打开,吓得满头大汗,妈呀,这些武林人士可真是得罪不起,稍一怠慢小命就没了。
风无痕一拍跨下雪骢宝马,进得城来,眸光冷洌地扫过四周,石砖铺砌的街道上,积雪已被清扫于两侧,再无足迹可寻,松州城这么大,他要去哪找玉儿?
正在此时,其他人已追了过来,宁雨冲着风无痕喊道:”跟我来。”
月色凄清,行人无几的街道上,几匹快马飞驰而过,打破了这宁静的夜色。
“吁!”宁雨勒在一处别苑外勒住马,抬头看向大门上的扁额,上书”听雨轩”三个烫金大字,在右下角处还刻着一排怪异的花纹,没错了,就是这里,七星宫的暗堂,七星宫的生意从京城往北都是由他负责的,松州城也在他的管辖犯围内,所以他以前曾经来过一次。
跳下马来,用力地拍了拍大门,良久,一个年轻的小厮将门打开,睡眼惺忪地问道:”谁啊,半夜三更的,鬼敲什么?”
宁雨拿出一块玉佩,道:”叫你们堂主来见我!”
小厮一见玉佩,一扫先前的懒散模样,单膝跪地,抱拳道:”属下参见雨门主,堂主已经睡下,请雨门主先到花厅稍候片刻,属下这就去唤。”
“快点儿!”宁雨冷喝,回身冲着几个人道:”先进去吧,松州城有七星宫的势力,让他们找要比我们自己找来得快些。”
“好。”风无痕跟着宁雨进了大门,这是一个很雅致的宅子,木桥石山,亭台楼阁,种了很多梅树,或白或红,相映成趣。
青龙和白虎暗暗咋舌,传说中的七星宫,可真不是盖的,连一个暗堂也布置如此雅致和奢华,颜姑娘可真是个奇女子,年仅十五岁,居然有这般能力,难怪公子会倾心于她。
花厅里,已有侍婢备下热茶,将几个恭恭敬敬地请了进去,片刻,一个身着海蓝长袍,英俊不凡的男子快步进了门,冲着首座上的宁雨行了一礼,道:”属下宁七,参见门主!”
“免礼吧,速速命你手下的弟兄寻一个貌可倾城,身高近五尺,芳龄十五岁的女子,有了下落不要轻举妄动,立即向我回报,一定要保证她的安全,明白了吗?”宁雨严肃地命令道。
“门主放心,属下这就去办。”宁七一抱拳,匆匆而去,门主交待的事他可不敢有一点马虎,只是,这女子是什么人?看门主的样子,好像很着急,但是也不敢多问。
花厅里,宁雨和风无痕两人跟本无心喝茶,更吃不下那一碟碟精致美味的点心,坐立不安地等着消息,只有碧瑶一个人,在那又吃又喝的,还吩咐侍女拿来了瓜子,享受得很。
“嘎崩……嘎崩……”,一声接着一声嗑瓜子的清脆之声,不断地传来,听得风无痕烦不胜烦,眉心拧成一团,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该死的,你能不能安静点儿?”
“喂,你凶什么凶?这可是我们七星宫的地盘,你嫌烦可以走啊,没人拦着你!”碧瑶也火了,指他的鼻子大声道,她就是因为烦才借此转移一下注意力,该死的浑蛋,他以为就他一个人担心丫头么?她和丫头从小一起长大,情如姐妹,她也很担心的好不好。
“哼!”风无痕气结,甩袖出了花厅,却见宁七匆匆忙忙地回来了,又进去坐好,狠狠地瞪了一眼碧瑶,死丫头,真是被玉儿惯坏了,欠揍得狠,居然敢冲他吼,若不是看在玉儿的面子上,早把她宰了喂狗了!”
