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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微微的拂乱了我额前的少许碎发,林间传来沙沙的响声,细听之下倒是有几分悦耳,可是此时,我却是没有那心思去注意这些。前阵子,凝月门出现隐隐的漏洞,如今这漏洞倒是越来越扩大了呢,竟连十二干支也变得不安分起来……
到底是谁?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将我身边的防线弄得如此。
手,不知觉的便握紧了拳,连同手里的只有那短竖排的信件也被我揉进掌心,我当真不甘……
风,仍在继续。渐渐地倒有些冷了,掌心的那张纸已被我揉成碎屑,甩袖一挥,白色的纸片儿顺着风翩飞起舞,倒是有几分好看,不知为何,我竟想起雪了,想及至此,我嘴角向上一弧,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略微凝神之际,身上倏尔一暖,回眸看去,只见得上官若风不知何时已到了我的身侧,将衣服披在我身上,眉间微拧,似有几分埋怨,“风大了,小心着凉。”
见到他,我倒是有几分惊讶,“怎么就回来了?”他不是说有事得急回倾城一趟么,怎么还不到两个时程就……
见我疑惑,他露出几分笑意,不急不缓的反问道:“不早点回来,你还打算让我在那呆多久?”
一时语塞,我倒不知该如何说才是了,睨了他一眼,我扬眉看他,“难得回去一趟,就不久留一会儿?”
他略将眉一挑,微俯身在我耳畔,柔声浅道,“心系佳人,怎敢停留?”
他在我耳畔轻语,吐出来的热气倒令我耳畔、脖颈,带动一片酥痒;愤愤将其推开,我故意恼道:“油嘴!”
他的脸上还是挂着盈盈笑意,风拂过,带动他额前的散碎刘海翩飞,倒不显凌乱;银白的锦袍随风也带着些飘起,乍看下去,此番情境倒是显得他俊美至极。
正欲再说些什么,他却将神色敛下,眼中划过一丝犀利,走近我,附耳对我轻道:“小心。”
略惊,我暗自看他,他与我眼神会意,轻搂住我,看似亲昵,实则在我耳畔说道:“来者大应十三人,除一人之外,其余武艺不弱,其中十二人已将我们团团用阵包围住,我们只有一个可攻破点,那人出现在你身后,正向你逼近。”
“哦?”我扬眉看他,耳畔听得身后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嘴角不禁浮出一丝笑意;这刺客未免太过于心急了吧,脚步声如此明显,就不怕事情暴露?当然,已经暴露了。
见我如此,若风亦莞尔,在我耳边轻呤,“接下来,你知道该怎么做。”
我在心底暗数,还有十五步、十步、五步……仅仅只是瞬间,眼前只见得银光一瞬,我将‘落痕’从若风腰间取出,倏尔转身,一个探海,手腕灵活一转,带剑一挑,紧接着便听到衣服破碎的声音。
“哟,竟然躲过去了。”我将眉一挑,上下打量着此刻站在我面前,正怒视着我的人:此人年纪大约四十来岁,是个中年妇女,她手持着长剑,乌发用簪盘成一个了髻,身穿着藏青底云雁纹的外袍,倒显得富贵,只是右手广罗长袖低下被我的剑割了一道长口,看上去有几分的狼狈。
“如今行刺暗杀的人行事之前也不好好准备么?穿成这样就来了?”我朝她漫口道,眼底稍带嘲讽,竟如此不堪?此人武艺根本就是下等水平,恐怕连身上毫无武艺的人都打得过她,这样也能行刺?倒是令我有些费解了,这种人,我不愿理会。
应是瞧出了我眼底的不屑,那妇女神情上更是添加了几分的恼怨,环顾四周,“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把他们两个灭了!”此话一出,我倒是有点乍舌,如此,不就是把整个群体都暴露了么?天下怎会有这么傻的人。
我回眸看向若风,他与我对视,无奈一笑,“那十二个人,不好惹;得多费些心思了。”
语毕,只听得林间唰唰作响,数道黑色身影在林间翻飞穿梭,速度竟是如此之快?那些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其中夹着刀剑,银光乍闪之间刺得人有些睁不开眼,仅仅只是倏尔间,我们已被暗影团团围住,只是这阵势……怎么那么熟悉……
可这情形却不容我细想,那名妇女见着同伙出来以后,倒是显得胆量十足了起来,“你这妖女,还我儿子命来!”
“什么?你儿子?”我凝眉视她,不明所以,这些刺客莫不是又冲着我来的?不及反应,那妇女的剑已向我袭来,足尖轻点,转而一跃,我避过剑锋,顺势将剑迎了上去,即使没了内力,但胜她确是绰绰有余。
她,明显不能敌我,那其余十二人见状,一跃涌上,正欲袭来,却被若风的剑影挡住,转而将攻击转到若风身上,一十二而敌一。
彼时,寒风乍起的竹林之中,刀光剑影,如雪光鸿影,炫舞鬼魅,那十二人将若风团团围住,动作协调一致,攻击间竟不留半点缝隙,寒光交错,凛冽如风,这使我暗暗担心起若风来。
而我眼前妇女,虽说用剑毫无章法可依,持剑一顿乱挥,却又是步步紧逼,令我不觉蹙眉,指尖在剑柄一寻,手腕带动长剑一挥,顷刻间,蓦然弹出一蓬极细的银针,根根劲射而出,皆向那妇女而去。
那妇女一愣,未来得及躲避,手中长剑已被我挑到地上,“嘣”得钉入地中。
“你……”那妇女睁大眼睛望着我,准确的说应是望着我搭在她脖颈的剑,似是对方才的一切毫不置信。
彼时,间或听得竹子被砍,棵棵倒下的声音,我心中一凛,若风与那十二黑衣人打斗,他虽是技高一筹,但十二黑衣人武艺也不弱,若风以一抵十二,略显吃力,避闪之间,竹子倒成了牺牲品,一颗颗翠绿笔直倒下,却是无一例外都压在了房子上,这竹子搭建的房子,怎么承受得了这样的压力!他们,是故意的!
我咬牙看向此刻被我制住的妇女,愤愤道:“叫他们停下!否则——”话说着,我的剑在她脖颈靠近了一层。
命在旦夕之间,人,都会有求生的本能反应,那么妇女也不例外,惊慌的朝那打斗群中大喊:“住手!全都停下!”
出乎意料的是,这话一出,那边黑衣人却是毫无所动,仿佛听不见般,继续打斗着。
“他们看似不听你的话呢。”我凝眉看着眼前这妇人,她的神色顷刻间变得煞白,支吾着说道:“他……他们,本就不受我控制……”
“不受你控制?”我眉微蹙,将剑更入深了一层,剑上已见血;那妇人此刻变得慌乱起来,浑身颤抖不已,“那么,你又为何行刺?你先前说……我害了你儿子?你儿子是谁?”
提及她儿子,这妇女倒是重新激动起来,浑然不顾脖颈上搭着的剑,向前走了几步,“你这妖女,还我儿子命来!若不是你,我儿子也不会被那上官家的死丫头打得残废,昨日也就不会暴毙而亡!我要你为我儿偿——命”最后一字才来的急吐出,彼时,那妇女已是满脸的惊恐,她也这才知道,她身上各处重大穴位早已插上了我的银针,颓然倒地。
从她刚才的话来看,她应该是……那么,那十二个人……竟是他们!
我蓦地转身,朝仍在打斗的双方大喊:“通通给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