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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是他自己要求动手术的,我们也……同意。你也看到了,他现在的状况很不好,视力几乎已经全部丧失。即使不动手术,也……支持不了多久。”邹玉兰哽咽了一下,没有再说下去。
“那就是说,保守治疗已经没有效果了,是吗?”我忽然平静了下来。
“是的,他想要见你,想趁着还能看到你的时候,见一见你。可是,又怕你会……当初他离开的时候,就是为了不想让你知道真相。”
我想要拼命地忍住哭泣,可是眼泪根本不听话,我拼命地压抑,反倒让泪水纷扬,像是一场缤纷的雨幕。
“我们都很希望你来,这段时间凯的情绪很不稳定,医生说这样的状态做手术……”邹玉兰叹了口气,“也许我们是自私了一些,但是希望你能够陪他去法国。”
我几乎动用了全身的力量,才能够让心情平静下来,手里还紧紧地握着餐巾纸。
“你是说去法国做手术?”
“是的,最好的医生和设备都在法国,我们愿意为他争取多一点的机会,哪怕多一分,都是好的。虽然北京也有成功的案例,但是去法国,把握更大一些。”邹玉兰的眼圈也红红的。
“我明白。我……”
我正想答应下来,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听着熟悉的铃声,我几乎惊跳起来,我竟然把董汐明忘到了脑后!
从知道邹宇凯得病的消息,直到现在,我根本没有想到他的一丝一毫。而且我没有去公司请假,他一定要急疯了。
我握着手机,一时不知所措。
“外面走廊里,信号很好。”邹玉兰善解人意地提醒。
“哦,好。”我胡乱地答应,打开了门才按下了接听键。
“若若,你在哪里?”
“我……”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
“今天怎么没有上班?”
“我忘了请假,我……现在在北京。对不起,汐明,我……”我乱七八糟地说着,脑袋里也乱七八糟成了一团乱麻,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
“怎么去了北京?不是公事吧?”
“不是,是……是私事。”我咬了咬牙齿,至少我不应该欺骗,“邹宇凯得了很重的病,我……过来看他的。”
电话的那头,是长久的沉默。我感觉到自己的手心里,已经沁出了汗,喉咙发紧,想要多说几句,却不知道还能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