“请门主稍安勿燥,属下已派人四处去察,只要人在玉琅城,明天一定会有消息。”宁七抱拳道,玉琅城有很多七星宫的势力,黑道白道都能说上话,想找人并不困难。
“好,你也坐吧。”宁雨指了指下方的椅子道,稍微松了一口气,宁七办事一直很让人他放心,宫主一定就在这玉琅城中,只是,是谁将她虏走的呢?又为何要虏她呢?但愿不是上次那个人,否则,小姐又要吃苦头了。
“属下还有一事要禀报,日前门主要属下调察的画中之人刚好被属下的弟兄碰上,给抓了回来,门主要不要审问一下?”宁七犹豫了再三,觉得还是应该报于门主,那些个混小子,就会给他惹麻烦!
“混帐,不是告诉你不要打草惊蛇么?”宁雨一拍案子,愠怒地开口,“自作主张的东西,人在哪儿?”
“就在府内厢房之中。”宁七扁了扁嘴,又不是他要抓的,是手底下的人自作主张好不好。
“何时抓的人?”碧瑶插过话来,那副画她可是见过的,与丫头有几分相似,不会这么狗血吧?
“就在两个时辰前,在城外抓的。”宁七的话音一落,屋子里的人脸色都是一变。
“快带我去看看。”宁雨起身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这个混账小子,千万不要是小姐啊啊啊啊!
“门主随属下来吧。”宁七狐疑地眨了眨眼,走到前面带路,怎么一个个的表情都不太对劲啊?
一行人来到厢房,宁七将房门打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门主,就在里面。”
风无痕抢先一步跨门而入,看着床上的女子,闪电一般掠了过去,紧紧地抱在怀里,声间激动得有些颤抖,”玉儿,玉儿,终于找到你了。”
“先帮我把穴道解开。”颜如玉微笑着开口,又是他来救她,那充斥着冷香之味的怀抱,莫名地让她有种归属之感。
“宁雨。”颜如玉欣喜的眸子对上宁雨恼悔的目光,他居然这么快就把自己找到了,这小子的办事效律越来越高了,回头得好好地奖赏一下!
“属下该死,请宫主责罚!”宁雨急忙跪在地上请罪,浑账宁七,这次真是被他害惨了!
小姐?能被门主称为小姐的只有一人,那就是七星宫的宫主……
想到这里,宁七也傻了,脑袋”嗡”地一声,这次真是被手底下那群浑蛋给害死了!
“起来吧,你虽然有失职之过,但错并不全在你,是敌人太狡猾,不必自责。况且,短短两个时辰便寻到此处,足以证明你的能力,理应奖赏才是。”颜如玉挥了挥手,淡淡道。
“小姐,是宁雨治下不严,调教无方,是雨门在松州城的分堂弟兄错将小姐当成画中之人抓了来,属下该死!”宁雨连声请罪,小姐居然是被宁七给抓来的,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届,一家人不识一家人!
“雨门?居然是你的人抓了我,你该当何罪?”颜如玉顿时柳眉倒竖,冷冷地问,宁雨的分堂是怎么搞的,居然把她当成蓝皇后抓了来,虽然两个长得有些像,但也不会会分不出来啊?蓝皇后都快四十岁的人了,她看起来有那么老?
这也错得太离谱了,以后她还敢在江湖上行走吗?岂不是到处都有七星宫的人想抓她?
厢房里的气氛紧张而怪异,众人的表情各异,颜如玉阴着脸,风无痕挑眉,白虎和青龙两人还有点摸不着头脑,一脸的迷茫,宁雨和宁七两个跪在地上,吓得连头都不敢抬,碧瑶抱胸靠着门框,凉凉地看戏。
“是属下办事不利,任凭宫主如何责罚,属下绝不敢有半点怨言!”宁雨朗声道,低着头,额上有隐隐的汗意。
“哼,真是饭桶!”颜如玉脸上阴得快滴出水来,怒道:”宁雨,我花了大把的银子,是给你养猪的么?你是怎么管教下属的,眼睛是瞎的么?会不会看画像?擅作主张,卤莽行事,我平时怎样叮嘱你的?全都忘了是不是!”
“宫主,是属下的错,与门主无关,请宫主责罚!”宁七重重地磕了一个头,他又没见过宫主,只知道宫主是个女子,没想到他们如神祗般敬仰的宫主,居然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女。
更想不到的是,手下的人居然自作主张将宫主抓了来,宫主与那画中人确实有些像,他们离得远,天又黑,哪里分得清楚,这才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还连累了门主,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住口,自身难保,居然还想为他人开脱?”颜如玉怒喝,”宁雨,责罚三百,至于你的属下,怎么罚自己看着办!”
