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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妈妈稍微安心了一点,至少有了未婚夫,小芮就没有借口再纠缠自己的儿子了,所以连带的对崔浩也多了一抹好感:“管好你的未婚妻。”
接下来的漫漫长夜,大家就像木偶一样的坐着,肖妈妈脸色苍白的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崔浩坐在安小芮身边,冷冷的看着安小芮。
被他看的心里发麻,安小芮没话找话的说:“你怎么来的?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
“你爸爸给我打了电话,说他不在本市,叫我来帮你处理。”说来也巧,因为绯闻的关系,安先生找过他,互相认识后,更是要把女儿交给他,但有个条件,就是他必须帮安家买下安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作为聘礼。谈妥以后,既然他已经升任为未婚夫,所以安小芮出了事,他被通知到了。
“爸爸对我真好。”
看着她微笑的脸,崔浩只觉得从来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女人,冷哼一声:“等嫁给我以后,你就等着受折磨吧!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贱的女人,你和肖墙其实是同类人,得不到才珍贵,一旦得到就觉得不好玩了,爱情不是玩具,不是不想要的时候拿起来,不想要了扔给别人就行的。你们这样的自私深深伤害了红杏,所以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小芮心中一颤,不再说话,脸色没有半点血色,她知道的。就算崔浩不说,她也知道嫁给崔浩是毫无幸福可言的,她这辈子最大的幸福早已被她自己的愚蠢给毁了。既然不能得到爱情,那就让她得到富贵吧!
两人并排坐着,像木偶一样的发呆,两人各有所思……
肖妈妈没闲着,拿着电话给一位熟悉的外科权威打电话,咨询情况。然后几个外科专家在半个小时内赶到,和医院的医生讨论了一会,也钻进了手术室,肖家的佣人也来了几个,医院的走廊里一下子热闹起来。
这里好像没有他们两什么事了,小芮提出要回家。
肖妈妈看了她一眼,语中带刺的说:“那滚吧!别赖在这里碍眼,好像我不准你回去似地。”
“那先告辞了!”崔浩想想也只能这样了,对着肖妈妈点了下头,拉着小芮往外走去。
已经是下半夜了,外头风大!
小芮缩着身子看向崔浩,反正她最丑恶的一面崔浩都看过了,还怕什么:“我冷,你脱衣服给我穿吧!
“活该,跟我去取车吧!当然如果你想在这里继续吹冷风我也没有意见。”崔浩说道,想娶她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给她幸福。
小芮听了,气的不轻:“你这男人怎么这样啊!你是不是男人啊!你懂不懂怜香惜玉啊!我受伤了你看见没?”
“哼!你是香还是玉啊?”崔浩反问她一句。
“你什么意思?”
“你不是香也不是玉,凭什么要我可怜你,我告诉你小三儿给我收敛点,否则结婚以后我有你受。”崔浩威胁到,对于她的印象从一开始就很坏,在他几乎纯洁的世界里,从来没见过这么恶毒的女人。她算是其中之最了,叫人印象深刻的咬牙切齿,就这么一个女人,竟然三番两次想破坏红杏的幸福,这是不可原谅的。
小芮觉得很委屈可是外面真的太冷了,她只好跟着往停车场去了。
崔浩到底还是善良的,上了车看她怕冷,想了想还是开了暖气。
可能是身心俱疲的关系,舒服的缩卷着身子躺在后座的横排位子上,她很快沉沉的睡去了。
这个晚上她睡得很不好,几乎是做了一夜的噩梦。她梦到黑暗的车道上,没有一个人,静的连风都没有,就是她刚才出事的那个路上,前后都是山看不到人家。也没有车路过,她站在路中间想打电话,可惜电话没电了,她想呼喊,可是怎么也喊不出来。突然从对面的山上滚下来一个大石头,直直的向她压来,小芮躲避不及,连挣扎都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石头将她压住,带起一阵滚滚黄土的气息向她迎面扑来,石头很大就压在她的胸口上,压的喘不过气来。哪怕是呼吸都会很疼,每呼吸一次,就会疼痛一次。
然后地面上开始震动,地震山摇的,她很害怕,泥沙岩石跟着倾泻下来,眼见就要将她淹没了。
她好想哭,然后真的让她给哭出来了,眼泪顺着头发流到了地上,泪水流到一个小坑洼的凹口里,很快积压起来,但眼泪多到即将可以流出小坑洼的时候,平静的坑洼里浮动起来,一颗满是血的头颅突然从坑洼里湿漉漉的冒了出来,接着是脖子还是身体。是肖墙,他从坑洼里冒了出来,还好不是肢解的,他完完整整的从坑洼里爬了出来,面无血色的望着她,冷冷的看着。
小芮顿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害怕,她终于说出话来,哭的更厉害了,哽咽的求肖墙救她:“阿墙,阿墙你救救我。我不是故意不管你的,你瞧我还给你叫了救护车。”
“是你害死我的,你是扫把星!”肖墙冷冷的看着她,蹲下身子来,露出血盆打口来,满嘴的獠牙,青白的面孔好像是死过的。他慢慢的朝小芮走近。
“不是的,对不起!我不是扫把星!”小芮一边哭一边用手用力推身上压着的大石块,但怎么也推不开,她不想死,一点也不想死,荣华富贵还没过够了。随着她不停的推石块,她的手开始出血,然后越来越多。
可是肖墙并没有罢休,他大手一挥,更多的大小石块像小芮飞奔而来,他笑的很恐怖的说:“还我命来!”
