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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所长带了一把手电筒,欧阳平让左向东到汽车的工具箱里面再拿一把手电筒,同时拿几把伞,他们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天下雨了。
“欧阳队长,你们快来!”
“怎么啦?”
“这是什么?”
“怎么啦!”周颖跑了过去,把脑袋伸进了车门里面。
“什么东西?”欧阳平走了过去。把脑袋伸进了另一个车门里面。
彭所长跟在欧阳平的身后,同时打开了手电筒。
“队长,您看——”
欧阳平接过纸条,打开来。纸条叠成了一个方块。
纸上面有一行字:“个别谈话,多找一些人,重点放在升州路。”
纸条上的内容有三层意思,第一,这种事情要暗访,要一个一个谈。第二,谈话的范围不能仅限于几个人。第三,要把升州路作为调查的重点。
“队长,车子里面怎么会有纸条呢?汽车停在派出所的大门里面。”
“会不会是六个人当中的某一个人,在离开派出所的时候,趁别人不注意,把纸条放在了驾驶座上的呢?”周颖道。
“六个人当中的某一个人,他有时间吗?再说,他就是想写,也没有笔和纸啊!”韩玲玲道。
“你们刚才有没有注意到,李在堂的上衣口袋里面有一只钢笔。”周颖道。
大家都忘记了下雨。
“不错,我也看见了。”左向东忘记了拿赏手电筒。
“欧阳队长,走,到传达室去谈,这雨下得可不小啊!”
欧阳平跟着彭所长走进了传达室,灯光下,大家的肩膀上和身上已经淋了不少的雨。值班民警老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雨并没有打断大家的思绪:
“也许是他来的时候就写好了的。”周颖道,“当然,也可能是看到我们的人,我们这一路走过来,认识彭所长的人肯定不少。此人很可能也住在升州路。”
“老吴,刚才,有没有人进派出所,除了我们刚才请来的这六位,在我们开会的时候。”
“没有。”
“你刚才离开过吗?”
“刚才我到茶水炉去冲了两瓶开水。”
“老吴,你仔细想一想,你从茶水炉回来的时候,路上有没有遇到升州路的人?”
“下雨,都打着伞,我没有在意。”
欧阳平从口袋里面掏出笔记本,拿出夹在里面的第一封匿名信。他将第一封匿名信和第二张纸条平摊在桌子上,想看看是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大家都有了惊人的发现,笔迹有诸多相同之处,更让欧阳平感到兴奋的是两张纸完全一样,都是小学生练习本上的纸。
巧的很,在这两张纸条上都有“升州路”三个字,“升”的第一笔和第二笔是连起来的,最后一笔拉得很长。“州”三点为一横,最后一竖和“升”的最后一竖一样,也是拖下去的。特征最为明显的是“路”的右半边“各”是草书,六画简化成了一画。
几个人研究了一下,决定先找小人书店的王老板和陈老太谈一谈,至于其他人,明天早上再说。
雨更大了,左向东从汽车里面拿了一把手电筒和三把伞,四个人撑起伞钻进了雨幕之中。
路刚铺好没有几天,所以路上还有不少污泥,走在石板路上,脚下不怎么稳当踏实。
本来路就难走,下雨之后就更难走了,路正好挖到王老板家的门口,彭所长讲,这次挖沟是为了铺设电缆线,去年挖沟是埋下水管,这条街道,地势比较低,下水管道还是明国时期的,排水不畅,所以只要雨下得稍微大一点就会淹水。
茶水炉前站着几个人,正在排队冲开水。有的人打着伞,有的人穿着雨衣,有的人站在屋檐下的石阶上。彭所长朝茶水炉看了看,欧阳平注意到,其中一个人就是闵其莲,灯光之下,很是显眼,看上去颇有几分姿色,穿着也十分入时。她正把钱往陈老太的手里塞,陈老太说什么都不肯要。闵其莲最后把钱扔进了一个木盒子里面。陈老太站在一个高凳子旁,水大概还没有开。冲水的人不是望着灶膛,就是看着锅盖。灶膛里面的火很旺,锅盖上冒着些微的热气。
彭所长敲响了王老板家的门。
欧阳平看了看手表:八点五十五分。
里面没有任何动静,王老板家的起居之处在店铺的后面,加上下雨,可能没有听见。彭所长不得不敲第二次:“咚——咚——咚!”
“谁啊?”终于有人听见了,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门开了,一个女孩子探出脑袋来:“你们找谁啊?”女孩子的年龄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
“我们找王老板。”
“那你们进来吧,我爸爸刚回来。”女孩子把欧阳平他们让进了门,欧阳平在进门之前扫了一下茶水炉,闵其莲背对着小人书店。
大家跟在女孩子的后面走过了一个狭窄的通道,通道的两边是几排连在一起的板凳,这些板凳是专门为那些看小人书的孩子们设置的,墙上拉着几根绳子,绳子上挂着小人书,书都按顺序编了号。门口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纸盒子,里面有一些纸币和硬币,纸币多为一分、两分和五分。
王老板从后屋走了出来,愣了一下:“彭所长,有事吗?”
“是啊!欧阳队长想找你谈谈,今天晚上的话谈得不透啊!”彭所长话中有话。
王老板紧走几步,透过门缝朝外面瞄了一眼,然后把大家领进了北屋。
在欧阳平的印象中,升州路上的人做事都有那么一点小心谨慎的特点。
种种迹象表明,余仁成的失踪非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