“属下遵命!”宁雨挂着一张苦瓜脸,就知道会是这样,小姐可真是狠心!
这时白虎和青龙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始由,心下吸了一口凉气,三百啊,不管是鞭刑还是仗责,就算保住小命也是个废人了,这个颜姑娘,可真够残忍的,难怪江湖中都说七星宫的宫主滴血观音是妖女!
风无痕挑了挑眉,七星宫的宫规可真是森严,玉儿,居然比他还狠!
“去准备吧,我在花厅里等着看你受罚!”颜如玉冷冷地开口,站了起来,喝了药烧退了大半,要不然,还真没有力气惩处他们!
风无痕扶着她,几人来到花厅坐下,侍女立即奉上热茶,经刚才这么一闹,他们才知道面前的少女竟是七星宫的宫主,更加的毕恭毕敬起来。
一盏茶的功夫,宁雨带着十几个人扛着木头回来了,将木头放在院子里,指着其他人,吩咐道:”你们,再去拿!
“是!”众人应道,一捆一捆的木头扛过来,像个小山似的堆在院子中央。
白虎和青龙瞪大了眼睛,宁雨不会是想把那个宁七活活烧死吧?这,未免也狠得太离谱了吧!
“小姐,已经准备好了。”宁雨走进花厅,没精打彩地开口。
“开始吧。”颜如玉轻啜了一口茶,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属下遵命。”默默哀嚎一声,宁雨出了花厅,脱下外衣,从腰上拿下一把大斧,跪在地上劈起木头来。
青龙和白虎疑惑地对望了一眼,火刑而已,这么讲究干什么,居然还要劈柴,真是笨,烧点油不就烧着了!
颜如玉柳眉微蹙,轻喝道:”三百捆,劈不完不许吃饭!”
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劈柴地人听见,宁雨扁了扁嘴,有些委屈地道:”是,属下知道了!”双臂使力,一斧子下去,腕口粗的木头一分为二,二又分四……
宽敞温暖的花厅内,几个坐在椅子上喝着热茶,看着外面劈柴劈地满头大汗的宁雨,风无痕挑了挑眉,看着坐于对面的女子,柔声问道:”玉儿,你的处罚就是让他劈三百捆柴么?
颜如玉放下手中的茶杯,浅浅一笑,”不然呢,你以为我要打他三百鞭子,或是三百板子?”
“我确实是这样想的。”风无痕坦然开口,看了一眼门外,又问:”这样的处罚会不会太轻了?”这个浑蛋,总是坏他和玉儿的好事,早就想教训他一下了!
“我有那么暴力么?”颜如玉浅笑,淡淡地道:”即然是罚,就要罚到痛处,这样被罚之人才会长记性。比如爱钱的就罚银子,好色的就罚禁欲,宁雨在京城花天酒地,锦衣玉食惯了,所以,让他出苦力是他最怕的,对寻常人来说劈柴实在是太简单的事,对他来说却是最重的处罚。”
“真是聪明。”风无痕莞尔,但是她说得确实有道理,怕什么罚什么才会让人深记不忘。
青龙和白虎对视了一眼,原来如此!不禁暗自揣测起来,自己怕什么呢?公子要是学会颜姑娘这一招自己该如何应付?
二人点点头,有了主意,不要把自己的痛处暴露给公子,还有,尽量不要犯错,这是最安全的应对之策!
宁雨不停地挥着手中的斧头,可那堆得像小山一样高的木头总是不见少,心里那叫一个愁啊,小姐说了,劈不完不许吃完,三百捆的木头啊,他是劈到什么时候?
一想到吃饭,肚子就很不争气地咕咕叫了两声,宁雨用袖子擦了擦汗,向着坐在花厅里喝茶的苏碧瑶投去一个求助的眼神。
“咳咳。”碧瑶收到她的目光,不禁被茶水呛得咳了两声,耸耸肩,还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哼!死丫头,没义气!”宁雨暗骂一声,继续忍受那非人的”折磨”!