更多的石头向她滚来,渐渐的埋住了她,渐渐的无法呼吸了,血气蔓延开来,她觉得自己的体热正在慢慢散去……
感觉已经快要死去的时候,突然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那是一只温暖的手,摇着她的肩膀说:“醒醒,吵死了!”
“不我不能死!我没杀你!”小芮大喊一声,突然睁开了眼睛,才发现刚才的种种原来只是一个梦。她掐着自己的脖子坐起身来,崔浩欠扁的脸就在她面前晃动。小芮叹了一口气终于放下心来,原来自己还在崔浩的车里,而他正坐在驾驶里好奇的看着她。
“看什么呀!”小芮不悦的皱了皱眉头,手足无措的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和头发。
“切!你以为你自己很美吗?我在看丑女,平生不做恶,半夜不怕鬼敲门。”崔浩嘴毒的说道。
“现在我可以回家了吧!”小芮没好气的遥下车窗,外面太阳很大,路边车流很多,她的手伸出去时,能感觉到太阳炙热的烘烤,这种真实的感觉,终于让她能够安静下来。
崔浩把刚才买的面包扔给她一个,同样没好气的说道:“吃吧!吃完了,我陪你去警察局录口供!”
“算了吧,我自己去!”小芮拉松着肩膀。
“好歹也算你未婚夫,我陪你去吧!”把一个女人丢在警察局这种事他做不出来,虽然这个女人很恶毒,但谁叫他太善良了。
“谢谢!”小芮突然软下来,好像这个男孩子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讨厌,这个时候她的确不想一个人去警察局,心里是虚的特别是昨天做了那个梦以后。她更想有人能在这个时候陪着她安慰她,而这个时候出现的人居然是他。连她自己也很意外。
可能是因为那个梦的关系,小芮在警察盘问的时候实话实说的居然没有撒谎……
红杏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快到中午了,来的是陆秘书,红杏挽着袖子还在揉面了,陆秘书从对面的轿车里下来,依旧生疏客气的朝红杏点了点头:“苏小姐,打扰了。”
“来吃饺子么?进来坐吧!”红杏笑着招呼道,来这是客,因为快要结婚的关系,她最近心情特别好,都很少发脾气,见到谁都笑呵呵的。
“不了,我这次来是受老夫人的委托。”徐秘书说着从包里拿出红杏当年签的那份赔偿合约,就是要赔一亿二千万的那张,恭敬的递给红杏。
红杏拿了抹布擦了擦手上的面粉接过来看了一眼,点点头以为是合约的事情,忙说:“我明白了,你是来收钱的吧!我现在还没有那么多,等我凑够了一定会还的,要是老姜不相信我,分月付也可以。你可以给打个电话,老娘和她谈也可以。”
陆秘书有些尴尬,印象中他每次见苏红杏都是带着目的来的,这次也不例外。他清了清嗓子说:“您误会了,很抱歉再次打扰到您,董事长出了一些事情,老夫人想请您帮个忙,只要您能答应,这份合约马上可以作废。借用您中午吃饭的时间,可以吗?”
