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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睛,瞪得发酸。
但是,精神却是麻木的。
所以,最后发现邹宇凯醒的,是护士,而不是我。
“醒了,小凯醒了!”邹玉兰抱着我大吼大叫,语气里是阻挡不住的啜泣。我想,如果她的下属看到她这个样子,一定会把眼珠子都瞪出来。
“现在只过了大半天,他就醒来,恢复应该很好吧?”我怀着巨大的希冀问。
其实,我明明知道邹玉兰懂的也未必比我多,这个问题她也未必就能回答,但仍然觉得这时候需要有个人,来给予我一个肯定的回答,我的心才能从喉咙口回到胸腔里,继续正常地跳动起来。
无菌病房里,又涌进了一群医生,然后……终于把他推到了原来的那个病房。
我抑制不住自己的高兴,直到一张面纸朝我递过来,我才知道已经高兴得泪流满面。
再看邹玉兰和她的母亲,正在互拥着笑。唯有邹家树,还保持着一贯的身姿,但睫毛的迅速颤动,还是让我明白了他内心的激动。
我殷切地看着他,想要知道邹宇凯的实际情况。
他迟疑了一下,才说:“雨若,我不能欺骗你,虽然这次的手术是成功的,以后的术后恢复,还是要看情况。”
“嗯。”我低声答应,用面巾把自己的泪痕试干。
我拭得很仔细,其实是用这样的动作,来平复我内心的波澜起伏。
至少,他还活着,对于我来说,就是最终的结局。
这一夜,我们都守在病房里,谁也没有去睡觉,眼睛都朝着同一个方向。
那是我们至爱的人,是他们的亲人,是我的爱人。
邹宇凯再度醒来,我第一个扑到他的床前,可是很快就觉得不合时宜。他们的心情,大概比我更紧张。
我的目光,像是被他的眼睛胶着了似的,不能够移开一分一秒。他也许根本没有注意到我,在很久的凝视以后,我才发现他的焦距显得有点焕散。
“凯!”我惊叫一声,在寂静的病房里,显得有些突兀。
然而,没有谁责备我。
“若若,你在……你在……”他轻舒了一口气,对着我的方向伸出了手。
“天黑着吗?”他问,声音里有着说不出的恐惧。
“是的,天还黑着的。”我看着暗沉的天际,病房里昏暗的小灯,对于他的视力无济于事。