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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苑的花厅,苏文笙正阴沉着脸落坐在客椅上,龙飞轩亦不知道该如何将这个麻烦之人请走,苏文笙的小气可是在洛州城出了名的,他今日到此找苏苡欣,也无非与银钱有关,瞧他方才怒意冲天的模样,应该是又去了淅然山庄一趟罢,只是不知道七决跟他说了什么,于是他就找到这里来了。
侍婢奉上的茶水,他未动一分,现下如此僵持着,看来他今日是铁了心要带苏苡欣离开,就若带不走她,见也是要见上一见的,可是现在以苏苡欣的情况,还能经得住父亲将她卖第二次的打击么?
“苏老爷,苏小姐的身体确实虚弱得很,前两日的高烧方退下,你看这样可好,等到她的身子好些,在下亲自护送苏小姐回苏府,您觉得如何?”
苏文笙心里很感激龙飞轩尽心的照顾女儿,她是自己收了五万两白银卖到淅然山庄的,在庄里若是过得好,怎会出现在龙家的别苑里,他懊,他悔,可他不止是苏苡欣一个人的父亲,为了那人,就若欣儿恨他一辈子,他也只能认命。
掩饰着心里翻涌的难过,于欣儿的满心歉意,却要用残忍的厌恶神色来伪装,冷冷一吟,“哼——,她既是已嫁进了淅然山庄,虽是做妾,却也是阮庄主三书六聘抬去的,不说是死要死在淅然山庄,就算是生病,也得病在淅然山庄的床榻上,你赶紧把她给我交出来,否则别怪我苏某人不给龙老爷情面。”
他的话好冷好绝,这像是一个父亲于女儿的定义吗?传闻中的苏苡欣不是甚得父母的宠爱么?怎么苏老爷会如此的绝情绝义,他的一席话,听得龙飞轩心中不悦,若是让苏苡欣听到了,又将会是怎样的打击?“苏老爷,您的家务事在下不便插手,但苏小姐的身体染恙,确是经不得劳顿,依在下看,还请苏老爷按在下方才的建议来办罢。”
“你——。”
“龙大哥——。”苏文笙语声未落,被门口一泣音截断,与龙飞轩担心的目光一起,偏头看向了门外。
方才两人的对话,苏苡欣老早就听入耳中,父亲的冷,是从她从嫁时就开始的,她不知道原因,就若问过,他也没有给过她任何答案,默默的接受他的安排嫁进淅然山庄,尝尽的羞辱都不及作为父亲的他,说一句绝情的话。
本不介意千疮百孔的心再划过一道伤痕,打断爹爹的语声,不过是想让他收回脱口而出的话,不要让他给足自己怨恨他的理由。
然而几些日子不见,爹爹仿佛徒然苍老了许多,鬓发之间,尽是皑皑白雪,且他的身子越发的瘦了,额眉间的皱纹深如沟渠,清晰可见,怎么会这样?自己离家不过几月而已,爹爹怎会颓然成这般模样?
“爹爹——。”胸口塞闷,一声沉腔轻唤。
苏文笙看着女儿,一袭淡蓝色衣裙着身,肌色苍白,原本不点而朱的唇叶,此时没有一点儿颜色,单薄的身姿更是让他看得心在滴血,若是此番女儿的样子让夫人看到,定然会心痛得晕厥过去,他也心疼啊——!可自己不能倒下去。
“你还知道我是你爹爹,你既是已出阁,就得遵循三从四德,如今你已是冯妇之身,怎能离开夫府居外,传出去惹人嫌话,你不怕人家说你不知廉耻,我还怕人家指着我苏文笙说我不会教女儿,养出这么个道德败坏的女儿呢。”
苏苡欣虽有心里准备,然而听着父亲绝情的话,身子依然忍不住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