“什么事?”红杏一头雾水的问他。
“董事长昨天出了车祸。”
“跟老娘无关,不是老娘干的!”红杏惊了一下,下意识的马上表示自己是清白的,她马上要结婚了,可不想摊上谋杀前夫的浑水,也许这在你们看来有些冷血,但这比起肖墙这些年对她做的真的没有什么,在多的感觉也被他磨的所剩无几了。
陆秘书推了推眼睛架子,紧接着说:“这点您放心,老夫人不会冤枉你的,因为肇事司机并没有逃跑,造成车祸的原因也调查清楚了。”
“那你找凶手去吧!找老娘做什么?”红杏更加不明白了,她现在就只是一个前妻而已。肖墙出了车祸怎么也不可能和她有关,肖墙的那些财产不可能通过遗嘱分给她,她也不想要。要说情分现在真没什么了,感觉就跟路人发生了车祸似地,心里毫无感觉。肖墙把她家都拆了,她没有幸灾乐祸就已经很好了,对于那个男人她什么也不想说了。
“苏小姐,您又误会了,老夫人的意思是请您去医院见董事长一面,董事长一直昏迷不醒,看来只能找您帮忙了,他昏迷时,一直叫着您的名字。”
红杏哦了一声后,顿时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她不想去见他,最好永远不再见面对彼此都能减少伤害。“他病了你叫医生给他治疗就好,我又不是医生。他那么讨厌我,叫我的名字一定是做恶梦了,你们叫醒他就好。要不让小芮去哄他也行。”反正怎么也轮不到她苏红杏,对于那个人她已经心死了。
陆秘书想了想,也许知道凶手是谁能让苏小姐答应帮这个忙,他闯信的问了句:“您猜导致这场车祸的凶手是谁?”
“总不可能是小芮吧!”红杏打趣道,边说边去掀开锅盖,里面的饺子应该熟了,再蒸久了就不好吃了。
“您猜对了!”
“什么!”红杏手指上的力道松开了来,手上的锅盖“啪!”的一声,从灶台上掉了下去,怎么会是小芮了,再怎么大的仇恨,也不至于弄出车祸来,再说这两人以前还是情侣了,怎么可能?
“安小姐今天早上自己去警局自首了,并交代她昨天晚上本来还想用地上的玻璃碎片杀死昏迷不醒的董事长,是一个电话救了董事长,这话说来就长了,您请跟着我上车吧!如果晚了,过了抢救最好的时辰,董事长一死,你的好朋友安小姐至少会判十年。”陆秘书故意吓唬道。
“肖墙真的很严重吗?你没有骗我?如果这只是他想再次绑架我的借口,等我逃出来,我第一个解决你。”有了上次被掳走的事情,红杏现在特别小心。万一这只是肖墙的一个诡计,她被关几天没什么,徐二少会很担心的,还有老妈。她现在不是一个人了,做什么之前先想想大家的感受。
“真的很严重,新闻早上没有播出来,是因为鼎盛和安氏的同时施压。这么严重的事情,我绝对不是开玩笑,我愿意用我的人头担保它的真假。”陆秘书严肃的发誓道。
“好吧!”红杏皱着眉点了点头,她不希望小芮出事,既然小芮已经自首了,她已经知错了就好。能帮他们的,红杏还是想办办他们,至少小芮再怎么也一直是她的朋友。再说陆秘书这个人整体还是值得相信的,他只是太冷峻了些,心地不坏。
“那请跟我走。车就停在对面马路,我直接送您去医院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苏三万听着楼下说话声也走了下来,陆秘书她还是认识的,一看就这人,就知道准没好事,几步跑过来像母鸡保护小鸡似地站到红杏身前。二话不说的拿起扫把朝陆秘书扔过去,打在他的肩膀上,连打了好几下,一边打人还一边大骂:“你想干什么?肖墙那臭小子又想绑架老娘的女儿吗?我还没和他算账了,丫的就是一个屁!”
“伯母,您误会了!”陆秘书一边往后躲,一边尽力的解释道。
“你就是他身边的一条狗,老娘不想听见你叫,你给我滚。”苏三万很激动,事实上肉店被拆了以后,她看见任何鼎盛的员工都没有好脸色,这家饺子店也不欢迎鼎盛的员工,谁来她就赶走。不做鼎盛的生意,在她来看那就是最大的仇人。
“伯母,您听我说……”
“不听,你还不走,你再不走我报警了啊!你这是强抢民女!”苏三万插着腰,掏出手机来。固执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她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怎么都不能让。
“伯母,您真的误会了,董事长出事了,现在病在旦夕,只有苏小姐能帮忙了。”
红杏也一把从背后抢下老妈的手机帮忙解释说:“好像是真的,小芮弄的肖墙出了车祸,老妈我得去一趟,很快就回,您放心,我老公不是一直派人在暗中保护我吗?这次我这么警觉应该不会有事的,要是有事你就叫他拆了鼎盛,我一定就能回来了。”
她说完拉着陆秘书就往对面的车里跑去,去晚了那不白走一趟吗?
