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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月色好像特别的明亮,皎洁的银月泄了满满的一院子,如水般染润了周围的颜色。
阮七决在为母亲接风洗尘的宴上没有看到苏苡欣的身影,料她也不会这么大胆子不敢出现在那里,不是语淑的主意就是母亲的命令罢,有少些的怔然,怎会想到她了?
夜已深沉了,合上宴后才看完的帐册,阮七决起身离开了书房,在回自己的处所昭然苑时,曲廊里偶然听得一阵若有若无的琴音,缓缓的停下了步子,吩咐着前面手持灯笼路的执事,“你们下去罢,不必跟着了。”
“是,庄主。”
待那两执事走远后,阮七决仔细的辩认着那琴音飘来的方向,因着习武,听觉自是比平常人灵敏数倍。
举步踏下回廊,路过花径,又穿过透风的花墙,那隐隐约约的琴音越来越清晰入耳,琴声犹如天簌,杨语淑的琴技在洛州城他敢言第二,无人敢言第一,可现下弹琴之人的技艺完全在杨语淑之上,只是琴音里略带的点点哀色与无奈,不禁让人莫名的感伤与涩然,某处驻足之后,方发现前面竟是初尘居。
悄然无声的潜入院中,通过半掩的窗扉,看清了弹琴者为何人,额上的淤青未散,虽是一袭素衣着身,却难以掩饰她的清雅脱俗的气质,一双美目婉如秋雨后的山林,朦胧之中却也透着清澈,玉颜上毫无情绪,指下的琴音却如行云流水般溢出,久绕于梁,萦绕不绝。
阮七决凝视着那张平静若水的脸,蕴含哀伤的眼眸,心里突然有个声音告诉他不该呆在这里,想走,腿脚去异样的不听使唤。
终是毅然转身,方欲踏步,身后的琴声却突然停了,原因只是小蝶说了一句,“小姐,我听厨房的人说老夫人这次回来是准备过半个月后的五十大寿的,各房的夫人都积极的为老夫人准备礼物,既是在淅然山庄,小姐便不能落下笑话。”
苏苡欣敛下了眸子,如今她可算是身无分文,“小蝶,你说我送老夫人什么好?”
小蝶边为苏苡欣铺着床榻,边说:“小姐的嫁妆手饰都进了当铺当了银子给表小姐赎身,莫说钗,还将夫人给您的生辰礼都当了,现在小姐连一副像样的耳坠都没有,奴婢也想不出要送老夫人什么礼物好。”
又是礼物么,若那夜她不想着为父母做礼物,便不会遇到阮七决,或许也就不会有今日之事了,人说自做孽不可活,怪不得他人,一切都是自己的错,不是么?如今想不通的,只是爹爹为何会因为五万两银子将自己卖来淅然山庄,“小蝶,将我的手帕拿来拆了罢。”
小蝶不解的转身,问着:“小姐,是那方手帕呀?”
苏苡欣说:“就是我与玉容一起绣的那方手帕,现在不能轻易离开庄内,只能将它拆出丝线,为老夫人绣幅刺绣罢。”
小蝶拧着眉拒绝道:“不行,小姐,当初你与表小姐同绣手帕的时候就说过,要将自己绣的手帕送给心上人,现在表小姐那方手帕已送出去了,你的怎么能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