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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能如此残忍地克制住将月儿揽壮中的冲动。他多想告诉她,为了护住她,他可以承受一切的疼痛,哪怕鲜血淋漓也要独自背负那沉痛的宿命。然而最终只剩下无言以对的两两相望。
月儿见上官羽晨久久不接她递过去的锦帕,低头一看,那原本洁白的锦帕上却是黑黄相间的污痕,其间还染了掌心因跌倒而磨破后渗出的斑斑血渍。那洁白的锦帕因染了这些污渍而残败不堪,瞬间由汗巾转为抹布,直教人无法接受。纵然月儿再是粗枝大叶,这一刻望着这瞬间掉价的锦帕也明白了什么叫做般配。
撩人的轻风吹来,月儿手中的锦帕便在两人无言的对恃中迎风飘摇,终是挣脱了她苍白无力的小手随风而去。月儿恍惚中下意识的伸手一捞,却是在触手可及的距离傻愣愣地看着它飞远……
一袭紫衣大花的妖冶身姿眨眼间捉住那如断线风筝般飘摇的锦帕,诱人的殷唇勾起邪魅的笑意,滟潋的眼波柔情四溢,媚人的丹凤眼轻睨着月儿,螓首轻摇,“啧啧,月月,你真是不乖,竟然背着我出墙,还不跟我回家受罚!”
月儿很想对上官流云展露一抹坚强的笑容,岂料心中的委屈却在这刻打开了闸门,小嘴一扁,眸子泛红,颤声道,“走不动,疼!”
上官流云眸中的疼惜毫不掩饰,瞬间将那疼得残破不堪的小人儿揽入怀中,紧紧护住,狠厉的目光轻蔑地扫向倚于上官羽晨身侧的苏若瑶。
苏若瑶对于上官流云的风流韵事早有耳闻,却仍是被他满含讥诮的眼神慑住。那妖魅的身姿,一言一行中莫不透着让人无法抗拒的魅惑,流泻的风情万种却似放荡不羁的一抹清风,冕眼含丝却不曾停留地蔑视着天下众生,直教人羞形于色。
紫衣飘渺间,上官流云已揽着月儿纵身离去,上官羽晨若雕像般凝固于原地不得动弹,清冷的冰眸中痛楚之色一览无遗。
苏若瑶望着身边绝世不染纤尘的男子,心中隐隐作痛。这个教她一心想要共度今生的男子何时才会用如此怜爱的眼神看向自己?
月儿龟缩于上官流云温暖的怀抱,再也没有勇气回眸望一眼那片百合摇曳的花丛中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紧紧合上双眸,月儿狠狠搂紧上官流云柔韧的腰身,将小脑袋深埋于上官流云胸前,放任所有软弱的泪水决堤,闷闷地吐出一句,“流云,你真好!总能在我最难堪的时候找着我。”
上官流云身子一僵,环住月儿的双手寸寸收紧,沙哑的声音中透着无限苦涩,“我若真如你所说那般好,你又怎会总在我转身时急着投入那白衣美人的怀抱?你便是这世间最没良心的坏东西。留恋我的温暖,又贪恋他的姿色。若他此刻来寻你,你定然会如往常一样,甩开我跟他走。”
微微一顿,深吸口气,上官流云才接着道,“而我便是这世间最傻的笨蛋,偶尔一次的温暖,却将你放在心尖最柔软的地方,任由你将我百般惦对却舍不得让你心疼。你若再狠心抛下我一次,我便废了自己这双腿,也绝计不让自己去寻你!”
月儿拼命在上官流云怀中蹭着小脑袋,却只扯出更多悲凉的泪水,即无力承诺上官流云自己的忠心,也无力挽回上官羽晨漠然的离弃。好半晌才颤声道,“流云,我难受,好难受,我不甘心!”
上官流云眸色一凛,顿住脚步,冷声道,“不甘心么?那你现在便去寻他!去了便别再回来见我!”
月儿却是紧紧扯住上官流云的衣襟不放,说不清是舍不下上官流云温暖的怀抱,还是内心的自尊心作祟,让她拉不下脸去寻那白衣美人。
上官流云紧紧搂住月儿,将头深埋于她柔软的颈项,恨声道,“若你再背着我去寻他,我便是毁了你也绝计不让你们好过!”
瑟瑟风声中,两人便如此紧紧相依相偎,却不知两颗冰冷的心加在一起能否变成微温?
上官流云一路抱着月儿前往醉心楼,临到醉心楼大门却见大量官兵将醉心楼团团困住。上官流云却是面色不改,勾唇扬起一抹冷笑,抱着月儿沉稳地迈入大门。
大堂正中,上官惊风一脸凝重地望着上官流云怀抱着狼狈不堪的月儿信步前来,原本深沉若海的眸子瞬间掀起惊涛骇浪,那轻扣桌面的纤长手指生生顿住。听闻影卫回禀月儿行踪,他便知月儿定会伤心欲绝,却不曾想竟会是如此颓废。
月儿缓缓从上官流云怀中抬起乱蓬蓬的小脑袋,扬起一脸牵强的笑意,“惊风,是哥们儿今天我们三人就此喝个痛快!”
上官流云阴霾密布的勾魂眼中终是有了一丝诱人的笑意,他的月月又回来了。上官惊风宠溺一笑,沉声应下,似是早料到月儿会有此一举。
酒是个好东西,有时候世人只有醉了才敢于直面于自己的懦弱不堪,才有勇气嘶吼出内心深处的情感。至少月儿便是如此。
都说酒醉三分醒,向来沾酒就醉的月儿这一次却是想醉醉不了,她多想就此沉溺于醉生梦死之间,却反倒是越喝越清醒。
“我不甘心!为什么骗我?那个位置真的那么重要吗?”月儿一口饮尽了甘醇却能让人宿醉的清冽酒香,一心只求一醉方休。
上官流云与上官惊风面对月儿撕心裂肺的质问却闭口不答,谁也不知道自己内心真正的答案究竟是什么?又如何替那人做答?
“流云,你让我去见他最后一次好不好?就最后一次,我要漂漂亮亮地去见他,去问个明白。你帮帮我,帮帮我……”月儿似醉非醉的眸子已是泪盈于睫,那又清亮灵动的大眼睛中写满凄哀。明明知道问不问结局都是一样,却仍是说服不了自己放弃那个天真的念头,当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小月!你若真的如此不甘,我今日便向父皇请旨,与那人同一日完婚!且让他看看你是不是离了他就活不成!”上官惊风猛地扣下白玉瓷杯,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