苏三万拿着扫把站在店门口对红杏大吼:“你这死丫头,小鹏马上就要过来吃饭了,你叫老娘怎么跟他说。”
红杏从车里探出头来:“就说肖墙和小芮要挂了,我去救人。”
苏三万一脸不相信的拿着扫把走回到店里。
车里还坐着一个司机,陆秘书吩咐了一声,小轿车快速的行驶起来,往医院的方向飞奔而去。
红杏心里什么底也没有,七上八下的,扭过头去问陆秘书:“到底怎么回事。
“本来董事长是去参加个同学聚会,出来的时候也没喝什么酒,他的朋友们三三两两的走了,董事长就打算自己开车回去,偏偏这个时候安小姐突然堵在了车前,逼董事长交出安氏,董事长不肯,两人就在车上吵了起来。安小姐中途在路中间下车,安家后面跟着的车一下子避闪不及发生了追尾事故。”陆秘书说道,他怕红杏会后悔,马上加了一句:“您要是不去,安小姐这次就完蛋了。”
第一次遇见这种事,红杏有一点迷茫,看着飞速而过的窗外风景,心中沉甸甸的又问陆秘书:“肖墙现在伤的怎么样了?严重到什么地步?”
“第四根肋骨骨折,右腿脚踝处粉碎性骨折。肝脏破裂,已经紧急做了修复手术,胸腔有大量积血,正在用管子一点一点的排出。全身还有多处外伤,他是直接从前挡风玻璃碎裂处,摔出去的。”陆秘书尽职的解释道。
“得救的把握大吗?”
“这得问医生最新的观测情况。”陆秘书一本正经的说。
红杏脑袋里白茫茫的一片,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是讨厌肖墙,但并没有恶毒到真的想要他去死,前几天只是气话。现在只能尽她所能,在最短的时间里见到肖墙本人了,她没想过要弄死肖墙,更想救小芮。小芮还那么年轻,小芮其实只是太骄纵了一点,还能改过来的,怎么说都是她最好的朋友和曾经的爱人。
最害怕的不是死亡,而是未知,这几十分钟在这里过的非常漫长,甚至于煎熬。
“对了,小芮为什么要害肖墙,他们之间有很大的矛盾吗?”红杏需要了解实际情况。
陆秘书无奈的点点头:“是的,您恐怕还不知道吧!因为您母亲迟迟不肯签下肉铺的转让和同,董事长就算坐上了安氏董事长的位子,却只能是个傀儡被人耻笑。这其中闹的最凶的就是安小姐和她的父亲,没有本事又要闹腾,弄的鸡犬不留,董事长一个人坐两家上司公司的董事长难免力不从心,鼎盛最近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下个月的工资都发布出来了。”
“怎么可能?鼎盛是大公司啊?”肖墙不是很有钱吗?
“鼎盛大部分的活动资金都压在了安氏的上,想退股也退不了,因为他没有得到您母亲的那份合约,这影响非常大!”陆秘书动之以情的说道,他希望苏小姐能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拉董事长一把。
“他是棵大叔,不是风一吹就倒的树苗。”红杏吞了吞口水还是不太相信肖墙会这么惨。
“我没有骗您,因为还有很多帐收不回来,公司一下子跌倒了谷底。”这件事为何而起大家心知肚明,没想到苏小姐这样道上的一个徐混,号召力如此之大。
“先看看吧!”红杏现在心情很乱,看一步走一步吧!收账的事情倒也简单,那些老板的把柄她全都保留着,要收钱还不容易。
“你不忍心?”
“对,老娘不能看着小芮吃苦。”
“那对董事长了。您难道没有一点感情了吗?”陆秘书问道,他平时也不是一个多话的人,不明白今天为什么会这么问。
“如果一个人囚禁了你,然后又拆了你的家,你会还喜欢他吗?”红杏冷冷的问道。
陆秘书诧异:“就一点可能性都没有吗?”
“要是都这样了,老娘还爱着他,岂不是成了八点档的狗血偶像剧。”红杏看开的耸肩,她还没有贱到那个程度就已经受不了了,徐二少的出现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女人是用来疼惜的,不是用来践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