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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昏昏沉沉,浑身的酸痛。睁眼,只见得入眼便是轻软的烟罗素帷,隔在其间如烟雾氤氲,深深吸一口气,触摸到柔软温暖的被衾,才相信不是在梦中,这景象,熟悉又略带陌生。
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嗓音低哑,有些干渴了。手,轻轻撩开床帏,床帏处顾盼,偌大的居室之内,毫无人影可循。眉间略略锁起,自顾下了床,赤足踩在冰冷的地面上,寒冷涌上,却让我神智清醒,这,是殇清宫吧……
穿了鞋,举步走到桌前,自桌上的茶盏中倒了一杯水,径自饮下,缓解了稍许口干舌燥。略微的凝神,怎么这么静,静得没有其它声音的出现,而且……醒来这么久,竟没看到一个人……是出了什么事?又亦或许……
愣神之间,墙边立着的花瓶落入我的眼眸之中,嘴角稍牵,我微微一笑,若想知道,试试不就行了。
接着,便是“啪啦”一声的脆响,似是瓷器被打破的声音,然后,接二连三,屏风、烛台、圆桌、木椅……纷纷倒地,转眼间,入眼的,是满房的狼藉。
如此大的声响,怎会不惊动人……片刻,耳边总算传来阵阵脚步声了。
意料之中的,见着了熟悉的人。首先进来的是一名身着黑衣的女子,右侧带剑,左侧挂着匕首,苡兰跟在她身侧,随后便是一干的仆从;入了房,见着满室的狼藉,皆为一怔,随后,连连向我下跪行礼,那番神色,有几分惊慌。
“来得可真及时,我若是再晚些见不到人,便会放火了。”坐在桌岸边,一手持着手中的杯盏,看着杯里漂浮的茶叶,我略略一笑。
“属下失职。”
“失职?呵,你当然失职。”轻松了手,手中的茶杯直直落下,又是一声清脆的响声,碎片绽开,茶水、茶叶,淌到了地上。我暂时,还没有让他们起来的意思。“随月,今日何人当值?”
黑衣女子眉间略微蹙着,顷刻,立即答话:“回宫主,是近侍川儿。”
“哦?川儿?”我挑眉看向跪在苡兰身侧的一名女子,彼时她已将身子匍匐得极低,双肩,略微的颤抖,看着眼前这些战战兢兢的婢女。我,浅浅一笑,“那么……拖出去,乱棍打死。”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是一怔,随月眉间一锁,向身后招了招手,立马便令人将川儿带了下去,拿人的动作只在顷刻间,连半点声音都没有传出。
我,勾唇一笑,“记住,拉到人多的地方行刑,不要马上把她打死,要足足打上三天,第三天时再让她暴毙,若是不及三天她便断气了,那么……那几个打手也不要活命了。”
“是,宫主。”这种情况,随月早已习惯,一片淡定,脸上倒没别的惊慌,倒是其她人,脸色已是接近苍白。
“我睡了多久?”
“已有三日。”
“三天?呵,难怪一起来便是浑身酸痛。”自顾笑了笑,看向跪地的一干众人,“罢了,都起吧,准备热汤,我要沐浴。苡兰留下伺候,其她人该干什么便干什么去。”
看着婢女们离去的身影,恍惚间,心里突然觉得空空落落,仿若丢失了什么。
温泉兰汤,香樨琼脂,水气氤氲里,满眼,是一片朦胧之色,却意外的从中隐隐看到曾今那十分熟悉的身影,我浅浅一叹,想要忘记,却真的很难。
水气氤氲里,我微微仰头而笑。有些事,真的不值得,就如同那个人不值得你完全托心过去一样,可为什么,心口还会隐隐的疼。
我彻夜离开他,便等于放弃?连清儿都没去看一眼,只交待了苡翠小心照护,便同苡兰一起回了。我,当真放得下?而他……此刻又是一番怎样的心境?那晚,他说,要锁我一辈子……一辈子……呵,一辈子……
上官若风,你以为我便会任你摆布不成么!
手在水中奋力一摆,激起,水花一片,也略略溅湿了身侧苡兰的衣裙。
苡兰慌忙伏地,“宫主,可是苡兰伺候得不好?”
“不关你的事,起来说话。”
“是,宫主。”
水波微漾,雾霭层层。
“你可知,我为何单单把你带回来,却不带苡翠,甚至不带清儿。”
她略微一愣,“奴婢不知,望宫主明示。”
“因为苡翠,比你隐藏得深。清儿虽是我所生,但他毕竟是姓上官,上官家的长子,留在上官堡,那是最好不过……”
水气氤氲,我,浅浅一笑。朦胧水汽之中,我见得苡兰若有所思……
一切,都已经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