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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散落着衣裳,血染红的地方干涸成深褐色。
纪欲生把目光落到谦心儒身上。
她走上前,步子很轻。她的手心微微湿润。
就像处在一个静止的空间一样,时间好似不再消逝了。安静到,她自己的心跳在胸膛里“怦怦”得跳着,清晰得听的出频率。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慢慢坐下……
然而那木床很不给面子的“呻yin”了一声,发出“咯叽”的声音。
心脏又是一阵狂跳,她望着床上的他。他的表情平静如水,没有起色。
连近距离看一下,她都怕成这样。她呼出一口气,无力地自嘲。
死,多么简单位的一个字。然而人的求生本能,使自尊变得那么渺小。她怕死,真的怕。可是……他为什么不怕呢?
她望着他的睡脸失神,恍惚间,她似乎看到他的唇角缓慢的上勾。
她的手指猛然收紧,紧紧扯住身旁的床单,眉头又一次蹙起。
那不是幻觉。他确实在笑。
下一秒,他漂亮的凤眸缓缓睁开。
纪欲生瞪大了眼睛。
他瞥了她一眼,只是一瞬间,她却看到他眼神里,只有邪恶和妖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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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唔唔唔唔~~~~”房间里传来一阵的狂啸,很快就被某只爪子堵回嘴里。
“吵什么!!”谦心儒已经坐起,一只手捂着纪欲生的唇和鼻。
什么情况?这语气里满满的不耐烦,根本就不是水蜜桃。除了样貌,他满身的跋扈与谦心儒完全是两样的人。
谁能给她一个理由?
纪欲生握住堵着她发声的手,狠狠地甩掉。
“你是谁你是谁你是谁??”她揪起谦心儒的领子,俨然一副泼妇骂街的气势逼问。
他不反抗,只是扯起一个笑容,暧昧道:“我是谁,你应该最清楚的。调儿。”
为什么从同一张样貌口中叫出她的小名,感觉就那么不一样呢?眼前的邪魅男子,真的是水蜜桃么?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吼道:“你TM给老娘我讲清楚!!!小东西,你从哪冒出来的?”
谦心儒嘴边一丝轻蔑的笑,他握住纪欲生的小手,动作轻柔。
轻轻地摩擦让她的心里有麻麻的感觉。她立马抽回手,斜了他一眼。
“我需要你的味道,嗯?你……愿意把你自己献给我吗?”他邪笑道,可是眼底,是无尽的冰冷。
那样诱惑人地笑容,但是她,根本无心在意这些。她呆滞地看了他好一会儿,终究明白这男人的名字。
他的名字叫,蛊毒。
纪欲生收了收呼吸,看着谦心儒原本温柔的脸蛋却被一个蛊毒改变成如此娇媚的模样。
“嗯?”他纪欲生询问她的意见,白皙的指尖划过她的唇,一瞬间的温热。
纪欲生挪了挪身子,和他拉开了些距离。这时,易霍熏踩着匀速的脚步进来了。
“麻绳。”易霍熏利落的吐出两个字,望了一眼床上的谦心儒之后,他的神色变得很奇怪。
纪欲生对床上的他笑了笑,随即起身去接麻绳。
“要它做什么?”
她扬扬小下巴,目光直直地盯着床上的谦心儒,道:“当然是绑那个小东西了。”
谦心儒脸上的笑僵住,目光不由得冷了几分。
她可不允许这个蛊毒在水蜜桃着温柔的骨子里作祟。纪欲生扯开一个无害的笑容,随手甩了甩麻绳。
然而,这个叫做“蛊毒”的妖孽,显然比平常人反应灵敏很多。正在她得意之际,他立马从床上爬起,套上鞋,冲了出去。
她手上的动作僵硬了……
愤恨丢下一句“木头在家养伤”,随后跑了出去。
她跑出易府没多久,就看见一个慌乱的浅灰色逐渐跑远。纪欲生咬咬唇,把淑女形象抛在九霄云外,拼命朝他的背影追去。
闹剧,这是一场闹剧!
浅灰色男子在前方慌乱逃跑,白皙的脸颊挂着晶莹的汗液;后跟已娇弱男子,表情像是要把前方男子吞了才罢休,手中拿着粗麻绳,拼命地追赶。
纪欲生在被观赏之余,自己倒有种骑马套野兔的快感。
由于谦心儒自身的身体虚弱,追了有几条街,纪欲生一把揪住了谦心儒,哦,是蛊毒小盆友。
他挣扎了好一会儿,终究无力逃脱,弯着腰粗粗的喘气。
纪欲生边喘着气边想用麻绳把他捆起来。
“我、我、我会让你后悔的!!”他突然目光一凶,压低了声音。
“给我一万个后悔的理由。”她白了他一眼,用绳子在他身上绕了一圈,动作很是粗暴。
蛊毒小盆友的表情立马由地狱级得恶魔变为天堂上的天使,吸吸俊挺的鼻子,大声叫道:“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人家!!”
本来就够引人注目的他们,着一声喊叫有时引来许多炽热的目光,“唰唰”像一排待放的弓箭一般,齐刷刷的射向他们。
纪欲生白嫩嫩的小手明显感到了上达百度火焰的灼热燃烧——所有人的目光基本全都落在了她手上的麻绳。她被盯得浑身难受,手指僵住了,不能弯曲。
纪欲生狠狠给了蛊毒小盆友一记白眼。
“你怎么可以这样凶人家……”他作可怜状,原来好看的脸蛋配上这表情,更是引来了许多女人不怀好意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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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最后一更了。明天上架了。祝大家阅读有个好心情哈。那什么,端午节哈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