宁七垂头丧气地站在宁雨身后,低声问:”门主,你打算如何惩处属下,赶快说出来吧,省得属下提心吊胆的。”
“宁七,你怕什么?”宁雨没好气地问,都是这个死小子害的,三百捆柴啊,他劈完之后手都要起血泡了,真不是人干的活,他何时吃过这种苦头?
“属下最怕喝酒。”宁七眼珠一转,回答道。
“臭小子,敢跟我耍花招?”宁雨把一根还未劈的木头飞了过去,一跳三丈高,劈头盖脸地骂道:”谁不知道你小子是个酒鬼,一顿不喝就心痒难耐,罚你三个月不许沾酒!”
“门主,饶命啊,罚别的行不行?”宁七闪过飞来的木头,脸色比黄莲还要苦上几分,急忙求饶道。
“少罗嗦,再跟我讨价还价就罚你半年不许喝酒!”宁雨翻了个白眼,别以为就你苦,我也很苦好不好?
风无痕忍俊不禁,这七星宫的惩罚还真是有趣,千奇百怪的,三个月不准喝酒也算是处罚,不过看那宁七的神情就知道,罚到他的痛处了。
玉儿这种惩罚属下的方式还真是特别,而且管用,得好好跟她学学才行,回去对付那些不听话的小子,看谁还敢惹他不痛快!
白虎和青龙同时感到背后发凉,对望了一眼,花厅里升了好几个火炉,怎么突然觉得有些冷呢?
天已经蒙蒙放亮,颜如打了个呵欠,觉得有些困了,冲着外面大声道:“宁七,安排几个房间,我们要休息一下!”
“回宫主,房间早已收拾妥当,请宫主随属下来吧。”宁七急忙走上前来,抱拳道,而后在前方带路,来到后院的一坐雅致的小楼,恭声道:“小姐,楼上有两个房间,您与碧瑶……”话还没说完,便见风无痕从他身前走,悠然自得地上了楼,宁七眨眨眼,见宫主没有异议,接着道:“楼下有三个房间……”
“行了,我们自己安排,你去吧。”碧瑶意兴阑珊地挥挥手,打着哈欠往中间的房间晃了去,青龙和白虎也面无表情地分别朝一左一右两个房间走去。
颜如玉提裙上楼,忍俊不禁地看着风无痕的背影他还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
宁七摇了摇头,转身出了小楼,心里疑惑着,这个姓风的到底是什么人,他和宫主是何关系?居然厚着脸皮跟宫主住在楼上,宫主也不见反对之色,难道宫主和他……
小白脸,运气还真是好,竟然靠上了宫主这棵大树,这辈子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了!宁七这般想着,脸上露出鄙视的神情。
居然把富可敌国的流云城主当成吃软饭的小白脸,若是风无痕知道了,不知该做何感想?
高烧退后,浑身的骨节都酸疼了起来,四肢无力,异常的疲惫,颜如玉脑袋一沾枕头,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隔避的风无痕,合衣躺在床上,望着床顶,却怎么也睡不着,他心爱的女子就睡旁边,虽然隔着一面墙,但是他几乎能感觉到她的心跳,能听到她浅浅的呼吸之声。
一路下来,她默默地接受自己的关怀和呵护,从刚开始的尴尬,转为不经意的依赖,她虽然忘记了和自己曾经的感情,却并不排斥他,思及此,心里是满满的暖意和暗涌的情潮。
风无痕猛然起身出去,缓步来到她的门前,犹豫了一下,伸手轻轻一推,房门居然开了,嘴角弯起一抹淡淡的弧度,她还真的把他当成君子了,连门都栓都没插,以她现在的身体状态,自己若是想要吃了她,简直一如反掌!
他是君子么?风无痕自问,然后挑了挑眉,他才不是,也不屑当什么君子!
犀利的眸光穿过昏暗,女子的睡颜映入眼帘,安静,甜美,带着朦胧之感,轻而易举的挑起了他的欲望,想把她压在身下,狠狠地欺负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